第五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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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嘀嗒嘀嗒的走過,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我看沒有什麼有意思的電視節目,於是關上電視準備睡覺。
就在這時,突然一種被人窺探的覺出現在我的心頭。
這是怎麼回事?
我有些好奇的扭頭看向門口,心想該不會真有人趴在門外吧,一定是我最近接觸的病人太多,所以心理變得有些了。
然而,就在我進行着自我分析的時候,防盜門忽然響了!
敲門聲很輕很輕,甚至不仔細聽都聽不到,我覺有點發。
誰會這麼輕的去敲門?
由於關了電視之後客廳一片漆黑,我只能摸着黑走到門口,仔細一聽,的確是敲門聲。
我看了一下貓眼,發現只有黑暗,什麼都看不到。
該不會像是胡樂説的那樣,外面有人堵着貓眼吧?
一定不會的,現在樓道也是黑暗的,所以看不清很正常。
作為一名心理醫生,現在的我卻體驗到了一種極其緊張的覺。我咬緊牙關,一下子推開了防盜門。
然後,看到了一道瘦小的身影。
似乎被我突然開門嚇到,她怯生生的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身子一個勁的顫抖。
是蘇鬱。
“你怎麼了?”我驚訝的問道。
她抱着雙臂,好像很冷很害怕,小聲説:“醫生,救我,我被附身了。”我把她請進屋裏,然後關上門又打開了客廳的燈,這才終於看清了她現在的模樣。
披散在前的雜亂頭髮,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嘴是一片青白顏,一個勁的發抖。
如果不是白天剛和她見過面,我恐怕真的會以為她是一個女鬼。
“附身是怎麼回事?”我想要去給她倒一杯熱水,卻被她一把扯住了手臂,動彈不得。
蘇鬱緊緊抓着我的手臂,“我覺自己身體裏多了什麼東西,她一個勁的説話,而且還要控我。”
“她説什麼?”
“她説,我好想死,我好想死…”我用另一隻手撥開她額前的頭髮,然後扒開了她的眼皮,發現眼白上面滿是血絲。
真是古怪,她到底是患了什麼疾病,怎麼會有這種表現,難道説真的是鬼上身?
我努力安撫着蘇鬱,試圖讓她不要害怕,但是並沒有多大用處,而且她變得越來越不正常,嘴裏開始唸唸有詞,反覆説着我好想死。
這時候,屋裏的胡樂終於聽到了動靜,穿着大褲衩子站在門口,一臉詫異的看着我。
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他不要突然出現,以免刺到蘇鬱。
就在這個時候,披頭散髮的蘇鬱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慢慢抬起頭來,出一個無比可憐的表情。
她一字一句的説:“醫生,我們一起自殺吧。”我們,一起自殺吧。
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寒意,但臉上還是笑着説:“彆着急。”
“在死前,難道你不想去看一看大海嗎?”她愣愣的看着我,好像殺了一般,囁嚅着説:“大海?”
“是啊,大海就像是母親温暖的懷抱,讓人覺得充滿了安全。到了那裏,就再也不會害怕。”蘇鬱輕輕的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咯嘣聲,“不會害怕?”關鍵時刻,胡樂突然給我扔了一個鐵盒子打火機,我趕忙一把接住。這個打火機和普通打火機有些不同,是用來施展催眠的小道具。
“想象一下,海水漸漸覆蓋了你的全身,從你的腳趾、小腿、大腿、小腹、肚子…直到淹沒你的頭頂。你到從未有過的舒服,你到從未有過的安全,這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我一邊輕聲説着,一邊出一隻手來打開了打火機,手指動開關。
一縷幽綠的火焰“蓬”的點燃。
蘇鬱仍然倚靠在我的懷中,她抬起頭看着那縷火焰,瞳孔中倒映着一抹碧綠。
我説:“很温暖對吧?”她點了點頭。
“很好。”我微笑着説,“那麼,接下來…”突然,我關上了打火機,放大聲音説道:“睡!”蘇鬱應聲完全癱倒在我懷中,終於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把她輕輕放在沙發上,頭上已經緊張的滿是汗水,畢竟在這種情況下進行催眠還是頭一次。
然而,她剛才説過的一句話,卻在我的心中始終縈繞不散。
她説:“我們,一起自殺吧。”自殺。溺水。
許超的同學。
許超。
難道説,許超是和同學一起約定自殺,但他最後卻膽怯了,於是活了下來?
所以説他不是恐水症,而是自殺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