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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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有漏?
孫騰飛的話是什麼意思,我一時間有些頭腦發昏,搞不明白狀況。
作為一個參加過遊戲的人,孫騰飛應該的確知道一些遊戲裏的隱秘規則。此時此刻,他説的漏到底是指什麼呢?
孫騰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沉默不語。
我忽然回想起了“首腦”所説的有關淘汰線索的內容,他説,淘汰線索是指參與者不能做出該線索記錄的行為,否則就會被淘汰。按照正常想法來看,如果有人發現了其他人的淘汰線索,很有可能會強迫他做出這種行為。
但是在這場遊戲之中,使用這種方式去淘汰其他人變得不再可取。因為我們五個人之中有兩名無辜者,一旦淘汰錯了人,將會導致自身的毀滅。
不過關於淘汰線索的內容,的確存在一個漏。或者説,“首腦”故意設置了這麼一點。
曾經有一段時間,一個叫做“害你在心口難開”的遊戲十分免費,這個遊戲的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弱點”而且他們可以看到除了自己之外所有人的弱點。在這個遊戲裏面,玩家會誘導其他人做出不能做的行為。
這樣看來,如果我能夠誘導其他人做出不能做的行為,那麼不管他是不是無辜者,都與我無關,因為淘汰了他的人是他自己。
孫騰飛的意思應該就是這樣,所以他還對我説保持警惕,意思是小心提防其他人的誘導,以免自己做出了淘汰線索的行為。
可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那就是這場遊戲的獲勝條件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最後只能留下一個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和孫騰飛遲早會是對手關係,需要進行一場對決。
可是如果我們都知道了自己的淘汰線索,那遊戲又將如何進行下去呢?
我明白“首腦”設置這個遊戲的原因,他本身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所以設置了這種絕境來觀察人們的一舉一動,已經人逐漸泯滅的過程。
就像是現在,遊戲才剛剛開始,猥瑣男已經被打倒在地,而我也險些被人用椅子打爆腦袋。
孫騰飛伸手把我拉了起來,説道:“既然遊戲有規則,那就儘量按照規則來玩吧?”眼鏡男放下手裏的椅子,冷聲説道:“咱們都是看守所的犯人,誰也不是善茬,有必要偽裝成君子嗎?”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股上的塵土,冷靜的説道:“不是偽裝的問題,而是這場遊戲存在問題。”
“什麼問題,你倒是説説看。”肌男饒有興致的問道。
我説:“電視機裏的人説了很多東西,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説過怎麼樣才算遊戲結束。是一定要所有人廝殺過後只剩下一個,還是隻要達到某種相持不下的情況就算結束?”眼鏡男冷哼了一聲,説:“你説的話毫無意義。”我繼續説道:“不,既然這個遊戲裏面存在真正的參與者和無辜者,那就説明勝利條件一定有問題。應該是直到只剩下唯一一個參與者之後遊戲就會結束,而無辜者的生死則和遊戲沒有關係。”孫騰飛摸了摸下巴,説:“有些道理。”
“所以當務之急的問題是,到底誰是無辜者?”我看到其他幾個人似乎對我的話語有些動搖。
突然,孫騰飛坐在椅子上説道:“我是參與者。”全場鴉雀無聲。
肌男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説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自尋死路?”的確,孫騰飛的淘汰線索就掌握在肌男的手裏,現在他又自曝是參與者,接下來的情況危險至極。
出乎意料的是,下一刻眼鏡男突然像是一條瘋狗一樣衝到了猥瑣男的身邊,然後猛地按住他的頭部,用手掰開了他的嘴。
猥瑣男似乎早就醒了過來,或者説乾脆就沒有暈倒,他迅速反應過來想要反抗,但是為時已晚。
只見眼鏡男忽然將自己的一手指到了猥瑣男的嘴裏,然後又迫他閉上嘴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
我頓時回過神來,原來猥瑣男的淘汰線索是“咬”!
下一刻,只見眼鏡男出了手指,此時此刻,他的手指被咬的血模糊,可見猥瑣男剛才在掙扎的時候用了多少力氣。
接下來,電視機忽然傳出了聲音。
“參與者三號,淘汰。”猥瑣男大口着氣,喊道:“這不公平!他使用暴力!”然而他的呼喊並沒有用,隨後我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猥瑣男的雙眼不知怎的突然渙散起來,而且有大量紅血絲瞬間就充斥了眼球的每一個角落。他坐在地上瞪大了雙眼,忽然使用雙手開始抓撓自己的臉部。
他一把扯掉了自己的面具,出一張憔悴消瘦的臉龐,然後他就開始不停的抓撓臉部。臉上先是滲出血絲,然後破皮、血,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