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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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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的太過戲劇化,讓我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原來警方抓到的人真的就是孫希平,而我卻被他所表現出的種種反常所矇蔽,導致最終做出了錯誤的推論。

在這期間,反而有一個人始終保持着鎮定,並且做了很多事情。那就是蘇鬱,早在孫希平表出真實身份之前,她就去了門口將大門鎖上,並且很快的掏出了手機。

結果誰也沒有想到,孫希平竟然會選擇從窗户衝出去,幸好心理診所只有一層,否則摔不死也是殘廢。我看着窗户的破怔怔出神,突然覺得這一切太過不可思議。

我對蘇鬱説道:“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異樣的?”她説:“在看到孫希平第一眼的時候…可能是直覺吧,我覺得他是個很會演戲的人,而且是故意做出了種種帶有的表情來欺騙你。”我嘆道:“是啊,這次算是被他騙了個徹徹底底。我還是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以為這個人的長相很普通,所以一開始就走到了錯誤的方向。”

“沒有這麼簡單。”蘇鬱轉身打開了診所的大門,“孫希平的所作所為明顯是針對你的,我認為他應該是事先通過某些渠道得到了你的信息,所以才會那麼瞭解你。包括呂草谷老師的事情,他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提起?”我皺緊眉頭,心中同樣滿是疑惑,孫希平的出現相當突兀,而且也的確像是有備而來。按照他自己所説,他是想要通過打劫銀行的事情引姓徐的那個人,然後完成易。而他殺死呂草谷老師也是那個人授意的,也就是説他並沒有其他殺害呂草谷老師的理由…那麼,他現在為什麼又要故地重遊?甚至是針對我而來?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外面的顧楠終於打發走了那些吵吵鬧鬧的記者,狼狽不堪的衝進了診所。

她説:“最煩這幫人,警方説什麼都不信,不説又代表隱瞞案情!”還是頭一次看到她這般狼狽,我笑道:“你跟他們怎麼説的?”顧楠答道:“我讓他們有事以後再説,現在警方正在執行公務…對了,你倆沒事吧?”我搖頭,“沒事,只不過讓他跑掉了。”顧楠説:“幸好蘇鬱堅持讓我調查一下幼兒園,否則我還真讓孫希平騙了過去。我開車剛走了十分鐘,派去幼兒園的同事就告訴我幼兒園壓就沒有廖萍萍這個人。”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説:“這次的事情怨我,是我把他想的太複雜。”

“不怨你,其實我和你一樣,一直都在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孫希平。只能説他的演技太好,竟然能夠騙過所有人…不對,貌似我們之中還是有一個明白人的。”説完這句話,顧楠走到蘇鬱身邊,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讚歎道:“真是小看你了啊,看來你現在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古奇差不多可以退休了。”顧楠説的沒錯,蘇鬱的確是我們之中最清醒的人。她似乎從一開始就對孫希平保持着提防,即便是我和顧楠放鬆警惕,甚至打開手銬的時候,她的身體都保持着緊繃的狀態。

我問顧楠説:“接下來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

“孫希平,警方還要繼續抓捕他嗎?”顧楠微微撅嘴,説:“恐怕很難…古奇,你應該知道,如果他真的是一個神病人,那麼警方即便抓住他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我反駁説:“可是你們可以讓其他心理專家對他再次進行鑑定。”

“的確可以這樣做,可是孫希平這次出獄之後沒有殺人,也沒有真的拿走銀行的錢,就算證明他不是神病,還是沒有多大意義。”我説:“那該怎麼辦,讓他就這樣逍遙法外?而且多年前呂草谷被殺的那個案子,也就這樣不了了之?”顧楠説:“當然不會…和你説實話吧,孫希平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剛剛我的同事已經重新查看了他的檔案,結果在他的記錄中發現了一些奇特的東西。”

“什麼東西?”

“孫希平…或許和‘sin’有關係。”我驚訝的張大嘴,實在是沒想到孫希平竟然會和神神秘秘的“sin”有關。難道説,呂草谷老師的死也和此有關?

孫希平的事情告一段落,心理診所的玻璃也被我換了一塊嶄新的。顧楠説她會一直暗中調查孫希平,一旦有所收穫就會和我聯繫。

可是他就像是一個魚刺,始終卡在我的喉嚨裏面。還記得前些子我打開電視機,偶然看到了一則新聞,內容裏剛好有孫希平撞破玻璃逃跑的那一幕。這麼一來,心理診所頓時成了眾矢之的,不少新聞記者跑到這裏尋找線索。

蘇鬱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察覺到我的異常,安我説:“不要着急,有些事情越着急越是亂七八糟,我相信顧楠警官一定能夠找到他的。”我説:“一直以來呂草谷老師的死都是我的心結,現在終於找到了線索,可是沒想到還和‘sin’有關,這讓我不得不緊張。”蘇鬱隨口問了一句,“最近似乎沒有見到卓小姐和胡樂。”

“是啊,可能他們那頭也有案例在忙吧。”説到這裏的時候,診所大門突然被人推開,隨後一個打扮古怪的女人走了進來。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還帶着一頂棉帽子。

可是,現在才剛剛入秋啊!

這個女人進屋之後摘下帽子,出一張年輕的面孔,她説:“醫生,我總覺外面在下雪!”她叫沈雪,説起來也是有緣,她在昨天偶然看到了電視上的新聞,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孫希平,反而是一眼就看到了“古奇心理診所”的牌子,於是在今天找了過來。

按照沈雪的説法,她大概在三個月前出現了“恐雪症”這是我聞所未聞的症狀。不過據表現形式大致可以歸類於恐怖症中,只是問題在於,現在本就看不到雪,那麼她又在害怕什麼?

沈雪在屋裏下了羽絨服,出了裏面的白衣。令我到更加好奇的地方是,她明明穿的這麼厚實,可是體温卻不高,而且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還覺冷嗎?”她説:“在屋子裏要好很多,不過一離開屋子就總是擔心外面會下雪,然後就覺得渾身冰涼。”這種情況真的很罕見,雖然人的心理能夠暗示身體做出許多不合常理的反應,但是顯然沈雪的反應有些太過不合理了。

我説:“你害怕的東西只侷限於雪花?還是説其他類似的東西也會覺得害怕?”她想了想,回答説:“我也不知道,因為害怕下雪,我壓就不敢去想和它相似的東西…”我隨手扯了一張白紙,然後撕成粉碎,猛地一扔,頓時面前彷彿下了一場“大雪”通過紙屑,我看到沈雪的臉變得更加蒼白,而且身體也凍得瑟瑟發抖。蘇鬱及時端過來了一杯熱茶,輕聲説:“放鬆一點,不會有事的。”沈雪終於放鬆了一些,雙手捧着茶杯不言不語。

我説:“看樣子令你恐懼的是‘下雪’的場景,所有類似的場景都會引發你的恐懼情緒。不過,通常人們對於某些特定場景到恐懼都是有原因的,沈雪,你在下雪的時候經歷過什麼不好的事情嗎?”她仔細的回想了一番,回答説:“沒有…江城其實很少下雪,所以我對雪並沒有太多的覺…但是我也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就特別害怕下雪,總覺得一旦下起雪來就會很冷,甚至可以凍死我…”我將句子裏的關鍵詞組合了一下,發現沈雪只是覺得下雪代表寒冷,除此之外並沒有更多的信息。

可是,雪花本身就是冷的啊,她到底是因為什麼而這樣恐懼下雪?

就在這個案例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心理診所的大門再度被人推開,進來了一個風塵僕僕的人。

之所是説風塵僕僕,是因為他給人一種滄桑的覺,就好像已經了多年一樣。

這個男人蓄着長髮,他的眉頭輕輕皺着,似乎在其中隱藏着憂鬱。而且他的眼神透着疲憊,身上還背了一把吉他,看起來是個“玩”音樂的人。

他的目光輕輕落在我的身上,説道:“醫生,我覺得我要死了。”我給蘇鬱使了一個顏,説:“不好意思,我現在正忙,有事情可以跟我的助理説。”於是他對蘇鬱説道:“我患上了特別嚴重的相思病,我覺自己的心跳隨時都會停止,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蘇鬱給我一個疑惑的眼神,明顯從未見過這樣的病患,所以一時有些束手無策。

然而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看到了坐在來訪者位置上的沈雪,準確來講,他只是看到了她的背影。

他的臉上滿是不可思議,顫抖着聲音問道:“沈雪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