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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頑童喜得棄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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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論劍結束之後,周伯通在華山頂上玩了一天,待得楊過對眾人拱手道別之時,他卻怔怔地有些呆了,覺得這個楊兄弟比那個郭靖兄弟大是不同,更對我老頑童胃口一些。

想到眾人散了,自己竟是又回到百花谷中,伴着一燈和尚與瑛姑,終究心有不甘,卻又覺不出為什麼心有不甘。

待得眾人陸續下峯,卻聽黃蓉叫道:“老頑童,你難道要在這裏站一輩子不成?”老頑童這才默默地跟了下來。瑛姑幾次想同他説話,看到他痴痴的樣子,比之平時的頑童模樣又多了幾分憨氣,甚覺可愛,於是也沒去管他,只是偶而偷偷地看他一眼。

黃蓉忍不住偷笑,她已看出老頑童童心未泯,想要在江湖上大樂特樂,但又不得不隨瑛姑回百花谷,是以悶聲。再看瑛姑的表情,怎麼這兩人這般相象,直是天生的一對。那瑛始如新娘子看新郎一樣看着老頑童,真是有趣極了。

但讓黃蓉更覺怪的事情是老頑童的頭髮,原本銀絲一樣的白髮現在從中間生出一朵黑的花兒來。好似一個黑的帽頭扣在頭上,但那不是帽頭,而是新生出來的黑髮。老頑童內力深厚,加之心念專一,百花谷中百花之的調養和山珍野味的補給,使他的一張紅樸樸的臉孔當真便如孩童一般,一絲皺紋也無,加之現今這種憨態,自是十分招人憐愛。

再看瑛姑,雖亦近老年,但那般嬌羞卻如新過門的媳婦一般,臉上雖已遍佈皺紋,但頰上的紅潤卻殘存着她昔的風韻。

黃蓉看着,猛然間不知想到了什麼“哧哧”笑了,隨即臉上騰地紅了,不待眾人相詢,自顧自先在前面走了。

再向前走了數里,眾人該分手了。黃藥師一行徑回襄陽,郭襄同老頑童到百花谷去,黃蓉便道:“且回襄陽,讓你外公傳你些武藝,你們一個老東,一個小東,不在一起切磋切磋,讓我們看了都覺遺憾。”郭襄知道自己若不回襄陽,外公便不會回去,媽媽便會大大地失望了,於是牽了外公的手,假作高興地一同回去襄陽。她不知便因自己這一念周到而失去了同大哥哥楊過再見一面的機會,面終因沒有再見大哥哥一面,使她得以創出一代武學派,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一燈大師、周伯通、英姑三人慾回百花谷,卻是走了楊過與小龍女下山的這條路。他們白天澄路,晚上便在店中休息,左右無事,便如常人一般的慢慢行來。這來到了一個大鎮,見到鎮上的人都揹着包裹向外走,一問才知,是蒙古人又要來了。

襄陽蒙兵員敗,元氣大挫,但各地陷於蒙古領地的漢人慘遭屠殺,因而有不少鄉民起而抗暴。蒙古人也學着漢人的模樣,實行佔地聯保,一旦此地蒙兵遭漢人襲擊,彼地蒙兵必得來援,但有時來得遲了,便有不少蒙古官兵身首異處。蒙古兵雖然能征慣戰,但那些起而抗暴的多是英雄大會上人簽過名的人物,郭靖守襄陽時,黃蓉密派了一些英雄豪士在蒙古人佔領區搞這些活動,以牽制蒙古大隊兵馬的活動。吃虧多了,蒙古官兵也學的乖了,竟也總結了一套戰術,大隊的蒙古兵時常沿城巡視,以防不測,如同在蒙古佔領區內小股蒙古兵沿街巡邏一般。這更苦了漢人百姓,致使更多的無辜漢人摻死蒙兵鐵蹄之下。

一燈不忍目睹眾生慘遭徐毒的景象,只向周伯通及瑛姑道:“咱們且到前面看看,如有村舍最好,也不要在這大鎮上停留了。”瑛姑知道心意,拉着周伯通便走,老頑童也不説話,往裏湊熱鬧的興趣也無。三人只是加快了腳步,傾刻已奔離了大鎮,來到一片荒郊。

忽聽得左近有兵刃擊之聲,三人都是一頓,待得不理此事,老頑童卻耐不住了,嚷道:“左右無事,回到谷中再也無人打架,我們且瞧瞧熱鬧去。”一燈微笑,也不阻止,同了瑛姑三人展開輕功來到了兵刃接之處。看那動手的共有四人,一人被圍在核心,身上已然受傷,卻兀自把一柄寶劍舞開了,另外的三人有一人空手,另外兩人卻是持着斷刀斷劍。那個被圍在核心的漢子約有四十開外,寶劍上隱有風雷之聲,卻取的全是守勢,自衣上有點點血跡,顯是受傷已久,在全力撐持,方臉上有一顆紅痣。圍攻的三人要數空手的人武功最高,是個年近五十的僧人,衣衫被內力鼓起來,輕飄飄地在場內遊走,但顯是懼怕那自衣漢子的寶劍,不敢冒然行險,另外兩人的斷刀斷劍顯是被那白衣漢子削斷的,手中半截兵刃雖不稱手,卻不拋掉,顯是武功遜得多了。但那斷刀斷劍每每揮出之際卻是絕然難以想見的方位角度。

周伯通咦地一聲:“哈哈,好看,好看,不賴不賴,這等身手,雖較中原五絕大大不如,可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只是三個打一個,未勉太不公平,不過麼,三個人都沒有一件完整的兵刃,可也算扯個直。”一燈打個輯:“各位施主,不知因何在此動手:可否看在老僧一燈的面上暫且罷手如何。”那幾個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待得那僧人回頭一看,急忙躍到圈外,躬身向一燈行禮:“在下乃少林門下棄徒,不便相告名號,久聞大師神功蓋世,今有緣拜見實乃三生之幸也。”這僧人既直言相告乃少林門下棄徒,三人自是不便再問他名號,索師承也不問了。一燈見他神間甚是坦誠,卻不知何以見棄於少林?那兩個漢子也一併拋下斷刀斷劍,上前行過大禮,退在一旁。

那僧人道:“這兩位乃在下小徒。”那自衣人趁此間歇把劍支在地上,看也不看三人,自顧自的養蓄鋭。

周伯通急道:“不幹不幹,你們要不就再打,要不就説個明白,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説了半天卻不知叫什麼又不知姓什麼?”那僧人見周伯通神情甚是好笑,但一燈名揚江湖數十年,凡有些江湖閲歷的好手都知他的名號,同他在一起的人那是萬萬不敢得罪了。於是對周伯通道:“這位施主不知怎麼稱呼,小僧…”周伯通卻打斷了他:“本施主姓周名伯通,乃天下五絕之中周頑童的便是,你快快也來説上一番久聞大名之類的話讓我聽上一聽”那僧人卻不曾聽説中頑童之名,只是聽別人説起過中神通,於是便道:“原來施主便是中神通,小僧確實久聞施主大名,便當真如雷貫耳。”周伯通雙手亂搖:“錯了錯了,中頑童便是中頑童,哪裏有什麼中神通了,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現今的五大高手乃是東、西狂、南僧、北俠、中頑童了,五大高手只有東沒改稱號,其餘的便都改了,中神通自是也得改,還要大改特改,一改再改呢?”那僧人道:“原來中神通已改名叫中頑童?”話沒説完,老頑童的頭已搖的象個撥郎鼓,一迭聲地錯錯錯錯錯連説了五個錯字出來,然後把兩手背在身後,來回鍍着步子,細心地開導那僧人:“中神通便是中神通,中頑童便是中頑童,雖一樣的武功高深卻不能混為一談。便如你這和尚,和那覺遠和尚雖是一樣的愚得可以、愚不可及,但仍然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是一樣的道理。”僧人總算聽懂了,卻並沒有説什麼如雷貫耳之類的話,只説:“小僧愚鈍,至此方得明白,還請施主見諒。”周伯通覺得臉上甚是無光,費了大番舌還是沒能讓那僧人如雷貫耳一番,自是大不過癮,一頓腳,到一旁生氣去了。

一燈道:“各位為了何事爭吵,還請見告,如若沒有緊要事,還請看在老僧面上,罷鬥言和如何?”—那僧人還未説話,那白衣人倒先發話了:“你這和尚自是向着和尚,要你來做什麼和事佬,趕快念你的經去罷!”這番話直説得眾人大吃一驚。放眼當今世上,有誰能敢對一燈大師説出這等話來?便是歐陽鋒及金輪法王這等絕頂高手也沒有對一燈這樣毫不客氣,那麼白衣人若非自身武功高強便是有強大援手了。他武功定是不高的了,這點眾人都親眼目睹,難道有什麼強大後援?

一燈問道:“這位施主怎麼稱呼,尊師是誰,還請見告。”自衣人頭也不拾:“你這禿驢有完沒完”那周伯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忽去忽來啪啪啪啪打了那個白衣人四記耳光,眾人但覺眼前一花,接着局伯通手中拎着一柄劍怔怔地站在那裏,好似那四下耳光之聲是周伯通回到原地之後方傳人各人耳中,眾人無不驚駭,那自衣人也是呆了一呆,卻向遠處的一株大樹望去。

周伯通本想把白衣人物劍斷為兩截,但內力到處,那劍竟是不斷,只嗡地一聲響過,卻依然完好無損。他大是氣忿不過,手指一彈,那劍又是嗡的一聲向那大樹奔去,直是去若矢。

卻見那寶劍劃過一片劍光將要沒人大樹之時,忽然定住了一般凝在空中,猛然橫將過來,向那大樹斬去。那樹傾刻斷了,嘩嘩啦啦地砸將下來,還沒等眾人喝得一聲彩,卻又見那大樹的樹冠之中躥出一條灰影,眨眼間便到近前,口中喝得一聲“好”眾人都驚得呆在當地。

待那條灰影立定了,眾人才看見他手中握着一柄寶劍,鴻鴻然若碧水,淵淵然若深潭。

那人伸指彈了一下寶劍,眾人耳中嗡嗡之聲不絕。

也不知那人有多少年紀,只見他頭頂的頭髮都已掉光,只剩下兩鬃的銀絲雪白而潔淨,眉已是全白,卻比一燈的眉長了許多,堪堪垂到了嘴角。一襲灰衣也不知是哪朝哪代的服飾,卻洗得甚是潔淨,加之身材高大,直如巨人一般,把老頑童看得也是呆了。

那人看定了周伯通問道:“看來你的武功在當今天下最好,是也不是?”周伯通認真的想了想,誠實的説道:“要説最好,那是最好,可也不能説全是最好,我看我楊兄弟的黯然銷魂掌才算最好,只是我楊兄弟須得黯然銷魂之時方能使得出來,最好哪天我把那小姑娘叫出來讓我楊兄弟傷心時使給你看,那才叫好武功,好掌法,好銷魂。”這番話把瑛姑説得直是想笑,但大敵當前,卻笑不出來。

那長眉老人盯看了一燈一眼,怔怔地半天沒有説話,他自是看出一燈亦非比尋常之人。

他百思不得其解地怔在那裏。

一燈打輯:“這位施主想必久已不在中土,不知能否見告貧僧一二。”長眉老人輕輕一笑:“這位和尚好眼力,我在海外了快一百一十年了,我的名字想必你們聽都沒有聽到過,我的師父也是一位不願涉足江湖的人。唉,想不到我長眉壽星會在一天之中見到中原上這許多武學高人,倘若我師父活着,不知該有多麼歡喜。”周伯通道:“你師父自是不能活那麼久,我師父亦沒活到現在,你師父就更不應該活到現在了。喂,我看你這個人武功不壞,咱倆大可以打上一架。”長眉老人問周伯通:“你看咱倆個誰大,是我大呢還是你大?”周伯通擺出一副大人物的樣子來,兩手背在身後,把了一:“自然是我大,你個子雖然高些,卻須叫我一聲周大哥,郭靖郭大俠尚且叫我周兄弟,楊過楊大…楊大狂尚且叫我一聲周大哥,這兩人武功都是極高的,你就更得叫我一聲周大哥啦”長眉老人看着周伯通的頭頂説:“你自是不如我大,我的頭髮全白了,你尚且是黑的。”周伯通連連擺手:“冤徵冤枉,我的頭髮原來是白的,不知怎麼就黑了,這須怨不得我。”長眉老人再不多説,走到周伯通跟前把長劍奉獻在前,躬身行禮,竟是把那柄白衣人的寶劍借花獻佛地要給周伯通。

周伯通看到如此,連説不要,哪知長眉老人卻是執意地不肯收回長劍。

周伯通一指白衣漢子:“這劍是他的,又不是你的,你幹嘛送我,不要不要。”長眉老人於是説道:“周兄不是要打架麼,為何不要小弟的兵刃?”周伯通道:“周兄向來不使兵刃,小弟自己收着用吧。”長眉老人嘆了口氣:“如此這架是打不成了。”周伯通一聽長眉老人願意打架,登時來了神:“我收了你的長劍,你便肯打了是吧,那好吧,我就收下你的長劍,只是不知長劍的名字,使起來可不順手。”長眉老人把劍遞到周伯通手上,退了一步,然後説道:“此劍名叫碧潭,乃上古所傳神兵利器,拿好啦!”這幾句話説完竟是絲地一聲撲了上來。”一燈大師大吃一驚,想不到這老人從送劍到動手中間的禮數全免了。更驚的是這老人的內力實已到了他生平所見的最高境地,那一聲絲地一響,乃是內力將衣衫滲透了,使衣杉硬得如刀刃般時方能發出。內力到了這般田地,當真是飛花摘葉無有不若利劍。

一燈明白長眉老人何以非要老頑童拿劍了。

這時場上已鬥得天翻地覆。老頑童本想在打起架來之後找個理由把長劍再彈出去,這時卻當真有些捨不得。原來長眉老人在內力鼓盪之下衣杉衣袖似乎處處是劍,每一舉手投足都可聽到金屬撕裂空氣般的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