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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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呢?”李煜宸忙提高了聲音喝:“快叫如意來辯認。”藍七領命應聲而去,但史酷比哪裏能等,先是繞着他拼命轉圈,末了見他沒有反應,索咬墨染的褲腿死命地往外拖。
“這狗瘋了,亂咬人~”藍四驚道。
“不對,”李煜宸若有所思地道:“我看梅子常跟它説話,莫不是通了靈,要帶着我們去找梅子?待我來問它一問。”眾藍衣營衞士相顧失,心道李公子莫不是瘋了,希望狗能聽懂人話?君墨染雖亦覺此舉荒唐,但這時病急亂投醫,估且一試也沒有損失,遂並不阻止。
“史酷比,”李煜宸彎下鄭重地問:“你知道梅子不見了是嗎?是的話就叫兩聲。”
“汪!汪!”史酷比果然叫了兩聲。
眾人都是大奇,李煜宸也是一喜,忙再問:“如果知道梅子在哪裏,就叫三聲。”
“汪!汪!汪!”真是急人,不趕快跟它去救主人,偏在這裏羅哩羅嗦地費時間!
“梅子沒事吧?”李煜宸定了定神,問出了大家的心聲:“若平安的話,叫四聲聽聽。”從她能讓狗傳信這一點來看,安全應該暫時無虞,不過總要證實一下心裏才舒服。
“汪汪汪汪~”我走的時候還好好,你再問下去,可不知道了!史酷比急得團團轉,不停地跳躍着想向外衝。
“好,最後一個問題!”李煜宸神一振:“你是不是要帶我們去找她?是的話,就叫五聲。”
“汪汪汪汪汪!”拜託,我只是一條狗,怎麼總考我算術呢?幸虧我是條聰明的狗狗,小有智慧!
“等什麼,還不快走?”李煜宸抬頭望向眾人彎而笑。
“走!”藍衣營侍衞興奮得嗷嗷直叫喚。
“都給我回來~”君墨染低聲喝道:“估計歹徒應該在王府附近留有眼線,咱們不能傾巢而出,派幾個人悄然出城就可以了。”
“行~”李煜宸立刻表示贊同:“你的目標太大,還是留在這裏的好,我帶幾個人去把梅子救回來。晚上再分頭去捉取圖的賊人。”
“嗯~”君墨染雖心有不甘,但煜宸説得有理,也只得贊同:“藍一帶幾個人跟煜宸一起去,若敵人太多,不宜打草驚蛇,速去速回。[]”
“走~”李煜宸帶了幾個藍衣侍衞,換了便裝從王府後門悄然出府,一直到出了城門,這才翻身上馬,向西疾馳而去。
只是眾人並沒有發現,當他們離開王府時,身後始終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子着他們,待眾人盡數離去,這才悄然折返。
每到岔路口,就由史酷比指點方向,如此且行且走,終於在辰時末趕到了那個偏僻的村落,大家在村口下了馬,步行入村,直奔囚姜梅的小院。
幾個人從四個方向包抄小院,同時飛身躍了進去,史酷比早急不可奈,不等眾人搜索完畢,當先衝進了屋,誰想竟撲了個空。
“汪汪汪~”史酷比焦躁地在房中轉着圈。
“怎麼回事,”眾人大失所望:“會不會是史酷比搞錯了?”把救人的希望寄託在一條狗身上的他們,會不會太蠢了一點?
“不會~”李煜宸心情沉重地搖頭:“賊人很狡猾,應該是連夜把梅子轉移了。”
“現在怎麼辦?”藍五抑不住失望。
“派幾個人去村子裏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李煜宸簡潔地吩咐,眾人散去。
沉默地站在囚了她一夜的房間裏,李煜宸神落寞。只有當眾人皆散去時,心底那絲傷痛與恐慌才悄然地漫延。
這裏是江湄曾待過一晚的地方,房間裏似乎還留有她的幽香。只要想到這一點,他的心就不自地跳得更快了。
整整一天一夜過去了,梅子身陷險境,生死未卜,而他卻無能為力,只能徒勞地等待,就連焦急也不敢得太過明顯。
唯恐一不小心,壓在心底的那份情就會氾濫成災…他深深的明白,那是不被世人理解的情。
那不但是對梅子的一種褻瀆,更是對他與君墨染這些年來一起衝過生死,經歷峯火的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情的一種褻瀆。
所以,不論有多心焦,多心痛,多彷徨,他都只能一再壓抑,以笑容掩飾,以淡定隱藏,獨自默默地承受着這份煎熬。
誰都無法想象,在這一刻,他有多羨慕墨染!因為,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展現他的情,表現他的焦灼,他光明正大地為了她而焦慮傷神。
而他呢,卻只能人前歡笑,人後獨自神傷!
“公子,”藍一幾個稍後不久便迴歸了院子,打斷了他的沉思:“屬下打聽過了,房主人並不在,屋子給侄兒打理。幾天前才租給一個外鄉人,好象是姓蕭,説是來京裏做生意。”
“是,”藍五接着稟報:“聽説昨天來了幾撥人,先是五個五大三的男人,個個面兇相。後來傍晚時又來一輛馬車,村人不敢接近,狗叫了大半晚,誰也不知他們是何時離開的。”
“姓蕭?”李煜宸皺眉:“好象在哪裏聽過?”
“九夫人介紹給江公子的那個人,好象就是姓蕭。”藍一忙回稟:“昨天還派了人去問過,説是並沒有見過九夫人。”
“要不要去把他抓來再審一遍?”藍五躍躍試。
“先別忙,天下姓蕭的何止千萬?難道都抓起來審?”李煜宸搖頭否決,果斷地下令:“咱們先回去,晚上圖的時候一定行動迅速,不讓前來的賊人走,務求把他們一舉成擒。”ps:親們,俺衝鮮花榜,如果喜歡這篇文,拜託把手裏的鮮花砸下來吧!到晚上十二點,鮮花總數過五千五,俺明天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