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果猛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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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靈障結界,燕朗第一次發現朗朗乾坤竟是如此美好。
當他看到從結界中牽出來的馬時,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馬長着標誌的鹿耳、火焰尾——正是昔玄武營被鬼娃娃盜走的那匹白龍馬!
忽然一個怪聲怪氣的聲音傳來:“放開我的馬!”來人正是御獸師果猛。奇怪的是他也會講通行的官話,只不過發音有些彆扭。
燕朗看了看果猛、又看看龍馬,忽然想到了什麼。第一次見面就覺果猛似曾相識,原來他的相貌和玄武營的那個相馬師有五六分相似。只是他的裝束和髮分散了相貌上的特徵。
令狐焱問果猛:“你怎麼知道這裏有靈障結界?又為何藏一匹馬在這裏?”果猛一言不發,慢慢的下上衣。
燕朗大叫一聲:“小心!”果猛狂唸咒語,身上的靈光獸紋立刻飛旋着向令狐焱擊了過去。
燕朗進出靈障幾乎耗盡了靈力,此時無法發出紅光大蛇。他來不及多想,捨身擋在令狐焱的身前。
靈光獸紋當擊中燕朗,他的外衣馬上燃燒起來。燕朗趕緊掉外衣,出結實的肌。
果猛忽然楞住了——他的靈光獸紋擊中天狼後竟然不見了!
燕朗也以為自己要像巨獸那樣被靈光獸紋燒成焦炭,沒想到除了口有些發熱之外,渾身上下卻是寸膚未傷!
果猛身上的獸紋迅速褪,慢慢的滲出血來。原來他的靈光獸紋是一種奇特的外化靈脈,失去了獸紋就意味着失去了靈脈。
果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如死灰的説:“天狼——你殺了我吧。死在你手裏是我最好的歸宿。”燕朗不解的看向令狐焱。
令狐焱説:“他失去了獸紋靈脈,對他來説這是生不如死。血魂族有個傳統,不許族人自殺。如果不想活了,就會找自己最敬重的人下手。”果猛拔出身上的短刀,雙手捧過頭頂,再次懇求道:“請你用它殺死我吧,然後把這把刀帶走。我的靈魂會附在上面,會給你帶來平安和吉祥。”令狐焱對燕朗鄭重的點點頭。
燕朗接過刀,對果猛説道:“我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偷這匹龍馬?”果猛説:“這匹馬是我兄長派人送來的。我把它藏在結界中,還放了很多的草料。當時送馬人説,一年後會有人來取馬。再過一個月,時間就到了。”燕朗問道:“你兄長可是燕騎國玄武營的相馬師?送馬之人是不是長的像兩歲的小孩?”果猛吃驚的看着燕朗,點頭承認。
令狐焱問道:“你怎麼知道這裏隱藏着一個結界?”果猛倔強的説道:“我只回答天狼的問題,而且是最後一個問題。”燕朗對他説道:“你説吧,這也是我最後一個問題。”果猛點點頭:“這是我血魂族的一個秘密:當初和祖師爺一起造出靈障的高界靈師中,有我血魂族的人。所以我知道如何進出結界。”令狐焱忙問:“靈障結界只能用魔脈從外部打開,你是用什麼方法進出自如的?”果猛再也不説一句話,只用乞求的眼神看着燕朗,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短刀。
燕朗把心一橫,手起刀落?
用最後一點靈力化掉果猛的屍體後,燕朗心情沉重的説道:“我毀了他的靈脈,他是被我害死的。”令狐焱説:“天狼兄弟——事出有因,怨不得你。想不到靈光獸紋都傷不了你,太出乎我意料了!”燕朗摘下掛在脖子上的鹿皮囊,從中取出一個黑的小球説道:“是它第二次救了我。”令狐焱一見那東西,忽然動萬分的説:“這——這是玄烏金?!”燕朗點點頭:“這裏面本來包裹着獒獸的獸丹。獸丹光化後,自然形成了太虛結界。靈光獸紋就是被它進去了。”令狐焱顫抖着雙手接過玄烏金丸,熱淚盈眶的説:“上天憐我——終於讓我見到了它。我令狐焱有救了!”説罷,他用手扒開前的肥。燕朗一看:一個黑的符牌深深嵌在他的前。
令狐焱説道:“這就是龍三封住我魔脈的法器——快用你的寶貝把它出來!”燕朗為難的説:“玄烏金丸去的都是攻擊我的東西,不知怎樣才能把這符牌走?”令狐焱冷靜下來,自嘲的説:“這些年我被這法器折磨的快發瘋了。這件事不能之過急,你先把寶貝收好;後自會有辦法。我們還是先把馬藏起來吧。”燕朗説道:“最好還是把它藏在結界中,可是我已經發不出光蛇,如何打開結界?”他忽然想起果猛臨死前看了一眼短刀,又想起果猛説過的話。於是説道:“果猛説他的靈魂會附在短刀上,也許這把刀能打開靈障!”燕朗試探着把短刀刺向靈障,短刀果然能刺進去。燕朗迅速劃開一道大口子,把龍馬趕了進去。切口很快就閉合了,隨後整個靈障消失不見了。
次,三先生召見燕朗,詢問了靈障結界的事。燕朗只説如何發現結界、以及如何利用光蛇進出的;其他一概不提。三先生又詢問令狐焱的情況,燕朗只挑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貌似詳盡的報告給他。
臨走時,三先生鄭重的説:“我已經集合天機院的五大靈師,研究如何把魔脈轉成靈脈。一個月後會有一些眉目。到時候你就是最關鍵的一環,你要有心理準備。天軍方面已發現木猩襲擊天修者的一些線索,我要離開天機院一段時間。如有緊急情況,通知青童便可。”回蜉蝣營的途中,遇到神慌張的心月狐。
她一見燕朗就焦急的説:“天狼——大事不好。林總教頭剛才宣佈:因本屆天修者靈力出眾,蜉蝣營的晉級考核提前到了一個月後進行。可我們五人前耗去不少靈力,一個月的時間本無法完全恢復。如果晉級失敗,就要被廢去靈脈——這可怎麼辦啊?!”燕朗説道:“你先別急——我想辦法給你們延遲一個月”心月狐説:“天機院的決定沒人能改變,你能有什麼辦法?”燕朗説道:“一個月後,我會為三先生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大不了我用這身魔脈給你們換來一個月的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