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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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錯誤不得不説,靖國公府的勢力還是十分龐大的,只不過是午飯過後的這一段時間,就將消息撒播開來,雖然天寒地凍的,但是今天的事情可是由靖國公夫人放出消息,又有嫁入良家的青樓紅牌、還有報國寺的大德高僧,這幾個因素聯繫在一起,絕對是會讓大家的八卦之心熊熊的燃燒,本來就是冬閒的時候,這時候又有這樣的熱鬧可看,絕對是不容錯過啊~圍觀的人羣越聚愈多,還好這一片區域非常的廣闊,後面又有一道矮矮的土丘,即便是站在遠處也不虞看不到裏面的情形,再不濟也可以口口相傳,將裏面的具體情形傳遞出來,這種場合最不缺的,就是那種想要趁機出風頭的話癆了。
人羣突然一陣驚呼,顯然現在大家都知道,裏面的那位青樓女子就是馨月樓的前任花魁,而現在寒風凌厲、清水河着大塊大塊冰凌的時節,那花魁竟然緩緩朝清水河中走去。
關荷穿着一身單薄的素白衣衫,或許是當初楚南那一句“出淤泥而不染”觸動了關荷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並慢慢的開始淪陷,從那之後,關荷就喜歡穿着白的衣衫,還在上面繡着一朵朵荷花,用以自喻,也用以明志。
清水河很寬,當然也很深,要不然怎麼可能行駛那些吃水很深的漕運船,但是前幾天的突然降下的一場雪讓天氣驟然變冷,雖然不至於冰封河面,但是卻淌着大塊大塊的冰凌,其中的温度絕非簡簡單單一句冰寒刺骨所能形容。
關荷的衣衫被寒風一吹,獵獵作響,雖然已經做足了身體準備還是忍不住打個寒顫,緩慢而堅定的朝水裏面走去,繡着荷花的繡鞋剛剛踏入水中,就覺一股刺骨的涼意從腳底直衝腦門,竟是忍不住一個趔趄,險些跌倒。
人羣驚呼一聲,接着又安靜下來,但是大家本來就是看熱鬧的,雖然眼前的情況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前面還站着些身份尊貴的大人物呢,人家都安安穩穩的站着呢,自己若是大聲驚呼,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淺薄?還是等等再看看吧…
靖國公夫人看着關荷單薄的身子險些跌倒,微微一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嘴微動,無聲的説了兩個詞,想必那個聰明的女人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時候,在靖國公夫人身邊站着的一位郡王王妃,是位老郡王新娶的續絃,很受寵愛,也有資格進這個圈子,只是眼下臉有卻些難看,看着關荷的背影有些不忍,雖然穿着厚重暖和的裘皮大衣,但是還是忍不住打個寒顫,壓低聲音説道:“老姐姐,平
咱們再怎麼折騰她們這樣的人也沒什麼,少吃幾頓飯而已,不會有什麼大叉子的…但是今天的事情是不是有些過火了?”關荷慢慢的站穩了,
覺着腳慢慢陷入河邊冰冷的河泥當中,接着又被刺骨的河水侵沒,雙腳也慢慢的開始麻木,回頭看了靖國公夫人一眼,看着她的口型,好像是在説“封號”兩個字吧,好吧,我不該害怕也不該動搖的,既然走到這種程度了,怎麼可以再退縮呢?
靖國公夫人淡淡的看了那郡王王妃一眼,手中的佛珠急速的轉動着,或許也是在心中默唸什麼**吧,但是説出的話卻冷意十足:“這是她自願的,沒有人強她的,就算有什麼事情也是與你我無關,與紅蓮會無關,只能説是她自身罪孽深重,佛祖不願饒恕與她”郡王夫人臉上
出一絲驚懼,雖然是為郡王夫人,但是相對於傳承百年、又與楚家聯姻的靖國公府,還是有些明顯差距的,更不要説自己是剛剛進入這個圈子,小心的説道:“可是…可是…她畢竟是楚家的人啊,如今楚家那個小子又風頭正勁,萬一有什麼意外…”靖國公夫人聽人説起楚南,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和臉上的温和笑意形成鮮明對比,緩緩説道:“楚家的人?誰告訴你她是楚家的人了,不過是個青樓出身的*子而已。別忘了,楚家的主事人是我的女兒,她是不是楚家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而且,我的外孫安兒,才是楚家的嫡子,未來的楚家家主,那個楚南就算再出風頭又能怎麼樣?就算闖下什麼基業,將來也會是我外孫的…”關荷慢慢的朝前走着,緩慢而堅定,河水已經沒到了大腿,就好比千萬
細針在刺着肌膚,好像身體都要炸開一般,而雙腳已經
覺不到冷意,甚至隱隱有種熱熱的
覺,説不出的怪異。
其實也不是太難熬,只要再堅持一會自己就可以解了,其實自己也知道的,什麼紅蓮業火贖罪身,都是假的,若不是為了靖國公夫人那個“封號”的承諾…哼哼…圍觀的人羣又是一陣騷動,看着漸漸進入水中的關荷,大部分人都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那個什麼淨身禮就是這樣,這前花魁倒也真的是為烈
女子,至少品質絕對稱得上清白,誰又見過願意用這種法子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郡王王妃見河水漸漸的沒過關荷的大腿,心中有些不忍,輕聲建議到:“這天氣實在是冷的厲害了,現在就差不多了吧。在這種天氣下,在水裏呆久了,身子絕對會凍壞的,就算救回來也會落下病,活不久的…”靖國公夫人臉上
出一股古怪的笑容,看着關荷白
的背影漸漸的走入河水中,淡淡説道:“還差的遠呢…大家説是不是?”後面的那羣貴婦人發出一陣輕笑,笑盈盈的看着關荷的身影,指指點點的説着什麼,氣氛輕鬆的很。
郡王夫人回頭看了看眾人,看着這些往和善的姐姐妹妹們好無半點關心的意思,和看那些西洋雜耍時的表情一般無二,有幾個人甚至臉上掛着毫不掩飾的冷漠笑容,忍不住心中一寒,顫聲説道:“你…你們…是要…是要…”靖國公夫人臉上一陣輕鬆,回頭和幾個相
的人相視一笑,冷冷的哼了一聲,笑着説道:“就憑一個青樓女子也想得封號?真是可笑之極…可憐這樣一個如花的美人就這麼可惜了…不過要怪就怪…她跟了一個錯誤的男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