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墮落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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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吳莎莎突然撥通了服務枱的電話,那個不斷出現的女服務生被她召喚了過來。和她原本同寢的老師,自從到了深圳晚上一直都住在朋友的家裏,所以吳莎莎就獨享了這個空間。
女服務生儘量使自己的心情放鬆,既便如此她的手心還是冒出了冷汗。吳莎莎瞥了這個年輕的小女人,低聲問道:"事情辦妥了沒有?"女服務生隨即遞上了一個黑筆記本,點點頭道:"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來辦,絕對沒有問題。"吳莎莎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了眼前的這個小女人,過了一會兒這才説道:"你能確定她已經發現了其中的秘密?"這是一個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再説她向來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不是別人的嘴。不過此刻她也只能打破常規,畢竟這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
女服務生道:"我可以肯定。"從進門到現在,這個小女人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模樣,她的緊張在於人生中第一次骯髒的易。
吳莎莎滿意的笑了笑,隨即從手提包中拿出一個白的信封遞了過去,道:"這是給你的,不過我希望今天的事情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明白嗎?"女服務生茫然看了一眼吳莎莎,輕輕的點了點頭,退出了她的房間…
吳莎莎一直都非常多疑,直到聽不見任何的動靜之後,她才撥通了茱莉的電話。她安逸優雅的喝着一杯熱乎乎的茶,等待電話那頭的稱讚與賞賜,茱莉問道:"事情辦的怎樣了?"吳莎莎急忙放下手中的
茶,説道:"一切都在大姐的掌握之中,陳小麗已經開始懷疑。"茱莉冷笑道:"你做的不錯,但我不希望你
出任何蛛絲馬跡,明白嗎?"吳莎莎連忙説道:"放心吧,大姐。"
"有什麼事情及時保持聯繫,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還沒等吳莎莎説話,電話已經掛斷了。女人是非常的,尤其是吳莎莎這種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女人更是如此。對於茱莉這個老女人她一直都沒有什麼好
,不過現在的她確實也沒有任何資格和人家較量。除了嫉妒之外,只能服從。然而,在吳莎莎看來,總有一天自己都會將這個女人踩在腳下,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的魅力,更相信金豐這個多情公子爺的品味…
吳莎莎和金豐是在一次白領派對上相識的,她似乎是在瞬間被這個男人身上那種特殊的味道所引。然而,在他這樣的一個金牌王老五身邊肯定是少不了嫵媚的
尤物。金豐是一個很懂得贏取女人歡心的男人,他那雙深邃的眼神似乎完全可以徑直的在吳莎莎的內心出入。此時此刻,吳莎莎並沒有
到有任何的釋然,之前那種自欺欺人的傲慢也被茱莉冷漠的語氣所掩埋。對陳小麗這個女人,吳莎莎顯然不是特別在意,金豐如何安排自己就如何行事。她崇尚那種為了獲得所謂的幸福而不擇手段的信仰,她也深知茱莉等人只不過是在利用她而已。想到這些,吳莎莎冷冷的笑了笑。正在此時,不知從什麼地方吹出一陣清冷的夜風,她緊緊的閉上雙眼,努力的呼
着稍縱即逝的清新空氣。
翌,已經到了此次行程最後一天,沒有什麼
的安排,完全將時間留給了大家。吳莎莎敲開了王雨思的房門,微笑道:"今天是在深圳的最後一天了,我們一起出去逛逛街吧,畢竟來一趟特區也不容易。"説話的空當,眼睛更是不時的偷窺一旁的陳小麗。看的出來,這個女人今天的氣
非常不好,顯然是昨晚的陰影已經開始奏效,吳莎莎暗自竊喜。
王雨思輕鬆的點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打算,怎麼樣小麗,我們一起去吧。"吳莎莎附和道:"是呀,一起散散心對身體也會好點,要不然晚上的班機肯定讓人心煩。"陳小麗深知別人對自己的敬畏,不過既然是一起出門,總不能因為自己的某種身份而離這個臨時
的集體。一晚上翻來覆去的折騰,讓她的雙眼明顯有些痠痛。她木然的笑了笑説:"出去走走也好。"王雨思是一個講究內涵的女人,她向來只穿自己喜歡的款式和品牌。清晨的太陽已經掛的很高,從陽台折
進來的光線讓人
到由衷的舒坦。王雨思一套黑
套裙,更是將曲美的身材雕刻的愈加嫵媚。她調皮的看着陳小麗説道:"小麗,你看我穿這件衣服會不會顯得稍稍年輕了一些?"陳小麗點了點頭道:"穿上這套裙子,簡直可以跟特區的靚女pk了,不過跟你走在一起,我倒是成了大媽級的人物了。"看着王雨思優雅的淡妝,曲美的身材,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成
與誘惑,陳小麗心中不免有些隱隱的自卑,她突然覺得這麼多年自己原來失去了很多,失去了真彩。她總是將自己包裹的很嚴實,似乎生怕走光,或者被人在
神上褻瀆。然而此刻,她卻覺得自己原本引以為榮的傳統原來只是被人丟棄在垃圾桶裏的一種可笑,甚至變態的保守罷了。如果一個正常的男人,顯然是不會輕易的和自己這樣的女人有過多的接觸,除了乏味,似乎
本找不到任何讓人注目的靚點。
王雨思歪着一個腦袋,吐吐舌頭道:"你説的也太誇張了吧,你打小就是一副美女坯子,只是你不願打理罷了。要不然當年的系花怎麼是你,而不是我呢?等回到濱江之後,我一定得找找聞天説説此事,看把我的好姐妹給埋汰成啥樣了。"王雨思本沒有注意到陳小麗在她説這些話時的表情,她的忽略更增添了對方心中逐漸修築的壁壘。甚至於當陳小麗聽到"聞天"兩個字從王雨思嘴裏説出的時候,非常扎耳。
不過,陳小麗還是將內心真實的情強行的壓制了下去,輕鬆的笑道:"你跟他説有什麼用,他這個人從來都不懂得什麼叫
漫,更別説憐香惜玉了。"陳小麗對邵聞天這般評價,倒是讓王雨思有些意外,她狐疑的問道:"我可是頭一次聽你如此評價你的白馬王子,難道他真的欺負你了?"陳小麗猛的抬頭看了看王雨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道:"沒有,他那個人回家向來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這你知道,真生他什麼氣,看到他那副搞笑的模樣也就沒什麼了。"陳小麗前後矛盾的話,顯然有些秀的成分在裏面。即便如此,但是長久以來邵聞天都在努力的扮演好丈夫的角
。
王雨思這才輕鬆了下來,在鏡子前欣賞着自己昨天剛剛買回來的一套裙子,用羨慕的口氣説道:"所以説嘛,老天爺還是很偏愛你的。"王雨思並不是在刻意的奉承恭維,在她看來陳小麗和邵聞天的結合,確實讓當年的很多人都很羨慕,絕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吳莎莎、陳小麗和王雨思三人隨便吃了一些早點,便出門淘寶去了。對吳莎莎和王雨思而言,這樣的天氣,這樣的際遇實在是太幸福了,似乎所有的東西在她們兩人的眼中都是如此美好。鵬城的綠化確實不錯,到處都是鬱鬱葱葱的景象。快節奏的生活,讓過往的人羣顯得有些匆忙。三個人幾乎到了一種瘋狂的地步,逢店必進,不管是自己買,還是給朋友捎,購物絕對是時尚女的特權。和吳莎莎、王雨思不同的是,陳小麗則是更喜歡去那種環境優雅的珠寶行,看着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女人對物慾的追求更是被推到了巔峯。
王雨思看着一路沉默的陳小麗道:"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總不至於什麼東西都不買吧,不過看的出來你好像對珠寶首飾一直以來都是情有獨鍾,今天就好好幫你參考參考吧,如果有我相中的,我們一起團購,呵呵。"每次購物,王雨思都是特別開心,在她看來女人就是應該對自己好一點,要學會善待自己。
吳莎莎衝陳小麗微微一笑道:"恩,我以後就叫你小麗姐怎麼樣?"陳小麗道:"好呀,隨便什麼都行,呵呵。"陳小麗是個善於觀察的女人,總覺得吳莎莎在自己的面前多少有些不太自然,卻也説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吳莎莎繼續説道:"以前總覺得小麗姐是市長夫人,有種説不出來的敬畏。相處之後,我終於慢慢了解了這位和藹可親的大姐姐了。"陳小麗微笑道:"沒什麼敬畏不敬畏的,和你們這些時尚女郎相比,我倒是顯得老套多了,小雨是非常瞭解我的個
。"説着,她回頭看了看已經沉浸在珠寶世界的王雨思…
和深圳相比,濱江人的消費觀念顯然還停留在一個相對保守的階段,當然這也和當地的生活條件密不可分。偌大的珠寶行,到處都是金燦燦、亮閃閃的一片。這是一座逐漸成起來的城市,它的文化也在不斷的沉積疊加,工作人員總會給人一種非常親切的笑容。似乎只有在這種環境下,陳小麗心中的那一份困惑才會得到暫時的轉移。對女人而言,除了衣服之外,珠寶更是必不可少的生活元素,吳莎莎和陳小麗兩人仔細的端詳着每一件讓兩人心動的首飾。王雨思興沖沖的説道:"小麗,看來今天我們是來對地方了,這裏的珠寶和濱江比起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上的。"雖説喜歡珠寶首飾,可是每當看見五位數以上的標價,陳小麗心裏就有些犯嘀咕。在其他女人的眼裏,她應該是錦衣玉食,追求時尚的那種高貴女
,可是生活中的她卻一直都保持着勤儉節約的優良傳統。在王雨思和吳莎莎的面前,陳小麗顯然不想將自己內心真實的情
表
出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説:"深圳畢竟是特區,和我們濱江那樣的新型城市自然不能同
而語,不過我相信不久以後的濱江人同樣會過上更加富足的生活。"或許是因為和邵聞天一起生活的時間太久了,陳小麗的言談之間也免不了有幾分官腔。在一旁的吳莎莎聽聞之後,只是竊笑並無做聲。倒是心直口快的王雨思按捺不住説道:"不愧是市長夫人,説話都是一個調,老實
待是不是聞天一直都是這麼要求的?"陳小麗無奈的搖搖頭道:"什麼要求不要求的,我們還是看看首飾吧,不要總是説他,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去那邊看看。"看到陳小麗和王雨思之間那種非常微妙的關係,此刻的吳莎莎心裏多少有些疑惑,不過女人的直覺非常
,她完全可以察覺到眼前這兩人細微的情
變化。然而,在她們面前,吳莎莎更多的則是選擇沉默。導購小姐熱情的上前微笑道:"請問喜歡什麼款式,可是拿出來試一下?"王雨思回頭衝吳莎莎低聲説道:"款式都很時尚,只不過這價格也太離譜了吧。"這樣的小聲的
談,顯然引起了導購小姐的注意,她衝眼前的這三個女人也只是微微一笑,並無做聲。
吳莎莎是個很要面子的女人,即便不買,此刻説出這樣的話,多少也有些礙於顏面,畢竟是在這種相當上檔次的珠寶行,用她的思維方式就是:就算兜裏沒錢,也要給自己留足面子。
吳莎莎點點頭道:"物有所值,至於價格嘛都是次要的了,向小雨姐這樣的美女,是要花點心思再打扮打扮。"每個人都有虛榮心,被吳莎莎這麼一説,王雨思不由得出了燦爛的笑容,回頭對導購小姐説道:"就這條,拿出來我看看。"高檔消費就是這樣,即便不買,都能贏得免費的超值服務。導購小姐輕輕的拉開玻璃櫃,將王雨思相中的那款價值三萬塊的鑽石項鍊拿了出來。吳莎莎點頭道:"你可真有眼光,這條鏈子絕對很配你。"王雨思歪着腦袋,略顯調皮的説道:"是嗎,幫忙給我戴一下。"王雨思總覺得自己是個很光鮮的女人,她很願意將自己的美麗展現在世人面前。其實,她剛一進門就已經盯上了這條項鍊,只不過還是對略高的價格有些吃不準。被吳莎莎這麼一讚美,女人的虛榮心一下子受到了追捧。王雨思仔細的端詳着鏡子中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滿心歡喜的問道:"你們説,這條項鍊我戴着效果如何,總覺得好像沒有放在裏面好看一樣。"吳莎莎很瞭解王雨思的
格,讓她愛不釋手的東西,即便再貴,都會咬咬牙買下來的,至於那種看似矛盾的話,只不過是想贏得別人對她的讚美罷了。吳莎莎一副吃驚的表情,説道:"哇
,簡直太
人了,小麗姐你説是不是?"陳小麗並不想發表過多言論,只不過此刻也不好説其他的什麼,她附和道:"小雨的眼光一直都很獨特,這條鏈子和身上的這套裙子簡直就是完美的組合。"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王雨思,説出這樣的讚美,陳小麗顯然是出自衷心。當然,王雨思愈加
人,她就愈加擔心昨晚看見的那些照片,畢竟幾乎沒有幾個男人能夠抵得住美
的誘惑。和邵聞天生活了這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什麼,可是此刻卻不知為何,心中隱隱有些後怕…
王雨思指着裏面的另一條項鍊説道:"小麗,我看那條你戴着一定很靚,小姐,麻煩你拿出來我們看看。"做導購員的美女們都有一雙慧眼,她們顯然看的出來眼前這三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具有購買力,雖然不漏聲,可是還是很羨慕的讚美道:"您戴這條項鍊絕對很美,我發現這位女士實在是太有眼光了,這兩條項鍊都是我們今年的新款…"説着,已經將另外一條項鍊遞到了王雨思的手中。
在吳莎莎、王雨思以及導購小姐的全力推薦下,陳小麗多少有些心動,説到底她也確實喜歡這條鏈子。對一個女人而言,既然已經發現這麼多年虧待了自己,適當的補償也未嘗不可。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市長夫人,表現的太過拘謹會讓人覺得寒酸。
吳莎莎説道:"小麗姐,這條鏈子戴上的話,我想我們的大市長絕對會更加愛你的,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很漂亮?"導購小姐一聽對方的身份,眼前一亮,更是極力的推薦和讚美起來,只覺得整個珠寶行的注意力瞬間都集中在了她們三人身上。導購小姐説道:"如果你們一起買的話,我可以幫你們申請一下店長折扣價,這兩條項鍊真的很不錯…"説着,她又將目光投到了吳莎莎的身上,繼續説道:"這位小姐不妨也看看我們其他的珠寶首飾,如果有喜歡的,折扣可以打的更多一些…"其實,王雨思和陳小麗哪裏知道,吳莎莎之所以今天邀她們逛街,為的就是利用購物來刺向來都很保守的陳小麗。想不到的是王雨思強烈的購買慾倒是讓吳莎莎省了不少心,畢竟這兩個女人之間已經產生某種不可調和的矛盾,虛榮心控制下的攀比心理自然也達到了一種極限狀態。就這樣,這三個女人終於慷慨解囊,為可愛的導購小姐贏得了一筆大單。直到刷卡的那一刻,陳小麗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太踏實,畢竟結婚至今,她從來都沒有如此奢侈過。
夜午的深圳機場顯得有些清冷,呼呼啦啦的一羣人正換了登機牌等待着返回濱江的航班。除了陳小麗之外,其他人臉上似乎都洋溢着一種沒有完全散去的興奮。臨走之前,陳小麗已經向邵聞天説了自己的行程,只是此刻的她卻多少有些矛盾,很想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男人,又害怕看到之後那種複雜的心情會讓夫兩人陷入一種尷尬,她一個略顯疲憊的沉思着…
濱江的形勢非常穩定,各項部署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邵聞天通過和柳國仁這麼多天的接觸之後,在工作上似乎找到了一些默契,但是他心裏很清楚,即便如此也無法完全消除自己在柳國仁心中的偏見。濱江北區養殖區的事情總算得以圓滿解決,不管是肇事者還是北區漁民都表現出一種高度的寬容與理解。在邵聞天看來,此次濱江貨輪運輸有限公司雖然違反了濱江市的有關規定,但在事後所表現出來的認錯態度還是值得肯定,他非常清楚,濱江的民營企業剛剛處於發展初期,它們的發展壯大直接關係到濱江的未來,從長遠來看,物運輸行業的迅速崛起是一個城市發展節奏快慢的直接表現。對此,邵聞天、柳國仁以及事件調查組的有關同志開了個會,做出了對濱江貨輪運輸有限公司的處理決定:足額賠償北區漁民損失和公司內部的限令整改。
就這麼一個不是意外的意外,卻讓金豐剛一撐開大網就粘到了幾隻自命不凡的飛蛾。金豐不僅是個地道的商人,更是一個善於挖掘人心的專家,為了能夠進一步拓展自己在濱江的地盤,他已經暗地部署了一年之久,用他的話講,這同樣是投資前必須要做的市場調查。他總是像一個未卜先知的幽靈一樣,窺視着每一個存在利用價值的靈魂。人的改變是潛移默化的,能夠讓金豐獨自清醒的時間寥寥無幾,然而每次到了這一刻,他同樣會被自己現在的面孔所震懾。然而,短暫的恐懼與慨之後,一切照舊。
在整個養殖區事件中,郭江寶除了自作自受之外,也充當了一個冤大頭的角,被尚曉鵬和金豐玩的團團轉,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情,今後的他也只能充當任由金豐擺
的棋子了。對沒念幾天書的郭江寶而言,"義氣"兩個字什麼時候都是最重要的。
連續幾天,濱江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換屆之後的事情總是讓邵聞天忙的暈頭轉向。把握全局和專項工程相比,前者的難度實在難以想象,這種被外界看成是光動嘴不動手的工作簡直讓他兩眼摸黑。陳小麗一週多的外出,讓回到家裏的邵聞天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其實,老婆在家的時候,他也經常是半夜三更才回家,很多時候她都已經睡着了,或許是這麼多年彼此心中已經形成了那種固定的依靠,誰離開誰都會產生這樣的覺。
邵聞天讓小樂把車停在了小區的停車場,晚上剛好可以出時間去機場接陳小麗回家。想到這裏,邵聞天看了看客廳裏的鐘表,時間還早。突然之間,他有了下廚的想法。此刻的邵聞天就如同戀愛中的小男人一樣,傻傻的笑了笑,然後自言自語道:"要是能夠吃上我炒的菜,相信老婆一定會開心的…"不管是老夫老
,還是新婚夫婦,骨子裏都有呵護對方的想法或者衝動,只不過很多時候因為其他的事情而無法兑現罷了。
邵聞天也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下過廚房了,但是對他這個廚藝高手而言,做菜並非什麼難事。在孩子出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邵聞天一直都在用大男人、好丈夫的懷去安
陳小麗,就如同安
受傷的小孩子一般,照顧的無微不至,即便那時的他同樣承受着與陳小麗相同的喪女之痛。邵聞天煲湯的手藝,也正是在那個特殊的
子裏練就出來的。
一個人的家裏很靜,突然之間放在客廳的電話響了起來。電話是司機小樂打過來的,他也知道阿姨是今天晚上的飛機,所以特意打電話過來問道:"要不我送您去機場接阿姨回家吧?"除了在單位,一般情況下邵聞天都喜歡讓這個小男孩叫自己叔叔,他總覺得這樣聽起來會比較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