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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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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揚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不再説什麼。

“小揚,你在這兒啊,樓上幾個客人想見見你。”寧欣娉娉嫋嫋地走近。

“你就説我正有事。”寧揚眉頭皺着極為不悦。

“這不太好吧,是肖伯伯他們啦,爸現在也在上面呢。你去見一下吧,就一會兒而已。”寧揚無奈地站起來。

“希,我去去就來,就在這裏等我好嗎,別走動了,讓我呆會兒又找你不到。”

“快去吧,阿樂剛回來,也在樓上和他們説話呢。”寧欣笑着和我們點了下頭又云一樣飄走了。

“阿清阿林,那我先失陪一下。”走到最近的樓梯口,寧揚忽然回走幾步“希,我很快就來,別像先前那樣四處走動了,我會找不到你的。嗯?”他擔心過甚,我點頭給他一個回答後,人才放心地上樓。寧揚身影剛一消失在樓梯處,林湃就問:“小希,你和寧揚…”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對於寧揚的事,我多少尷尬,總覺得解釋難於開口。

“小希…”我思索着該如何理清這心中的覺時,林湃忽然叫我,語氣有些奇怪。我不解地望向他,他朝我看了一眼,然後眼光移開,投向了另一個地方,我順着他望的方向看過去,便看到了盛樂。一身白禮服,帥氣得有如王子。

“喲,我們的新郎官盛大帥哥,終於忙完了。”人還隔着幾步,林湃就把帶着戲謔的朗笑拋了過去。

“小林,不去幫我招呼客人,躲在角落裏,盡損我。”走近的人也朗笑回應,走上來親暱地拍了兩人一下,看了看我,淡淡地説道:“希希,你不舒服嗎?”見面的第一句話,讓我愕然。疑惑地看向他,深邃的眼神,除了浮在最表層面的詢問,我看不出其它。

“曾亮,帶我的朋友到客房休息一下,好好招待。”盛樂頭也沒回地吩咐,我這才看到他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高高大大的宴會服務生。***不等我作出反應,那服務生便麻利地走到我面前作了個“請”的手勢:“司先生,請跟我來。”我看了眼盛樂,又看了看身旁的兩人。

“小希,休息一下也好,我們過會兒去找你。”我跟在這個叫“曾亮”的服務生後面,走過大廳,穿過廊道,左轉右轉,覺上似乎進了宮。

客房怎麼這麼遠,心裏嘀咕着隨曾亮的腳步走到一間房前停下。

“司先生請先進去小憩一會兒,若有需要儘管吩咐。”曾亮將門推開,示意我可以進去休息後便自行離去。我推門而進。即便是客房,也佈置得品味不凡。室內只開了盞壁燈,微黃的壁燈,昏暗而温暖。

雖然昨晚失眠不知何時睡着的,但現在卻沒有多少睡意。下外套躺在靠門的沙發上閉目養神。從嘈雜的大廳到這樣寂靜的房中。有種很不真實的停滯漸漸蔓延,易孟薛清他們的話在我耳邊迴響。

獨自靠了許久,神思有些朦朧起來。忽然覺察空氣中的異動,有人沒有敲門也沒有任何聲音地便進來了。我起身回頭,同時聽到一個很輕的聲音。

“希希,你睡着了嗎?”

“盛樂…你怎麼來這裏了?”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廳中招呼客人嗎?窗簾合着,暈黃的光線有些昏暗。

“希希。”盛樂又叫了我一聲。走近,我才看清他臉上的笑意“我是來向你要祝福的。”將手中一直端着的酒杯遞到我面前,然後又轉身端了杯放手中。

“祝我幸福,希希。”我端着酒,呆呆地看着他,我今天來做什麼的,不就是來給他祝福的嗎?為什麼不説…真心祝福他…真心祝福他…學會拋掉一切,就從這個婚禮開始,你會得到幸福的。

只要説出了這句話,我就能像他般破繭而出,接近陽光?

“祝你幸福,盛樂。”這是我真心的祝福,不,該是全心全意的祝福。我説出口了。酒杯一碰,錯而回。我仰頭喝盡杯中的酒,動作不疾卻是一口不歇地喝完。

小時候聽説,給人祝福的酒是要一口喝盡的,不然祝福會送達不到。端在邊的酒又放下,盛樂一直一言不發地看着我,片刻之後微笑忽起:“我會幸福的…因為由你陪着…”後面一句竟響自耳畔,我遲鈍地發覺他温熱的氣息已悉數貼近。

“希希,我終於等到你來了。”我覺他在吻我。

很想推開他,告訴他這是不對的,他不能再吻我,我也不能再讓他吻了。可是,一種讓人無力的鈍鋪天蓋地地朝我襲來,重重撞擊着我的神經。

眼瞼有如灌鉛似的越來越沉…終至不甘地闔上。***身體能偶爾察覺小小的微動,可覺依然鈍重。有手指輕輕‮撫‬我的臉。我用力地睜開眼,一個模糊的影響,漸漸地,變得逐漸清晰。俊朗的眉,深邃的眼眸…是盛樂。

“盛樂?”我赫然睜大雙眼,不該是這樣的,他看我的眼神太過温柔,更不該情人般地親密地摟着我。

這是怎麼了?神智恢復,我逐漸發現了一個事實。自己此刻並不在寧家大宅,不在婚禮現場,卻是在…一架客機的貴賓艙的牀上!我將自己四處探尋的目光收回,緩緩放在面前的臉龐上。

“希希,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了,要不要再睡會兒?”他身上穿的已不是那件白禮服,而是件深灰大衣,就像那年到我家縣城車站時的模樣。

“盛樂…”我輕聲喚着,心裏湧起的,除了濃濃的懷念,再無其他。他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我,爾後又撫似地吻了吻:“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是不是?”我坐起身,眼睛對着眼睛地看住他:“你在酒裏下了什麼?”

“希希別擔心,只是讓你好好地睡了一覺。”

“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他用温暖的手指親暱地撫摸我兩邊的臉頰:“希希,我們終於在一起了。”在一起了?我不懂。

我冷靜地搖頭:“盛樂,我不知道你在説什麼。”

“我取消了那個婚禮,”他悠然笑道“準確地説,是在婚禮舉行前的一刻,逃離了那個婚禮。”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得意的笑容。

“…你沒有結婚?”

“我怎麼可能會和那個女人結婚。”

“…那你們的孩子怎麼辦?”

“孩子?哈哈,”他大笑着“孩子只不過是她比我的幌子而已。

她不會知道,即便她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會娶她的,更何況,她本就沒有!”後面一句他重重地咬着牙齒。一字一句,斬釘截鐵。我平靜地開口:“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答應她?”

“我不答應她不會放過我,小平也會受牽連。而且…希希,你知道那女人有多厲害嗎?她給我下藥,誘我和她上牀,還拿個孩子來誆我!

明知道我不愛她,死也不會愛上她,她還是要把我鎖住,把我和你分開。我不愛她所以她恨我,和我結婚就是為了讓我痛苦,不讓我和你在一起。

她以為她一切盡在掌握,以為我認命了我束手無策了。哈哈,我就是要讓她嚐嚐婚禮上沒有新郎的滋味。”笑聲中有種恨意發的愉悦透出。

“現在各大報紙的社會版頭條想必都應該掛上寧家的大名了。”快意的語聲讓我心裏一突。怎麼報?寧家大小姐的婚禮,新郎和男人私奔?

想起進寧家大門時,那些早已守在門口的報社記者。我幾乎可以肯定,如果現在手中有份報紙,一定可以在社會版上看到這樣醒目的標題。

“你現在要帶我去哪裏?”

“我們去意大利。我爸已經在那邊為我們辦好了一切手續,小平也過去了。希希,我們馬上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了…希希,怎麼了?”意大利,在從未出過國的我印象中,是個遙遠的國度,而今正是我要去的地方。

抬眼四顧,目光掃過佈置得清雅如新的客艙,仔細地在每一處搜尋…最後落到自己身上。我是來旅行的嗎?為什麼身上一件可以稱之為行李的東西都沒有?我凝視着眼前的人,緩緩開口:“我又一無所有了,盛樂。”工作、房子、剛剛悉了的生活,這些都沒有了…還有…那棵樹,沒人照顧,沒人澆水,隆冬一來,一定會慢慢地死去吧…終究還是看不到它的花開了。心裏突然覺得很難過。

“希希,你還有我,還有我。”他抱緊我,一遍遍地重複説着,彷彿誓言。曾幾何時,我在清冷的街頭,在他的懷裏,也曾如此問過。那時,心內一片絕望。而現在又在同樣的懷中説了同樣的話,心境卻不復當初的絕望與悲痛。

被緊擁,心內揮不去的,只有一絲歲月失過往不再的傷。

“希希,到了,看,這是我們的新家。”一座兩層的白法式洋樓矗立面前。家?我仰首望着。別墅環境很好,雖然面積不大,但卻不是普通人能買得到的地塊。

“這是我爸送給我們的禮物。我説要和我愛的人結婚。”洗過澡後的身體,清除了體上的疲憊,卻清不去心間的疲憊。

“希希,我們終於能在一起了…”從我的額頭轉移到有些涼的瓣上,與舌火熱的觸碰,我卻靜靜地睜着眼,任覺如水般,一絲一絲滑過心頭。

“希希…怎麼了,不舒服嗎?”他終於發現我的倦累,停下吻詢問。

“…我累了,想休息了。”我聽見自己這樣説。

“對不起,我一時情難自,想親你…希希,這個卧室的是你喜歡的鵝黃調,喜不喜歡?”他不肯放開我,即使睡覺時也一樣“我怕我真的是在做夢,還能和你在一起。”他喃喃地,把我整個人圈進懷中,就像從前一樣。頭埋在前,有點壓抑似地呼不暢,我將頭偏離,然後閉上眼,靜靜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