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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若雲結局梅花香自苦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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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我心裏有些惱怒,看來府裏的人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修個後花園也能修出這麼大動靜來。

門輕輕的被推開時,我還假寐着躺在軟榻上,連眼都未睜開一下,不用看也知道總管一定小心翼翼的在看我的臉“怎們回事?”

“啓稟王爺,從天上掉下了個,個,東西,砸壞了正修了一半的假山!”總管小聲的稟告着。

“恩?”我徐徐的睜開了眼睛,天上掉下了個東西?難怪總管急匆匆而來,我如今聽着好聽是個王爺,實則不過是個被軟架空的宗族子弟罷了,説不定我那陰晴不定的皇上堂兄難保哪天着我不順眼,就會把我送去和父王做伴了,這天上掉下東西一事,若傳到他耳裏,少不得又會為我惹來大禍,再加上要我命的還不止這皇帝堂兄一個人,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我的命了“東西呢?”

“還在後花園,老奴不敢去看,侍衞們正遠遠的包圍着,不讓閒雜人靠近!”總管連忙低聲稟報道。

聽聞此言,我立即從榻上坐起了身子,披起一件薄薄的外袍,便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麼‘神物’砸壞我的太湖石。

整個後花園的四周都是嚴陣以待的侍衞,見我大步前來,紛紛跪下行禮,我也不理會,手一揮,他們便讓開了道,讓我進去,其他的人依舊不敢懈怠的守在原地。

那本該堆出漂亮形狀的太湖石,現在一團凌亂的倒塌在地上,也連帶的壓壞了種植在一邊的各式名貴花草,不由讓我更是惱怒,這些花花草草的在這北方本就不容易養活,如今好不容易成活了,沒想到就這麼毀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這般堅硬把假山都砸塌了!

緩步再往前走兩步,一隻青葱玉指的皓白凝腕出現在了我腳邊,若我沒看錯的話,這該是屬於人的手,順着雪白的手的方向,住裏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頭烏黑柔亮的短髮,果真是個人,我不由驚訝不已,怎們也沒想到從天而降的會是一個人,還砸塌了我的假山?那俯在地上的臉,讓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是死是話,卻只覺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還未等我反映過來該如何之時,我的身體已經先一步把他的人從假山石後拖抱了起來。

翻轉過他的身子,才發現這是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大概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一摸他的鼻息,非但有氣,而且還呼平穩的像是睡着了一般,臉稍稍有些蒼白,可是長的很俊氣,尤其奇怪的是他的穿着,還有頭髮的形狀,既不像是宋人,更不像是他們金人,難不成真的是從天而降的‘天人’?

本是打算若發現是什麼鼎啊之類的東西,就立即讓人送進宮裏呈給皇上的,因為難保這不是有心人出的計謀準備害我的,可沒料到是個活生生的少年,倒立時叫我猶豫了起來,若把他送進宮裏,怕是用不了幾天,就會被折磨死去,着着他安靜的臉上甚至還帶着幾分嘲諷的微笑,似乎在夢裏鄙視着什麼人一般,有些寂寞又有些解,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他與我自己好像,算了,就把他留下吧!誰叫你正好掉在我的府裏!

抱起了他走了出去,有意讓所有的人都看見我從花園裏抱出來的是個人,相信不出半,所有關注着我的人都會知道我揀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相信更用不了幾,我的皇堂兄就該宣我進宮了。

“王爺,這,這人——”總菅瞠目結舌的跟在我身後,半天説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找個大夫過來,要快!”我淡淡的吩咐他,腦子裏已經有了一個新的主意,如何能把這少年留下,又能同時引開皇上和其他堂兄對我的虎視眈眈,只是要委屈這個少年了。

我坐在書桌前,安靜的看着書,順便等候着他的醒來,大夫來看過了,説他只是暫時昏了,沒什麼大礙,果真是有點門的,若非假山還塌在那裏,我幾乎懷疑是不是他砸塌的呢,這般大的動靜之下,他竟然渾身一點傷都沒有,實在是很奇怪的事,而且從他身上搜羅出來的東西,竟然沒一件是我曾看到過的東西,特別是他手上的那個圓圓的東西.巧細緻的很,卻取不下來,我現在已經有些相信他是‘天外來客’了,只是不知道這人睜開眼睛後,會是何等光景?

我不時的分心去看軟榻上的他,那長長的睫依舊安靜的覆蓋在眼瞼上,似乎還沒有清醒的跡象,我心裏有些等不及了,書也看不下去了,遂走了過去,安靜的蹲在榻邊,再度更細緻的觀察起他的相貌來,雖然這樣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做了不止一次了。

終於我等的不耐煩了,晚膳都被我延遲了好幾個時辰了,他怎們還不醒,我決定要把他搖醒,真是豈有此理,除了皇上,誰配讓我堂堂大金國的七王爺完顏斜哥等這麼久?之前讓侍女給他換衣服時,他身上緋的印記,讓他的眼眸深了好幾分,如今再盯着他淡,不由心裏有些想入非非了起來,也許不該用搖的,用吻的會更好!

可憐我還沒想完,榻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然後便是‘啪’一聲,我只覺得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不敢置信,他竟然一醒來就打我,而我竟然被打了,還覺得他的眼睛很神氣,等等,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你為什麼打我?”

“登徒子,狼,你想幹什麼?”深澤巖井簡直覺得有些混亂了,他不是已輕死了嗎?怎們又醒過來了?醒過來也就罷了,竟然剛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一張放大的臉正貼向他的?這人竟然還問他為什麼打他?

我聽着他清脆悦耳的聲音一時有些入,長的不算漂亮,不過聲音倒是很動聽,那睜開的黑眸裏帶着惑的怒火,把他整個人襯的好有神氣了起來,竟然也覺得他很炫目奪人了“我不過是想看看你醒了沒有,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正好,也該來算算帳了!”我立即站了起末,往後退了幾步,又坐回書桌後的椅子內,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他站起身,似乎有些驚訝他所看到的東西,尤其驚訝的盯着我的頭髮看,緊接着便看着我的着裝,似乎像是從來沒見過一般,就如同我之前着他一般,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我耐心的等着,先機既已為我所得,我只需等魚兒自己上鈞就行了,果然,他着了我好一會,不見我開口説話,忍不住問道“你是誰?這裏是什麼地方?”

“完顏斜哥,這裏是中都七王府!”我自在的道,看着他的臉不可自抑的變了好幾變,才勉強恢復平靜,心裏對他不由又起了懷疑,有沒有可能是皇兄玩的新把戲,故意把他的希奇古怪的扔進府裏,然後利用他來監視我,或者達到其他目的?不過不管他是細也好,是真的‘天外來客’也罷,進了我的府邸,自然要按照我的遊戲規則來玩。

“現在是誰在做皇帝?”好半晌他又問我,神情似乎認命中又有些蠢蠢試的覺,我再度有些疑的看着他,想看出他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的不知道,他眼睛裏竭力掩藏的一絲絲慌亂和惑,還是沒能逃過我的眼睛,我肯定了他的確不知道誰在當政,而連誰是皇帝都不知道,自然不可能是細,我不由有些高興,看來我接下來的子不會太無聊。

“我的皇堂兄完顏亮!”我緩慢的回答他道。

深澤巖井的臉忍不住一白,他從醒來看見這屋子的擺設以及這人的一身打扮,他便知道他不在原來的時空了,他是聞名的歷史學家,對各朝各代的歷史都有相當的研究,這傢俱的式樣和衣服的款式無一不宣告着他,此刻所在的時代應該是金朝,那個只在歷史上存在了一百二十年的國家,只是一時不知道當政的是哪一位皇帝罷了,然而從這個登徒子嘴裏聽到‘中都’兩宇,以及‘完顏亮’三字後,他基本已經確定自己如今是在海陵王統治年間,這個男人稱呼海陵王為皇堂兄,自然也是皇親貴胄之了。

看來老天還是有些厚待他的,竟然給了他新一次生命,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明明該死了的人會出現在這裏,他也思想不通,看了看自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自己原來的衣服了,除了手上的手錶還在之外,其他的東西都不見了,不由有些防備的看向那個還坐在椅子上,笑的有些冷淡的男人“我的其他東西呢!”

“你不覺得該自我介紹一下嗎?同時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壞了我的太湖石搭建的假山,還壓毀了我的珍稀花草?”我看着他如刺蝟般的是伸展渾身刺的防禦着我,不由想笑,臉上卻還維持着冷淡的表情,想要佔上風之位,就先得把眼前的戲演好才行,這個少年已經挑起了我的興趣,他以為我還會放他走嗎?對於他奇怪的表情,以後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對我全部坦白出來。

我看着他的臉有些慚愧,又有些窘迫,接着又變的有些黯然神傷,最後好一會才低聲訥訥的道“我叫深澤巖井,我來自本,至於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我也不知道,砸壞了你的東西,非常不好意思!”

“以後就留在王府裏,做我的書童吧,每個月兩貫錢,直到把我的損失都抵消掉再離開!”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黯然下去的眼眸,我的心裏便覺怪怪的,果然不是我們金國人,也不是南宋人,竟然是本人,我知道本國是海外的一個島國,需要坐船才能到達,這人不知道怎麼會從天上掉了下來了,只是既然掉到了我的府裏,那就是我的人了!

深澤巖井睜大眼睛看着他,有些動,更多的還是氣憤,以他對這個時代的瞭解,一個書童一個月的薪俸絕對不可能有兩貫錢,覺得他還算厚道,所以他動,可是令他氣憤的是,那太湖石搭建的假山,花費何止千金?他就算做一輩子書童也還不清啊,那他豈不是永無出頭之了?可回頭想想,他又還能去哪呢?不管如何此刻有個棲身之地,已是萬幸了,便也回了即將出口的氣憤和不甘!

我看着他變來變去的臉,知道他心裏不甘,只是迫於無奈説不出口罷了,我卻裝作不知,心裏樂開了花,冷淡着臉道“還不過來給我捶捶背?”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恨不得衝上來抓我一爪一般,我心裏更是大樂,果然是個生動有趣的大那,這麼多年以來我已經不知道多久沒看到這麼喜怒都藏不住的人了,他就跟張白紙一般,讓我忍不住想去抹黑,故意更加的去惹怒他道“你的名字太長了,我記不住,以後就叫你小乖好了!”

“不要亂給別人改名字,你可以叫我深澤,或者巖井,總之不要叫我小乖!”深澤巖井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動,自己已經是成年人了,不該跟一個老古董去計較,要維護他他做為學者的風度,他不斷的自我催眠着,才強壓下衝上去掐死他的衝動,儘管如此,他沒發現他已經在咬牙切齒的説話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裏大樂.嘴上卻一本正經的道“既然你已經是我府裏的人了,以後自然要聽我的,我體諒你是化外小國的國民,不懂我們大金的規矩,所以對於你現在的不禮貌,可以不予計較,出了這個門,可得稱呼我王爺,還有,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必須隨時侍侯在我身邊,自然關於我喜歡怎麼叫你,你不得有意見,對了,我一會寫個字據,你在上面按個手印,然後你就正式是我的人了!”我着着他氣的渾身發抖,臉發白,心裏已經狂笑到了極點,卻還故意裝沒看見的低頭,開始在紙上寫他的賣身契約,寫好後,抬頭,自如的道“好了,過來按指印,當然你也可以拒絕,那本王少不得只好送你去刑部大堂了,最近皇兄抓姦細抓的很勤呢!”深澤巖井握緊拳頭,咬牙忍了好半天,最後終於還是認清自己目前是在砧板上,由不得他同意不同意,他為奴為書童不介意,只是這個該死的完顏斜哥的格,也實在太惡劣了一些,他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不想被當成細,就只能做他一輩子的書童,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着,何況如今還活到了古代,正好可以真正證實一下史料的真偽,就這麼死了,不是白白重活了一次?

眼裏噴着火的深澤巖井連看都沒看契約上的內容,就用力的把沾了印泥的大拇指,在契約底部按上了手印。

我則竊喜的把契約書摺好收進懷裏,這才忍不住笑了起來“小乖,過來給王爺我捶捶肩!”雖然那天我被捶的幾乎吐血,不過心裏還是得意的很。

番外篇之小乖vs斜哥狐狸捕羔羊之夜夜幕剛剛降臨下來的時候,深澤巖井便已經在書房裏點上了三盞燭火,把書房照的亮堂堂的,回頭看一眼那個惡劣的七王爺完顏斜哥,依舊一動不動的斜躺在軟榻之上,漂亮卻總是閃着惡劣因子的眸子,輕輕的合着,長長的髮絲一半傾斜在軟榻之下,燭火映村着他俊美人的面容有幾分朦朧的美,修長的身軀包裹在白的錦緞之內,那般閒適的斜躺着睡着,怎麼看都是一副美景,即便受夠了他的惡劣捉,深澤巖井依舊必須承認這男人長的實在很美好。

從他落到他的後院裏,到今天已經五天了,這五天來,這個該死的男人沒有一刻讓他閒着的,早上醒來要給他穿衣穿鞋,接着是洗臉梳頭,再然後是伺候他吃早飯,他吃完了,才會放自己去梳洗吃飯,而且還規定只能在一刻鐘內完成,害的他這幾天吃飯吃的太快,嚴重有些消化不良,吃完早飯,要去書房候命,他看書時,自己要給他捶肩,幸虧不是夏天,否則估計他還會要他打扇,他寫宇時,自己就得給他研磨,不過這傢伙格雖然有些惡劣,寫的字卻很好,讓他這個從小就學習書法的人都有些比不過他,不過深澤巖井可不會因為這些就對他改觀。

以上這些他都可以忍受,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這傢伙老是藉故對他動手動腳的,有時是突然的摸他的臉,有時是狀似無意的撫過他的.有時是故意惡劣的撥他的短髮,特別是晚上,他竟然強迫他跟他一起睡覺,雖然他並沒有對他有更不規矩的舉動,但是那麼大的牀,這個惡劣的男人偏偏喜歡黏在他身上,而且他越掙扎,他就壓的越重,真不懂這個傢伙,白天已經睡了這麼多,晚上怎麼還能睡得着?反而自己被他沉重的體重壓的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好過,深澤巖井真的覺得有些受夠了,所以他決定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也不再跟他睡一張牀了。

連幾天,虧得這個惡劣的男人如此的差遣自己,所以他都無暇想起那個冷酷的男人對他所做的一切,然而如今這個惡劣的完顏斜哥睡着了,他的孤寂和悲傷也終於再度侵佔他的思緒了,輕輕的拂起衣袖,纖細的手臂上那幾乎已經快要着不見的針孔,尖鋭的在提醒着他,他遭遇了情上的背叛,他着錯了人,也愛錯了人。

深澤巖井輕輕的靠在書案上,慢慢的順着書案的一角蹲了下來,他到如今也不明白,難道金錢和權勢就那般重要嗎?重要到不論什麼都可以被犧牲掉?他不願相信自己的愛情抵不過那些轉眼會成煙雲的富貴,然而血淋淋的背叛擺在了眼前,而自己會出現在了這裏,不是最好的例子嗎?他不知道老天為什麼不讓他死,要他繼續話着,活在了與原來的世界永遠夠不到的古代,然而他這顆巳輕孤愴的心,該如何回暖呢?

身上那個男人留給他的印記已經完全消退了,就如同那個男人之於他的生命一般,已經成了過去了,可是新的生活又該如何繼續呢?初臨古代的動在這幾天裏,早已經被磨掉了,一想起今後幾十年都要與這惡劣的金國七王爺相處,他的心就高興不起來。他若當他是真正的書童或是奴隸也就算了,自己並非受不了苦,可是他動不動就輕薄自己的行為,讓深澤巖井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人耍着玩的小白鼠。

這個男人在揀到他的第一天給他換衣服時,想必就巳經看見了他身上,屬於**的印記了,所以才會這般放肆的騷擾他吧!

是啊!哪裏怪得了別人,自己本就是個來歷不明的人,沒被直接拉出去殺頭已經是給了自己天大的恩惠了,如今在王府裏餚吃有住,無非就是**上受點屈辱而已,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可是他不想要這樣苟活的生活,他想要被人尊重的生活,有自由的生活,若可以,他只希望回到三年以前,回到他從未曾遇見那個男人之前,那樣的話,如今的自已是不是就不會這般悔,這般痛,這般心涼了?

跳動着的灶焰晃花了他的眼,深澤巖井的淚緩緩的從眼眶裏溢了出來,順頰而下,輕輕的掩合上眼瞼,卻掩不去心裏的悽楚悲切。

完顏斜哥緩緩的睜開眼睛,明亮清澈的眼裏,本沒有一絲像是睡剛醒人的朦朧霧氣,無聲息的軟榻上起身,無生息的在深澤巖井的身邊蹲了下來,看着他未乾的淚痕,無助孤獨的模樣,他的心竟然覺微微的泛疼了起來,這幾天來,他已經看慣了他在他面前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更喜歡着他瞪着自己想要殺人般的眼神,甚至有時為了故意看他瞪自己時的兇惡眼神,完顏斜哥有意的去招惹他,而自他來了的五天,是他這些年緊張生話後最輕鬆的五天,自己那般的欺負他,故意作他,也沒見他掉過一滴淚,而此刻他卻一個人默默的蹲在這裏哭泣,那個讓他哭的人是誰?

是那個在他身上留下那麼多印記的人嗎?

完顏斜哥想到此處,心裏便覺得不痛快,他既然落在了他的府邸,便是他的人了,他不允許他的人心裏還想着別人,完顏斜哥心裏惱歸惱,手上的動作卻還是温柔的抱起了深澤巖井,這一抱,讓不知何時哭的睡着了的深澤巖井,立即醒了過來“你想幹什麼?放我下來!”太過驚慌的深澤巖井,完全沒有看到之前浮現在完顏斜哥臉上的,那被稱之‘温柔’的表情,而完顏斜哥一見他驚醒了,立即收斂了臉上的情緒,再見他慌亂急切的模樣,就更滋生出了幾分不滿“小乖,這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本王是看你蹲在桌腳睡着了,怕你着涼,才好心抱你回房睡的,你竟然對着本王吼叫?”

“誰要你好心,我看你是不安好心才對,你放我下來!今天我打死也不跟你睡一張牀,你離我遠點!”深澤巖井本就情緒低落不已,此刻更是不顧一切的大聲反抗,並掙扎要從他懷裏下來。

“小乖,你有本事再説一遍!”完顏斜哥本是真心憐惜他無肋的脆弱模樣,想起這幾天也沒讓他睡過一個好覺,打算讓他好好睡一覺的,沒想到他難得的一次好心,不被人領情也就算了,竟然還被當成了驢肝肺,叫他高傲的自尊心如何放的下去,盯着深澤巖井的眼睛裏也佈滿了危險的意味。

可惜同樣在氣頭上的深澤巖井,本不曾發現他話裏的危險意味,依舊口不擇言的道“説就説,從今天開始你休想我會和你睡一張牀,你也別再對我騷擾,你的觸碰讓我覺噁心,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我也不稀罕給你做一輩子的奴才!”完顏斜哥聽到他這樣的話語,更是當場就氣的臉發青,本來橫抱緊的手,更是把他箍拿的更緊,他竟然説他的碰觸讓他噁心?

“很好,看來是本王對你太好,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既然你説本王的觸碰讓你覺噁心,那今天晚上本王就讓你徹底覺一下真正的噁心!”

“姓完顏的,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你放我下來!該死的完顏斜哥,你聽到了沒有?”這才覺到危險的深澤巖井也慌張了起來,用力的想要離他的懷抱,卻發現完顏斜哥的手臂就像老虎鉗一樣,把他鎖的死緊,用盡力氣也掙扎不開,再看向他僵硬着神情,鐵青着的臉,以及緊抿中帶着幾分殘忍笑意的角,更是讓深澤巖井恐懼的渾身發抖。

“完顏斜哥,你個卑鄙的小人,你個王八蛋,你放開我…”完顏斜哥一腳踹破書房的門,抱着深澤巖井便往自己的卧房方句走去,不理會深澤巖井一路不停的叫罵聲聲,總管和其他的僕傭看到這一幕後,也只是低着頭又縮回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對此有絲毫的議論。

身子被用力的扔到了大牀之上,雖然牀鋪之上墊了厚厚的被褥,但是依舊把深澤巖井摔了個頭昏眼花的,也把他一路不停的叫罵給摔的終止了,還未等他緩過氣來,完顏斜哥高大的身形已經壓了上來,深澤巖井恐懼的用力推他,踹他“你走開,滾開!離我遠點!”完顏斜哥卻早已有所防備,他的身形本就比深澤巖井高大,又習過武,骨架比較纖細的深澤巖井如何是他的對手,被他有技巧的壓住,本動不了半分“你不是嫌我的觸碰噁心嗎?今晚乾脆讓你噁心個夠!”一手壓箍緊深澤巖井的兩隻手,用力的扯過牀幃土的錦繩,半副牀幃立時掉落到了地上,完顏斜哥看也不看一眼,只用那錦繩把深澤巖井的手綁了個緊,心裏的怒火早已經滔天,他不能容忍從深澤巖井的嘴裏吐出‘噁心’兩字,在他之前,他從未對男人的身體過興趣,而今天,是他他的,可怪不了他。

“放開我!完顏斜哥,放開我,我恨你,我會恨死你的!”自己的手被用力的綁緊在牀頭上,稍稍掙扎一下,都能覺到繩子勒進裏的疼痛,深澤巖井卻不曾放棄掙扎,衣服被用力的撕碎,上身一涼,攜帶着霸氣的已經吻上了他的嘴,迅速且放肆的探進了他的口腔,不容他抗拒,不容他退縮,烈狂肆的席捲走了他所有的空氣,來不及嚥的銀順着嘴角出,深澤巖甘心裏明明厭惡的要死,身體卻已經背叛他的意志,早已經習慣了男人的身體,的不堪一擊,不過一個吻就讓他無力抵抗繳械投降了!

深澤巖井為這樣的自己到了深深的絕望,和唾棄,而完顏斜哥本是想要狠狠的報復和懲罰他的,卻在不知不覺中也沉在了其中,沒想到男人的竟然也能這般柔軟和馨甜,讓他幾乎捨不得離去,覺到了身下人放鬆的柔軟,為他的不再抵抗興奮不已,若他此時抬頭看一眼,就會發現深澤巖井的眼裏是一片安靜的死寂,可惜他沒有,濕熱的吻一路蜿蜒而下,衣物早已被剝除的乾乾淨淨。

那滑膩的不輸於女人的白暫皮膚,卻比女人的柔軟更多添了幾分結實的彈,讓完顏斜哥着不已,修長的‮腿雙‬緊緊的併攏着,渾圓翹的部更是讓斜哥的呼為之停頓,這具身體他並非第一次見到,早在揀回深澤巖井的第一天,便親自看見過,然而那時與此刻看來,覺又是不同了。

黑夜中只有兩人沉重的呼聲,在牀第之間此起彼伏着,一個是歡愉,一個卻夾雜着聽不出的隱忍,完顏斜哥完全沒有往意到身下的人,安靜的太過反常,他的所有神經都已經深深沉浸在了從未有過的快之中,一次又一次的佔有着讓他為之瘋狂的身體,直到他終於覺不對勁的時候,天已經微微的亮了,而他身下的深澤巖井,早已經陷入了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