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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飛揚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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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神陰沉得可怕,不理會跪地求情的羣臣,又讓安祿山把事情的經過又説了一遍。

安祿山涕淚橫,述説得極為悽慘,滿朝公卿都不是傻子,都明白了安祿山所言不虛。

顏真卿素來和楊國忠不和,靜軍伏擊安祿山之事未必能算到楊國忠的頭上,可阿史那承慶親口承認是邊令誠指使他動手,邊令誠後面站着的是誰就是明擺着的。

楊國忠一向小心謹慎,大夥兒都不明白楊國忠為何這般大膽,然而事情是楊國忠指使的,這就是確定無疑的了。

“金刀亂唐!金刀亂唐!呵呵!看來這讖緯之説,也不是都不可信!”李隆基霍然站起身來,咬着牙發狠道,眼中已然是有了殺意。

這件事情在他看來,本就是公然的藐視皇權。對於一個皇帝來説,這是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李隆基心中發冷,他沒想到他極為信任的宰相竟然敢這樣做。為了皇權,他連自己的兒子都捨得殺,一個宰相又算得了什麼!

楊國忠這次沒來華清宮,在場公卿除了馬璘之外,便是另一位宰相、許國公陳希烈地位最高。陳希烈壯着膽子走出來,跪在地上叩首道:“陛下,楊相素來恭謹,做出這樣的事情,微臣實在也不敢相信。不過茲事體大,這事還需謹慎處分才是,若是處分不當,只怕還會生什麼波瀾。”羣臣都跪在地上沒有説話,心中卻都明白陳希烈話裏有話。這其實就是直指楊國忠結黨了。陳希烈這樣説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卻是又狠狠捅了楊國忠一刀。這分明是要把楊國忠往死路上

陳希烈和楊國忠皆是宰相。陳希烈卻是有名無實。事情決斷職權都被楊國忠死死握在手裏。顯然藉着這個機會,陳希烈也是要趁機發難了。

馬璘也聽明白了陳希烈的意思,心道這些能在朝堂上立足的傢伙果然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隆基聽了心中更怒,喝道:“朕倒要看看處置一個楊國忠到底能起什麼波瀾!陳卿!你即刻會同太子一同處分這件事情,朕給你們三時間,所有涉及到此事的人全部給朕查出來,一個都不可放過!”羣臣皆是心中一凜,知道天子這是動了殺楊國忠的意思了。楊國忠和太子關係惡劣人盡皆知。和陳希烈也是貌合神離,把這件事情給他們二人去調查,結果可想而知。天子盛怒之下,三後只怕就是要人頭滾滾了。

“安卿你便在此地歇息,朕的龍武軍護衞你的安全!三之後,朕會給你一個公道!”李隆基大手一揮,怒火萬丈的向宮殿深處走去。安祿山連連叩首,號哭不已。…馬璘走出朝會大殿,心裏暗自快意。太子李亨和楊國忠關係極差,楊國忠這次落到太子的手裏。本不可能身。

李隆基身為天子,自然知道太子和楊國忠的矛盾。楊國忠這次當真是怒了李隆基。想要平安過關只怕是不可能了。

十三位客死長安的安西健兒的血仇,終於是可以報了。唯一的遺憾,便是無法手刃仇敵。

馬璘不明白一向謹慎的楊國忠為何連連險,先是在校場之上公然宣稱安祿山要反,這次又讓邊令誠暗算安祿山。想不明白他便索不去想,只要楊國忠死了,健兒們的仇就算報了。

八百健兒都還等在驪山之下,馬璘下山帶着健兒們返回長安城中,讓大部分健兒依舊去龍武軍軍營駐紮,自己帶着親兵們則是去了延康坊。

那些蒼蠅一般圍在郡王府外的傢伙,也該到了清理的時候。他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上次回來領親兵離開時便氣壞了,當時王命在身走得匆忙沒有理會這些傢伙,現在卻不願這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繼續在這裏表演。

郡王府外依舊極為熱鬧,國子監的學生們還沒離開,沒有功名在身的文人也有很多,都是圍着府門喧囂不已。更多的是看熱鬧的長安人,他們雖然不敢像那些讀過書的一般指着郡王府大罵,往地上吐口吐沫卻是敢的。

因為移民河中的詔令,馬璘的名字現在在長安城裏已經是臭大街了。這次由於去接安祿山,家裏的親兵都跟着去了,府門外一個護衞都沒有,看這個樣子,這些傢伙居然是更加囂張了。

聽得震耳的馬蹄之聲,圍在府門外的人羣散開了,那些學生和文士也都讓開了道路,卻是指着馬上的騎士們低聲的咒罵。

馬璘冷笑一聲,他不欠長安人一絲一毫,怎肯受這等鳥氣。

“馬仁杰!你這個狗賊!”一個瘦小的國子監學子躲在人羣之中,猛然跳了起來罵了一句,然後又縮回了人羣之中,惹得人們一陣大笑,不少文士看着馬璘一臉譏諷之

這裏是天子腳下,誰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馬璘勒住戰馬,指了指那個小個子冷笑道:“就是他!給我把腿打斷!”馬勇馬強都是火爆子,聞言立馬跳下戰馬,衝入人羣便去抓那個小子。一箇中年文士身而出,擋在小個子身前橫眉立目大聲喝道:“天子腳下,鼠輩敢爾!”馬勇哪裏聽得了這個,一巴掌便是扇了過去,把那中年文士扇倒在地,然後一把把那小個子學子提了出來。

那小個子學子嚇得面如土,周圍的學子們卻是鼓譟着圍了上來。馬璘冷哼一聲,大手一擺,健兒們齊刷刷的從鞍邊摘下了陌刀。

“你們這些殺才!這裏都是百姓,你們想做什麼?”那中年文士爬了起來,捂着臉大叫道。

馬強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把那文士再次扇倒在地上。馬勇一把把小個子學子扔在地上。連續兩腳踹在小個子學子腿上。只聽咔咔兩聲響。小個子學子的腿已是彎得不成樣子。

小個子看着自己的腿,殺豬般的大聲叫喚起來。

人羣之中頓時一陣驚呼,那中年文士再次爬了起來,氣得臉都白了:“大膽狂徒——”話沒説完,馬強又是一巴掌打了過去,把中年文士打倒在地。

“還有不知死活的一起站出來,某家讓你們一起長長記!”馬璘環視眾人,漠然道。

人羣中出一道道憤怒的目光。卻沒有人開口。

“敢於罵某家爺孃的人,就要做好這樣的準備。這就是個樣子,以後誰再敢指着某的府邸罵一句,一律這般辦理。某家這百餘名健兒手底下殺過的異族足有數千,他們住在某的府邸裏,不是來受你們這些酸丁的氣的。”

“你們一邊在這裏罵某家相、國賊,家裏人卻在長安周圍大肆買田置地,這些某家都很清楚。暗地裏佔佔便宜也就算了,再來某家門前聒噪,某家絕不容你!”馬璘看着這些傢伙。神冰冷之極。不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這些人還真是上臉了。

天子那邊他也不怕。黑鍋給你背了,還不讓我出口氣了?

那中年文士倒也頑強,再次爬起來捂着臉怒道:“惡賊!你休要得意!關中百姓不知將有多少死在道路之上,他們死了也不會放過你!”馬璘沒有理會他,陌刀指着人羣道:“某家給你們十息時間,都給某家散了。誰要再在這裏停留,一律把腿打折,莫怪某言之不預也。”人們一陣騷動,有膽小的立馬就向後退,大部分人卻是沒有動彈。

“打!”馬璘大手一揮。

詔書頒佈這麼多天,這些傢伙在這裏罵娘,親兵們早就受夠了這些傢伙,聽自家將軍發了命令,立馬衝上去便是一陣拳打腳踢,下手狠的直接便如馬勇一般,把文士和學子們瘦弱的小腿踢成麻花。

都是在戰場上腸濺血的好漢子,身上自有一股煞氣,見到這羣殺才們動了真格的,人們這才知道害怕,連忙哭爹喊孃的向後退去。那些在街邊擺吃食攤子的也遭了秧,被後退的人羣把攤子直接掀翻了。

殺才們動起手來,沒有命令那是不肯停手的。這些天被這些傢伙堵在郡王府裏,除了被扔夜壺那一次出過一口氣,後來都是忍了下來,現在哪裏肯放過這些傢伙,下手一個比一個黑。等到人羣退開之時,地上躺着的足有一二百人。

賊!你太也跋扈!”那中年文士氣得渾身發抖,指着馬璘怒聲罵道。

“扔出去!”馬璘冷冷道。

馬勇走上去一把提起那中年文士,直接扔進了附近的池塘裏。

“全都給我滾!”馬璘陌刀指着人羣怒喝道。

幾個文士手忙腳亂把那中年文士從池塘裏撈了起來,拽着中年文士離開了。安西健兒們揮舞着陌刀一頓驅趕,所有的人終於是一鬨而散。

“留二十個人在外面看着,再有敢於靠近郡王府的,見一個就把腿打斷一個!”説完不理會那些在地上哭爹喊孃的傢伙,馬璘直接走向了郡王府。

一個絕美的身影從裏面走了出來,牽着馬璘的馬繮笑靨如花道:“這麼多天了,終於是清淨了。夫君,你可知道剛才打的那人是誰?”離開長安城時距離大婚之只有三,如今卻已過了時間,若非是這次去保護安祿山,此刻楊幼娘應該已經嫁給他了。

馬璘看楊幼娘心情極好,看樣子她並沒有因為大婚之期被耽擱而生氣,心道若是她知道楊國忠大禍臨頭,不知又該如何自處。

“是誰?”馬璘隨口敷衍道,他明白楊幼娘所説的是那個帶頭的中年文士。

楊幼娘抿嘴輕笑道:“那個人官職不高,在士林中卻是大大的有名。不知夫君可曾聽過杜子美這三個字?”馬璘嘴角一:“就是那個寫‘楊花雪落覆白蘋,青鳥飛去銜紅巾’的杜子美?”楊幼娘一聽,臉上的笑容霎時一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