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在東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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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令人難堪的真實。
——司湯達。
是乾淨的,不乾淨的是人心。
——勞倫斯。
徐俊跟我過,人生的悲劇不是卑賤的出身而是卑賤的人格。我不是一個沒有志向的人,我曾經想過當將軍,那年我十七歲有一個算命先生我的八字好,讀書不成功可以當兵做將軍。第二年我就跟父母一塊信算命先生的鬼話,我真的去當了兵,現在回想起來,我那將軍夢只不過是進部隊被長官當狗遛了兩年。
退伍後我再也不想當將軍,我只想賺錢做老闆,我特別羨慕隊裏那僅有的一兩個在外面打工發財的人物,尤其是蘇琴琴的哥哥。他在東莞虎門搞裝修,沒幾年時間就開着小車子回來,尤其讓我羨慕他把原來的老婆離掉又娶了一個漂亮的婆娘。我於是橫豎掂量了一下自己跟蘇琴琴哥哥的能力,發現他也沒有什麼比我強的地方,都是初中文化,都是在一個隊里長大的,長相都差不多,我唯一跟他沒法比的是我家庭太窮了,但是對於我們這種農民工來這本不算什麼問題,因為農民工在外面混只能靠自己,隊裏有很多人家比他家好很多的,他們在外面還不是一樣混成鳥樣子。因此,我也跟着老鄉來到東莞,然而我懷着賺錢做老闆的夢想在東莞虎門、長安、東城、厚街打拼了三年有餘,做過保安和銷售,結果只見年齡不斷增長不見一點發財跡象,父母着急起來,他們趕緊喊我回家相親。他們以為我結婚後有了一個家,打工那點工資就不會亂花掉,其實他們哪裏知道我打工那點工資只夠自己餵飽肚子的,本沒錢存。不過結婚也好,有一個老婆在我身邊管一管我,沒準子會過好一點,但是哪知道我回到老家相了五個親,姑娘們一聽我是做保安的再加上我家裏窮得丁當作響,她們都用同樣的冷股乾脆利落地把我趕出了門。她們都我長得還可以,就是家裏條件和能力太差了,現在這個社會哪個女的願意嫁一個連樓房都沒有的保安員呢。最後連媒人也不願意幫我媒了,我只好又灰溜溜地回到東莞做保安。
我的子就是我回到東莞虎門後第二個月認識的,當時她從温州過來,她以前在温州一家鞋廠做文員,她這次過東莞虎門來是幫她哥哥管理裝飾公司,她哥哥開了一家很小的裝飾公司,其實就是一個包工頭掛了一個賣狗的羊頭,公司本沒有註冊,她哥哥基本上靠從大的裝飾公司那裏轉包一些業務做,或者自己接一些家居室內裝修和店鋪裝修的小業務。我那時在虎門新落成的中聯小區物業公司做保安,業主剛剛入住中聯小區,裝修業務很多。她哥哥找我幫他介紹客户,我們做物業保安的比較容易知道小區哪家業主有裝修業務,我一旦知道就告訴她哥哥去跟客户聯繫,業務做成功她哥哥就給我一個五百塊的紅包。我給她哥哥介紹了好幾個客户後,我和她哥哥就愈來愈關係好起來,又因為是老鄉所以來往比較多,我跟她一來二往的就走到一起了。我子就是蘇琴琴,名字美的,但是人長得卻很普通,脾氣更是很壞,別人都我怕老婆,因為她把我管得很死,工資每月都要上給她,我跟別的女人談幾句她發現就會在家裏對我大吵大鬧,她什麼話都罵得出口,總是以自我為中心,從來不懂得顧及我的受。
不過那時候能有一個姑娘願意嫁給我就謝天謝地了,我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挑三揀四,我父母也雖然蘇琴琴人長得不怎麼樣脾氣又壞,但是她還是顧家的女人,我這種窮光蛋能夠娶到蘇琴琴這樣的老婆還是祖宗顯靈的,因為我家是隊裏僅有的兩棟土坯房之一,我爸爸又是殘疾人,他的右腳在三十年前修水庫時被石頭打斷了,家裏窮得丁當作響,隊裏沒有人瞧得起我家,他們經常欺負我家,我小時候跟姐姐總是在人前夾着尾巴做人,經常被隊裏別家的孩子欺負,要不是後來我從部隊回來有一身本事打跑那些以前總是欺負我家的鄰居,我們家在隊里本抬不起頭做人,在我們那裏人窮會被萬人嫌千人欺的。我十五歲那年才知道我媽媽被鄰居夏生暗中霸佔不敢吭聲,這事讓我的心都碎了,幾次想找夏生報仇,但是我連他兒子都打不過。這導致我在部隊裏發奮圖強,利用一切機會加強鍛鍊自身的能力,我在部隊裏一直是拔尖的,班長都我是個人才,只可惜我沒有背景留在部隊裏發展。我從部隊回來後把夏生的兒子打了,又把夏生砍了兩柴刀,他們家在隊裏勢力很大,有好幾個兄弟。眾所周知在農村裏兄弟多就會勢力大,就能欺負別人,但是自從那事之後夏生幾兄弟看到我就老實了,他們再橫也橫不過我這個敢拿刀砍人的,隊裏那些軟弱的人都我有種。當然那事他們沒有到村裏去告狀更不敢報警,因為我當時退伍回來就跟鎮上的二子混在一起,這農村人就怕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