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一個陰暗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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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包子你拉下臉做什麼？”徐俊抬頭看我一眼時。

我:“小唐太不會做人了。來，我們談材料的問題。”完跟徐俊談妥材料用法問題，然後到一間卧室裏把門關上怒不可遏地打電話把小唐痛罵了一頓，他在手機裏像小媳婦一樣馬上過來，並且是女朋友摔傷了，他在送女朋友上醫院急診。

我怒道:“你騙鬼。你女朋友這幾天天天摔傷了，天天要急診，你少廢話，回來我再教訓你。”完徑直把電話掛斷。孔子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確實如此。看來我這陣子對小唐太好了，他可能覺得我好欺騙了，因為他這幾天總是神出鬼沒的，我估計他又有可能在外面攬私活做。現在關鍵時候，他居然揹着我在外面攬私活做，無論如何我都要等他過來罵他一頓，他不老實我就把他炒了，現在找一個有本事的監工很容易，好多本科生都在削尖腦袋找他這麼好的工作，還不可得，他一個自學的半路監工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驕傲的。要不是看他在我落難時幫過我，我早就把他換了，因為他的業務水平隨着我的業務做大做強已經無法勝任了，最近凱門公寓那邊他就有幾次搞錯圖紙，都是我後來找徐俊親自出馬才更正的，不然損失會很大。

快十點半的時候，小唐開着我的皮過來了，我一見到他就劈頭蓋臉暴喝:“你搞什麼鬼名堂，你要是不想幹了，走人算了。”小唐頓時僵在那裏張開口望着我，想什麼又不敢，我繼續兇道，“你以為你的翅膀硬了是吧。”

“對不起強哥。”小唐小心。

“土包子，你發什麼老闆脾氣。”徐俊勸道:“算了，人來就行了。”我的氣一上來，哪能就算了，我自己拚命幹，為這工程卑躬屈膝地去討好龍三他們，無非是要把業務接到手，我有飯吃跟着我做工的人都有飯吃。仔細一想我這不光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們大家有飯吃，你小唐居然不知恩還跟我玩陰的…愈想愈來氣，指着小唐的鼻子怒道:“我最討厭別人背叛我，你如果想自己幹業務，你一句話我馬上給你結工資走人。”

“強哥對不起。”小唐被我得臉都白了，“我跟我表哥包了一個小超市在做，主要是我表哥做，我只是做個幫手，我今後保證不再這樣了。”我一聽小唐這麼，氣就消了一些，畢竟他在我落難的時候幫過我，於是:“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你想跟我幹就好好幹，不想幹或者今後還出現這種情況，你自己捲鋪蓋走人。”

“多謝強哥。”小唐怯生生地看着我:“我以後不會了。”我沒好氣地:“好了，你這半個月就在這裏伺候他們，別的地方不要去。你如果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你就把手機和車子都留下走人。”小唐抬起頭看着我笑了笑，那是一種很尷尬又讓人同情的笑容，我以前被蘇志華教訓時就有小唐這種笑容，現在我似乎早就忘了自己曾經有過這種笑容。這就是人生的變化。

“好了，土包子，”徐俊坐在沙發上對我，“你講這麼多廢話幹什麼，小唐你幫我們買一個哈瓜來吃。”小唐很機靈馬上應道:“好。”完連徐俊給他的錢都沒有接就走了，我在小唐走後一股坐到徐俊對面喝一口茶。

“你現在老闆脾氣愈來愈大了啦，”徐俊對我笑道:“人家也是一個男人，你當着我們的面這樣罵人家，你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啊，你對他這樣兇，他記上心對你只有壞處沒好處。”錢大師他們在一旁笑。

我:“你不是看到了，我代他做的事情他搞成這個樣子。我不對他發點火，他還以為我好欺負。”完吃了一口蘋果。

徐俊:“那你也不應該當着我們的面這樣罵他，假如是蘇志華這樣罵你，你的面子往哪裏放。你啊，土包子，別以為自己賺了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你這樣對他只會促成他更加對你離心離德。你以後在這方面要注意一點，給人家留點面子，要罵，到一邊去罵…”我不想聽徐俊的嘮叨，便忙打斷他的話，“行了，我心裏有數。”完跟他們開了一會兒玩笑，就乾坐在那裏看他們工作，他們一個個在忙着設計圖紙，這方面我不上一點手，因此我愈坐就愈覺得在這裏是多餘的人，於是我看時間快到吃午飯了就起身跟他們告辭找李麗珍去吃飯。而他們吃飯什麼的，我是不管的，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我們已經口頭講好了，他們的飲食起居我樣樣不管，只提供他們在這裏搞設計的場所，他們給我把圖紙設計出來，我按照事先談好的價格付設計費便是。

我走出806在走廊裏撞見一個女服務員，她一見到我就臉紅了，我正納悶她為什麼一看到我會紅臉時，發現這個女服務員正是昨天被我誤抱的那個女服務員，昨天我沒有注意看，現在定睛一看，還別她長得很漂亮，身材和臉蛋都很標緻，尤其仔細一看，她居然很像我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那羞達達的樣子，那眉目間的純情，都令我頓時對她有了無限的好，這使我止不住想跟她套個近乎，搭個訕。

我朝她笑了一下，她朝我臉紅紅地回笑了一下就低下頭往電梯口走，我也緊隨她前行，走廊裏的紅地毯讓我們走的無聲無息，我不由得在她身後朝她的身材打量，後翹的股雖然有一些不夠渾圓，但有一種青澀的美，她紮了一個馬尾辮，因此雪白的脖子暴無遺，像雪一樣潔白，她是那種屬於外表乍看很成的女孩，因此我仔細看後推測她的年紀不過二十，正是我少年時代暗戀的夢中情人年紀。

她在我前面走着明顯緊張得不行，步態有一些急促和不穩，那苗條的身也像很不自然地扭着，她的背後不是是美，是一種純潔的美。就在我們快到電梯口時她的高跟鞋突然一歪，我急忙上前扶住她:“沒事吧。”她像受到烙鐵烙了一下似的，急忙從我懷裏出去，“沒事，謝，謝謝！”完就趕緊要擺我似的走。

我止不住笑了笑，跟上她沒話找話:“昨天很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裏去。”她臉更紅地:“沒，沒有。”完像跑一樣往電梯口走，我跟她到電梯口一伸手按鍵時又剛好碰到她的手，她像觸電一樣縮回去，我按亮去洗浴中心的樓層數字朝她笑了笑。

電梯要從17樓下來，我們站在電梯口等着，我聞到她急促的呼聲。我為了緩和一下她的緊張心情，便笑着:“你是剛來做服務員的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多廢話，但是我就是止不住想跟她搭訕，彷彿跟自己的夢中情人搭訕一樣，我在尋找遺失的過往。

“啊。”她緊張地:“我去年才中專畢業。”

“難怪了。”我笑道，“你中專學的什麼專業啊？”

“酒店管理。”她仍然緊張地，朝我瞥了一眼，她瞥完我一眼，急促的呼就明顯小了。這時電梯開了，裏面空蕩的。我見她遲疑就先進去，我進去她還害怕似的不敢進來，我便笑道:“進來吧，我不是壞人。”我這話一出，她紅紅的臉抬起來看了我一眼，好像要證明我的話不假一樣，隨即撇嘴笑了一下才走進來，在電梯關閉的那一刻，她按了自己要去的6樓，慌忙往那邊角落站去。我笑了笑，沒有再跟她搭訕，我本來以為跟她就只這樣一個故事，一個很多男人都可能遇到的普通豔遇故事，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我跟她還有另外的故事，那是我跟胡文做桑拿之後的故事，一個純潔姑娘抵抗不住金錢的誘惑在墮落中覺醒自殺的故事。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在她出電梯時，我居然忍不住好奇地問她的名字。我問完也覺得唐突，本以為她不會回答，“我叫程豔。”她回答完朝我臉紅紅地笑着走出電梯。我望着她走出電梯時，腦子裏又浮現我少年時代的夢中情人，她跟這個姑娘一樣害羞和美麗，如今那個姑娘早就是別人的老婆和孩子他媽。

我在電梯門快要關閉的時候，有一個小姐急忙喊:“請等一下。”我忙用手按一下開電梯的鍵，那個小姐像穿着骨的高傲孔雀一樣飄進來，不像是一個雞倒像是一個珠光寶氣的二什麼的貨，她一進電梯就帶來一股強烈的法國香水味，她本來就很高，穿上高跟鞋足足高出我半個頭，她的身很豐滿很，前突後翹，繃緊的小肚一扭是那樣的軟弱無骨，那股就在s型中一兒地突兀起來，她對我一臉的高傲神，我也對她沒有一點興趣，在電梯到了洗浴中心時，我徑直走出去，連平時回頭看一眼美女的舉動都沒有做一下。我知道這是為什麼，因為我已經欣賞了程豔的美。我走過一個彎道時，居然撞見王經理從一個房間出來，這傢伙自從我昨晚跟剛哥的人打過架，他就像見瘟神一樣避着我，剛才我來的時候明明看見他在大堂，但是我一進大堂他就開溜不見了。

“嘿嘿…”王經理跟我撞見避不掉就笑道:“強哥你過來玩啦。”我笑道:“是啊。王經理我發現你今天有點古怪呢。”王經理:“沒有啦，強哥我哪裏有什麼古怪啦。”到這裏居然像做賊一樣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後拉住我:“強哥你昨晚為什麼要打剛哥的人呢，打不得啦。”我笑道:“怎麼了？是他們先動手的。怎麼你聽到什麼消息了？”王經理苦着臉，:“我聽剛哥很生氣，可能要對你動手啊，你可要小心啦，你可別跟別人是我的。今後我也不敢跟你走得太近啦，你別怪我啊。我什麼都跟你啦，我只是一個混飯吃的小角，我幫不了你的忙，強哥你也不要怪我啦。我今後不敢在別人面前跟你太近乎啦，你要理解啊。”沒想到王經理會這麼實誠，我於是拍一下王經理的肩膀，“沒關係，我理解。我去找李麗珍出去吃飯，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回頭見。”完跟王經理告辭，這時有人從一間水療房出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和一個三十來歲的女技師，他們倆打情罵俏地出來，直到他們見到我們才有所收斂地往服務枱一起走了，不用他們去結賬了。

我徑直沿着右首的走廊去了水療部的技師房，李麗珍此時正在水療部的技師房開會，一屋子年輕漂亮的技師像羣鳥朝鳳一樣圍着李麗珍。這還是我第一次發現，李麗珍也是一個有派頭的女人。她坐在主席位置上對技師們講着各項服務規矩，什麼對客人先做什麼後做什麼以及注意什麼事項，聽得我頭都大了，沒想到女人叉開腿賺快錢也會有這麼複雜。

“李部長，今天那個變態客人是故意無理取鬧。”一個女技師，“他叫我幫他穿衣服，我就開了一句我只幫寵物穿衣服的玩笑，他就罵我還不肯買鍾。”到這兒委屈地哭起來，“他媽的不是男人，我辛辛苦苦什麼都幫他做了，他不買鍾還威脅要喊人打我。”李麗珍:“這件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剛才也吵得我跟王經理好難辦的，那個客人是當地一個混混，雖然我們不怕他，但是我們事先有藉口讓他找啊。是你讓客人有了藉口找茬，他你污辱他是寵物，我們也沒話可啊。他不肯買鍾，王經理就扣你的鐘，這怪誰，怪來怪去還是怪我們自己服務上出了問題，今後這方面一定要取教訓。”

“老孃大不了不幹了。”那個技師一揩眼淚跳起來怒道:“我什麼都跟那頭豬做了，最後就因為幫他穿衣服一句玩笑，他就賴鐘王經理也還罰我的鐘，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李麗珍:“508，你不服有什麼辦法。現在這個社會不缺技師，我實話跟你，你因為這種事情賭氣走了，王經理大不了再招一個進來…”

“他招他的，我怕什麼。”那個技師頂道。

李麗珍:“是的，你出了富麗不怕什麼。我們都是姐妹，我才會跟你這番話的，你才出來做這一行，你別看外面有很多酒店招工，其實我告訴你一個事實。我在東莞這邊做這行這麼久，什麼場子我都見過。富麗算不上大場子，但是我可以肯定地，我們做水療的走出富麗去哪裏都一樣，很多場子還不如富麗自由和生意好。602是從名過來的，你問她在名的時候，那裏的規矩有多嚴，動不動就罰款。508我一句不好聽的話，現在90後都出來跟我們搶飯吃了，我們再過幹兩年就青過了，一受點委屈就換場子，萬一換一個又沒生意老闆又很小氣的場子，我們的青不等人，這樣折騰幾下，還賺什麼錢，尤其是遇到那種無良老闆更加慘了。25號不是在大朗的海景做水療，她做了半年都拿不到工錢還被老闆差點打斷腿…”我站在門口着香煙看李麗珍跟技師們滔滔不絕地講着這些話，她們一個個像老舍的那個舊社會的月牙兒一樣可憐，當個‮子婊‬賺點快錢也有這麼兇險，還沒有算上被嫖客欺負和染病的事情，看來這社會無論底層什麼人混一口飯吃都不容易。李麗珍在我站在門口了半煙，有一個諮客過來跟我打招呼才發現我的存在，她驚喜地朝我笑着揮了揮手，我也朝她笑着揮了揮手，她可能是有意要在我面前表現自己的業務水平，頓時她的談興十足起來，話也鏗鏘有力，得神采飛揚。還別她這樣一來事，那股大姐大的派頭就突顯出來了，令我不由得更加喜歡她。女人有大姐大的派頭，也是一種很美的氣質。最後這個大姐大把所有話講完才宣佈散會。

她一起身就朝我邁着快步子走過來，“強哥，你來了。”撲到我懷裏當眾抱我親一口。

我拍一下她的肩膀，笑道:“走，我們去吃飯。”

“對我這麼好啊。”李麗珍撒嬌道。

我笑道:“吃完飯，我還陪你去蘇什麼美容辦包年會員卡呢。”

“你是帶我去蘇珊美容養生館辦包年的vip會員卡啊！”李麗珍驚喜道。

我一口煙摟着她，:“對。”

“真的。”李麗珍猛親我一口，“我愛你強哥，你對我真好。”我的確對她很好，不過我有一個對她的陰暗打算，那個陰暗打算就是如果譚主任那個混賬東西，我用張藍搞不定，為了工程我必須哄李麗珍出馬搞定他，因此我得先哄好李麗珍以備後用。

中國有一句俗話，一將功成萬骨枯，還有男人兒女情長難成大器。在這個弱強食的社會里生存，成功的男人就必須練就李宗吾在《厚黑學》中的本事——黑心子厚臉皮。自古以來，多少成功男兒都莫不如此。當然，我除了這個陰暗的打算，還是對李麗珍有情的，我會盡自己的一切能力保護她不讓譚主任糟蹋。人生的功名利祿就是這麼的赤而又殘酷，我走上了這條路，別無選擇。

李麗珍見我請她出去吃飯，她就叫我等一下，回更衣室裏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她穿着淺綠的牛仔褲和緊身短袖，那傲人的身材頓時更加在中增加了青的活力。

“美！”我由衷地讚歎一句。

李麗珍撒嬌地挽住我的胳膊，:“我是你的女人。”我捏一下她緊翹的股，:“你是我的情人。”李麗珍親我一口，:“情人也是你的女人。”

“對極了。”我摟着李麗珍旁若無人地走出富麗酒店，一個保安兩隻眼珠都快要在瞪我中掉了，他那個恨我的樣子讓我覺得好笑。上了車，我問李麗珍那個保安為什麼要瞪我。李麗珍格格直笑道:“他是我的追求者，你可要小心喲。”完倚在我的懷裏捏我的肌玩。

我啓動車，:“他帥的，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