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山路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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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程老大水好？”周名峯驚疑地問道，的確，這樣的，水再好的人只怕也無法對抗，不由得周名峯不相信。

“不知道。”鄧團長也不知道程子介水如何，上次在發電站的人工湖邊聽魯電工描述，他是在水下幹掉了一隻變異喪屍的，但是他也被咬了。

並躺了好幾天，但是現在説這些也沒用，於是笑道:“應該是吧，上次我們那水電站的水裏有個傢伙，是他下水乾掉的。周當家的寬心，我們老大要是心裏沒底，把喪屍丟下來就算了，自己何必跟着跳下來。”

“嗯…”周名峯看着湍急的河面:“程老大萬一有事，我們真是無顏。”鄧團長雖然寬周名峯，自己心裏也是焦急萬分，招呼着跟下來的手下道:“我們也去找吧。”於是數十人在河岸邊拉開長長的隊伍，仔細地搜索起來，程子介和喪屍糾纏着落入水中，一入水就被衝出很遠。在烈的水沖刷下他本能地屏住呼，但是當全身被水淹沒後，他驚訝的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窒息。

這樣的中游離氧是接近飽和的狀態，而且富含氧氣的水急速沖刷着他的皮膚，他能到自己的孔全部張開到了極限，大量氧分子就這麼從孔直接進入自己的細血管，然後在全身遊動起來，這樣的改造太了。

程子介大喜，試探着睜開眼睛，又發現自己的眼睛在水的沖刷下也能保持視力，目光穿過一團團水花和泡沫，看到自己還牢牢地抓住的那頭喪屍在水中恐懼無比，拼命掙扎着。

河水正不停地灌進它的嘴巴和鼻子裏，冒出一團團水泡。叫你打不死。程子介緊緊地抓着那喪屍，隨波逐地漂向下游，很快經過一個漩渦，一人一屍被漩渦巨大的力拉了過去，很快就打着轉沉向水底。因為十六説過自己的水中呼能力不足以供給烈動作所需的的氧氣。

於是他就這麼控制着喪屍，受着自己的新能力。這次改造自己一直沒試過，差點都忘了還有這麼回事。今天情急之下這麼一用，讓他第一次體會到魚在水中是什麼覺。

而那喪屍顯然也是需要呼的，大量的水進入它的肺部，逐漸對它的呼系統造成了損害，漸漸地，喪屍的嘴裏冒出一縷一縷黑的污血，很快就在急速的水中飄散了。

看來喪屍真的會被水淹死，才會對水這麼恐懼。水…火…火也可以燒死它才是，可是剛才見它衝過火焰，有被手榴彈近距離爆炸，一時大家都沒想到用火燒它…

程子介受到它的掙扎越來越微弱，但是沒有掉以輕心，而是在水底抓住一塊大石頭，沒有繼續向下遊漂去，而是繼續躺在水底，靜靜地等着喪屍死去。＊＊＊程子介一邊控制着這頭喪屍，一邊嘗試着活動自己的肢體，漸漸地習慣了在中也能隨心所的做動作，並逐步掌握瞭如何應對水的阻力。

不知過了多久，那喪屍最後終於完全不動了，程子介不敢掉以輕心，又等了十餘分鐘，確定它已經死透了，正要放手，突然想起這喪屍的變異能力或許可以為自己所用。十六提醒過自己注意收集變異能力。這喪屍刀槍不入，十六要是能給自己做這樣的改造，那就再也不怕槍彈了。

想到這兒，程子介甚至有些緊張起來:難道自己再也不怕隨便幾個人拿着槍就能迫自己投降了？一定要試試！程子介趕緊拖着喪屍冒出水面，環顧四周，自己已經被衝出了很遠，上游的那座橋已經在視線範圍之外了。

河谷蜿蜒曲折，幽深寂靜，時不時有鳥兒飛鳴而過，給嘩啦啦的水聲增添了一抹生氣，如果是平時，到的確是個美不勝收的地方。程子介將喪屍拖到河岸邊的一塊鵝卵石河灘上，休息了一會，受了一下轉回用肺部呼的奇妙覺。

地下的喪屍還是一動不動，程子介找了塊大鵝卵石，咔嚓一聲，這次將喪屍的腦袋砸得稀爛。十六説過，自己只要將手指割開道小口子，接觸一點喪屍的體就行。

程子介的獵刀已經在剛才的戰鬥中崩斷並丟棄了，於是他將一隻指尖伸到嘴裏，用力咬開了一道口子，疼得呲牙咧嘴地着涼氣。

看着手指出了血，蹲下身子正要將手指伸到喪屍被砸爛的腦袋裏，卻突然遲疑了一下。不錯，十六多次幫自己對付了不少侵入的病毒，並且讓自己獲得了異於常人的能力。

但那都是在被動的情況下獲得的。這次着喪屍如此難對付，會不會它體內的病毒連十六也無法戰勝？

萬一這樣的話…自己豈不是作死。就算沒有這喪屍的能力，其實自己也生存無憂，似乎不必冒這個險。結果理想便罷，萬一結果超出控制，媽媽怎麼辦…田田和玉梅怎麼辦…弟兄們怎麼辦？一時間程子介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

但是轉念想到自己失手被擒，兩個兄弟為了救自己慘死在陵川鎮外，程子介深深地了口氣，決定冒險。

“十六，我要收集些變異病毒，你準備一下。”雖然準備冒險，帶程子介還是先通知了十六，讓它做好準備。十六顯得很興奮:“明白，我已經準備好了。”於是程子介伸出手指，進那喪屍紅白黑相間的腦袋裏，沾上了一團粘稠的體。

“夠了嗎。”程子介閉上眼睛，問道。十六回應道:“可以了，已經有同類侵入你體內。”

“行…這次要躺多久？”程子介環顧四周，心道得趕快回去才好。十六沉默了一陣，回答道:“這次侵入你體內的同類不多，活也不足，二十四小時內就可以清除。”

“能不能先等我回去，這兒環境不理想。”

“可以。我可以在不調用你全部能量的情況下暫時和它們維持均勢，卻無法將它們全部消滅。請儘量快一點，我的同類在你體內存活越久，你的風險就越大。”

“知道。”程子介趕緊站起身來，正要找路回去，卻聽到上游傳來一陣嘈雜的喊聲:“程老大…”接着，就是一隊搜索隊飛奔而來。

程子介笑着上前去，那小隊人馬正是周名峯的部下，已經看到了程子介身後被幹掉的喪屍，紛紛圍住了程子介，讚歎道:“程老大幹掉它了！”

“我説的吧！你看人家茭洲的人都不急，自然是知道程老大的本事。”

“剛才你們也看到了程老大的身手。”

“程老大，沒受傷吧？”

…

程子介趕緊道:“我很好，大家回去吧！”説着帶頭向上遊走去。

周名峯的部下們喧鬧了一陣，拖起那頭死掉的喪屍，喜笑顏開地跟着程子介返回。一路上程子介又遇到了孫家兄弟的人馬，最後則是鄧團長帶着的自己人。

“老大！沒受傷吧？”畢竟還是自己兄弟最關心自己，看着部下臉上緊張的神情，程子介心中温暖，笑道:“我沒受傷。那傢伙總算是幹掉了，老鄧，我們得馬上回去。”大家都沒有多問，齊齊答應着，小跑着很快回到了橋下。周名峯畢竟是本地的領導，還有許多善後的事情要處理，不得不回到了橋頭上。於是眾人陸續爬上了河谷，程子介一現身，一直關注着這邊的周名峯就驚喜地衝了過來:“程老大！萬幸。”

“什麼？”程子介笑道:“你擔心我有危險啊。”

“程老大突然落水，萬一遇險，我不知該怎麼面對茭洲的弟兄們了。”

“呵呵，沒事的，我是有意拉它下水的。”程子介多少有些自得。

這時周名峯也看到了程子介身後，自己的手下們正用一繩子將那隻喪屍吊了上來，更是驚喜萬分，笑道:“程老大厲害。”

“還好，喪屍怕水。”

“今天要不是程老大和兩位的支援，我們即便勉強守下來，恐怕也會損失慘重。”周名峯帶着幾位助手，對着程子介和孫家兄弟深深地鞠了一躬。程子介趕緊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笑道:“周當家的，現在的世界，活下來的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你這麼客氣，我真不自在。”

“是啊，周當家的，要是我們遇到這樣的情況，也希望周當家的能來幫忙。”程子介身邊的孫志堅大笑道。孫志強也笑道:“程老大本事好，又俠義心腸，我們不過是湊個熱鬧，捧個場而已，周當家的不必放在心上。”

“哎，我竟然擔心各位會趁火打劫，實在抱歉。”周名峯尷尬地一笑:“我已經吩咐人下去殺牛宰羊，這天不早了，我們也沒別的，先好好招待各位兄弟吃一頓吧。”

“哈哈！行，有酒就行。”孫志堅哈哈大笑着。

周名峯趕緊笑道:“有！有！孫二哥豪，我這兒前幾天正好找到了些山中農户用野果和野釀的酒，保證讓孫二哥盡興。”

“真的？我口水都要出來了！”孫志堅興奮地了手。所有人都是滿臉喜悦，到處都是歡樂的氣氛，但程子介手指到一陣陣發麻，知道不能久待，向鄧團長使了個眼。

然後上前對周名峯道:“周當家的，多謝款待，但是我今天來的倉促，其實家裏還有重要的事情丟下了，現在喪屍打退了，我得馬上回去才行。”

“程老大？”周名峯有些驚訝:“這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程老大不吃了飯再走？”

“實在是抱歉，各位好好快活一下，我實在不能奉陪。”程子介臉顯難，周名峯不由得有些難過起來:“程老大幫我們這麼大的忙，飯都不吃一頓就走，實在是…”

“哈哈，周當家的不是這麼婆婆媽媽的人才對。”程子介笑道:“正事為重，吃飯隨時可以來吃。”周名峯不由得凜然:“不錯！既然這樣，我就不留了，多謝程老大，今天的事周名峯銘記在心。今天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明天早上我再帶人登門拜謝。”程子介知道不必再推辭，笑着點點頭:“那我就等周當家的來了。”説着向前一步，對周名峯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緊緊一握，然後程子介又回身和孫家兄弟握手道別，最後對鄧團長道:“老鄧，我們走。”

“天晚了，山路不平，各位兄弟們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