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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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地處江南,現在已經快要接近隆冬,天氣卻依然不甚寒冷。街面上更有做買賣的商販在吆喝聲,後河是京杭大運河的一段域,京杭運河本就是自古以來大規模拓建利用天然河道加以修浚開鑿成後世之大運河。它一直是朝廷南北商業往來的經濟命脈,對南北方經濟文化的發揮着重大的作用。後河是京杭運河連接揚州與京城的必經之地,也是朝廷主要的航道之一,一直備受重視,因此也多次進行了大規模的開鑿。
李辰儼、賈環一行人便是要從這條航道經過,到達揚州,李辰儼走進船艙便見賈環闔衣坐在牀榻便,頭靠在牀沿上,李辰儼笑笑,走到賈環的身邊,了衣物道:“環兒,你怎麼還沒睡?”賈環道:“沒什麼,只是心裏有些焦躁罷了,可能是頭一次坐船的緣故,儼哥剛剛我問了那護船使,他告訴告訴我,這一路之上順風順水,我們兩曰後便可抵達揚州了。”李辰儼輕輕的攬過賈環的肩點了點頭。
賈環見狀將頭輕輕的靠在李辰儼的身上,道:“儼哥,兩後我們要到達揚州了。按照皇上的意思,我們是直接去林姑父那,還是走訪一下民間,看看情況這一次…”李辰儼微笑摸了摸賈環的頭道:“放心,此事我已有計較。”揚州是水陸通的要,揚州太守甄正元的府邸位於官坊正中,高衙闊門,極盡威嚴。
二堂內,揚州太守甄正元正在公案上寫着什麼。門聲響處,長史吳國良神惶然匆匆走了進來。甄正元有些惱怒的看向來人,但見吳國良神匆匆的樣子知道不好了。省體仁院總裁甄應嘉甄正元放下手中的筆道:“國良啊,你怎麼回事,説過多少次了,怎麼還不注意進我的書房怎麼也不知道敲門,到底有何事嗎”吳國良舉起手中的移牒道:“大人,上頭來了密函,説是皇上派了四王爺肅親王來揚州測查,兩後到達揚州!”甄正元一驚,站起身來道:“什麼?”吳國良將手中的密信往前一遞,道:“大人,您看看吧!這上面説,皇子也是剛剛得知皇上竟是派了四王爺來此,這件事非同小可,看來皇上是準備嚴查了,皇子籌劃了那麼多,現在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咱們是不是…”甄正元沒有説話,只快步走下案台,接過密信,飛快地看了一遍,登時倒一口涼氣,沒想到八皇子竟然現在就等不及了,道:“這肅親王來的可真快呀,我們竟是一點風聲也沒接到!”吳國良道:“大人,肅親王一向鐵面無私,冷心冷清的,八皇子説這些王爺皇子中就屬這位不好對付,心機深重,極具城府,咱們一定得做好準備呀,!”甄正元緩緩點了點頭,又是仔仔細細的將密信看了一遍,拿出火折將密信點燃,道:“國良,你立刻知會一下週炳坤和楊禹,要他們守口如瓶,若是出了差錯,可是人頭不保,讓他們拿出那些證據的時候給我小心點,莫要叫肅親王看出破綻。”
“是,我馬上去辦!”
“等等…”
“大人還有什麼吩咐”甄正元低聲道:“讓飛鷹的那幾人去王毅處看好了,有什麼消息趕緊傳回來,我看着會他還怎麼逃的出去。”賈環李辰儼等人為了不引人注意,便是走了條比較近的崎嶇小道,兩旁羣山聳立,道旁有一片小樹林官船順着運河一路南下,除了補充必要物資之外便很少靠岸,眾人幾乎得整呆在船上,這下了船都是連連出了口氣,這南方的氣候就是和北方不一樣,這二十幾個老爺們也都是新鮮的不行。
賈環從出生以來一直住在京城,哪裏出過遠門,更自然覺得什麼都新鮮,就是在船上時候,都時常坐在甲板上看兩岸風光,只是後來的幾天竟是也有些暈船,才進了船房歇着。
船在高郵靠了岸,賈環、李辰儼等人準備在此停留幾,喬裝改扮一番後再到揚州,本來他們這次便是準備要秘密察訪,然後再去林如海的府上,這件事關係重大,皇上也是正準備徹底的查清,李辰儼不準備要大張旗鼓的查,這揚州一帶,本就是王皇后孃家和甄貴妃孃家的大本營,勢力不小,想要動搖更是難上加難,危險自然也是更大,因此李辰儼更是需得謹慎小心,以免打草驚蛇。
跟在賈環身邊的是被李辰儼派去的柳一等人,這次李辰儼帶的人都是心腹,但是柳一等人卻對賈環是悉,知道賈環與李辰儼的事情,李辰儼未免賈環不習慣,因此派了這幾人隨身保護,雖然李辰儼打算兩人一起行動,但是怕就怕萬一出個意外,也免得自己擔心,一行人在高郵尋了客棧住下。
賈環與李辰儼等人扮作是從京城來的富商子弟,想要考察一番揚州的玉器市場,揚州的琢玉,在京城一直有很好的市場,一次來揚州的玉器商人很是不少,因此倒是是個合適的身份。十幾後,揚州城的玉器行業倒是都知道了這兩人,只知道這些便是一對從京城來的想要買玉器的富家子弟,這兩人對外説來揚州是為了找貨源,京城最近盛行揚州的玉器,這倒是不假,貴族豪門用之於裝飾樓閣建築,炫耀門庭,所謂“雕欄玉户”者是。就是在民間也以小件玉器作為佩、飾用品亦漸開風氣。揚州的玉器向來有“金絡擎雕去,鸞環拾翠來”、“纖間長袖,玉佩雜繁纓”等描繪,就可見其一斑。
賈環和李辰儼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玉器店,詢問了些玉器的原料問題,這掌櫃的見兩人衣着光鮮,談吐不俗,身後光隨從就有六七個,便覺得定是富家子,因此態度十分殷勤。
那掌櫃子聽説這兩個衣着光鮮的公子竟是想要進些玉器和原料,更是殷勤,這也不怪,這揚州的玉器鋪子大多都是有自己的玉石來源的,若是本身實力不錯的商鋪還是自產自銷,掌櫃想着怕是這次自己能得比大生意,便是連連獻殷勤道:“兩位公子可是來着了,咱麼揚州的玉器都是頂頂好的,兩位公子不妨多住幾,定會有不小的收穫。”又告訴賈環等人那些原料鋪子都有哪些,當然這些也都是自家的鋪子罷了。
就這樣打聽了一天,李辰儼等人的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只是誰能想到,主要查這私鹽運輸的是柳一,這時候,柳一已經查到揚州的那批私鹽就是從韻城裝的船,因此第二,李辰儼賈環兩人就直奔此地而來。
到了此地,二人發現此地確實是有些不同,這韻城靠近後河,但見這前兩韻城下了場大雨,但後河河水卻是平靜的很,但這鹽船確在這裏沉了船,説出去誰也不信,兩人決定先私下查詢一下,他們自然不能聯繫地方官員,只能私下裏暗訪。私鹽之事必定十分隱秘,一時半會兒看不出端倪,兩人打算先在韻城城裏逛一逛,悉悉環境。
與皇都的市坊格局很是不同,這韻城是揚州城裏比較繁華的城鎮,城鎮是由一條一條蜿蜒的街道衚衕構成。街上車水馬龍,街道兩旁店鋪林立,各貨物都見有人出售,到處是生意興隆的景象。
賈環慨道:“人常説江南是魚米之鄉,很是富饒,這薛家就是金陵城的富豪,家中與人不同,我原先好不信,現在看來倒是很是可能,就是薛家姐姐送的東西都不是些凡品,若不是我也有些奇遇,怕是也要晃了眼神了,先下見這揚州倒是也有些不凡,如今一見之下,倒是和皇都不相上下了!”
“呵呵,看環兒這話倒是慨居多,揚州是咱們大梁鹽運地,都説“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也不是空話。”李辰儼也議論了兩句:“咱們大梁開國以來就重視這運河的防護,開發。運河北通州,南杭州,蜿蜒數千裏,幾百年來歷朝歷代經過大規模拓建,才形成了現在的大運河。環兒可知道,它可是連接朝廷南北的命脈,已經是北接淮安,南達揚州了。只是這揚州等地官員和那些地方勢力勾結,特別是漕幫很是猖狂”
“漕幫?”賈環倒是對漕幫一無所知,只覺倒像是一些黑幫勢力,見李辰儼提到這個名字便問道。
“這漕幫明面上是運糟為業的地方勢力,也叫糧船幫。大江南北,入幫的人很多,但是背地裏卻也是私運貨品。”説道這李辰儼也只能搖搖頭。這漕幫的勢力之大已經被朝廷忌憚了。
“那朝廷便放任為之嗎?”
“漕幫人多,船多,勢力廣,聲勢大,一旦“漕幫”不動,各省百姓的吃暍,各省的年糧,軍餉,馬上就會不繼;所以,各地方官府,甚至“漕運總督”就連朝廷,都不敢輕看“漕幫”無不讓“漕幫”三分,現在更是有些官員已經和這些漕幫連成一氣了。咱們這次主要要查的也有他們。”説起漕運,賈環又想着那批私鹽可不就是走的水路,於是便説:“儼哥,咱們何不去碼頭看上一看,説不定有些收穫。”幾人找行人問了路,打聽到杭州城最大的碼頭,便一路往東面走去。
兩人起身,一路上,便遠遠地就被那裏的繁華所震撼了,揚州之於江南,就如同京城之於整個大梁。揚州就是整個江南的權利集中地,無論是巡鹽御史還是江南總督。大大小小的官都喜歡在揚州安家。大大小小的府邸很是富貴奢華,賈環一路上不知驚歎多少,只是到了碼頭卻見此地猶如天堂和地獄,一面是富貴的商人,一面卻是衣衫襤褸的漕户,對比強烈。
向那河道望去,只見碼頭上停靠這密密麻麻的船隻,有的載滿了貨物正要出航,有的卻剛剛靠岸停泊,漕户們正在緊鑼密鼓地卸貨;河道上,還有船隻往來穿梭,熙熙攘攘,竟無一船空閒着。
李辰儼對賈環點點頭,兩人尋了一處茶館坐下,準備伺機打聽消息,這時候柳一卻帶着一個書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