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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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再次醒來，譚勁依然覺得腦袋昏沉沉。

他緩緩轉動眼球，望了下四周環境，似乎與昏前有些不同，換病房了嗎？他現在是不是離死亡更近？

如果能開口表達意願，他要放棄多餘的急救，他痛恨那在他喉嚨的硬管子…

等等，他怔愕了下。

喉嚨似乎少了梗物，他試着咽口口水，只覺咽喉乾澀，但嚥無礙。

他張嘴、再閉合，確定堵在嘴裏的呼管已不在，內心不籲口氣。

當他氣，覺氧氣由空氣中呼進他鼻間，暢然無阻，顯然住他鼻間的管子也已拔除。

他的狀況穩定了嗎？或者，已放棄最後救治，讓他能輕鬆接死亡…

那樣也好。他不由得深深吐口氣。

“呃？老大醒了！”他一聲嘆息，才讓待在病房的人察覺他已清醒。

聽到聲音，他側過頭，看見昔工作夥伴，心情有些百集。

“老大，你怎麼開車的？怎麼會自己撞上安全島？”

“要真的太累，打通電話跟我們説一聲，誰都很樂意載你一程。”

“你昏兩天未醒，我們不得不向你爸媽告知車禍意外，不過有強調你生命無虞，只是骨折動了手術，等你醒來會馬上和他們聯絡，要他們不用急着飛回來。”病房裏四個男人圍在他身旁，你一言我一語地發話。

譚勁神情怔怔，總覺哪裏不對勁。

他出車禍撞上安全島骨折？他明明是搭高鐵去高雄找佳欣，在打算搭計程車折回她工作餐廳時，因體力不支而昏倒，之後便被管急救…

他視線不由得環視周遭，他父母呢？

“老大想找鍾小姐嗎？她看我們都過來，先回去拿換洗衣物。”以為他醒來急找女友身影，邱振瑋解釋道。

“鍾小姐？”譚勁疑問。雖聲音乾啞，但他確實聽到自己發出聲音，不到安。

“就你女朋友鍾亞妍小姐啊！老大不會車禍後失憶，忘了自己女友吧？”劉啓泰見他一臉狐疑，不説笑道。

“鍾亞妍…”譚勁喃喃複述這名字，已經有些遙遠陌生。

“我現在沒有女友。”他澄清。腦中映出另一張面容，他想見的仍是她。

他話一出，四個男人同時愕然。

“怎麼？分手了？難得這次你跟對方往超過大半年，我們還想打賭你能不能真定下來耶。”張凱輝一臉同情地説道。

譚勁雖事業有成，異緣極佳，但情運並不順，不是他自己揚言分手，就是對方受不了工作狂人的他，往不多久便選擇分手。

“該不會…因為失戀心情沮喪，開車才恍神出意外？”李士豪推敲。

譚勁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獨自駕車卻撞上安全島，警察一度以為他酒駕，但他血裏並無酒成分，初步判斷為疲勞駕駛。

莫非，這背後另有隱情？

“我跟亞妍早在兩年前就分手了。”譚勁濃眉輕攏，澄清道。

覺得他們説的話有矛盾怪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