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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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説服自己,在這個世界生活還抱着過去的婚姻愛情觀是奢侈的,在費倫有幾個人能夠主宰自己的人生?
幸運的是他和希柯爾至少相互認識。
如果換了別人,恐怕會令他更加無所適從,想到這裏,潘尼又提心吊膽起來,如果事情和他想得不一樣,他就要接受另一個陌生女人來作為一生正式的伴侶了。
想到這裏他面容漸漸扭曲起來,轉而又鬆弛,但很快又變成哭笑不得的形狀——他忽然想起來情況即使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
同樣是前世的教育薰陶,有句話叫做‘家裏紅旗不倒户外彩旗飄飄’,不是麼?
潘尼嘴角搐了一下,想笑卻笑不起來,最終只能如同行屍一般晃回自己的房間,拉開房門,漫不經意地向裏面掃了一眼,忽然瞳孔放大,連忙把門關上,習慣地抬頭看了一眼,沒有找到門牌,也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
“進來吧,你沒有走錯房間。”門自動打開了,這個法術潘尼認識,叫做法師之手。
“那麼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裏,麗姬塔女士?”潘尼走進房間,皺着眉看着坐在書桌旁的女法師。…深淵。
滿身肌的魅魔關注着冥河泉眼之中沸騰的蟲羣,心中滿是猶豫。
一隻低等的劣魔正在泉眼裏瘋狂地掠食着新生的幼蟲,這些最污穢的混亂之力與墮落靈魂融合孕育的幼蟲雖然沒有多強的力量,但卻是惡魔的最佳補品,一個小惡魔只要將這裏面生成的幼蟲統統吃光,會獲取相當強大的混亂力量,足夠進化數次。
但是這卻不是很有效率的利用方式,混亂能量被一次收割乾淨的泉眼很快會因失去活力而枯萎,高明一些的惡魔會飼養這些幼蟲,想辦法讓這個泉眼儘可能地延續下去,避免枯竭——這無疑是有遠見且更有好處的做法。
雖然魅魔自認為沒有時間沒有條件那樣去做,但是總不甘心如此就讓一隻小惡魔費這龐大的混亂力量,他猶豫着,是否要跳進去把小惡魔揪出來,但是他對於消失不久的老鼠主人卻心懷忌憚,他沒有幹掉老鼠之前,怎麼能夠違逆它的意志?
可是貝倫親自把狡詐魔阿迪丟下去的。
不過看着一池力量之源漸漸地減少,他止不住地痛和心疼。
他咬了咬牙齒,就要上前之時,忽然法師塔方向飛來一道銀光,他渾身一哆嗦,立刻停止不動。
“主人,恭您大駕光臨。”魅魔對降臨的小鼠如此卑躬屈膝,心頭卻不住滴血。
他迪桑達羅雖然不是什麼高階魔物,但在生活過的那幾層深淵裏面也不是無名之輩,如今卻要對着一隻老鼠卑躬屈膝?
哪怕對方是一隻稍高一點的狂戰魔他也不至於到這麼鬱悶。
貝倫瞄了魅魔一眼,它很清楚地知道迪桑達羅的想法,不過剛剛得到一件寶物的它暫時不想計較這個奴僕的不敬,它跳到泉眼一側高處的石頭上,低頭對着泉眼開始凝視。
魅魔正在好奇於老鼠的動作,卻見貝倫張嘴吐出一個小巧的八面金屬塊,這金屬塊一落入泉水,一陣強烈躁動的光芒就在泉眼之上湧動,好像整口泉眼突然沸騰!
泉眼下一聲慘叫,阿迪如同突然被油炸了一般渾身冒煙連蹦帶爬地爬出了泉水,它渾身散發着一陣陣強烈的混亂氣息,部分肢體已經開始異變——顯然,進化被強行終止了。
迪桑達羅目瞪口呆地看着泉眼裏的幼蟲在一連串的爆炸聲中變成一道道閃光的彩氣體,從那八角金屬體上端的小孔鑽了進去,這金屬塊的容量似乎無窮無盡,很快就將一整個泉眼光。
老鼠一氣,光了整個冥河泉眼的小金屬塊就回到了它的肚子,它的身體表面瞬間綻放出一片暗紅的強光,耀眼的光讓小惡魔和魅魔在剎那間失明,當視覺恢復,他們看到他們的老鼠主人身軀長大了三圈,原本通體碧藍的瞳孔中心變成了深紅,而尾巴尖端也透出暗紅的光,遠遠看好像燃燒了一般。
魅魔震驚不已,他很清楚老鼠取了這口泉水的華,成功進行了某種進化,但是如此快速就乾一口泉眼,實在是不可思議,這是高階的巴洛魔都不敢嘗試的事情——短時間入過於巨大的混亂能量會讓魔物失控。
“哦,主人,你真是太偉大了。”小惡魔目瞪口呆地讚美道,渾然忘記了自己由於進階失敗而產生的痛苦。
貝倫探查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心情並不愉快,轉化後的深淵之力進入軀體,就好像一條小溪進了大海,雖然讓他更加地強壯,但是卻沒能讓他的生命形態蜕變。
他隱約知到,想要達到那種程度,所需的力量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這個發現令它沮喪莫名。
他見到小惡魔身體的慘狀,口一張,一道混亂氣息就噴到了小惡魔身上,阿迪驚喜地發現因為缺失力量而停止的進化又開始了,他歡天喜地地大叫起來:“偉大的拉克拉斯大人要進化了,嗚哇!怎麼!怎麼回事!”正在歡呼的小惡魔忽然發現自己的蜕變進程突然在某種意志干涉下由進化變成了退化,驚恐地大叫起來,然而那股意志強勁之極,他本無法抵抗,很快就又揮舞着自己的狡詐魔肢體哭無淚:“主人,主人,你為什麼要干涉我?”貝倫瞥了阿迪一眼,在他看來,這隻小惡魔還是這幅樣子比較符合官。
魅魔心中再次震驚,他看到貝倫干涉了一隻魔物的進化進程,哪怕有着靈魂契約存在,這也不是普通惡魔能夠做到的事情。
而且他還能夠發覺,雖然阿迪的進化進程被終止,但是得到的力量卻沒有消失,而是留在了這幅軀體之內。
他正在心驚的時候,就見到老鼠眨着一雙藍裏透紅的眼睛把腦袋轉向了自己,心中頓時打了個突,一張長相枝大葉的臉上出諂媚的笑容,掩去心中的不安:“偉大的主人…呃!”話音剛落,他就到靈魂遭遇了猛烈的衝擊,瞬間失去了意識。…“我為什麼不可易出現在這裏?你又沒和我説過,我不可以進來。”書桌旁邊,那個女法師姿態優雅地側坐在長椅上,手指輕輕點擊着磨砂的硬木桌面,從手指間到臉頰側面透着一股柔和的水光,不過這股水汽蔓延到頭頂,那一道淺紅的蛇文刺青則平添了幾許魅惑的意味。
雖然長相併非絕美,但是這個姿勢卻充滿了挑逗和邀請的意味,尤其是紅袍散落在椅子一側的地面上,軀體上薄紗罩袍也部分有些濕潤。
潘尼側頭看了一眼與卧室配套的浴房,還有殘餘的蒸汽從其中飄逸出來,他略微平復開始躁動的心跳,抬頭看着麗姬塔略微出神的臉:“女士,如此出現在一個獨身男人房間裏,可是一種危險的做法。”
“危險?對我?還是指…對你?”麗姬塔換了個姿勢,將身軀正面暴在潘尼視野之前。
透過貼身的半透明紗質,潘尼發現女法師的身體並不是看起來那麼**,至少該有的地方都差不多了。
“我檢查過了,周圍不會有探知法術偷窺,我在這住得夠長久了,知道該怎麼對付它們。”又聽到女法師用慵懶的口氣説着如此的話語,潘尼的心臟又躍動了起來。
自從去北地前被薇卡開發了一番到如今,潘尼再沒有過開張,身體很有種飢渴,雖然女紅袍法師很獵奇,但是那一副眼鏡與半透明的衣衫給與他下丘腦神經以極其另類的衝擊,在荷爾蒙的指揮下,某種旗幟已經漸漸風豎立。
“來吧,沒錯,不要想別的事情,我的身體已經足夠成,相信你也一樣。”麗姬塔瞥見潘尼的下身,笑了起來,雖然這張臉上的笑容距離魅惑有相當遙遠的距離——就好像清茶不可能有油的味道一樣,但是偏偏具有異樣的誘惑力。
如果清純的人突如其來地蕩起來,效果確實非同凡響。
一隻五指纖細的手已經緩緩伸向潘尼的下身,卻被另一隻略顯糙的手捏住。
“女士,不得不説,相比你表情傳遞的信息,你的肌僵硬了一些。”潘尼皺着眉頭,手指按了按麗姬塔的手臂:“還是説,你有什麼別的事情要和我談談?”女紅袍表情頓時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