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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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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杜藍甩甩痠痛的手臂“嚴格地説,確實是一個很龐大的工程!”

“你能賺多少?拿多少的提成?”説起這個來,彭麗總算來了點兒興致。

杜藍白了她一眼“少提這個…別讓我更後悔接了這個案子!”

“不賺錢?那你還真是有病。”

“我也覺得自己有病!”杜藍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道,然後搖搖頭,表情又鋭利了起來“行了,不説這個,有沒有火?”彭麗從皮包裏摸出打火機遞過去,看着杜藍出煙點上,然後她也重複她的動作。

她和杜藍都煙,但並不上癮,偶爾會上一兩。她不知道杜藍是怎麼學會煙的,但她是初戀男友教的,煙不是個好東西,可是有時候生活、工作壓力太大而她們又太寂寞時,沒有別的方法排遣,於是就選擇了它。絲蕊總是會勸她們,但她現在不在,所以也沒有人在意她們。

於是,兩個女人在餐廳的一隅,各懷心事地雲吐霧了一番。

“叫我來幹嗎?”碾滅了煙,杜藍覺得心裏好受多了。

“絲蕊走了以後,咱們就沒見過了,我怕你在你那間小套房裏悶死,所以…”彭麗明亮豔麗的五官閃着無聊的神,杜藍有時候真是刻板,悶得要死!

杜藍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後説:“我今天可沒力氣跟你鬥嘴!”

“好啦,好啦,我錯了還不行!”彭麗投降地翻了個白眼,美麗的臉龐仍是那樣嬌豔動人“是絲蕊來電話了,她説前幾天給你家裏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她説什麼?她怎麼樣了?”

“也沒説什麼,就説她現在好的,不用咱們擔心!”

“噢,沒事就好!”杜藍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評論,在她們這三個朋友中,早婚的絲蕊,情之路一直是幸福而平順的,誰知青梅竹馬像親人般的情也會變質,隨後離婚,失去親人。一個人背景離鄉,絲蕊的遭遇讓她們心裏有種説不出的受,就像親自經歷一般的難過。

“你説,絲蕊現在真的好嗎?”

“好?”杜藍冷冷地哼了一聲“你説呢?”她看了對面的彭麗一眼,然後又轉開視線“能好,才是見鬼了呢!”

“他們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彭麗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問道。她用手撥開擋住眼睛的亮紅捲髮,明媚的大眼中閃動着離的困惑。

“不知道!”杜藍倒也乾脆“也許是情這東西本就脆弱,本就沒有永恆不變的道理!”

“杜藍,你可真悲觀!”彭麗喃喃地説,臉上有掩不住的沮喪和淡淡的擔憂“如果真是這樣,要婚姻又有什麼用?”

“所以我不打算要婚姻,也沒覺得自己要靠別人過一輩子,愛情這東西,很麻煩!”杜藍的臉上像平時一樣有一朵淡淡的帶點兒諷刺的笑容。彭麗看着,竟然到了一陣寒冷,就在這人來人往的熱鬧餐廳裏。

“別説得這麼肯定,你不是有時候還會去相親嗎?也許會碰上一個合適的…”

“會去相親,是因為很多時候,人不僅僅是為自己而活!”杜藍很認真地直視彭麗那雙嫵媚的貓眼,讓她看到自己的心事,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這樣擔憂的表情真不適合出現在彭麗的臉上,那頭火紅的大波捲髮和那張美麗的臉龐,她的臉上應該是她所慣有的自信和一點點的傲慢,彭麗…那是一個驕傲的女王的名字。

杜藍笑了笑,這次是發自內心的笑容“不要掛上這種擔憂的表情好不好,這可不像你,我只是説説,只是目前並不需要那些東西,但我也不會抗拒的,也許有一天我的想法就變了,你看,這個世界不是天天在變嗎。”彭麗悄悄地嘆了口氣,她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經歷讓這個杜藍有了這麼不信任情的想法,她不會問,因為杜藍不會説。

最後她只能幽幽地問了句:“杜藍,難道你心裏就沒有渴望的情嗎?”杜藍猛地低下頭,有些狼狽地躲開彭麗的視線,那視線讓她到自己失去了堅強的保護。

渴望的情

杜藍從煙盒裏又出了一支煙…

她心裏有那麼一個模糊的影子尖鋭地吶喊着,她渴望的是什麼?她隱約地知道卻又不敢面對。

第二天,杜藍又起了個大早,趕到陳氏正好碰到趙啓揚要去下邊的廠房搞調查,結果她也被拉着去了。

“學長,我只是來做資產評估的,不是來給你幫忙的。”到了廠區,雖然知道沒用,但杜藍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總覺得趙啓揚的行為像在搞着什麼陰謀,他也許真的想把她拉進他的工作中,不僅僅只是客串式的幫忙,而是完全地融入,但最讓杜藍摸不透的是,她仍是隱約地到,趙啓揚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杜藍啊,有什麼關係,天天坐在辦公室裏無非是面對一些死的數據,出來看看有助於你瞭解情況!”趙啓揚習慣地對她出白亮亮的牙齒,趙啓揚歷來認為自己是一個在生活上很沒‮趣情‬的男人,工作佔了他生命中的大半時間,但好歹,有時候他會讓自己偷個懶,稍稍地口氣,而他這個小學妹杜藍呢?只是這麼短短几天的接觸,他發現杜藍比他厲害得多,如果他是沒‮趣情‬,那她就可以稱得上刻板了,準時地上班,拼命地工作,然後下班回家。説實話,從上高中見到她開始,他就對她有一種不由自主的關注,也説不清是什麼原因,也許是因為這麼與眾不同的一個女孩子真的應該當稀有動物好好保護起來,但現在,他開始有些擔心了,二十五六歲這不是一個女人最燦爛的年齡嗎?杜藍確實優秀,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可,可他就是覺得…從他與她重逢後第一次見她,她一個人坐在餐廳的角落着煙,臉上的表情説不上是落寂或是冷淡,這讓他覺得,杜藍的身上缺乏一種光彩,一種可以照亮她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