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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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繁華的小鎮,平大多隻有鎮上的人們來往走動,然而近卻開始擠進一些生客,只為了緊臨此鎮的崆峒派掌門人平義懷長子夫人產下一女,而崆峒派為了滿月酒事宜發出了無數請帖,邀請江湖各派人士前來參加盛會。
照理説,這樣程度的喜事不必勞師動眾地驚動武林,畢竟,平義懷雖具武林地位,可他的長子並未達到青出於藍的境界,甚至可以説是毫無名氣,崆峒派自當不必斥資設宴款待外人。
眾人私下臆測着,崆峒派是想藉此喜事宴請武林各大好手前來聚首,好讓那黑衣人不能再下殺手,若是黑衣人膽敢行動,那麼,憑藉着武林眾俠土的力量,就能輕易讓黑衣人束手就縛。
當然,茶餘飯後的話題不只如此,還多了一個魏氏劍法。
當年,魏氏劍法失竊曾引起武林人士一陣子的注意,然而,人們是健忘的,畢竟那魏氏劍法並非上層武學,所以久而久之,眾人也就興致缺缺。而今,平義懷的孫女成了魏氏劍法理所當然的繼承人,不免讓眾人又想起這套劍法,紛紛猜測着崆峒派是否早已將它尋回?
毫無意外的,“四方傲”也在邀請來賓之列,惟一特別的是,他們提早到達,秘密地與崆峒派掌門人平義懷會面。
當“東傲”楊澈珊珊來遲地推開客棧房門時,便上三位師兄的視線。
“這一回,你怎麼遲了?”北傲望着“東傲”問出三人心中的疑惑。
一直以來,楊澈就是他們之中最不甘寂寞的,四人的定期聚會他總是率先神奕奕地出現,然後大聲數落着其他遲到的人,這一回雖是緊急聚頭,但照常理而言,楊澈應當仍是最期待的那個人,沒想到,他竟失去了往的風采,怎不教人困惑?
“嗯。”楊澈無打采地坐下,若有所思地撐着下顎,隨口應着。
“簡直是前所未見的大事哪!這真是我所認識的‘東傲’嗎?”西傲誇張地瞧着楊澈。
“別理我,我什麼都不想説。”楊澈低垂着頭,神情沮喪且痛苦。
南傲想扣住楊澈的脈搏探測他的身心狀況,卻被楊澈一閃而過,“我並沒有生病,只是心情不好,一會兒就沒事了。”南傲輕輕頷首,也不勉強。
倒是西傲逮着了機會,忍不住説上一句,“你這小子説風是風、説雨是雨,哪有什麼煩心事能讓你垮着臉那麼久?事情不單純哪!”楊澈本沒了力氣反駁,只是聳了聳肩,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他知道,若是自己坦承説出他是為情所困,肯定遭來西傲訕笑一番,而現在的他,毫無力與他舌相鬥,所以還是保持緘默來得好些。
“算了,四弟心裏有事不想説,就別勉強了,不過…”北傲瞄了楊一眼,“若真有事,千萬別瞞着我們,好歹也讓我們幫點忙。”楊澈地望向北傲,“大哥,謝謝,但我真的…”他心情紛亂,不知該如何將認識舒明心的事説清楚,到最後還是隻能沉默。
“沒關係,等你想説時再説吧!我們總是站在你這邊的。”北傲的話温暖了楊澈的心,他動容地望着北傲,一時無法言語。
“喂,你該不會是動得要哭了吧?”西傲説完話,被楊澈惱怒地瞪了一眼,才又趕忙道:“我什麼都沒説。”楊澈不再搭理那個只會説風涼話的男人,徑自轉頭問北傲,“大哥,這回是什麼事呢?我一接到消息就趕來了。”
“那怎麼還遲到?”西傲的話又換來楊澈的白眼,西傲雖然不在意地聳肩,卻還是在楊澈不留心時仔細地觀察着他,一臉若有所思。
“四弟,你對魏氏劍法瞭解多少?”北傲的問題讓楊澈蹙起了眉,因為他想起失蹤的舒明心。
他本以為隔天就可以找到她,誠懇地跟她道歉並訴衷情,沒想到,村人竟態度不善地告訴他,她們母女早已連夜離開,無人知道她們的下落。
他不相信,以為村人對她們母女做了什麼,可想起舒明心的武學程度,又想起她那高深莫測的孃親,才排除了她們遇害的可能,最後,他只能猜想,她是決意不再與他碰面才會連夜離開的。
若説與舒明心的爭執傷了他的心,那麼,她的避不見面更是莫大的傷害,當他意識到要在這廣大的世間中尋找她,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後,便茫然了。
而現下,就在他苦無對策之時,北傲的一句話又讓他燃起了一線希望。魏氏劍法,正是她慣用的武功,他相信她與魏氏劍法肯定有淵源,若由此下手,也許能找到她!
楊澈神一振,將他所知的一切全盤托出,只見北傲不停頷首,眼瞳中有着賞之意。
“四弟,若沒有你,我還真不知要花多少時間去研究。”北傲由衷地道。
“大哥…”楊澈受了誇讚,頓時覺得赧然。
“四弟,大哥不清楚你這陣子遭遇了什麼事,讓你變得和往常不太一樣,但大哥還是想告訴你,‘四方傲’少不了你,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知道嗎?”北傲慎重其事地説,神情肅穆。
楊澈心裏再度動不已。過去發生了一些事教他不斷遭受挫折,雖然難免懷疑自己這個“東傲”存在的價值,但他從未提出來向三位師兄訴説,如今,北傲的細膩心思讓他倍温馨。
“咳。”西傲清了清喉嚨,接着道:“或許你會覺得我總是找你麻煩,但坦白説,若是不中意的傢伙,我也懶得和他多説。我並不想解釋什麼,只是怕你誤會我看你不順眼。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看你不順眼,誰教你是我們之中最年輕的,我嫉妒嘛!”楊澈更動了,因為,這本不像西傲平時會説的話。為了掩飾心裏的動,他大聲嚷嚷,“你終於承認你看我不順眼了!”西傲哈哈一笑,用力地拍了楊澈的背脊後,突然又斂起笑,嚴肅地望着他,“總之,你別胡思亂想,有什麼事就説出來,別悶在心裏。”
“二哥…”楊澈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