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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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蘋凡已經把他當成是那種專門欺騙女孩身體的大野狼了?
雖然由種種的事實顯示出她是個會逆來順受、不愛計較的女孩,但是他可不知道他在她的心中會不會留下不堪的印象?在他這麼掠奪她的最初又失信於她後。
“告訴我蘋凡的住址,我們先送她回家敷個藥吧!”唐瑞安詢問琳恩的話打斷了坦克的冥想,也讓他有了決定。
“不!她不回家!”坦克不容人懷疑地下了命令。
坦克將蘋凡帶回東勢的老家時,正好趕上阿公“施放煙火”的時段,聰明的唐瑞安在門口放下他們後,就載着琳恩掉頭潛逃。
坦克當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他仍是那一副我行我素的樣,橫抱着因為哭得體力透支而睡得昏天暗地的蘋凡,走進煙火瀰漫的大宅子內。
“你這個渾小子!還曉得要回來受死是吧?!”頂着一個油亮光頭的暴躁老人見到剛進門的坦克時,彷佛見到了前世仇人一樣興奮地跳竄過來。
“這是什麼?”在他正舉起拿着掃把的手準備像打蟑螂一樣地往坦克的身上招呼過去時,眼角餘光還是瞄到了坦克手上的不明物體。
“阿公,你當真已經老眼昏花到看不出來這是個人嗎?”坦克故意裝出一臉訝異地回答他阿公的問話。
“你…臭小子!我剛才只是省略了一個『人』字而已,你當我眼睛真的瞎了嗎?”阿公顯然有着不輸年輕人的活力。
他的大嗓門也驚醒了昏睡中的蘋凡,她嚶嚀了一聲緩緩地睜開酸澀的睡眼,她的動作完全引了這兩個前世仇家的注意,全湊近頭顱擠在她的面前等着跟她sayhello。
“啊…你們?”蘋凡從未遇過這等陣仗,光是驚嚇的程度就可以向他們兩人索取理賠。
“醒來了?還痛不痛?我請醫生過來幫你檢查一下好了。”坦克用他的厚肩不客氣的頂開稍嫌弱勢的阿公,然後將蘋凡輕放在古古香的酸枝嵌大理石古董椅上。
“我已經打電話給黃醫師,要他馬上過來一趟了。”一箇中年女的聲音及時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姑姑!抱歉,剛才沒注意到你。”坦克難得羞赧的表情讓蘋凡驚訝地忘了臉上的疼痛。
“你一進門除了和你阿公斗嘴玩外,眼睛哪時候離開過這位小嬌客了?”充滿成知韻味的姑姑,毫不給坦克留情面地“虧”他。
唐纖在唐家有着很超然的地位,她和坦克的父親相差了近十五歲,是唐家的第二繼承人。目前年近四十,未婚,在阿嬤去逝後代替住台北的坦克父母親留守在唐家老宅和阿公作伴。
坦克等四個兄弟姊妹幾乎是由她一手帶大的,所以坦克一見到她自然便表現出類似於戀母的一面。
“你到底還要愣多久?還不介紹一下,這可憐的孩子怎麼全身髒兮兮的,還腫了一邊的臉?死孩子!懊不會是你也學那些爛男人,開始會對女動了吧?!”姑姑的温慈維持不到三十秒,就暴出她同坦克一般的強悍氣勢,看來唐家的“家學”頗多淵源。
“姑姑你能不能先倒杯飲料過來,蘋凡從剛才受到驚嚇後,還滴水未沾。”坦克開始後悔將蘋凡帶回這裏來了。
沒辦法!他長年居住在國外,所有的資產也都在那裏,回到了台灣除了飯店外,就只能回老家認親戚了。
“你叫蘋凡呀?想喝什麼?還是我讓阿公泡一壺今年的冠軍茶?”姑姑挨近了瞠大眼的蘋凡,一副諂媚的模樣還將自己的老爸當傭人使喚。
“老姑娘,你眼中還有我這個老爸嗎?”阿公委屈自己遭受到的非長者待遇。
“叫你不要再稱呼我老姑娘了,你耳聾加痴呆了嗎?嫁不出去不是我的錯,你一定要三不五時當着我的面提醒我的年齡嗎?”姑姑絕不放過踩到她痛處的人。
她的個簡直和坦克如出一轍,事實上,是坦克長年在她的耳濡目染下,才會養成了那種天之驕子的傲氣。
坦克無奈地嘆口氣,自己走到後面的廚房倒了杯冰橙汁出來遞給蘋凡。他們家的人就屬在場的三個人最相像,情也最好;所以他壓就不怕阿公找他算那片可憐的草皮的帳,頂多就是陪他練練罵人的功夫囉!要不,只要他一提出搬回飯店住的念頭,包準阿公一定一把鼻涕一把老淚地怨他很沒良心。
他老人家太孤獨了,有人讓他打罵總比每天面對一屋子清冷來得好;所以坦克才會每年撥出一段時間回台中探親。只是今年好象犯太歲似的,一踏進國門便不得安寧。
“怎麼大門也沒關就這樣大開着?不怕有人進來搶劫嗎?”黃醫師一進門便皺眉頭地叨唸幾句。
“黃伯伯,您今天的腳程比往常慢了一點喔!”坦克用揶揄代替招呼。
“喔!原來是你這個臭小子回來了,難怪你阿公會這麼囂張,好幾天沒讓他抓去釣魚了。是誰要讓我檢查的?”坦克讓出蘋凡身旁的位置,盯着黃醫師練的動作猛瞧,每每在發現了新的傷痕時便三字經加絕句地誦一遍。直到蘋凡身上該包紮擦藥的地方都一個也不漏地讓他找出來後才放過有些耳鳴的黃醫師,讓他早些回診所休息。
“別擔心你的頭髮,反正你也不適合留長髮。”坦克回頭見到蘋凡難受地揪着如亂絮般的頭髮,便生澀地安她。
雖然他很懷念讓她烏黑柔亮的長髮纏住的旎覺。坦克在心中補述。
“呆孫子,你這幾年在國外還學不會哄小姐的技巧嗎?人家已經很難過了,你還乘機取笑人家以前的髮型。”阿公有些搧風點火的挑釁道。
“死老頭,你明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何不閉上你那張沒幾顆老牙的嘴,讓這世界少一點紛爭。”坦克頭也沒回地回阿公一記。
“我的牙齒每一顆都還健在,我一直都有定期讓牙醫檢查…”阿公只要一見到坦克這個前世仇家就會過度興奮,一張嘴不説個口乾舌燥絕不罷休。
“好了,我已經打電話過去給鎮上最好的理髮廳,要他們派個師傅過來幫蘋凡把頭髮修剪一下,不過,我們這裏是個小地方,可能無法剪出市區那種新的髮型來。”姑姑連這件事都細心安排好了。
“蘋凡不需要什麼新的髮型,整齊就好了。”坦克地望向姑姑。
“姑姑你的辦事效率還是這麼讓人心服,我有沒有那個運氣將你挖角過來?”
“你沒事挖挖鼻屎我不反對啦!要挖我的老姑娘,我第一個跟你沒完!”阿公又拿起被遺忘在地上的掃把,作勢要揮向坦克這邊。
“死老頭子,都警告過你別再叫我老姑娘了,你八成是耳朵真的不行了,我一定要帶你到黃醫師那裏檢查一下。”不用坦克費口水,姑姑已經拋開大家“老”閨秀的風範拉扯着阿公就往門口走去。
留下坦克和一臉茫然、一直沒機會開口説話的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