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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言語若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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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第五章言語若刃聽到簾後傳來的腳步聲,本與高典靜等女子相談甚歡的南宮雪憐嚇了一跳,從聲音聽起來,不只是姐姐回來,連娘都出來了!她連忙退了兩步,垂目立在主位旁邊,等着接孃親入座。

看這嬌柔婉約的小姑娘突然變得如此正經,高典靜與香馨如互望一眼,聳了聳肩,坐回了位上,沒怎麼説話的顧若夢擔心地看着仍跪在地上的顏君鬥一眼,心下好生擔憂。今兒一見,雖説是她看穿了南宮雪仙的真實身分,可不知怎麼着,她總覺得現在的她,與當拚命護住自己的宮先有好些不同之處,偏偏仔細一想卻又説不上來,一時之間顧若夢也真不知該説些什麼才是。

聽得兩女走了進來,顏君鬥微一抬頭,立時又垂了下去。本來南宮雪仙滿腔憤怒,他身為顏設之子已覺難以承受,雖説前次在澤天居後頭的水井邊,發現宮仙竟慘遭兩人辱之時,他便知後兄弟不大好做了,卻沒想到宮先便是南宮雪仙,今兒一見才知她心火之旺。

現在可好,連裴婉蘭都出來了,便不説鍾出、顏設對她不只下藥還加夜夜蹂躪玩,光説自己第一次嚐得女兒家嬌媚甜美的滋味,就是在裴婉蘭含羞帶怯的咬牙承歡之下,便不用猜也知道,當裴婉蘭愈是舒服得無可自拔,現在對自己的羞怒火氣,就愈是難以壓抑。

接下來也不知裴婉蘭會如何對自己發作,説不定連那夜之事都會口而出,雖知此事難免,可想到自己的醜事也要被結義弟妹們知道,顏君鬥羞惱之間,更加沉甸甸的卻是滿腹的哀苦,這樣下去,自己想把父伯二人救出可就難了。

“顏公子…還是先起來吧!”見顏君鬥跪在地下,連頭都不敢抬,聽到自己出來,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顫抖着,裴婉蘭心中對他卻不像顏君鬥所想的那般怒火沖天,畢竟自己和憐兒都頗承他的情,不然在澤天居這段任人魚子,恐怕要更難捱。

偏偏南宮雪仙面上火氣未去,加上顏君鬥一票結義兄弟就在身旁,當中三女與南宮雪仙的關係還更復雜,一時間裴婉蘭也真不知用什麼表情來面對顏君鬥“令尊與令伯父之事,與顏公子扯不上關係…公子無須行此大禮…”

“該當的,該當的…”頭都不敢抬起來,連身體的顫抖都有些壓制不住,裴婉蘭言語之間雖是平和温淡,一點火氣也不帶,但想到南宮雪仙火氣如此旺盛,她不過被鍾出、顏設搞過一夜已是如此,裴婉蘭夜夜都行難堪之事,甚至連自己也捎帶上了,若説羞惱憤怒,也已到了極點,言語愈是平靜,愈覺其心難平。

顏君鬥只想繼續跪着,好試試平復其怒火於萬一,哪敢起身?

“家父…家父與伯父對夫人無禮…君鬥也知光只這樣跪着,不能夫人之心於萬一…只是身為人子…”

“哎…還是先起來吧。仙兒…”見顏君鬥不肯起身,雙手摳着磚縫直抖着身子,裴婉蘭臉上不由一熱。才一看到他,原該剛剛就在地牢中平復的慾火竟似又湧起了頭,尤其也不知是子裏總有貪新鮮的部分,還是顏君鬥當真天賦異稟,與他在一起的滋味,遠較鍾出和顏設都要來得強烈,所謂食髓知味,也難怪裴婉蘭芳心蕩漾。

她輕咬銀牙,忍住臉上發熱,伸手輕輕地推了推女兒,只見南宮雪仙嘟長了嘴,老大不情願地走了過來;垂首的顏君鬥只見眼前水綠的裙角一閃,南宮雪仙已伸手硬將自己拉了起來“這麼點要求都不聽,教別人怎麼聽你的要求?”見南宮雪仙雖是把顏君鬥拉起來了,面上表情卻是大為不滿,顯然只是奉母命而為,頗不情願,讓顏君鬥雖是被她硬押回了座上,表情反倒比跪着時更不自在。

一邊位上的朱華沁知道自己方才説錯了話,雖然南宮雪憐温婉柔順,趁着南宮雪仙不在時好生安了自己幾句,可現在卻沒那個膽子再開口了,一雙眼不由又溜到立在裴婉蘭身旁的南宮雪憐身上,只見這對母女花一般的温婉嬌柔,南宮雪憐雖不若裴婉蘭成嬌豔,卻格外有種柔順似水的清純,想到她體內還有“無盡之歡”的餘毒,朱華沁真覺得自己今兒來錯了,偏偏在情在理,又不能身,真好生尷尬。

“嗯…姐姐…”見連朱華沁都被迫得開不了口,高典靜不由掩一笑。

不過早知二姐身分的她,對南宮雪仙卻多了幾分信心,心知姐姐雖是一時怒火中燒,可顏君鬥與她相處之時頗多忍讓,加上兩次援手相救,想來南宮雪仙也不是不知恩之輩,自己若做箇中間人,或許還能勸得幾句。

“當我們結義時就説過了,不要把家裏事放在結義事之上…大哥難得來此。姐姐這般款待,實在不是二姐應為之事。就算生氣…也別發到我們身上來,二姐做人最好了,是不是?”本來就沒真的生氣,只是面上微微作態,高典靜既給了自己下台階,南宮雪仙正好就坡下驢。她對着瑟縮椅上的朱華沁做了個鬼臉,哼的一聲便退了回去。

見她如此,裴婉蘭搖了搖頭,這才向顏君鬥開口“本來冤有頭、債有主,鍾出、顏設二人武功已廢,又在地牢中一段時間,照説南宮家有什麼氣也都出了,公子當雖匆匆來去,也沒忘了要此間人不對我母女多加凌辱,本來公子現在要求,我南宮家該當放人才是。只是…現在他們的情況,卻頗有些不便…恐怕是因着十道滅元訣的緣故,他們兩人心脈已傷、心神漸喪,現在…已經糊里糊塗地認不出人了…”

“什麼?”聽到裴婉蘭這番話,朱華沁不由吃了一驚,若非南宮雪仙及時一個冷眼過去,差點要從椅子上跳起來。他怔怔地撐在椅上,想着以鍾出、顏設二人的行事,這也真是老天報應。

本來武林中奇學異術所在多有,若非聽到裴婉蘭解釋原因,他還真很有可能以為是南宮世家施以奇法,瘋了鍾出、顏設兩人,以她們對二人之恨,這也真非不難想像。但當年手創十道滅元訣的皮牯死得蹊蹺,這功夫本身便,要説練到瘋癲,也並不令人意外。

況且來此之前,他就聽顏君鬥解釋過,虎門三煞之所以來攻澤天居,一是為了什麼藏寶圖,二便是因為此處特產的虎符草,對十道滅元訣的功體大有進益之功,若他們因此物致功體大進,反而盛極而難以自控,因而走火入魔,這老天報應四字,還真是冥冥註定。他顫了幾顫,終究是什麼話也沒有説出口。

“這…”聽裴婉蘭這麼説,顏君鬥也是身子一震。他不是沒聽説過十道滅元訣的傳説,更清楚鍾出相顏設二人的功力之厚,若非因此功出了岔子,以南宮雪仙的實力,縱有高人相助,要光復澤天居也是不易,裴婉蘭所言雖是巧得匪夷所思,但他一聽卻已信了七八成。想到這事怎麼説也算咎由自取,他也真不好説什麼,只是父子天,還是不能個一拜到底“雖是如此,但血濃於水,顏君鬥身為人子…還是希望能夠…能夠服侍父親…直到安養天年…還請…請夫人…”

“那…我的女兒又該怎麼辦?”

“這…這個…”聽裴婉蘭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雖已回到了位上。

顏君斗的頭仍和跪着時一般低,再不敢抬起來。

南宮雪仙當在澤天居中污了身子,南宮雪憐也中了“無盡之歡”説到此等事,顏君鬥還真不知該怎麼彌補,想來裴婉蘭便是壓抑住體內的藥力,寬和到對自身所受之辱放了手,不過廢了二人武功便算恨,可女兒也是她心中一塊,受此污辱,要裴婉蘭不追究,確實是難上加難。他咬了咬牙,望了望身邊,見朱華沁滿臉的掙扎,還不住望向垂着頭的南宮雪憐,嘴開開合台卻説不出話,他好不容易才開了口,聲音不住顫抖,顯是難以平靜“此事…確實是家父之過…只是君鬥實在…實在無力彌補…還請夫人高抬貴手…君鬥願粉身以報…”

“若就此事,在下倒有個兩全之議,不知公子可願一聽?”

“這是當然…”不只顏君鬥驚得抬起頭來,滿目詫異神,就連南宮雪仙也忍不住轉頭望向孃親。她可真沒想到,孃親會有什麼兩全之策?更不用説在場眾人了,一時間眾多眼神直盯着裴婉蘭。裴婉蘭雖是表面鎮靜如恆,心下卻也不得不發,偏偏接下來的提議,又是不能不出口。

“我這大女兒也已十八,雖是蒲柳之姿,倒也還看得過去…”裴婉蘭微微一笑,伸手輕撫着南宮雪仙肩頭,無語地牽制了她的動作,眼睛卻看着顏君鬥,目中鋭光全是不容他逃的堅定。

四目一對,顏君鬥只覺眼光似都被裴婉蘭給住了,當牀笫之間,他只見到裴婉蘭婉轉承歡、強顏歡笑,可從沒見到她竟也有這般堅定的眼神“若顏公子答應入贅我南宮家,做仙兒的夫婿,一來對我南宮家有個代,二來嘛…雖説他們仍得留在地牢裏頭,以免失魂之下不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但公子自可就近照顧,直到他們百年之後,在下這個提議…不知公子意願如何?”

“娘!”沒想到裴婉蘭打的竟是這麼個主意,南宮雪仙登時驚得叫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