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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章龍逆鱗觸必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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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紫夢又朝周圍掃望了一眼,原本打算找點水來給林宇解渴,可是這附近的草木全都徹底枯萎,別説珠了,就連一片綠葉都沒有。

“水…水…”

“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林宇的意識幾乎又快要完全陷入昏,見此情景,柳紫夢是心急如焚,可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間,她的腦海裏閃現出來了一個念頭,不過很快就又被她給否決了。

然而當她再次看到林宇那乾裂的嘴時,便輕輕的咬了咬芳,清澈的眸子來迴轉,好像是在下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當她的視線第三次落在了林宇乾裂的嘴上時,清澈的眸子就已經慢慢的停止了轉動,輕輕的俯下了身,吻住了林宇那乾裂的嘴

此時的林宇,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嬰兒,拼命的着母親的汁一樣。兩條舌頭也如同分別了千年的戀人,突然重逢了一樣,相互織纏綿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林宇微微的睜開了虛弱的眼睛,一抹較為強烈的陽光,當即就透過窗子照了進來,刺得他在下意識裏用手護住了眼睛。

待適應了光線之後,這才用眼角餘光朝四周瞥望了一眼,見這裏的環境好像很是悉的樣子。仔細想了一下,不喃喃自語起來:“這不是我的房間嗎,我怎麼會在家裏,難道是出現了幻覺?”想到這裏,林宇又使勁了一下眼睛,可是眼前景象依舊,和剛才沒有任何的變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在黑古塔附近嘛,現在怎麼又會突然出現在家裏,那個鬼公子呢,他怎麼沒有殺我?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林宇輕輕的拍了拍腦袋,使勁回想着這一切,可是具體的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只是想到在鬼公子正要殺自己的千鈞一髮之際,好像又殺出來了一個白衣女子。至於那個白衣女子到底是誰,長什麼樣,他都一無所知。

想到這裏時,林宇在下意識裏用舌頭了一下自己的有些乾裂的嘴巴,一股淡淡的幽蘭清香直接就撲鼻而來。這個味道好像似曾相識,可是到底在哪裏聞過,他就實在是想不起來了…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素衣女子端着一盆水走了進來,當她見到林宇已經醒來的時候,表情之上立即就浮現出一抹興奮,頗為動的上前喊道:“公子,你終於醒了。”林宇看着眼前的這名素衣女子,正是他孃親的貼身丫鬟小蘭,當即就微微的點了點頭,問道:“小蘭,我怎麼會在家裏,是誰把我給送回家裏的?”小蘭遞給了林宇一杯茶水漱口,輕聲應道:“昨天天還未完全亮,林伯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去開門。不過當打開門的時候,就見公子你躺在大門口了。”林宇聞言一怔,仔細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急聲問道:“那林伯有沒有看到其他人?”小蘭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道:“沒有,就只有公子你一個人。”林宇朝窗外瞥了一眼,問道:“小蘭,那我睡了多久?”小蘭摳着手指算了一下,輕聲應道:“昨天清晨林伯發現公子你時,就已經昏睡過去了,現在已經過了午時,應該有十五六個時辰了吧!”林宇輕輕的點了點頭,想要起身,可是還未站起來,就覺自己渾身都跟被空了一樣,極度虛弱,剛剛站起來,就又直接癱坐在了牀上。

小蘭見此情景,心中大急。生怕剛剛醒來的林宇,再出現什麼意外,急忙上前去扶,語氣頗為關切的説道:“公子,大夫説了,你的身體極度虛弱,暫時還不能下牀走路。”這時一個體態富貴的婦人,聽到了房間裏的聲音,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急忙走了進來。當她見到林宇已經醒來,表情之上立即就出欣喜異常的神采,急忙上前扶住林宇,關切的説道:“小宇,你可終於醒來了,真是快把孃親給嚇死了。”林宇見到是自己的孃親來了,勉強擠出一抹蒼白的微笑,隨即又朝門外掃了一眼,問道:“孃親,我爹呢?”聽到林宇的問話,林母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着小蘭等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幾個都別傻站在這裏了,公子已經醒來啦,趕緊去熬點燕窩蔘湯,端過來給公子補補身子。”小蘭等幾個丫鬟聽到這句話,當即就應了一聲,便相繼退了出去。

林宇知道這是孃親故意把她們給支走,又急忙問了一句:“孃親,我爹呢,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林母見那些丫鬟都已經相繼退了出去,這才輕聲應道:“小宇,你還不知道吧,東廠的督主劉喜突然死了,而且這些時,聖上身體一直違和,太子擔心失去爪牙的福王會狗急跳牆,趁機作亂。便和你爹一起,進宮守着去了。”林宇雖然不太懂政治,不過他是一個聰明人,很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便輕輕的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對了,小宇,你這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會昏死在我們家門口,到底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林母又看了一眼林宇蒼白如紙的臉,很是心疼的問了一句。

林宇想了一會,便將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説了一遍,聽得林母是目瞪口呆,過了許久才用微微顫抖的聲音,以不敢相信的語氣問了一句:“小宇,是你殺了東廠的督主劉喜?”’林宇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便簡單的説了兩句,就又把話題的重心轉移到了歐陽雨燕的身上。

林母稍微頓了片刻,便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歐陽長健的那個小女兒,我曾經見過一面,長得還水靈。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了,我和你父親也沒什麼好説的。等你傷好之後,就在我們林家祠堂給雨燕這丫頭立一個牌位吧,也算是我們林家的人啦!”不等林母話音落下,林宇就用虛弱的聲音,恭聲説道:“多謝孃親!”林母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唉,可惜了雨燕這個丫頭,要是還活着那該有多好。”聽到這句話,林宇的眸子,在瞬間就黯淡了下來“要是還活着,那該有多好?”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裏縈繞着,久久都沒有散去。

齊香,雨燕,清兒…她們都不在了。

想到這裏時,林宇頓時間就覺自己的身體,被徹底空了一樣,兩隻眼睛呆滯無光,表情也在瞬間徹底暗了下來,直接撲通一聲,坐在了牀上,再次昏死了過去。

待林宇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中午了。不過他沒有下牀,只是一個人在房間裏,靜靜地躺在牀上,回想着以前的事情。

林母知道他有心事,再加上他的傷勢較重,也就沒有多説什麼。只是每天來看幾次,送點燕窩蔘湯之類的補品,給他補補身子。

就這樣半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林宇身上的傷勢,也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他卻依舊沒有要離開房間的意思。

只是經常一個人對着傾城之淚,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或者獨自一人在緻的檀香木上,雕刻了三個木牌。上面分別刻着柳紫清,齊香,歐陽雨燕的名字。然後就對着這三塊靈牌默默的發呆,回憶以前的種種往事。情到深處,他就直接抱着靈牌,趴在被子上,無聲的起淚來。

“公子,起來洗把臉吧!”在林宇把自己鎖在房間的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裏。一直都是侍女小蘭照顧林宇的常起居。這次她又和以往一樣,準時端着洗臉水,走到了林宇的房間裏。

小蘭自幼就被林母收養,在府上的地位雖然只是一個丫鬟,不過林母卻一直拿她當女兒對待,而且她從小就愛慕林宇,不過林宇卻一直拿她當妹妹看。

再加上林母一直都想讓東方嫣然嫁與林宇為,她的心裏也很清楚,自己地位卑賤,本就配不上自家公子,因此很小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要能夠默默的看着林宇,心裏就跟吃了糖一樣甜。所以在林宇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她就思夜想,盼望林宇早回家。

不過她生害羞,而且膽子也很小。甚至連叫林宇一聲哥哥的勇氣都沒有,一般都是公子公子的稱呼。林宇輕輕的應了一聲,便走到水盆前洗了一把臉,以前他都是什麼話都不説,不過今天卻突然問了一句:“今天是什麼子,外面好像比以往熱鬧多了。”小蘭急聲應道:“回公子的話,今天是臘月初八了。公子你今年想喝什麼粥?”林宇怔了一會神,喃喃自語道:“都該喝臘八粥了,馬上就要過年了,這子過得可真快。”小蘭想了一會,突然鼓起勇氣,道:“公子,奴婢想去城外給父母燒點紙錢,可是最近城門那裏有幾個紈絝子弟經常聚在一起,調戲良家婦女。我有點害怕,不知公子可否陪奴婢一起前去。”説到最後時,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都快聽不見了,腦袋也深深地垂了下來。

林宇想到沒想,很是快的應了一句,道:“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你先去收拾一下吧,一會我們就動身!”見林宇這麼快的就答應了,小蘭表情先是一怔,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在那裏愣了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林宇嘴角之上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道:“怎麼了,小蘭?”聽到林宇的話,小蘭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搖了搖頭,吱吱唔唔的應道:“沒…沒事…公子…我這就去準備…”話音還未落下,小蘭就紅着臉,頗為興奮的跑出了門外。

走在陽光明媚的天空下,林宇的心情也隨之稍微好了許多。不過清澈的眸子裏,和以前相比,多了幾分滄桑,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此時也已經少了很多。

小蘭動的本就説不出一句話來,小臉羞得通紅,連多看林宇的一眼的勇氣都沒有,只是緊緊地攥住盛滿了燭火紙錢的籃子。時不時的用眼角餘光,偷偷瞥林宇一眼,漫不經心的朝前方走去。

“小娘子,長的倒水靈,你這是要幹嘛去啊?”就在快出城門時,一個穿着很是喜慶的大紅衣衫的紈絝子弟,就上前攔住了小蘭,帶着滿臉然蕩蕩的笑意問道。

小蘭聲音有些膽怯的應道:“去城外給我父母燒點紙錢!”聽到小蘭此言後,穿着很是喜慶的紈絝子弟,就又帶着滿臉的然蕩蕩笑意,而且還裝作很是惋惜同情的樣子,長長的嘆息道:“這麼漂亮的小娘子,竟然沒有父母,真是可憐,可憐。不如就跟本少爺我回家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輩子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話音還未落地,他就想用手去調戲小蘭。

不過他的手還沒有觸摸到小蘭,就直接發出一陣殺豬一般的慘叫:“啊…啊…疼…疼…快鬆開,快鬆開…”伴隨着這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十幾個嘍囉打手也就各持傢伙,相繼衝了出來,將林宇小蘭二人給團團圍了起來。

小蘭自幼都呆在林府大院裏,哪裏見過這陣勢,表情之上當即就盡是驚慌之。她雖然知道自家公子的武功很是厲害,對付這些宵小打手,應該不成問題。可是轉念又想起,林宇傷勢還未痊癒,萬一再出現什麼意外,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之後,小蘭就在下意識里拉了一下林宇的衣服,輕聲説道:“公子,莫要和他們這羣紈絝子弟一般見識,免得再氣壞了身子。”要是在平時,林宇最多也就訓斥一下這羣地痞無賴。可是此次,他竟然直接用力一甩,將那個穿着很是喜慶的紅衣男子,胳膊給當空轉了好幾圈,將其重重的摔在了旁邊的牆壁之上。

不知為何,自從齊香,雨燕,清兒相繼離去之後。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朋友,就已經完全成為了林宇那最不能去觸碰的底線。

龍之逆鱗,觸之必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