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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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單上有一朵紅的花,雪白牀單。紅的花特別醒目。一諾伏在那裏,臉上帶着笑。他也亦如所有古板傳統的男人,如果如月沒有血,不是處子之身,他應該也不會計較。可是現在發現,她果然像他想像中那麼幹淨,心裏的快樂自然無法形容。
在那裏傻傻地笑着,看着那朵花。
如月不敢在牀上多呆,怕把牀單得更髒。
早已是下了牀,往浴室走去。
如月?
一諾含着笑叫她時,她已經走進了浴室。
覺到下面濕潤的體,滴下去,滴下去。她因着慌張低下頭來檢視自已,卻發現從牀邊一直到浴室,一點點紅的血跡子。
嚇得不得了,急急走進浴室裏,慌忙中用浴巾擦着身子。
雪白地浴巾立馬沾上了朵朵紅的大花。
她慌了手腳,擦了一條又一條,可是越擦越紅,像殺了人一般。
整個人受不了,又用紙巾擦地板。
血總算止住了。可是兩條大浴巾已經變成了血,她便放在浴缸裏去洗。
一缸地水都變成紅。
像一池血水。
如月越洗越害怕,是地,她是殺了人,殺了少女時代的自已。
洗了一個多小時,換了許多次水。
直到一諾不放心她,起身過來看。
她捧着那兩條再也洗不白地浴巾,幾乎要哭了。
一諾止不住笑起來,説道,不用怕。很正常的。你是第一次啊。丫頭,浴巾洗不乾淨就算了,賠錢給賓館就是,你還去洗,真是傻。
抱着她上了牀。
睡吧。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呢。
他抱着她睡去,如月卻睡不着。
睜着眼睛在那裏,有時候爬起來,翻開被角看一眼,那一滴鮮紅的血漬子。想着到時候賓館的服務生問起來。
她該是多麼丟人。
睡到中午兩人起牀去吃飯。
一諾先給如月穿好衣服,然後自已穿外套。卻看到如月在那裏疊被子。
不由笑道,不用疊,賓館有服務員會過來收拾的。
如月卻執意在自已整理。
自已疊好了被子,也許賓館的服務員就不會發現了。
她想把事情掩蓋到他們走後,這樣就不用面對賓館的服務員了。
兩個人出去吃飯。
一回到房間,如月就翻開被子,結果發現有血漬的牀單換了。
又急急的跑到浴室,發現兩條大紅浴巾也不見了。
她急急的四處去找。
走出來,走進去。
一諾問她找什麼。
她沒有説話。
終於找到了,紅的浴巾沒有被帶走,被堆成一堆放在房間的角落裏。
她一下子紅了臉,一諾也看到了,從矮几上拿起電話,打了賓館的電話。
不多久,就有一個服務員過來。
如月事先躲到浴室裏去,隔着門聽着外面的對話。
站在那裏,一諾指了指那浴巾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望了一眼,説道,那個洗不乾淨了,要賠的。
一諾點頭道,結賬的時候我賠,舊的就應該拿出去,不要放房間裏。
他語氣温和,服務員倒紅了臉,點點頭,把浴巾拿了出去。
如月一直躲在浴室裏。第一次因為服務生這一鬧真是刻骨銘心。
服務生走後,一諾走過來,看到如月還站在浴室裏,不敢出來,笑道,沒事了,是服務生不懂事。畢竟是學校裏,要是外面的五星酒店,就不會出這種事如月跟着他出來,還在擔心着結賬賠錢的事。
一諾看到她擔心的樣子,説道,不用擔心了,反正賓館裏的人現在都知道你是我的。
臉上帶着笑。
如月紅了臉,想起那麼多人知道。
一諾卻抱着她,又想要她,吻着她,抱到牀上去。
如月是累了,可是想到馬上要走,也回應着他。
剛在一起,恨不得永遠糾纏在一起。
如月知道自已好了,她現在不但敢看,而且可以用手去碰觸。
知道男人下面的東西可以硬起來,只有硬起來才能強*,想自已當年多麼幼稚呀,白受了那麼多驚嚇,那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個陽萎不舉的男人罷了。
當下依在一諾的懷裏,説道,我一直怕了這麼多年,原來那個男人是個陽萎。
一諾笑,把她抱緊了,想了想説道,恩,你現在應該算是好了,如月道,恩。總算走出來了。我一直擔心,到最後也怕你呢,要是我們一輩子不能做*愛怎麼辦。
一諾,如果真這樣,你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一諾笑了笑,説道,我願賭服輸,想自已不會這麼慘,事實上我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