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章安西大亂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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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把花了大把心思折騰出來的‘安西大亂’章節寫完了。這讓人有些累。大家或許會問為什麼要花超過兩萬字的篇幅來寫這段呢？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這段事故對以後的情況展有着很重要的鋪墊作用。再次請大家注意，小何不會寫主角去搞什麼大陸爭霸，那沒什麼意思。在雷電裏已經玩過一回了，這次絕不會再玩了！]這是伊頓王朝建立起來，安西最為混亂的一個夜晚。上一次還是在新貴族勢力在新元3312年新年夜動的那次宮廷政變，導致整個安西城混亂了整整三個月。當時，新舊勢力為了爭奪柔佛的統治權，在安西城內掀起了腥風血雨的明爭暗鬥，每天都有數十上百上喋血街頭，直到伊頓王朝完全把持了中央統治權才被扼止。

建國之後，伊頓王朝的統治力雖然大幅下滑，各大選侯本不聽中央命令，自行其事，導致國內戰爭不斷，但安西沒有受到過戰爭的威脅，以至於享受太平生活習慣了的安西百姓們都已經忘了混亂和戰爭是什麼滋味的。這個夜晚，他們徹底地品嚐了個夠。

從科拉瓦。墨布里奇的牢籠裏逃出來的奴隸雖然人數只有幾千，在有頭腦的人的組織之下，奴隸很快就聚焦到了一起，他們搶劫鐵器鋪、民宅、武備庫，衝擊其他的奴隸關押點和牢獄，‮夜午‬之時，一支人數在5000左右的奴隸義軍就形成了。他們瘋狂地在安西城內肆，並一度衝向城門，圖突圍出安西城，以遊擊的形式轉戰各地。

值此之際，樞密院果斷下令截斷三條大浮橋——這條命令一直被人謳病着，有人説，如果樞密院不下令截斷浮橋，奴隸們就可以順利衝出城去，不會給安西居民造成那樣大的傷害，前後半個月的混亂裏，安西共死亡了13876人，傷不計其數；持反對意見的又説，如果把奴隸放出去，他們就會形成燎原之火，在柔佛帝國境界掀起大規模的奴隸起義，從而顛覆整個帝國的統治。

誰是誰非，這裏不去論證，咱們要關注的是眼前的情況。

下半夜開始，整個安西就被轟轟烈烈的喊殺聲所淹沒了。伊頓王軍的進攻，奴隸軍的反抗，雙方一度在南大門膠着到天亮，奴隸軍有幾次都差點奪下大浮橋的控制權，伊頓騎士在格拉戈夫的安達克。波德皮塔亞的帶領之下都成功地毀滅了他們的意圖。眼見突圍無望，奴隸軍這才退入居民區，和伊頓王軍展開了慘烈的巷戰。

皇帝理查德三世在召集了元老院、樞密院、軍事院的大臣進行商議之後，這位昏庸懦弱的皇帝頂不住元老院貴族和軍事院將軍們的聯合壓力，被迫下旨，宣佈將安西所有的奴隸全部處死，樞密院宰相氣得當場暈死過去，隨後不久便因腦溢血而死去。在元老院的建議之下，軍事院院長魯登戈夫元帥兼任臨時宰相，主持國務。魯登戈夫一上台，一場令大陸和後世歷史震驚的屠殺就在安西拉開了帷幕。

夜晚很快過去了，當太陽那玫瑰的光芒灑在布格涅平原上的時候，新的一天又來到了。而這時，真正的大屠殺還沒有開始。

馬龍帶領着用完早餐的凱奇和他的四個同胞在後院登上了馬車。馬車從後門出去之後，凱奇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到杜邦和莫里諾已經騎在馬上正等待着他們的出來。

儘管杜邦和莫里諾也是昨天安西大混亂的製造，但他們似乎並不擔心被人認出來。此刻不論是凱奇還是他的四名同伴們看來，彷彿昨天的事故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就是兩位高貴的貴族少爺，既富有教養又風度翩翩，看上去比被父親捧在手心裏寵溺壞了的伯爵小姐們都要嬌弱，怎麼會參加那樣的暴力事件呢？看到他們的目光，除了讚歎之外還能有什麼呢？懷疑？不，不會的！他們已經走出了安寧大街，一隊皇家衞軍正好面而來，他們看到印有魔法師公會標誌的馬車，立即讓道致敬，就算有人把目光投放到杜邦和莫里諾的臉上，他們也沒有懷疑。誰能想到他們就是昨天安西大混亂的製造呢？就是氣死了樞密院宰相、令皇宮裏的理查備三世躲在妃子羣裏抖的罪魁呢？

在也城的路上，凱奇和他的同胞們從來沒有經受過如此可怕的煎熬，他們坐在馬車裏，看到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城衞軍、皇家衞軍們，以及此起彼伏的慘叫聲，總是忍不住的一陣陣心驚膽跳。特別是凱奇，他總在幻想着他們在出城門或路過臨時關卡時會被現，然後將會爆一場戰鬥，為了他的朋友和同胞們，他一定不能後退，也不能躲避…

大浮橋被拆了，他們只能坐渡船過河，而凱奇他們依然對這一切毫無知覺。

“好了，先生們，這是一次愉快的郊遊，但我正式宣佈它已經結束了…”不知道過了多久，馬龍的聲音響了起來，凱奇這才注意到，從車窗裏吹進來的風裏帶着濃重的泥土的馨香和燒過後的麥秸稈的味道，還有初夏早晨的陽光蒸掉草葉上的水後散出來的燥熱的氣息，它們都告訴凱奇，這裏已經不是安西城裏了，他們已經出來了，到了城外的布格涅平原上了。

凱奇掀開窗户，先看到的就是才收割後的廣闊的農田，田裏還忙碌着拾麥穗的婦女和小孩子們的身影，農夫們正把麥秸稈灰均勻地堆積在拾撿過的田地上，他們似乎並不知道昨天夜裏安西城裏爆的大混亂。白的、黑的、黃的蝴蝶們揮舞着翅膀，四處尋找着可供落腳的花朵，它們對道路邊正盛開的金盞花和矢車菊視而不見，布穀鳥一如既往地呼喚着，配合着孩子們的歡笑聲，奏出了一曲歡樂的田園樂章。

“啊…已經出來了？”凱奇驚吧道。他的同胞們掀開車窗的簾布，看到廣闊的田野，都爆出了一陣劫後重生的歡呼聲，引來了田地裏勞作的農夫們的側目。他們從馬車裏跳了出來，在大道邊上跳起了歡樂的舞蹈，淚水如約肯河的水般滾滾而下，祖先、神明的名字在他們的嘴裏反覆地被唸叨，同時，他們還跪下去叩謝馬龍、叩謝杜邦、叩謝莫里諾和凱奇的救命之恩。凱奇拒絕他們的謝意，並説這是一位騎士應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