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章崩潰的前夕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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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問道:“你就這麼失望？看來我這招是用對了！”蒙代斯道:“你以為我歸隱是因為你？”

“難道不是？”蒙代斯道:“這麼多年來，我一進擔任聖堂武士院大長老，親手執行的任務何止千萬？什麼還沒有看透呢？就算沒有你，我也早就想歸隱了，要不然這些天也不會躲到維拉亞去休假！”杜邦臉突然凝重了起來，他道:“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我和教廷鬥個天翻地覆，你死我亡？”蒙代斯哈哈大笑道:“能有這樣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欣賞，活了這一輩子也不遺憾了。我為什麼不眼睜睜地看，難不成你希望我還要參與進去？”杜邦道:“你，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蒙代斯絕對是一個光明神信仰的堅定捍衞者，為什麼值此教廷統治崩潰之際，他卻會甩手不幹，站到一旁去看熱鬧呢？難道他就這樣忍心看着效力了一輩子的教廷轟然倒塌，成為歷史的塵埃？

“其實你明白的！”蒙代斯喟然道“因為你所要對付的是教廷，是腐敗、黑暗、墮落，玷污了光明神信仰的宗教機構，而不是真正代表正義、光明的光明神信仰。教廷不能代表光明神，永遠都不能。這麼多年來，我也並不是在為教廷效命，而是為了我的信仰和我心中的至高神邸…這下你明白了吧！”杜邦點頭道:“是的，我明白了。”看了科裏安一眼後，他道“也就是説，只要我不打出推翻光明神信仰的旗幟，你就不會與我為敵！”蒙代斯搖頭道:“你錯了。就算你這樣做，我也不會與你為敵！”杜邦更奇了，問道:“為什麼？”

“因為…”蒙代斯神肅穆地解釋道“因為到那時候，整個大陸至少有一半人都是你的敵人，我又怎麼輪得上呢？”見杜邦眼lou不解之，他又道“光明教廷存在了數千年，最大的功績就是將光明神的信仰傳播了開來，並讓這種信仰深入了人心，成為人類最強大的神支柱。所以，你若是妄圖推翻光明神的信仰，無疑是於摧毀人類最大的支柱，你認為僅憑你或是憑着貝寧，能實現這個目的嗎？”杜邦頓時沉默了。

蒙代斯取下間的水袋，喝了一口道:“你不是一直在找是誰在六年前抹去了魯菲。伊頓大主教的記憶麼？”杜邦驚問道:“你知道是誰？”蒙代斯道:“你不用找了，這個人…這個人已經不存在了！”

“他死了？”杜邦頓時傻了眼。

蒙代斯道:“算是吧。所以，不論你怎麼找，永遠也是找不到的！”杜邦喟然而嘆，説道:“這，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可以恢復她的記憶嗎？”

“其他的辦法？”蒙代斯道“我甚至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辦法能恢復被神術抹去的記憶。不過，你如果執意要這樣做的話，我有三條路指給你！”杜邦大喜道:“三條路？哪三條路！”原本以為只有一條路可走，沒想到蒙代斯竟然再為他指出了三條，這讓已經沒棄的他又重新萌生了新的希望！

蒙代斯道:“第一條路就在你的眼前。科裏安大師，你的智慧淵博深，相信你肯定有辦法的！”科裏安道:“你説對了，我的確有辦法，但眼下已經證明行不通了。所以…”他聳了聳肩道“我也沒有辦法了！”蒙代斯惋惜地道:“真遺憾。第二條就是找到聖都圖書檔案館館長卡里莫夫。卡里莫夫活了快兩百歲了，參讀過海量的書籍和檔案，他的腦子裏説不定也藏着可行的辦法呢？”科裏安立即否定道:“不錯，卡里莫夫的腦子裏的確藏有辦法，但和我的法子是一樣的，因為當年我們就曾一起就這個問題進行過研究！”蒙代斯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是呀，我忘了科裏安大師曾經在聖都的圖書館呆過很長的時間。那麼，只剩下最後一條路了！”杜邦急切地問道:“哪條？”

“一個…一個不太好找，脾氣又怪異得驚人的人。他是個鍊金術師…”

“你是説安比斯？！”杜邦駭然變，眼神裏甚至透出凜冽的恨意。

蒙代斯驚異地問道:“你認識他？”杜邦點了點頭道:“不錯，當年他就藏身在赫爾維蒂亞，為了發掘守護神殿，我們曾大戰過。這個人…”想到當年安比斯對他的所作所為，心下依然忍不住升起一股子寒意。

“…這個人太詭異了！”蒙代斯道:“不錯，他的腦子的想法恐怕連神明都會到驚異。正因為這樣，説不定他會有辦法呢？”杜邦搖頭不語，蒙代斯和科裏安都沒有看出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見他不説話了，蒙代斯站起身來道:“我得走了。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打着推翻光明神信仰的旗幟發動戰爭，要不然你們沒有任何可能贏得勝利！”説完，將水袋掛回間，朝村子走去了。

科裏安看着蒙代斯的背影道:“這蒙代斯果然是個人物。審時度勢，有勇有智，有心、有城府，我以前倒是小看他了！”蒙代斯道:“是呀，每和他接觸一次，就會對他多上一分敬意。最初，我以為他只是受命於教皇的鷹犬，越到後來，越覺得他不是凡品。”科裏安問道:“那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還是去安德衞普！”

“你要和他再打上一架？”

“不，他成全我，我也該成全他，總得讓他把樣子做得更像些才是。”隨後又道“更何況我還約了切尼在安德衞普等我，我總不能失信不去！”科裏安笑道:“看來你對你的學生都上心的！”杜邦站起身來，披上斗篷，繫好帶子，説道:“走吧，上路了！”剛邁出幾步，他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你也認識安比斯，是不是？”科裏安被他問得一愕。見他神情憤怒而猙獰，如一頭擇人慾噬的兇獸，科裏安答道:“這個，你想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