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章思往事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接下來的五天,杜邦遊走於伊頓家族領地各郡,將那些亂象一一拔除,從而保證了短時間內不會再起動亂。即使有那等人暗中使,妄圖以擾亂後方來制肘貝寧,一兩個月內是不可能再收到任何效果的。等到他們再培養起一批新勢力時,守護騎士團已經協助普雷頓一世建立起了軍隊。軍隊乃是穩定之本,只要普雷頓一世沒笨到弱智的地步,再加上他又把持着柔佛帝國中央的名義大權,恩威並用,一一拔除動亂之源,讓敵人必無機無趁,貝寧的後方也就安定了下來。
辦完艾倫付的事,接下來也就該處理他自己的事務了。五年來,一步也沒有踏出萊夢堡,安憩於恬靜的湖畔,身體、心靈都得到了最好的撫和調養,原本想着,就算永生永世這樣下去,也不會覺得寂寞和煩膩。但是,當真正踏足於外面的世界後,他又才發現,自己畢竟還沒有到真正的垂墓之年,血管裏淌的都是年輕的血,稍一刺,便會沸騰,意氣奮發,依然想着有一番大的作為。
而今這作為是什麼呢?
自然門建立,控御師這個全新的職業被他終鑄造了出來,五年中,不但五個學生都教授成材,而且還系統地整理出了自然門的修煉法門和體系。還好他這五個學生都不笨,在他的啓發和點拔之下,自然門必然更加發揚光大,人才鼎盛。雖説這與最初的構想有了偏差,但總算了卻了一樁心算,填補了中的遺憾。隨着五個學生都入世歷練,自然門的影響必然越來越廣,到那時,他這個開山祖師也做不了什麼了,自有五個學生持着。
五年前,為了營救莫里諾,攜手蕾依麗雅,從赫爾維蒂亞出發,先是一路南下馬恩圖,再翻越數千里斯堪德維亞高原,進入波貝坦,連番波折之後,再直取謝魯伊茲修道院,最後中計被擒,押解到伊比亞帝國首都波拉圖。數萬裏的征程裏,充滿了柔情、快樂、殺戮和辛酸,最後,莫里諾沒有救出來,蕾依麗雅為了救他,為了保衞魔法師公會,也失陷於教廷之中。
那一路,雖然走得轟轟烈烈,屍積如山,血成河,但最終掩飾不了他的失敗。
而這一系列的失敗裏,最讓他痛心的還是魯菲的失憶。
是的,對於魯菲的愛永遠都及不上對於蕾依麗雅的愛,那是一種基於慾望的愛,並不純潔,但畢竟令他動心,更令他痛心,那也是他生命中所經歷的一份真愛。
總的來説,魯菲是最可憐的人。她有着高遠的抱負,最後卻被自己敬愛的老師所利用,成為一顆被控制的棋子,儘管威尼斯現在已經死了,他這顆由他製造出來的棋子依然地發揮着作用,並繼續着他那‘光榮、光輝、神聖’的使命。
杜邦深知,魯菲對於光明神的信仰是單純的,不摻雜任何宗教利益和權謀的信仰,是真正的信仰,若是她的記憶沒有被抹除,就算她對威尼斯再怎麼敬愛,也絕不會成為一顆任由威尼斯擺佈的棋子。她有她的愛,她有她的理想和抱負,她勇敢、堅強、富有主見、磊落光明,絕不會任由自己墮落成為教廷權謀利益之下的棋子。正因為這樣,杜邦的心才那麼的痛。每當閒靜下來的時候,他就會回想到在守護神殿前的那一幕:魯菲為了化解他和威尼斯之間不死不休的矛盾,毅然以身體擋下了莫里諾的那一劍,她希望以她的生命為杜邦爭取到發掘守護神殿的機會和時間。
這一幕,令杜邦刻骨銘心,永生不忘。若非是為了他,威尼斯又怎麼會有機可乘呢?若非如此,也就沒有了後來那一系列的變故了。
所以,在艾倫説動他的那一刻,他就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救出魯菲,幫助她恢復記憶。不管記憶恢復之後,魯菲的選擇是怎麼樣的,他依然會無怨無悔地去做。這是為了那份愛,也為了魯菲對他的愛。
這也是他此番出來的作為!
要救出魯菲,必然深入教廷統治的區域,甚至和教廷的軍隊正面衝突。但這有什麼好怕的呢?五年前他就轟轟烈烈地幹過一場了。但他卻怕找到不營救的機會,甚至有了機會,威尼斯在魯菲心中種下的對他的那一腔恨意依舊沒有消散,魯菲寧願一生也會拒絕跟他走,那他又怎麼辦呢?
打暈了帶走嗎?
不,這本不可能,只要她一醒來,就會死命地反抗。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説動她跟他走呢?
不,這更不可能。魯菲的記憶是被用神術抹除的,相當於用神術在她的腦子裏佈下了強大的封印,封印了她以前的記憶,再加上威尼斯刻意種下的仇恨種子,別説是他,任何人都別想説動她。
那怎麼辦?
在去帕瑞斯森林的路上,杜邦冥思苦想,幾天下來,都沒的找到可行之法,這令他頗為頹喪。
一路之上,總看到有守護騎士和世俗的貴族騎士沿途南下,趕往貝寧,他們信心滿滿,鬥志昂揚,這令杜邦為貝寧正在進行着的戰爭少了些許擔心。
時隔六年之後,當他再次回到達旺鎮上的時候,發現這裏早已荒敗不堪,杳無人煙。經過堪察,發現達旺的破敗並非自然原因,而是人力所致,殘碎的屍骸,塌陷的建築,都説明這裏曾發生過一場慘烈的大戰,達旺鎮上的居民,無一逃拖。
看屍骸殘碎的程度和建築塌陷深度來看,這一戰必然是驚天動地,強盜劫掠、軍隊屠殺,絕對製造不出如此可怕的慘象。
這些是誰幹的呢?
科裏安嗎?
當年,科裏安和他一路回到萊夢堡後,前往貝宗拜訪了安比斯,便飄然而去。達旺是離葡萄園最近的小鎮,這方圓千里萬里,除了他科裏安,誰還有這麼強悍的手段呢?
杜邦意識到一些不妙,也顧不上猜測慘案是如何發生的,匆匆鑽進了森林,朝葡萄園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