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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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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功夫,山頭的周圍便陸續出現了數十名騎士,一見着山頭上的杜邦和蕾依麗雅便喝道:“在哪了,在哪了…”數十騎勒馬圍了過來,後面又陸陸續續跟上來不少步行的弓箭手和投擲手,俱是身穿輕便獵裝。

在領頭騎士的指揮下,一個裏外三層,鐵桶般的包圍圈很快築成,見杜邦和蕾依麗雅對此視而不見,領頭騎士冷笑一聲道:“閣下可是貝寧來的赫爾維蒂亞侯爵?”杜邦沒答,騎士又喊問了一遍,杜邦依然不答,但眼裏殺意漸現,蕾依麗雅見了,冷笑一聲道:“作為一名騎士,難道就不知道晉見一名身份、地位比自己高的貴族領主該有的禮儀嗎?”領頭騎士眼裏閃過一絲兇光,高聲道:“奉神聖之十字軍騎士團大團長閣下之命,捉拿細,若有違抗,就地格殺!”眾騎士和士兵轟然應和。蕾依麗雅本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以免杜邦大開殺戒,哪知這些人竟然是奉了雷切夫的命令前來捉拿,看來是難有轉圜的餘地了。她看着杜邦道:“這些人不過都是奉命行事,你…”杜邦搖頭説:“做棋子就得有做棋子的覺悟,格殺勿論的命令他們接了,又來了,就表示他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嘿嘿,如果對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豈非只能任他們魚?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原沒有什麼可多説的!蕾雅,你要説什麼我都知道。對於普通人,我絕不至於不分清紅皂白濫殺無辜,但對於這些都雙手沾滿血腥的人來説,他們不值得你的憐憫!”説完,也不待蕾依麗雅分辨,便問領頭騎士:“你叫什麼名字?”領頭騎士答道:“科尼恩。納什,看在你是貴族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我叫什麼!”杜邦點了點頭,他緩緩地站起身來道:“科尼恩。納什,你回去告訴雷切夫,就説我來了,我是來找我的兄弟的,如果他不人,那我就只有用自己的方式去營救了!”然後一跺腳,猛地喝道:“快滾!”這一聲直如滾雷炸雷,直震得天空彤雲翻湧,大地顫抖。馬來不及嘶,人來不及叫,便都委倒地倒了下去,唯獨餘下那領頭騎士一人一馬無損,他看着隨眾倒了一地,恍如中了魔法般,全然不知死活,他駭得大喝道:“起來,都起來,戰鬥,拿起你們的武器…”連喊了好幾遍,沒有一人動作。他不得不鼓起勇氣斥問杜邦:“該死的,你都做了什麼?”杜邦淡然地説:“也沒什麼,只不過讓他們都變成了痴呆而矣。”他看着蕾依麗雅,眼神忽而柔和下來,説“幸得我今天心情較好,哼,趁我沒有動怒之前,滾吧…”那騎士哪裏還敢留?一勒馬繮,轉眼便跑得沒了蹤影。

蕾依麗雅嘆了口氣,心情異乎尋常的沉重。杜邦説:“蕾雅,在面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候,選擇永遠都只有一個。”望着又紛紛揚揚飄灑下來的雪花,他有些悵然地説道:“世界永遠都是公平的,別看我對他們可以生殺予奪,但當我面對比我強大的人的時候,生命便如他們般卑微…”眼見已過了中午,北冥秀和卡魯馬還沒有來到,杜邦又説:“在我看來,憐憫並不是一項美德,反而是對生命道德的一種侮辱,居高臨下,自以為是。哼,當你落入別人之手的時候,可會盼着別人也心存憐憫麼?蕾雅,你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你沒有體會過落入他人之手,生死都不能由己的滋味,要不然你就會知道憐憫其實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好了,我也不講大道理了,空虛的道理也是一個笑話。那兩人還沒有來,我們啓程吧!”倒掉鍋裏沒有喝完的湯,用雪團將鍋碗擦洗乾淨,收拾好了便翻身上馬。他們才離開不久,被震暈的人和馬匹陸續醒了過來,馬匹一聲聲地嘶鳴着,人卻傻呆呆地或坐或站,或笑或哭,或鬧或罵,亂作了一團。

出了斷雪大峽谷一路南下,原本是貝寧軍隊經常侵襲的區域,在斷雪堡失陷後,這片區域終於獲得了安寧,生產和生活都得到了恢復,村鎮都陸續建立了起來。因要運送軍需戰備物資,斷雪大峽谷到馬爾堡都修通了大陸公路,以德雷馬草原馬的腳力,行斯卡維不在話下,只需要5-6便可到達馬爾堡,換作蠻族草原馬,也不過兩三的功夫。

在自然之力的作用之下,便是德雷克草原馬也神駿得勝過了蠻族草原馬,一路南下,路是越走越平坦,三後,也就是新年夜的前一天,馬爾堡終於在望。

馬爾堡是一座擁有30多萬人口的海港城市,是東西陸之間貿易的重要據點,異常的繁華。站在城後的山上,可以望着停靠在港口裏如林的般桅以及那各的彩旗。馬爾堡兩面環海,兩面靠陸,在城市防禦上,他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特別是面對來自陸地上的進攻。因為戰爭,它的城牆修得異常的高大堅固,炮樓、箭樓林立。城牆外是一道連通大海的護城河,寬50多米,沒有吊橋,如同安西那般,進出城門城門的橋樑是由兩艘小型海船連接而成,既寬闊又方便。馬爾堡是有名的自由城市,進出城門不需要税,也不需要檢查,但是,要進入到城裏,必須得經過四道由十字軍騎士團設立的關卡,每道關卡都派有名士兵和1-2名騎士執勤,一旦發現可疑的人,便可行使檢查之權,若誰敢反抗,四道關卡立即關閉,城門後就是兵營,不消5分鐘,數百士兵便會呼嘯着趕到支援。十字軍騎士團統治了馬爾堡五十多年,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強行衝關的事件。

城內最顯眼的建築便是屹立在中央廣場上的大教堂,它高約150多米,塔頂設着鐘樓和燈塔,若是夜間,便是遠隔數十里,也能看到,白裏方圓十數里方圓也能望見。杜邦指着大教堂説:“那裏,我們去那裏…”蕾依麗雅問道:“我們不需要準備好拜貼嗎?”杜邦大笑道:“拜貼?你看到有準備拜貼的細嗎?”南下這三天來,一路上都看到往來巡邏的騎士和嚴查般查的士兵,若非杜邦不想把時間都耗在路上,絕不會這樣安靜地就抵達了馬爾堡。

下了山坡,見城門前的關卡似鬆實緊。每道關卡配了至少四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所有的士兵也都是甲冑在身,武器不離手。幾天下來,蕾依麗雅也從杜邦身上染了幾分兇戾之氣,見狀説道:“看來必須得打上一架才能進城了!”杜邦似乎改變了主意,他説:“不,這裏打架可不好。讓那些路人看來,我們跟氓沒有區別了。還是你説得對,咱們應該依禮拜見!”蕾依麗雅完全捉摸不住杜邦的格變化,她叫道:“杜邦,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呢…”杜邦嘿嘿一笑不語。

第一道關卡的士兵見到杜邦和蕾依麗雅打馬而來,忙不迭地向坐鎮的騎士報告,並擺出了警戒姿態。原本聚在一起聊天的騎士們在侍從的幫助下翻身上馬,將騎槍拿在了手中。過往的行人見狀,都出了驚訝之

杜邦縱馬奔近,沒待守關的的士兵喊停,他就大聲道:“我是貝寧赫爾維蒂亞侯爵,前來拜見雷切夫大團長和拜恩大主教!”他的聲音如滾雷般震徹了整個馬爾堡,頃刻之間,原本喧鬧非凡的城市頓時安靜了下來,關卡附近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杜邦。

第一道關卡的四名騎士在侍從的扈擁之下了上去,其中一人道:“我們與貝寧方面沒有任何的外關係,也沒有接到來自貝寧官方的諮會,先生,你的身份我們無法證實,如果要拜見大團長和大主教閣下,請遵守我們的規矩!”杜邦道:“什麼規矩?綁起來,被你們押着去!”那名騎士道:“不,先生。你必須先到民政事務局待清楚你們的身份,待核查證實之後,再將請求晉見的貼子遞到內政部和主教堡,相關部門會據你的請求安排晉見的時間!”杜邦長聲冷笑,説:“當真是越給臉越不要臉。咱們都收起虛偽吧,告訴你,騎士先生,我是來找人的,找一個被你們抓去的少年。如果你們不把他出來,恐怕我就將不得不對馬爾堡採取報復手段了!”四名騎士端起了手裏的騎士,侍從們也握緊了手裏的武器,士兵也迅速地圍了過來。人羣被疏散,四道關卡臨時被關閉,城內的軍營也鼓譟了起來。

“先生,如果你這樣做的話,我們將不得不對你採取強制措施。這會有損你的貴族身份!”騎士説。

杜邦哼了一聲,嘿嘿地笑道:“我怎麼覺你們是在對待強盜呢?”回身對蕾依麗雅道“我是強盜,他們也不是什麼善類!”一勒馬繮,掃視了眾騎士一眼説:“你們都應該聽説了我的手段,自信就能攔下我?我的目的是進城,是去找我的兄弟,這裏是城門口,如果我們都像氓地痞般在這打了起來,對於我來説倒沒什麼,對於你位幾位來説,卻是極損身份地位!帶我去見雷切夫,去見你們的大主教,我的事情只有他們才能解決。”騎士們平端起了騎士,嘴嚅動着,顯是要唱戰歌。城門內兵營裏的士兵已經全副武裝整隊開了出來,在城門前列出了兩個方陣。城牆上的弓弩手、炮矢手已然就位,只需要一聲令下,杜邦和蕾依麗雅就將死無葬身之地。

騎士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回頭望了望他們的士兵和城牆之上的準備,那名騎士又繼續道:“先生,眾知周知,十字軍騎士團是大陸上最好客的團體之一,你的到來我們原本是熱烈歡的,但是,介於你在斷雪堡的所作所為,我們不得不遺憾地通知你,你已經是馬爾堡最不受歡的客人之一,同時必須對你的真實來歷、前來馬爾堡的意圖作出嚴格的調查。這些都是大團長閣下的旨令!為了維持貴族最本的體面,請你予以配合。”杜邦對蕾依麗雅道:“聽出來了嗎?蕾雅,雷切夫儼然成了一國的帝王,他的威勢真是令人驚歎。好了,蕾雅,我知道你又想説什麼,來吧,我們一起進城,去看看這位聞名大陸的團長閣下到底是怎麼個威風法的!”他牽起蕾依麗雅的手,信馬由繮,徐徐地前城門走去。

“停下!”騎士高聲喝道,這一聲大喝也如軍令般,所有人都作好了戰鬥的準備。

杜邦恍若沒有聽見,繼續朝前走。那名騎士再次高喝道:“停下。再不停下,我將立即下令攻擊!”杜邦依然沒有停下,騎士拉麪頭盔的面罩,手一揮,騎士和他們的侍從唱起了戰歌,士兵厲聲嘷叫了起來,用手裏的劍擊打着盾面,殺伐之聲震天響。

在相距不足20米時,騎士們發動了進攻。這樣的距離本不足以形成有效的殺傷,但四名手持三米長騎槍的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士對付兩名手無寸鐵、貌似柔弱的青年男女已然足夠,若不是聽説了杜邦在斷雪堡的作為,他們恐怕會赤手空拳前來接。

鋼打造的騎槍着陽光發出灼目的銀光,銀光刺在杜邦的眼瞳裏,卻起了他心中無窮無盡的殺意。他捏緊了蕾依麗雅的手,手心裏沁出了汗,他在忍,儘管控制着自己不要大開殺戒。眼看着四支槍槍已然刺到了身前,他屈指,連彈了四下,每彈一下,指間就飛出一道青光。嘣嘣…四聲脆響迭次響起,四柄鋼打造、重約30公斤的騎槍分別斷為數截,巨大的衝擊力讓馬背上的騎士們朝着摔落,連帶着馬匹也被撞得硬生生向後退,軟倒在地。

被崩斷的騎士四散飛濺,杜邦順手抄起一截,用力一捏,在自然之力的作用下,一段純鋼的騎槍便成了碎片了鋼釘。他揚手一灑,面衝上來的騎士侍從和數十名士兵只覺眼前一花,便到劇痛襲身,力道盡失,紛紛倒了下去。

慘叫聲響作了一片。杜邦的眉頭擰到一起,他的眼神極為掙扎,看着蕾依麗雅,他説:“我沒有殺人,我在忍…我…”蕾依麗雅淺淺地一笑説“這很好,他們不會對你的生命形成威脅,又何苦殺了他們呢?”這樣的理論杜邦是十萬分不同意的,但他不願意讓蕾依麗雅傷心難過,只得咬牙強忍着心中洶湧的殺意。殺意便如噴發的火山,越來越炙烈,彷彿要將他的靈魂都噬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