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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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大家可能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是什麼問題呢?那就是大家在潛意識裏將公會和教廷進行着一對一的決鬥思考,從而忽略了其他勢力的存在。光明教廷是泛大陸最龐大的宗教組織和機構,他們有着數百萬的神職者和效命者,而我們則只有區區不足7000名魔法師,戰鬥力雖強,奈何綜合實力差得太遠。
但是,大家注意到沒有,光明教廷因其龐大和信仰的排他,遍大陸中,他們沒有朋友、沒有盟友,除了信徒外,他們沒有支持者、同情者,而我們呢?請大家放眼看看吧,除了我們,只統治着區區15萬平方公里,人口不過268萬左右的貝寧,連一個完整軍團都組建不出來的貝寧,就敢公然反抗武裝教廷的統治,除此而外,還有騎士公會侍機待動,泛大陸數百個國家,10多億人口裏,信仰光明教廷者不過半數,這其中恐怕只有不到20%是教廷的堅定信仰者,而東大陸所有的國家為了生存的需要,只不過是表面敷衍光明教廷,事實上他們並不信仰光明神,北大陸的蠻族草原部落,再往北的靈王國和冰原雪人們,都有着自己的信仰,他們都曾經是或者將是光明教廷的敵人,除此之外,數千年來一直被光明教廷持續剿滅的獸人、野蠻人、地、黑暗靈、德魯伊等這些種族和羣落都是光明教廷最堅定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曾孤單。光明教廷的力量從來都是這麼強大,而我們,多年來就陷入了紛爭之中,但是,他們為什麼至今都沒有發動針對我們的戰爭呢?他們是在顧忌,顧忌在攻擊我們的時候,那些敵人會伺機撲上來,將他們一口一口地咬死。誰都知道,光明教廷要打倒我們勢必會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那到時,他們還有餘力應付撲上來的敵人嗎?
作為魔法師,我們有着屬於我們的驕傲。我們是和平者,但我們卻很難卻相當的機構、國家、種族友好相處——我的話並不包括我們之中的某些個人——教廷對我們的敝端是若觀火,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對我們實行的是迫策略,讓我們覺到壓力,但又不敢貿然反抗,同時,他們又不斷地翦除將會成為我們潛在盟友的勢力。等到教廷覺得有能力一舉將我們毀滅,並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吃掉的時候,他們就會發動針對我們的全面進攻了。
我們是不是要等到那時候才反擊呢?不,至少我不贊成這樣。
好了,我的兩個問題都説完了。它們很長,而我又解釋得有些繁瑣,請大家諒解。我把它們説出來,只不過是提供給理事會作為參考,我相信會長和理事會能作出正確而明智的決定的。謝謝!”在蕾依麗雅落座後很久,讚歎的之聲和掌聲才響了起來。
魔法師們在自己的領域裏都是智者,但在政治分析和權力鬥爭之中,他們都是些弱智或者白痴,正因為這樣,從魔法師公會建立那天開始,篡權奪位的現象每一千年都難得出現一次,機率低得令大陸各國和教廷瞠目結舌而又無可奈何。蕾依麗雅的分析他們之中同樣有人思考過,卻從來沒有思考得這麼透徹,乍然之間,原本茫的形勢突然明朗了起來。以他們的智力,要在明朗的形勢中作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還是能夠的。
在會議的最後,理事會作出正式決議,委任蕾依麗雅為秘密特派使者,全權負責與包括貝寧在內的大陸反抗光明教廷力量接觸,為理事會何時作出戰爭的決策提供事實依據。
理事會是魔法師公會的行政機構,真正的決策機構是長老團。一般來説,理事會形成的決議,長老團都不會否決,所以,蕾依麗雅這個秘密特使的頭銜算是定下來了。在將本年度會議的議題和神形成書面文件之後,剩下來的要做的,就是把它提給長老團審閲。
恢復之後,杜邦唯一記掛在心的事情就是海因茨的傷勢。他的特長就是煉丹製藥,煉了一爐固本培元丹,再加上回丹的妙用,不消幾,原本沒有多大起的海因茨就幾乎痊癒了。之餘,海因茨心情鬱郁,悲憤莫明,較之消沉的杜邦,另有一番景象。那兩名倖存的孩子則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稍一驚嚇,便會大哭不止或是神智不清。饒是杜邦對其他事情無動於衷,看着兩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這般可憐,也是惻隱之心大動。
最初,他派了一名當過母親的僕婦專門照顧兩個孩子,哪知道本不管用,後來,經驗豐富的僕婦告訴他,每當兩個孩子看着他的時候,心情就會平靜下來。他覺得奇怪,就讓僕婦把兩個孩子帶來見他。
在僕婦將兩名孩子帶到他跟前時,儘管他們仍然在哭,不過,杜邦已經看出他們是在發的哭泣,而不是恐懼般的哭,他們的眼裏總是不經意地瞟着他,出濃重的依戀。
他擁着他們的肩膀,對他們説:“你們是不是都想跟着我?”兩個孩子都點頭説:“是!”
“那告訴我,你們都叫什麼名字?”男孩子抬起頭,抹掉眼淚説:“多米尼克。戴維,她是我妹妹,明雅。戴維!”
“都幾年了?”杜邦的語氣越來越柔和,臉上也綻放出了温柔和笑意。
多米尼克和明雅都收了眼睛,這次是明雅説:“哥哥差三個月11歲,我剛10歲零兩個月!”看着這麼漂亮可愛的兩個孩子,杜邦長嘆一口氣,撫摸着他們滿頭的金髮説:“多米尼克,明雅,你們願意認我做義父嗎?”
“義父?”他們沒有聽過這個詞,有些不解。
杜邦説:“就相當於林克的意思!”多米尼克和明雅忙不迭地點頭,説:“我願意,我願意…”
“好,既然都願意,那就得先答應義父一件事喲!”
“什麼事,義父!”聽着兩個孩子甜甜的叫着,杜邦心裏越發的柔弱,説:“以後可不能隨便哭鼻子。義父遇到再艱難,再可怕的事情都不會哭,你們也要學得堅強,勇敢一些,好嗎?”
“好,義父!”
“好孩子!”杜邦喜道,拉着他們的手説“走,義父帶你們出去逛街。快過新年了,給你們買好吃的,好玩的!”就這樣,赫爾維蒂亞就多了一個少爺和一位小姐,萊夢湖畔的古堡裏也因此多了幾名僕人和一位家庭教師。杜邦親自與家庭教師一起制定了多米尼克和明雅的教學計劃——他每天只讓兩個孩子學習半天,下午的時間都用來玩耍,晚上跟隨他學習內功和控御之術。
在赫爾維蒂亞境內尋找一整整五天後,阿比尼小姐與幾名護衞帶着一身的疲憊空手而歸,她在臨湖的陽台上見到了盯着氲氤的萊夢湖發呆的杜邦。
“侯爵殿下,向您致敬!”阿比尼小姐行了一個標準的宮廷禮節。杜邦哦了一聲,將失神的眼瞳重新聚集起來,回過頭來看了阿比尼小姐一眼,指着椅子説:“坐吧…”阿比尼看着滿消瘦得顴骨高聳、眼眶深陷,青森森的鬍渣子長滿了整個下巴的杜邦,擔憂地問道:“殿下,您的身體還好嗎?”杜邦點頭答道:“是的,我很好?阿比尼小姐,有收穫嗎?”阿比尼搖頭,杜邦嘆了口氣説:“阿比尼小姐,你不用尋找,艾倫她會回來的!”阿比尼眼睛一亮,美麗的臉蛋上綻放出了希冀的光輝,她問:“殿下,這麼説您是知道艾倫殿下去哪了,是嗎?”杜邦搖頭説:“不,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有着守護女神的庇護,不論是去哪,都不會有事的…”長舒了口氣,顯得非常的疲累,緩緩地閉上眼睛後説“阿比尼小姐,我本來應該熱情地招待的,我們是朋友,可是,我現在…對不起,我只能對你説,我的病才好,沒有心情。”阿比尼有些惶恐地説:“殿下,您讓我受寵若驚。我下午便要趕回玫瑰堡,殿下,您有什麼話需要轉告公爵殿下嗎?”杜邦沉默了片刻,在阿比尼以為他已經沒有什麼話要待的時候,他才説:“是的,替我轉告享利大叔,艾倫不會有事。在她回來的時候,就是貝寧的光輝重新照耀大陸的時候…”説完之後,便合上嘴,呼平緩而沉重,彷彿睡着了般。阿比尼行過禮,退了下去。
蕾依麗雅就站在陽台後的窗户下,她的眼裏藴滿了比大海都要深邃的憂傷。她覺得,自己應該努力讓杜邦振作、開心起來,但卻戰勝不了心中的怯懦和自卑。杜邦在沉淪,她在生活在矛盾和痛苦的自責之中。
不知道什麼時候,杜龍走到了她的背後,輕聲叫道:“蕾雅,你…”蕾雅麗雅低下頭,黯然道:“老師,您能有什麼辦法嗎?我,我不想他這樣!”杜龍沉痛地道:“我的小寶貝,我很想幫你,但…我們的這位朋友可不是一般人,你都看到了,他誰的話也聽不進去,我甚至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我更不想看到你這樣,蕾雅,或許只有你才能幫助他…”蕾依麗雅的臉更為蒼白,心中掙扎得那麼厲害,淚水湧出眼眶,順着臉頰汩汩而下。杜龍更加的憐惜,抱着她的肩膀叫道:“蕾雅,別這樣,別這樣…”蕾依麗雅靠在杜龍的肩膀上,泣道:“老師,我,我知道他看不起我的…不,我怕他了解到我的過去…老師,我不敢,他是那麼的智慧,那麼的強大…”杜龍越加的慈愛,柔聲道:“啊,我的小寶貝,你怎麼能這樣想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小寶貝,將來還有可能會是魔法師公會的會長,你的身份是何等的高貴呢?還有,你是那麼的聰明,21歲就成為了大魔法師,想想吧,我在32歲的時候才晉升為大魔法師,這已經證明你的智慧是那麼的出了。孩子,這個世上大多數人都有着苦難的同年,你就怎麼知道杜邦他沒有呢?你們之間,應該多多,不是嗎?”蕾依麗雅一遍又一遍地搖着頭説:“是的,老師,我都知道,但是,我怕…我怕別他,我怕他看到我內心的脆弱,我不想給他帶來負擔…”杜龍打斷道:“不,蕾雅,你怎麼能這樣想呢?噢,天啦,這都是我的錯,我一直以來就忽視了你的心理教育!”待蕾依麗雅收了眼淚之後,他拉起她的手,走到了陽台上,蕾依麗雅想抗拒,最終沒有掙。
今天的天氣不錯,陽光明媚,照在身上暖暖的。杜龍舒展了一下身體,大聲道:“看吶,多麼美好的一天。小夥子,你在想着什麼呢?這麼好的天氣,為什麼不出去走走?”杜邦默然不答。杜龍又道:“要我怎麼説你呢?看吶,就像一具還殘留着一縷靈魂的行屍走…”蕾依麗雅打斷道:“老師,你,你怎麼能這樣説呢?”杜邦睜開了眼,細眯着,似乎是被陽光刺的,他説:“是的,我就是一具還殘留着一縷靈魂的行屍走…”杜龍聳了聳肩,接過僕人遞過來的可可豆汁,愜意地喝了口才説:“想知道你朋友的下落嗎?”杜邦説:“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等着你告訴我!”杜龍奇道:“噢,你怎麼知道我早就知道了?”杜邦沒有回答。蕾依麗雅吃吃地道:“杜邦,你,你都知道了嗎?”杜邦搖頭説:“不,我不知道。事實上,我很想知道,但我沒有心力,我的神無比的疲累,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無法戰勝它,儘管我很想詢問,詢問老莫的下落…”這段話讓他更顯疲累,呼都為之急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