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安切洛第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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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邦繼續道:“我不會立即殺了你。我會命人砍掉你的手腳,再用魔法治療好傷口,然後找一口水缸,把你裝在裏面,每天用豬油拌米飯把你好好地養起來。要不了多久,你身上就會堆滿脂肪,它們會越積越多,多到從水缸裏湧出來,我就會命人割開你的皮,把脂肪一點一點的取出來,熬煮後製成蠟燭…”
“天吶,求您別説了,別説了…你是惡魔,比撒旦都還要可怕的惡魔,世界上再沒有比您更惡的存在了…萬能的主呀,救救我吧,救救我吧…”他跪在地上,雙臂張開,仰望着房頂,渴望萬能的光明神能聽見他的呼喊,降下天使,幫助他離苦海。
“你的神很忙的,他有那麼的信徒,都在向他祈禱,輪到你的時候,不知道已經過了幾萬年了…説吧,你説了,我保證不會殺!”
“但我會進宗教裁判所!”杜邦聳了聳肩:“你覺得宗教裁判所和水缸哪個更好?”
“除非您能保證我的安全,保證我以後的生命安全…”杜邦哈哈地笑了起來説“我沒有這個義務,也沒有這麼仁慈。當然,我也可以騙你,騙你説出答案,然後把你扔出去。但我沒有,我坦白地告訴你,不要祈求別人的保護,人,活在世上就要靠自己,懂嗎?”
“我可以為您效勞,我不是一個沒有用的人!”
“我要那麼多有用的人沒有任何意義,因為我沒有野心!不過,我的古堡裏少了個看家護院的,如果你願意的話,這個職位以後就是你的了!”面對死亡的殘酷刑法的威脅,也不得不放棄尊嚴,哪怕是尊貴的六級黃金戰士也一樣。安切洛第斯才晉級不久,他的實力不如龐古斯,境界更是差得遠,他還年輕,才35歲,正是人生中最燦爛,最惜命的時候,他不想死。最重要的是,他並不是虔誠的光明教會信徒,他曾經因為犯罪被拘捕,原本是判了絞刑的,是當地的神甫在行刑的前夜從死囚牢裏把他救了出來,並讓他發誓效忠神明後,才把他以奴隸的身份派到了馬恩圖來聽命。他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當然不想再死一次。
“噢,老爺,謝您的仁慈,我一定會看護好這裏的一草一木,絕對不讓它們受到任何外人的傷害。除非我死…”
“我不喜歡聽好聽的。説吧,説我想知道的!”
“好的,老爺。我們,都是被康培拉。雷切夫閣下派來尋找一處遺蹟的,就是傳説中失落的騎士守護神殿!”
“什麼?”杜邦一驚“失落的守護神殿?你們找到了?”
“是的,老爺,找到了。我們在貝寧境內的總部就在那裏!”
“在哪?你們開啓了嗎?”
“老爺,就在三叉河口往東70公里的山裏,正好在您統治的範圍之內!”
“那裏?”杜邦有些不信,他知道三叉河口往東70公里是一個叫貝宗的小鎮,他和莫里諾曾去過那裏,沒有發現任何奇特之處,也沒有發現駐有大批的外來武者,怎麼會在那裏呢?
見杜邦有些不信,安切洛第斯急切地説:“老爺,您去看了就知道了。我無法為形容清楚那個地方。是在一座山谷裏。連我都不相信那裏就是失落的騎士守護神殿,但龐古斯説是那裏,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龐古斯找來的那個奇怪的魔法師!”
“還有個魔法師?”
“是的,那是一個相當奇怪的傢伙,幾乎無所不知,力量非常的強大,我們,包括龐古斯在內,誰都不是他的對手。那件皮甲就是他製作出來的!”
“天吶,偉大的鍊金術師?”杜邦驚呼道。
“是的,聽説連教皇陛下都非常的看重他,樞機團還專門給他頒發了一枚通行令,宗教裁決所都不敢緝命他!”鍊金術師一向被教廷斥為最大的異端之一,除了亡靈巫師外,他們就是首要的打擊對象。這個鍊金術師居然能得到教皇的青睞,並且還能獲得樞機團特別頒發的通行令,由此可想他的技巧有多麼的高明,高明到教廷都捨不得對他下手的程度。當然,從他的作品,那件璀燦的皮甲就已經看出來了,他的確當得起‘偉大的鍊金術師’這個頭銜。
“他也在找守護神殿?”
“我不敢肯定。我聽龐古斯説,就是他説的那裏是失落的守護神殿,但他又止我們把這個消息上報。克爾欽——老爺您應該知道他,就是偷走皮甲的那個傢伙,他就是得知了這個秘密,妄圖把它報告給雷切夫閣下,才會被龐古斯下令追殺!”
“噢,果然是背叛?”杜邦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在了一起,仔細了思考了片刻後,他説“不對。後來我們把皮甲給了你們潛藏在萊夢堡的眼線——那個開小旅店的女人,對嗎?”見安切洛第斯點頭之後,杜邦繼續説“但你們為什麼派人殺了他?”
“天吶,老爺。我這不過我們故意做出來的一種補救辦法…”杜邦嘴道“亡羊補牢嗎?”安切洛第斯可不明白什麼叫‘亡羊補牢’,他茫茫然地點了點頭説“是的,老爺。那個女人肯定把消息傳了出去,接下來自然會有人來取走皮甲,如果取不走,我們可就得遭殃了。所以,為了不讓雷切夫閣下懷疑,我們只有殺了他。”
“你們前來行刺我,也就是為了滅口?”
“是的,老爺。龐古斯説,為了保證我們自身的安全,必須得冒這個險…噢,不得不説,他真是太愚蠢了。不過,他已經為他的愚蠢付出了應的的代價…”
“那為什麼又要皮甲送到玫瑰堡,把它送走?”杜邦可沒有心情聽他繼續議論下去。
“老爺,這有什麼辦法呢?雷切夫閣下肯定已經知道,我們這樣做,可以在雷切夫閣下的面前説是克欠欽背叛了我們,我們找回了皮甲,送把它送給了他。雷切夫閣下一直盼望着穿上這件皮甲衣錦還鄉呢,還有一年,還有一年他的任期就滿了!”
“所以,你們殺了那個女人,然後又把皮甲送到玫瑰堡,讓卡邁迪把它送到薩爾斯堡,再從薩爾斯堡轉送到雷切夫閣下的手裏?”
“是這樣的!只有在見到了東西之後,雷切夫閣下不管聽到了什麼樣的言,都不會再懷疑我們。”見杜邦的眼裏透出疑惑之,安切洛第斯立即補充了一句“這都是安比斯大師待我們做的。他的智慧雖然比不起老爺您,但也是少有的聰明人,我們都很信任他!”
“安比斯大師?那個鍊金術師嗎?”
“是的,老爺…”跪在地上的安切洛第斯仰望着杜邦,他把一切都説了,希望能得到獎賞,哪怕一句話也行。
杜邦果然沒有令他失望,温和地一笑説“很好,你的這些消息令我們很滿意。你的裝備我都還給你,另外還獎勵給你10個金第爾,以後每個月都有!”他的話令安切洛第斯欣賞若狂,他不斷地叩着頭,説“啊,多麼仁慈慷慨的老爺呀,我怎麼現在才遇到您呢?”然而,他這樣説,卻讓杜邦更加低看了他,覺得他沒有骨氣,為了活命連起碼的尊嚴都放棄了。可是,杜邦又怎麼會了解一個差點死了兩次的人的心態呢?他幾乎沒有面臨過死亡的威脅,當然不可能對人有一個全面的瞭解了。安切洛第斯走南闖北,成天過着刀頭血的子,他對生命的體悟比杜邦更加深刻,不論是骨氣還是尊嚴,都要活着才能體現出來,而要更好的活着,實力才是一切,沒有足夠的實力,永遠直不起説話。嚴格地説起來,杜邦如果不倚仗木匣的力量,是打不過安切洛第斯的,如果沒有木匣,沒有科裏安、沒有杜龍的幫助,他又怎麼可能如此居高臨下地對着每一個人説話呢?
就在他準備讓安切洛第斯下去的時候,這位新護院直起身來説:“啊,老爺,有件事情您一定得知道。在您的府邸裏,有十字軍騎士的細。但我不知道是誰,皮甲被您得到的消息就是他傳遞出去的,之後我們才知道。為了不被雷切夫閣下的怒火碾碎,我們這才冒險前來強搶…”
“你們很怕康培拉。雷切夫?”杜邦注意到了,安切洛第斯每次提到‘康培拉。雷切夫’時,都出了一種畏懼之,這令他很好奇。
安切洛第斯抱着頭,叫道:“噢,老爺,您叫我怎麼説呢?我無法形容,雷切夫閣下,是一個…是一個…天吶,他是一個偉大的人,但也是一個可怕的人,非常的可怕!”杜邦更加的好奇,知道問不出什麼,便説:“好了,下去吧。”接着杜邦又叫來了古堡的衞隊長阿德維加諾。皮爾斯,讓他安排一下安切洛第斯的住宿和值任務。
隨後,他叫來了莫里諾,告訴他找到了守護神殿在哪。令他意外的是,莫里諾並沒有表現出驚喜或者高興來,而是沉默,長時間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