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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章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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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朋友都在跟我提議,説我對背景的介紹太多了,有點像地理雜誌或者歷史書。我也清楚這一點,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在情節中把這些介紹的文字給去掉,另外專門建立一個介紹相關背景的章節?當然,謝大家一直以來對我的關注,也謝謝你們的意見,我會改進,真的。請你們繼續關節,接下來,介紹的文字將會很少,**,也會隨着故事情節的發展,慢慢地暴發出來。]杜邦還在翻看着那件皮甲,他希望能抓住剛才從腦子裏溜走的那個念頭,但總是不能夠成功。莫里諾完全不復皮甲所引,他的眼裏充滿了掙扎,他的嘴不停地翕動着,言又止,言又止,臉膛因此而得通紅。

“珍貴的皮甲,教廷…他們要幹什麼呢?”杜邦的直覺告訴他,他已經明白了些以,但就是抓不着那個像幽靈般的念頭,片刻之間,他急得額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呢。

“杜邦…”莫里諾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是那麼的顫抖,彷彿陷入絕望中的人兒正在向他的神明做着最後的祈禱,他已經無法控制音量的平穩。

“嗯…”杜邦沒有發現異樣,他依然在埋頭研究着皮甲。

“你説,是不是教廷發現了我們…”

“這怎麼可能?”杜邦搖頭否定説。

“那…你説他們為什麼派人來殺我們呢?你難道沒有覺出來嗎,這絕對不是一次普通的行刺!”

“嗯,我知道…他們是想殺人滅口?也就是説,殺了所有見過這件皮甲的人?可這又是為什麼呢?啊,我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老莫,你到底要説什麼?”

“我們得快點離開這,儘快…”

“不,絕對不行!”杜邦一掙而起,他的心情因為殺意和茫的相互織而變得特別的易怒,他將皮甲重重地擲在桌上,咬着牙説“我還巴不得他們來找上我呢,蕾雅、還有為我們死去的那些人,這個仇,這個仇你可以放棄,我不能,絕不!”

“你以為憑你一個人就可以挑戰教廷嗎?你這個瘋子!”

“是,我是瘋子,不折不扣的瘋子。老莫,我告訴你,如果我們能容得得了一次,以後就再也沒有抗爭下去的勇氣,我不想像喪家犬那樣躲一輩子!”

“你罵我是喪家犬?”莫里諾也大怒,隔着桌子,他與杜邦對峙了起來。

“你連喪家犬都不如!”杜邦一把抓住那張寬大的紅松木書桌,兩手一扳,書桌從中斷為兩截,桌上的東西頓時撒了一地。他向前踏了一步,直咄咄地着莫里諾憤怒的目光説“父親被害死在宗教裁判所裏,你可以不管不顧;母親帶着你天南海北地逃亡,沒有過上一天安樂子,最後病死在冰天雪地裏,你也可以不管不顧。天吶,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卻只想着自己能苟且偷生,想着逃亡,你這樣還算人嗎?”莫里諾一把擰住杜邦的衣領,吼道:“是,我不是人。我的父親為了保護母親和我,自己把自己送到宗教裁判所裏,被折磨而死。他這是為什麼?就是為了讓我和母親能夠活下去。母親忍着病痛,帶着我東躲西藏,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遵循父親的遺囑。她愛我的父親,也愛我,我更愛他們。我不像你,我沒有瘋,我知道憑着自己的力量本不可能報得了仇。但我還是得活下去,為了我死去的父親母親…就像連狗都不如,我也要活下去,為了他們…”他的聲音因為嘶吼而完全變了調,甚至發啞。説完之後,他丟開了杜邦,蹲下去號淘痛苦起來。

杜邦的情緒漸漸穩定了下來,他抹了一把滿是汗珠的臉頰,深了口氣後,蹲下來抱着莫里諾的雙肩説:“對不起,老莫,我不該這樣説你…這次的事件差點讓我失去了理智,對不起!”莫里諾抱着杜邦的肩膀大哭了起來,像一個孩子在受了委屈之後尋找父親和兄長的籍一樣。

“杜邦…我不想看着你送死,我已經沒有了父親,沒有了母親,我不能再失去你這個大哥…你説過,你還要帶我去你的家…我多麼想過上平靜而安定的子呀…你知道嗎?我們,就算加上科裏安、加上貝寧、加上杜龍,都不可能戰勝教廷!”杜邦嘆了口氣説:“沒有做過又怎麼知道呢?老莫,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只要堅持,只要努力,就可以創造奇蹟!”

“你怎麼就不能明白了…我們在和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對抗,一個擁有數百萬軍隊、數十萬護衞武裝、還有數不清的牧師、僧侶、神官的宗教組織,大陸有史以來最龐大的組織,除了神明的力量,沒有人可以摧垮他們,沒有…”杜邦苦笑道:“那就讓我來做那個神明吧…”莫里諾似乎終於哭夠了,他緊緊地卡住杜邦的肩膀説:“醒醒吧,別被科裏安那老傢伙給昏了頭,他什麼也不是,《大預言全書》也是騙人的玩意兒。什麼失落的守護神殿,什麼自由與正義的抗爭者,什麼自然之王,全是騙你的。現在全大陸只有貝寧還在對抗着教廷,你以為,就算髮掘出了守護神殿,又能號召到多少騎士來幫助貝寧對抗十字軍騎士團?就算戰勝了十字軍騎士團又能怎麼樣?後面還有千千萬萬渴望從教廷手裏獲得功勳、爵位、封地的貴族組成無數的十字軍騎士團前來攻擊貝寧。不要聽那個老巫師的,這樣做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他只能矇騙你,因為你對一切都不瞭解,不瞭解!”

“無知者無畏!”杜邦放開了莫里諾,站起身來,神顯得那樣的絕決“人活着,有所不為,有所必為。老莫,你想想,像你這樣,就算能活到80歲,或者90歲,最後安然地死去,但又有什麼意義呢?”莫里諾怔住了。

“沒有。與其在沉悶無知中死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乾點什麼。來吧,老莫,相信你的父親母親也不想看着你這樣痛苦地活着。來吧,把你家族傳承的痛苦,在你這一代結束吧。生,或者死,都要由自己掌握…”莫里諾是一個矛盾的人,他也想抗爭,但他又知道自己沒有抗爭的力量,他想把一切的痛苦都結束了,但又不想辜負父親的殷殷期望。他只有17歲,人生觀、世界觀都還在成型當中,大多的時候,他都是茫的、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他需要指引,需要在指引中明白他所要的到底是什麼。

“生,或者死,都要自己掌握?”這句話曾經是莫里諾面對教廷追緝的時候,不斷告誡自己的一句銘言,此刻從杜邦的嘴裏説出來,他才咀嚼出它的份量有多麼的重。原來,他一直都沒有做到這一點,生死不能由己,這樣活下去有意義嗎?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跑步聲從外面傳來。杜邦驚問:“誰?什麼事?”管家德魯西埃太太應道:“老爺,蕾依麗雅小姐醒了…”

“啊…”杜邦再也顧不得什麼了,丟下書房裏的爛攤子轉身就跑。莫里諾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德魯西埃太太和侍女,後者嚇得立即縮起了脖子,像受驚的雞一樣呆立着。他剛才明明只聽到一個人的跑步聲,怎麼門外有兩個人呢?或者是剛才神智混亂,沒有分辨清楚?甩了甩頭後,他將皮甲收了起來,説:“不管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誰要是敢出去亂嚼舌子,好吧,女士們,別怪我不講紳士風度…”德魯西埃太太和侍女嚇得一抖,跪在他面前説:“噢,少爺,我們可什麼都沒聽到,我們一直守在蕾依麗雅小姐的房間裏…”莫里諾正準備再恫嚇兩句才放過她們,抬眼間看到魯菲就站在走廊的盡頭望着他,他心下一凜,忍不住懷疑自己又是不是犯了多疑的病。輕咳了一聲後説:“好了,起來吧。把房間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