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彪悍小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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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宇拉着駱小倩一路狂奔。兩人跑到運動場旁邊看台才停下，柯宇氣吁吁了好半天，才轉身打量着這彪悍的小妞，咬牙切齒地怒道:“駱小倩同學，説吧。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那麼回事啦，怎麼我這樣還配不上你？你看看我還不錯的嘛！”駱小倩話語彪悍，體質也彪悍的，跑了那麼久，也只是輕籲幾下，便平伏下來。雙眸如水，俏臉因劇烈跑動泛起一絲紅暈，尤顯得嫵媚動人。瞧着柯宇惡狠狠模樣，心中樂了，扭扭蠻，翹着翹，朝他甩幾個媚眼。

“你，你…，真是瘋了，怎麼有這麼瘋的女人啊！”柯宇覺得自己的思想已經跟不上這時代了，面對着這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紅齒白，如花似玉，卻能口吐悍語的小妞，有點不知所措。

“有我這一美女做你女朋友，你就乖乖受了嘛，心裏可以偷着樂吧你。”駱小倩瞄到柯宇一陣搐，心中暗覺好笑，怎麼看這小樣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駱小倩同學，這樣好玩麼？我就那麼好玩麼？”柯宇陡然目光嚴厲直視駱小倩，用十分嚴肅語氣強調着。顯然他沒被這上天掉下來的巨大豔福摔得頭暈目眩，他猜不出駱小倩這樣做的原因和目的。但是他自打小時候鄰居小叔拿一塊糖逗他翻幾個跟斗那會就知道，這天下間沒免費的午餐。他要想吃那塊糖，就必須乖乖地表演幾個翻跟斗給鄰家小叔看。眼前這如玉美少女絕對比那塊糖好吃百倍，但是其代價顯然是十分巨大而嚴重的。他不想也不敢去試，這代價他負擔不起吶。

“柯宇同學，人家就是喜歡你嘛！況且人家做你女朋友，你也不吃虧嘛！”駱小倩發現柯宇嚴肅起來的樣子，倆眉顫巍巍，顯得十分有趣，咯咯地笑了起來。

“呃。”柯宇聽得駱小倩捏着嗓子發出爹聲爹氣，渾身雞皮聳聳的，一陣哆嗦。知道跟小妞沒法講理的。再也站不住了，轉身就跑。心想跑得遠遠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啊。下意識地發足狂奔起來。

“柯宇同學，你逃不掉的，我會守住你的！”身後傳來一陣陣駱小倩咯咯笑聲，宛如‮夜午‬中女鬼吼叫。

駱小倩看着柯宇如同火燎後般撒腿飛跑出去，忍不住抱腹大笑起來。良久，蹲在地上，伸出一隻白皙瑩玉小手在地上畫着圈圈，喃喃自語着。以前看他一副憨厚模樣，十足她的跟蟲，想不到竟會如此好玩咧。嗯，我一定幫她守住他，等她回來的。嗯，尤小兮也扯進來了，這遊戲越來越好玩吶。…

柯宇火急火燎地跑回教室，扭頭沒見駱小倩那瘋子跟來，籲一口氣，坐下來。這時，吳凱笑地回頭靠過來。柯宇不等他開口便搶先道:“第一，別問我和駱小倩那瘋子的事，因為我也不知道；第二，不要再跟我説外面的謠言了，我是怕了；第三，你丫的，趴頭繼續睡你的去。”吳凱被柯宇劈頭一輪嗆嘴，眼睛瞪得大大，半響，才訕訕道:“那個，芋頭，老周找你，年級辦公室，不知道啥事呢。”

“呃，凱子，就這事啊。早説嘛，那你繼續補覺，我去見老周了。”柯宇這才朝吳凱撅嘴一笑，順勢站起轉身往外走。

身後吳凱喃喃自語，娘個腿的，我倒想早説，那也要你給我機會開口才成嘛。…

敲開年級辦公室的門，便見老周笑的，眼角皺紋全堆在一起，眉宇散開，心情朗，端起保温杯，呷一口水，美滋滋道:“柯宇同學，來，先坐下。”

“周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柯宇在老周對面椅子坐下，雙手平放兩腿上，作出一副誠誠懇懇模樣，目光虛閃，輕聲問道。

“柯宇同學，不錯嘛，有進步嘛…。”老周猶如打開話盒子，滔滔不絕地説了一大堆勉勵柯宇話。末了，話鋒一轉，告誡柯宇千萬別早戀，現在高三是學習大好時機，是人生的重要時刻。又一堆關於人生啊，理想啊之類云云。

這時，柯宇明白過來，他這時間裏系統地整理一番學習綱要，按自己安排快速複習一輪，幾次小測成績有了明顯的提高。特別是英語成績。才引起老周的關注。

事實也差不多這樣，自從上回找柯宇談話之後，柯宇成績突然進步許多。讓老周老懷大，認為柯宇真是個認真聽講的好學生。想想以前真可能看走眼了，班裏有那麼好的苗子都沒看出來。差點令他懷疑自己執教三十多年經驗。於是打算把柯宇列為重點關注對象。他這一關注，就發現柯宇這個同學早戀問題嚴重，外面謠言一波一波的。老周覺得要敲打敲打柯宇，別讓早戀毀了這好的苗子。

柯宇耷拉着腦袋，任老周狂轟濫炸半個小時後，才年級辦公室解出來。回到教室都還覺兩耳“嗡嗡”作響。不由得苦笑，暗自嘟嚷一句。這老周真有意思的，不錯嘛。…這幾天，柯宇覺得自己要瘋了，真要被駱小倩瘋了。他算了見識什麼叫彪悍人生。除了他上廁所，駱小倩沒跟進去外，其他地方只有他出現，就有駱小倩的足跡。駱小倩完全成了柯宇的跟蟲，十足他的影子。柯宇實在忍不住的時候，把心一狠對她破口大罵，駱小倩則是興致與他對罵半天。末了，還加一句，柯宇你罵人的樣子，可愛的嘛。我喜歡！柯宇嘎然止聲，半響，搖了搖頭，昂頭向天，嘆一口氣，無可奈何道:“上帝啊！你是不是把一個男人的靈魂，摔進這妞的身體了啊！她可不是一般的彪悍啊！”下午接近放學的時候，吳凱扭過頭來壓低聲音朝柯宇嘟嚷幾句。

“芋頭，那個，明天幫我個忙。”

“凱子，有p快放。”柯宇本沒正眼看着吳凱，反而扭頭不停朝窗外掃，想看看那駱小倩那妞會不會在外打埋伏。心想一會要到鍾哥那裏，不知道能不能甩掉那妞呢。

“那個，芋頭，明天我老孃要出院了，你把鍾哥那車開來，接下我老孃好不？省得我往外找車。”吳凱瞄了瞄柯宇，發現他賊眉賊眼地樣子，覺得好笑，又不好意思笑。喃喃地説道。

“啊，阿姨要出院了啦。好事啊。凱子，真不好意思，這段時間我都沒去探望阿姨。成，你放心。我一會就跟鍾哥借車去。”柯宇這時，才扭頭過來，對吳凱正道。

“好咧，就知道你這芋頭夠兄弟的…”吳凱話口未落，一陣緊促放學的鈴聲‘鈴鈴’傳來，便見柯宇‘嗖’一聲，飛一般跑了出去。他自己搖了搖頭。隨手收拾一下桌面課本，才站起來邁步離開。

柯宇一路狂奔，風馳電掣，到校門口時候，陡然望見一個身材高挑曲線玲瓏的靚麗倩影。步伐戈然而止，面苦笑，知道這回又擺不了這悍妞。

“柯宇同學，你跑那麼急幹嘛。這是要去哪裏呀？”駱小倩上身是藍白體恤，酥高聳，下身灰白牛仔褲，修長的‮腿雙‬下踩一雙乾乾淨淨的悠閒鞋，顯得青人，清新靚麗。笑靨如花地對着柯宇嬌嗔道。

柯宇給她一記白眼，耷拉着腦袋往外走。駱小倩咯咯地笑了幾聲，竟然吹着口哨跟在柯宇後面，‮腿雙‬踢踢踏踏的。

轉過幾個街口，快到紅綠燈處。柯宇陡然發現一個扎着兩羊角辮，身穿小碎花裙子小女孩，站在馬路中間，雙手舉起不停地。紅彤彤雙眼，哽咽着。

這時，一輛大貨車正朝小女孩直奔過來，眼看就要撞上小女孩了。後面的駱小倩這會也發現馬路中間那小女孩，心中大急，眼看就要撞上來，卻是無可奈何，只好雙手遮眼，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等待悲劇發生。

柯宇此刻距離小女孩三米左右，眼見貨車就要撞上了，他來不及多想，弓着身子躥出去，把小女孩擁入懷中，順勢往旁邊一滾，滾到一旁去。貨車發出‘嚓’一聲拖得老長的，在前方十多米停下來。

駱小倩遮着雙眼，沒聽預想‘砰’響聲。連忙雙手放下，看到柯宇懷抱着小女孩躺在地上，她迅速跑過去，從柯宇懷裏抱過小女孩，輕放在地上，不停的撫摸小女孩全身上下，神慌張地喃喃説:“小妹妹，你沒事吧，你沒事吧…。”羊角辮小女孩這時，回過神，想起剛才的驚險，‘嘩嘩’大哭，嘴巴張張大大的，俏臉掛滿淚花。

柯宇見羊角辮小女孩‘嘩嘩’大哭，知道她只是驚嚇着了，身體是沒事的。這時，兩臂傳來一陣火辣辣，抬手一看，果然是磨破皮。呲牙咧嘴一會。再望向駱小倩，他頓時呆滯。

駱小倩這時，蹲在旁邊，滿面淚花，擁着羊角辮懷裏，白皙如玉的雙手不停輕撫小羊角辮，帶着慼慼哭腔喃喃道:“沒事的，沒事的，你會沒事的，別怕，別怕…。”此時的駱小倩完全顛覆了原先在柯宇心中那個彪悍無比的形象。此刻，駱小倩猶如她懷裏的小羊角辮一樣彷徨無助，輕撫羊角辮那一刻，又如一位慈愛的母親撫摸甜睡嬰兒，盡顯母光輝。

這一刻，柯宇陡然覺得，這個平時話語彪悍的小妞，順眼了很多。有那麼一點點可愛。也許她是在用彪悍的一面在掩飾着什麼。此刻，她盡顯她温柔善良的一面，讓柯宇覺得這妞是可以值得做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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