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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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小虹我的愛情淺——第五十本作品之紀念從認識到逐漸識,我們花了三年的時間,整整三十六個月。
初識當時,我人在中國黃山頂峯的飯店上,因旅程過度勞累而病倒發燒。
你幫我喚了飯店的駐院醫生。
當時虛弱的我,被那位我視為蒙古大夫的傢伙吊了一大袋的點滴,然後糊的昏睡過去。依稀記得,在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山上,我只緊張的在意當時打入體內的那袋藥水是否過期、針頭是否乾淨。
病幣在黃山上的這件事情,事後曾被你拿來取笑。其實,當時意識混亂的我僅記得,那位醫生出現時,用著帶有當地腔調的怪語氣,口而出的一句話——“你們小倆口是夫啊?來黃山度月?”年紀相仿、外表登對的我們,的確是有被誤會的道理。
雖然,我是獨自-人出來旅行。
你言行中的“生活”是引起我對你注意的要因之一。
當時的我,在歷經多年近乎自閉的寫作生活中,你的出現,像是一道銜接上現實世界的隧道出口,把我所生活的“非現實”世界,和你的“現實世界”毫不造作的銜接上來。
就像是川端康成的《伊豆的踴子》,用一條天城山隧道,把東京的現實世界和伊豆的幻想世界畫分開來。
而你,就是我的那條隧道。
原來,外面的世界這麼有趣;原來,男人也是這麼八卦;原來,你送我的薰香是這麼使用:原來,年輕人常去的搖頭店是這麼回事;原來,台中竟然還有這麼多好吃的餐廳和個小店。(其中一家還是你們家所擁有。)有太多的原來,是從你的口中以及我們兩人偶爾的約會中逐漸瞭解。
我喜歡你説話時的八卦風趣和生活,喜歡聽你滔滔不絕的真實模樣。
有鄰家男孩的親切自然。
我又回來了。
每當我打電話給你,用求救的聲音希望你來接我回去時,我承認,其實有-半是撒嬌的成分。當然,另外一半,是歸國行李重得要死,而我又不習慣搭乘陌生人的計程車。
同樣的事情不知重複了多少次,直到那個星期天,幾近半夜時,我要你前來接我。而你在電話中告訴我,剛忙完數十人的家庭晚宴,隔天一大早又得起牀時,卻仍挨不住我的要求,出門前來送我回家。
依稀記得,當夜,睽違三個月的兩人坐在水堂總店外的櫻花樹下,吹著温暖的初夜風,喝著茶閒話家常。
當時我剛從美國度假回來,而你,正忙著學校和佈置新居的事情。
你穿著一襲相當休閒的海灘短褲和涼鞋,輕鬆自然卻不低俗。
我喜歡這樣的你,自然不造作,有生活的覺。
我笑你,每次一見面,你的工作頭街總是又變了。下次碰面,不知又會有什麼新花樣?
笑語的同時,我心底卻是相當清楚,不管你七七四九變,每次一回來,當我又故技重施的開口時,你總是會準時的出現在身邊。
這樣的温馨接送記不得多少次了,多到連你都比我還清楚自家門口附近的狀況時,我才真正的意識到,我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我必須承認,我們兩人的關係會如此模糊,雙方都有個上的缺點和責任。
這幾天,我認真的反省了這三年來的過程,心情也陷入一種莫名焦慮中。
你個上的過度謹慎,以及我天的飄忽不定,是造成我們停滯不前的原因之一。
記得今年天,我剛從杏裏島回來,帶著依舊殘留的氣息,一身黝黑的和你坐在夜午的玫瑰園總店。
聊著聊著,無意中我笑着告訴你,白**人節那天,我得到了一份非常好的禮物。
而你,卻沒有接話,尷尬的狀態下,我只好迅速轉了話題。
沒想到那晚當你送我回去時,在漆黑的山路上,握著方向盤的你忽然開口——“白**人節,你到底收到什麼樣的禮物?”當時我才知道,其實你心中在意得要命,不輕易出情的你,把這個問題放在心頭整整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