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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大和尚和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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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傢伙怎麼辦?”李盛指着文祥身旁的二狗,側目問道。

林大雄上下打量着二狗,不由開始皺眉,一般情況下只有人的意志力不夠堅定,才會被靈趁虛而入,二狗小小年紀就被上了兩次身,這樣下去對他的生理發育也是極為不利。

“張老師,上次我送你的那塊木牌還戴在身邊吧?”林大雄摸了摸兜,現在符咒什麼的都用光了,只好衝張正明詢問道。

張正明聞言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從脖子上取下木牌,彎給二狗佩戴了上去,而後轉身衝大雄問道:“髒東西走了?”此時二狗面紅潤,雙目通明,儼然已魂歸本體,林大雄“嗯”了一聲,隨後對其他人擺了擺手,正要走,那名警司卻湊了上來,貼耳道:“不知先生貴姓?”

“姓林。”林大雄微微皺眉回應道,這警司自從看見自己戴了那枚“x”章之後,對自己的態度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警司自兜裏掏出一個緻的煙盒,從裏面出一小雪茄遞給了大雄,殷勤道:“林先生,還希望下次議會時你能投我一票…”議會?林大雄一楞,伸手接過雪茄夾在手中,隨後才恍然大悟,這“x”章的背後一定隱藏着一個組織,而眼下他又不能直接去問這到底是什麼組織,只好含糊其辭地打着馬虎眼兒道:“看情況吧,到時候再説。”

“林先生,你看我表現!”那警司突然站地筆直,行了一個標準的警禮。

見上司對大雄行禮,後面的數十名警員也齊刷刷地朝林大雄行禮示意。

“呃…”林大雄有些受寵若驚,不知道這傢伙要參選什麼東西,可這個時候不能表現得太過弱勢,畢竟通過之前鷹鈎鼻那羣人對這些警察的態度來看,這個組織來頭一定不簡單,只好故作硬態道:“行了,這一夜折騰得都夠受的了,讓他們都散了吧。”

“是!”警司朗聲回應道,私底下遞給了大雄一張名片,然後對着手底下的人招呼一聲,坐上警車,呼嘯而去。

林大雄隨手將雪茄仍給了李盛,低頭看了一眼名片,哬!來頭不小,犯罪調查科科長。

“現在怎麼辦?”李盛等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大雄。

林大雄回過神,淡淡的説道:“走,先回去吧,明天一早把後山的屍體處理了,免得再生事端。”由於平時都是一個人睡,所以林大雄在大牛村的住處只有一張牀,無奈之下便吩咐張正明安排李盛等人先在學生宿舍將就一晚,等事情處理完了他們還要返回津平向陳老爺子差。

到了校門口,與眾人分別之際,李盛卻提出要讓路鳳仙隨大雄回住處,説是生怕他夜裏病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不行!”林大雄當即回絕道。

李盛一下子樂開了花,指着大雄笑道:“聽過小和尚和老和尚的故事嗎?”這個故事是小時候大雄講給他聽的,説的是老和尚攜小和尚遊方,途徑一條河,見一女子要過河,卻不敢過,老和尚便主動背女子過了趟河,然後放下女子與小和尚繼續趕路。小和尚不嘀咕:師父怎麼了?竟然背一女子過河,一路走,一路想,最後終於按耐不住問老和尚:“師父,你犯戒了?怎麼背了女人?”老和尚嘆道:“我早已放下,你卻還不放下?”這故事説的無非是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慼慼,心寬廣拿的起放的下才是正兒八經的君子。

“你少跟着瞎起鬨,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閒扯淡!”林大雄臉一黑説道。

誰料,李盛津津有味地着雪茄,嘖嘖道:“你看人家小姑娘都不在乎,你一個大老爺們還害啥臊,再説了有她跟着,我們也能放心。”林大雄聞言掃了一眼路鳳仙,此時她的雙頰已經紅得快滴水了,文祥也湊上來説道:“要不然就讓她跟過去吧,畢竟屍毒這東西不同於尋常疾病,連醫學上都沒有明確的記載。”

“這…”林大雄有點為難,但是眼下路鳳仙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自己再多嘴就顯得矯情了,而且對人家姑娘也不太好,於是咬着牙低聲道:“盛子,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你!”李盛接下來的一番話,差點沒讓大雄氣昏過去,他挑眉道:“温柔一點。”

“靠!”林大雄怒罵一聲,趕緊往住處的方向疾步走去,剛跨一步扯動了傷口,疼得一陣齜牙咧嘴,路鳳仙連忙上前攙扶。

已是凌晨四點,天矇矇亮,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返回住處,林大雄從房檐上取出鑰匙開了門。

推開門一看,屋子裏並非想象中那麼髒,東西收拾得有條不紊,牀上的被單疊得很整齊,其餘擺設也都擦得鋥亮,很明顯這一陣子張正明進來收拾過。

“你睡牀上吧,我打地鋪。”林大雄從大衣櫃裏拽來一個草蓆鋪在地上,又撈了一牀被子蓋了上去。

路鳳仙四下瞅着,嘴裏道:“真沒有想到,你的生活居然這麼樸素!”從上次的金屋裏出去以後,大家都發了一筆橫財,林大雄知道她和李盛各自都在津平購了一處私人別墅,生活過得那叫一個奢侈,但是大雄骨子裏是一個本分的人,對生活品質沒有什麼要求,平時吃飽穿暖就已知足,不需要太多外物來填充虛榮心。

見大雄一聲不吭地打好地鋪躺了上去,路鳳仙彎去拽他“你一個病號怎麼能讓你睡地下,快躺牀上去!”

“不用…我睡地上就可以了,一夜很快就過去了。”林大雄死活拽着被子不松。

撕扯之中,由於路鳳仙是彎着,大雄是躺地上的,視線總是不經意間掃過她的前,兩條**若隱若現,十分惹人臉紅,他乾脆背過身去,支吾道:“行了別掙了,都多大的人了像個小孩一樣,回牀上睡吧!”

“你睡地上我怎麼給你擦藥!”路鳳仙嗔怒道。

“呃…”林大雄這才意識到自己如果睡地上,路鳳仙為自己擦藥時姿勢會異常尷尬,她這麼説分明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無奈只好又從地上爬起來,側身躺到牀上去。

“一個大男人,我都沒説什麼你還害羞!”路鳳仙面紅耳赤,氣呼呼地説道,説時甩手去廚房熬藥。

望着路鳳仙離去的窈窕背影,聞着空氣中殘留的輕微味道,林大雄心裏七上八下的,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這是他人生頭一次與女孩單獨共處。

不一會兒,路鳳仙熬完了藥,見大雄躺在牀上已經閉起了雙眼,於是伸手拽他起牀“行了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趕緊起來喝藥,喝完了再睡。”被識破了…心裏那個尷尬啊!林大雄老臉一紅,雙手撐着牀面坐起身,嘀咕道:“能不能給我留點臉面,怎麼説我也救過你一次…”

“好意思説!”路鳳仙將藥碗放在牀沿上,雙手一抄,説道:“剛才你為什麼那樣説話?”

“我怎麼説了…”林大雄的話剛説一半,這才意識到路鳳仙是在責怪自己剛才當着李盛的面兒,不同意讓她跟過來的事,急忙改口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像什麼樣子,再者説了就是他們不亂想,也保不齊別人不亂想。”

“身正不怕影子歪!”路鳳仙從揹包裏取出藥草一併放到牀沿,淡淡的説道:“一會你自己嚼,記得一定要用嘴嚼爛,唾沫裏的溶菌酶可以有助殺菌。”林大雄“嗯”了一聲,端起藥碗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隨後開始嚼藥草往身上塗抹。

與此同時,路鳳仙也去長靴坐在地鋪上捏着腳踝,一路上事情趕得急,也沒有人在意她的腳傷,林大雄這才注意到她的後腳出一大片烏紫,非常惹人心疼。

“你的腳沒事了吧?要不然你也塗一點藥草吧。”

“你那是殺菌的藥,又不是跌打創傷藥。”路鳳仙沒好氣地説道,話鋒一轉,突然昂首言道:“説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當時我以為自己一定走不下去了,要不是你及時過來救我,恐怕我早已經…”

“你一個小丫頭瞎説什麼呢!有我在怎麼可能讓你有事?”四目相對,林大雄發現自己話説的有點多,得這間屋子裏多了幾分曖昧的味道,他急忙躲避了目光背過身去,心裏唸叨着人家姑娘早已經心有所屬,指不定哪一天摺扇裏的影就會出來和她相聚,況且自己對她也沒那個意思,不能瞎想。

“總之還是要謝謝你。”路鳳仙也背過身,又了一會兒腳,蓋上被子睡去。

這一夜,二人睡得都很不踏實。

直至第二天晌午,林大雄被一串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眼眶,透過窗户能看到外面已經站了很多村民,門是李盛敲的。

“我去開,你再躺一會吧。”路鳳仙搭眼一瞅就知道大雄沒睡好,連忙起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起身去開門。

門剛一打開,李盛十萬火急地鑽進屋子裏,開口説的第一句話竟是:“不好了,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