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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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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祥和林大雄打得熱火朝天,管教們隨後皆盡趕到,將二人強行拉開。

突然自身後傳來一陣針扎的刺痛,林大雄回頭一看,一個白大褂手持針管刺進了皮膚,強效鎮定劑迅速注入體內,他癱軟了下去。…再次清醒的時候,林大雄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間辦公室內,身旁坐着的還有文祥,趙柱子不在,對面坐着一個眉頭長有痦子的白大褂,這人是先前見過的張富貴,正是此人將自己強行帶進神病院的。

“醒了?”張富貴摸了摸痦子説道。

林大雄微微點頭看向文祥,他此刻眼神離,雙手垂在椅子上,顯然鎮定劑的藥效還未退淨。

“沒想到,你攻擊強。馬管教被你打得現在還躺在醫院。”張富貴打量着大雄説道。

林大雄冷笑着沒出聲,這管教們的作風想必張富貴比任何人都清楚,多説無益,動手打人,打就是打了。

“看來,我要把你們兩個投進一區,不然難免會影響其他病人。”張富貴説着,衝屋外喊了一聲:“進來領藥。”話音剛落,一名白大褂自屋外推門而進,大雄探頭一看,這人長得倒面善,只是投來的目光中摻有鄙夷的神,讓人很不舒服。

“2253,1101,以後他是你倆的管教,姓付名嚴傑。”張富貴介紹道。

婦炎潔?饒是如此嚴肅的場合,林大雄也不由地笑出了聲,這人的名字起的真有創意。

張富貴拉開屜,從裏面取出兩個瓶子,給了付嚴傑,並囑咐道:“以後,每天早晨給他們服一粒,夠吃三個月的。”付嚴傑接過藥瓶點頭應是,上前拽了一把文祥,語氣生硬:“走!我帶你去認宿舍!”一拽之下,文祥身子一陣抖動後,似乎清醒了不少,與大雄對視一眼,二人站起身,隨着付嚴傑走出了辦公室。

相對二區,一區的瘋子顯然更瘋,情緒異常怪異,走在宿舍樓道里,有幾個瘋子上一刻還對大雄擠眉眼,下一刻便開始上來拽衣服,付嚴傑隨手起皮帶就甩,甩得瘋子們一陣慘嚎。

一區,由於情況特殊,管教們以瘋子們的“瘋癲程度”逐次安排住宿,相對老實一些的,住一到三層,三人一間。更甚一些的住四到七層,兩人一間。而第八層住着最難管束的瘋子,這些瘋子一般是不會放到場的,都是各自一間封閉管理。

林大雄和文祥被安排在了一間,而這一間還住着另外一個瘋子,一個自稱自己會穿牆術的瘋子。

“這就是你們兩個的房間,進去吧!”付嚴傑説着,直接推搡着二人進了屋,而後猛地關上了房門。

耳邊傳來鎖門的聲音,大雄一楞,隔門問道:“怎麼還鎖門?”

“現在還不是放風的時間,上午十點到十二點,下午兩點到五點,到時間我自然會來通知你們。”付嚴傑説完,轉身去了。

看來,住在一區的瘋子們還不太自由,林大雄抬頭環顧四周,忽然看見牆邊站着一個人,這人面對着牆壁,嘴裏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説些什麼,於是衝身邊的文祥説道:“這傢伙在幹嘛?”話音剛落,砰地一聲悶響過後,二人慌地探頭看去,那人撞得頭破血,嘴裏還大喊道:“何方妖孽,阻攔我穿牆遁地?快快現身!”

“呃…穿牆。”文祥搖了搖頭便不再看那人,起身整理牀鋪。

林大雄悶聲不吭地找來一個鐵盆,走到牆邊,猛地照着那人的腦門拍了下去!

嗙地一聲之後,文祥驚出一身冷汗,卻聽到林大雄衝着那人説道:“從今天開始,不管你是佛是仙,不準再撞牆,否則我就打的你哭爹喊娘!”那人回過頭,臉慘白,渾身顫抖着,顯然大雄的舉動把他嚇壞了。

林大雄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文祥身邊經過時,小聲解釋道:“想震住瘋子的唯一辦法,就是比他更瘋。”文祥聞聲嘴角一揚,這個道理他怎能不知?但是此舉有利也有弊,如果真能震住這瘋子,以後睡覺也睡的踏實,倘若震不住,發了狂豈不是更危險!

下一刻,文祥才發現是自己多慮了,那人連看大雄一眼都不敢,哆嗦着回到自己的牀鋪,蒙上被子,被子也跟着發顫。

縱是如此,這一覺大雄睡的也不踏實,他盤算着利用明天放風的時間,多觀察一下週圍的環境,這鬼地方管教嚴所有瘋人使用移動電話,連書信都是隻能看不能寄,這便斷絕了向外界通風報信的可能。所以説要逃,也不是太容易。

另一方面,白天朝馬三擲去的筷子,也令大雄陷入沉思,想來靈氣真是一個好東西,居然能增幅力道。

一區的瘋子不同二區,情緒受多種情況的干擾,所以管教們早晨也不會前來叫人起牀,生怕怒了瘋子,生起騷動。

林大雄沒有嗜睡的習慣,雖然昨晚很晚才睡着,卻早早地起了牀,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鐘。

文清和那瘋子還沒有睡醒,大雄起牀伸了個懶,一番洗漱完畢後,雙腳搭在了牀沿上,做起了俯卧撐。

仔細回憶一遍記憶海的《三清化陽》,林大雄發現一個吐納的心法有趣,説是可以與人對弈時,減少無謂的體力損耗,於是便試着調整呼

此心法講究慢而不斷,呼時節奏要慢,但是上下連貫,中間沒有停頓,所以看似慢,實則快。修至深處,人的行事作風也會隨之變化,慢時不動明王,快時揮刀亂麻。

林大雄一邊做着俯卧撐,一邊用着吐納技巧調節呼節奏,不知不覺,雙手撐起落下的節奏也隨上了呼的節奏,整個人進入一種心無旁騖的狀態,周遭的環境也變得通明瞭,連隔壁宿舍的鼻鼾聲都能聽到。

這心法真是高深莫測,林大雄心頭一陣暗喜,接連做了一百多個俯卧撐,縱使渾身汗水順着脖頸落下,卻沒有絲毫疲憊的覺。

一個小時過後,丹田處傳來一股温熱,大雄突然止住了手上的動作,連忙盤腿而坐。

這是怎麼回事?林大雄摸着自己的肚子,他受到有一股靈氣正經由前,直通百會,隨之帶來的是一種清涼酥麻,這種情況是從未經歷過的!

難道是突破通靈的修為,進階築道了?大雄正想着,那股温熱再次從百會迴歸丹田處,隱約打通自前至百會的通道,此處充斥着鮮活跳動的靈氣。

霎時,丹田突然光芒大亮,照亮了整間屋子!

林大雄猛然一驚,瞄了一眼文祥和那瘋子,這二人正昏昏睡,並未發現這異象。

“我的老天!”林大雄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小肚上出現一朵蓮花的形狀,正熠熠發着亮光。

修道者第二階段——築道,此時,已能練運用各種符咒,並充分悟靈氣,蓮子生長髮育並開花,蓮花清晰的生於丹田。

良久,光芒淡去。

大雄發現小肚上的蓮花已經不再放光,而是轉為一個黑紋身,卻似乎有了生命般微浮着荷葉,詭異異常!

此時,是七點三十分,天還未完全起亮,林大雄卻發現自己能看遍屋子裏的每個角落,身上如有神力般神倍增,他試着起身單手做起了俯卧撐,竟和雙手做起一樣輕鬆!

先前通靈,只是修道的入門階段,與尋常人最大的區別只是能看到常人所看不見的,能力上卻也勝之不多,但此刻的林大雄,真切地受着靈氣帶給他的力量,這種突然間的得獲令他心頭狂喜。

直至二人起牀,林大雄仍沒從中緩過神來,一直沉浸在無盡喜悦之中,文祥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勁,連連出言調侃,而那個瘋子一直低着頭不敢看二人,更不敢再去練穿牆。

“開飯了。”屋外,管教付嚴傑的聲音傳來。

林大雄探頭一看,食物是從門中開一處小遞進來的,此時他卻不到飢餓,文祥上前幫他將飯菜端了過來,他聞了聞放在一邊。

自從踏上修道的道路,大雄的食量漸驚人,然而相對修行之人,食量雖大了,但食慾卻小了。一次吃十碗飯,五天不吃都行。

“怎麼了?不舒服?”文祥關切道。

林大雄搖了搖頭,忽然發現那瘋子並不去拿飯,而是一臉忌憚地看着他,於是衝其道:“你叫什麼名字?”

“陳大虎。”那瘋子身材瘦弱,躲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陳大虎,你為什麼不去拿飯?”大雄又問道。

陳大虎名起的威風凜凜,人卻是十分膽小,細聲細語道:“你不吃,我不敢吃。”林大雄聞言一陣苦笑,他甚至開始自責昨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你去吃吧,只要你別再練什麼穿牆術打擾人睡覺,幹什麼都行。”文祥笑着説道。

陳大虎如蒙大赦般下了牀,從門邊接過飯菜,放到嘴邊一陣狼虎嚥。

飯飽後,文祥躺在牀上看書,陳大虎又面壁思術去了,林大雄則坐在牀邊睜着溜溜大眼,暗裏調整着呼,練起了吐納心法。

十點鐘,管教付嚴傑在屋外吹起了號子,三人立即動了起來,放風的時間到了。

瘋人進入場之前,管教們會一一悉數檢查一遍,確保沒有攜帶危險物,才放人進去。

一區的場是一片空蕩蕩的空地,沒有了先前的乒乓球枱和籃球架,其餘供玩樂的項目也撤的撤,換的換,只剩下一個足球和一個拳頭大小的沙包,此舉應是防止瘋人間相互襲擊發生碰撞。

林大雄與文祥二人一進場便發現了不對,周圍一雙雙眼睛正齊刷地瞄向他倆,全體病號盡數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