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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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雄一聽這話急忙從沙發上起身,朝木箱內一瞧,頓時倒了口寒氣。
這木箱裏面,竟然滿了子彈槍械之類的東西。
“你不要告訴我,你打算用這些東西對付陳老爺子?”林大雄一臉吃驚的看着路震風囔囔道,只見他微微點了下頭,笑道:“是的,他只是懂道法,又不是什麼銅筋鐵骨,這次如果逮不住他,也要將他打成馬蜂窩。”瞧着路震風略帶憤怒的目光,林大雄的心底竟生起了一絲古怪,他越是氣氛越讓人覺心裏沒底,摸不透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差不多就開始吧。”李盛一個蘋果吃完,又點燃了一香煙嘖嘖的説道。路震風聞言衝屋外的人擺了擺手道:“有勞羅先生了,我們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準備一下。”老羅一直倚靠在門沿上,聽到這話後淡淡的衝手底下的人扭了扭頭,士兵們頓時提着衝鋒槍四散開來,轉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等到各就各位以後,林大雄發現這羣士兵藏匿的地方非常奇特,房檐上、草叢內、窗户下都有狙擊手埋伏,甚至還有兩名士兵躲在了先前自己所在的房間裏。
李盛站在木箱前着悶煙,路震風拿起茶几上的試管道:“一會兒我在你們身上滴一滴,到時候疼痛的覺就會傳遍全身,最多撐到半分鐘症狀就會緩解,閨女,你帶着白姑娘她們去準備棺材。”
“好的。”路鳳仙應了一聲從沙發上起身,路震風滿意的點了點頭,跟着就將目光落在了林大雄和李盛的身上道:“委屈你們了。”
“行了,從什麼地方開始?”林大雄嘀咕一句,跟在李盛身後各自取來了試管,只聽路震風囔囔道:“把它抹在身上的任何部位都可以。”俗話説的好,長痛不如短痛,林大雄聞言想都沒有想,就將試管中微不可見的溶滴在了口上,而李盛見狀也沒有多説,直接灑在了跟大雄差不多的部位上。
等待毒發的這段時間裏,林大雄覺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此時屋子裏只剩下路震風一人,即便他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是目光中的那一絲絲熾熱還是非常明顯。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二人才覺到有些口乾舌燥,接憧而來的就是一陣眩暈,腦袋好像被灌了鉛水一般沉重,身體踉蹌着站立不穩。
毒發的時刻已經來臨了,林大雄二人強忍着身體上的痛苦,從路震風身邊直接跑到了沙發邊上,跟着一頭倒了下去,用手不停的扼住脖子,口劇烈的疼痛似是貼服着烙鐵,火辣辣的鑽心的疼。
李盛“哇”的一口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身子蜷伏在沙發上不斷搐。而林大雄雖然沒有吐血,但是臉紅得發紫,額頭上的血管都脹得老高,彷彿下一刻就要爆裂一樣。
相對而言,林大雄先前經歷的痛苦較多,但是不論是沸水中的撕心裂肺,還是中了百散的百爪撓心,都是不如這次的痛來得猛烈,他甚至是第一次受到發自內心的恐慌,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此時的受就是一種瀕臨死亡邊緣的徹骨冰冷。
隨着意識的不斷模糊,李盛和大雄幾乎是在同一瞬間昏死了過去。
後面發生的事情林大雄已經看不到,也聽不到,腦中殘留的最後一絲意識告訴他,路鳳仙她們已經抬着棺材進了屋,而接下來自己跟李盛也被送進了棺材。
這次的鋌而走險對於所有人來説,都是一場賭博,一場壓上全人類為賭注的賭博。一旦失敗,屍玉會不會落入陳老爺子囊中暫且不提,就是目前喪屍一傳十,十傳百的染速度就足以毀滅人類文明。
在無盡的黑暗裏面,好像關押一隻來自遠古的兇獸,令人窒息的寒冷氣息從兇獸張開的血盆大嘴中吐出,將林大雄與李盛二人一點點的凍成冰坨。
時間,對於此刻的林大雄二人來説,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身體上的官無時不刻的在承受着折磨,腐爛的泥土味兒從鼻中鑽進,這種味道,是他們唯一能夠體會到的,最後一絲代表着這個世界的東西。
直至外面傳來敲打棺釘時發出的“咚咚”聲,林大雄才徹徹底底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長埋於泥土之內,身心和萬物已是緊緊的融合在了一起。
到得最後,二人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知覺,也不知道外面究竟過了多長時間,或許已經徹底的死去,或許被他們重新扒了出來,二人對於這一切沒有任何的知。
一股股寒冷滲透到骨縫內,等林大雄的意識慢慢甦醒過來的時候,四肢才漸漸的恢復知覺。
身體上的疼痛還沒有減輕,林大雄咬緊牙關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不管多麼的用力,眼皮似是有千斤之重,怎麼也睜不開,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老虎憤怒的咆哮聲:“你們到底是不是我主子的朋友?現在把他害成這樣,你們滿意了?你們高興了?這就是你們想要看到的?”老虎的聲音如同隔了好幾層迴音牆,在耳邊蕩來蕩去,久消不散。林大雄幾乎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睜眼這個小事上,可是這眼皮好像被縫上一樣,輕輕一動就火辣辣的疼痛。
外面時不時的傳來路震風和蕭老的嘆息聲,老虎還在邊上罵罵咧咧的叫嚷着。過了很長時間,林大雄突然聽到一聲炸響,跟着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老虎猛的大聲咆哮道:“你這呆瓜,幹嘛打老子?老子跟你拼了!”
“夠了!”蕭老的聲音非常沙啞,老虎的情緒不知道是被誰安撫了下來,但仍然吼叫道:“現在怎麼辦?李大哥和主子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要不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事情本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此時林大雄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身體更是不能動彈絲毫,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過去了,但是周身僵硬得跟死屍一樣,沒有任何的知覺。
老虎的息聲越來越重,越來越急促,最後怪叫一聲就沒了聲息。
周圍的喧嚷瞬間停滯下來,緊接着就是一連串非常輕盈的腳步聲,慢慢的朝自己走了過來。林大雄集中注意力去聽,隱約能聽到陸鳳仙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爸,他身體的各個功能都是完好的,但為什麼就是醒不過來呢?”林大雄只能一動不動的躺着,過了一會兒,路震風的聲音傳來:“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倆有事的,我已經讓老羅去請醫生過來,或許他們有辦法!”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把陳老爺子抓住,自己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聽這對話的意思,李盛的狀況恐怕比自己好不了哪裏去。林大雄心底不停的苦笑,等了半晌外面沒有了對話,只剩下幾個人默默的嘆息聲,最後好像還傳來一聲關門的聲音。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林大雄快要再度陷入昏睡的時候,外面頓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對話聲。
“你們快過來,他倆好像變成植物人了!”路震風嚷嚷了一聲。
接着就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從聲音上判斷,來者不止一個人,而且各自還配有器械之類的東西,走路時帶起一片金屬的叮噹響。
下一刻,林大雄能覺到有好幾雙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最後有人嘆氣道:“他們的生命體徵完好,而且意識是健在的,應該不是植物人。”
“不是植物人?”陸鳳仙的聲音驚叫起來:“不是植物人,怎麼一直就這樣醒不過來?”
“這…”
“行了,讓他們走吧!”蕭老的聲音突然響起,那羣人如蒙大赦般説了兩句阿諛奉承的話,就帶着器械轉身離去了。
等到關門聲再次傳來,蕭老的聲音沒有任何情波動的接着道:“他們這是擺不了自己的心病!”
“心病?!”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説道,路震風嘖嘖了一聲,詢問道:“蕭老先生,這心病又是什麼意思?”中間停頓了一會兒,蕭老似乎是在組織着自己的語言,跟着嘆了口氣道:“他們在逃避一些事情,也只有這種狀態,才能讓他們覺到自己正處於一個安全的狀態,然而這並不是出於他們的本心,而是發乎本能的作用。”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拐個彎的罵我主子是膽小鬼是吧?我…”老虎的話還沒有説完,就被白青打斷道:“老虎兄弟,請少説兩句,讓蕭老前輩具體説一下。”
“我是説,是生存的本能迫使他們不願醒來,並不是出於他們的本意!”蕭老的語氣冰冷道:“要想讓他們醒,還得看他們自己,只有他們自己説服了自己的本能,才能真正的清醒過來!”
“蕭老先生,不止是老虎兄弟聽不明白,就連我也不太懂了…”路震風疑惑道:“您的意思難不成是讓我們跟他?説服他的本能?”
“呵呵,這個倒不用,他們自身的保護意識還是很強的,我們就算是站在這裏把天説破,他不醒還是不醒,説到底還是得看他們自己。”蕭老的説法非常縹緲,林大雄聽到後一陣唏噓。
自己的本能促使自己不願意接受清醒,歸結底的意思就是説,自己的內心無法接受這種喊打喊殺的生活,所以才會自我形成一種保護體系,讓自己永遠的沉睡下去。
換句話説,自己的本能已經接受了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藉此來躲避命運中早已安排好的東西。
雖然林大雄的頭腦非常理智,他很清楚現在的世界需要他的力量,但是想要顛覆與生俱來的本能,還是有點難度。
試想一下有那麼一個人,這個人的骨子裏就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如果上帝安排他去開槍殺人,這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