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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狂風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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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雄快跑!”一個悉的聲音傳來。

“誰?”林大雄從石塊上起身朝四處張望。

漆黑幽深的內,迴盪着陣陣餘音,大雄看到一個拔的身影正站在遠處,從側面看,這張臉像極了李盛,身上卻穿着銀袍金甲,手中提着一把紅尖槍,威風凜凜。

這不是李盛!林大雄猛地一驚,這時那男子的身後多出無數雙閃着幽光的眼睛,一道寒芒掠過,男子提着紅尖槍了上去,剎那間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

無邊的恐懼在大雄的心中蔓延,他看清了那些眼睛的主人,是一羣散發着死亡氣息的陰人。這種近乎凝成實質的陰氣,幾乎讓林大雄到發自內心的絕望,他本能的想調動出靈氣抵抗,卻發現此時丹田處空空如也,金蓮紋身也不見了,從上到下一個徹頭徹尾的普通人!

短暫的手後,男子節節敗退,被退在了牆角,他聲嘶力竭的叫喊道:“快跑!快跑!”陰人們的目光掃了過來,那是一雙雙空的眼球,林大雄反應過來撒腿就跑,一路狂奔,也瞧不見眼前的景物,只覺一頭撞進了翻滾的花,跟着就是一種無邊的失重,整個人從口飛躍了出去!

這地方距離地面高有數十丈,凡胎身非栽個粉身碎骨不可!林大雄在這一刻閉起了雙眼,心底再度湧現出了絕望,難道這一次又要回陰間了嗎?

須臾間,手心一濕,雙腳似是踩在了棉花上,林大雄睜開雙眼,自己正趴在一塊岩石上!

他來不及細想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身後的叫喊聲還在繼續,他到有一股強大無比的壓力正一步步向他靠近,匆忙起身後,繼續向前面衝去,可是沒走兩步竟然撞上一個人!

林大雄下意識地抬頭看去,對方的臉很模糊,有點像陳老爺子,又有點像袁亭,再細看時居然又變成了門清的模樣!這傢伙正惡狠狠的瞪着自己,那張因為極度惱怒而猙獰扭曲的臉,似乎把自己活吃了都難消心頭之恨一樣!

恍惚中大雄口一陣刺痛,對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拿着匕首捅進了自己的膛。

他瞪大了眼珠子,拼命的用手捂住傷口,而噴湧的鮮血滲透指縫滴到岩石上,混合着瀑布的水起點點漣漪,轉眼間周圍的大地都變成了猩紅

“快跑…快跑…”男人的聲音仍舊若有若無的在耳邊迴盪,這時聽着卻是那般無力。

林大雄踉蹌了兩下,跌坐在岩石上,大口的氣。旁邊的岩石猛然化作成一張張猙獰的臉,遠處的樹林在風中肆意狂笑,他騰的一下從岩石上起身,滿目驚恐的看着這一切,抬頭望去時,發現天空也被一抹血覆蓋,整個世界變得暗無天

一雙雙發紫的手,從岩石縫中、從泥土中、從樹幹中伸了出,像是掙束縛的惡靈,紛紛伸了過來。

“不要,不要!”林大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驚慌失措的奪路而逃,可是不管走到哪兒,那嘲的笑聲都絲毫不減,倉皇中不知被哪隻手絆倒在地,額頭上磕得鮮血嘩嘩直淌,頃刻間變成了一個從地獄深處爬出的血人。

林大雄想站起來,可是從四處伸出的手卻將他緊緊抓住,奈何死命掙扎都難逃鬼爪!那捅了自己一刀的人,好像本不肯放過自己,手裏攥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慢慢地靠了過來…

“不要,不要啊…不要抓我!”大雄猛然睜開雙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

口外緩緩淌的瀑布像一個優美的曲子,在耳邊娓娓傳來,林大雄突然向內望了望,黑漆漆的一片讓人心慌。

夢中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聽説翻個身子就會忘記一切,林大雄試着側了側,卻發現那血腥的畫面仍舊停留在腦海裏,如同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烙入心頭深徹記憶層。

“幸虧只是一場夢!”許久,待到心情逐漸平復,大雄躺在冰冷的石塊上,睜着溜溜大眼往口處瞧去,透過水間的縫隙,能看到天空中月明星稀,除了水聲外,時不時還伴隨着鳥雀啼鳴。

經過這麼一折騰,林大雄再也睡不着,便起身打坐冥思,聽着外傳來的聲音,這是他第一次受到世間還有如此美妙的聲音,如此美妙的景

當晨時的第一縷陽光從口照進來的時候,大雄深深的了口氣,經過這一夜的打坐,身體竟絲毫受不到疲倦,相反整個人神煥發,神采飛揚,甚至丹田處充盈的靈氣,隱隱有了突破的跡象。

此時,正在暗室閉目打坐修行的白髮老者猛然睜開眼睛,轉頭朝月七星的方向望去。

許久,室內靜默,唯有忽閃忽閃的燭光微風搖曳。

籲聲一嘆,白髮老者再度緩緩閉上眼睛,繼續冥思修行。

藉着瀑布水勢緩,林大雄可以清楚地看到遠處層層疊疊的山脈,上面長着茂密的植被,鬱鬱葱葱,蔚然成林。

與此同時,在千里之外的鬼落,卻發生了不小的變故。

室內光線昏暗,牆壁裂開了道道裂縫,一張冰涼的石牀上坐着數人。

“這個地方始終是陰氣繚繞,陽人常居在此,早晚被乾了氣!”朱三看了看已能下牀行走,神智卻尚未清醒的李盛説道。

一旁的張正明和文祥對視一眼,沒有吭聲,老虎搖頭道:“主子找到‘高人’回來時,找不到我們怎麼辦?”

“他?”朱三苦笑了一下,説道:“恕我直言,當初我就不贊同他去,這會兒指不定讓那狐給吃了!”

“不許你胡説!”老虎聽後立馬氣得火冒三丈,指着朱三罵道:“連人家路小姐都敢深入虎,枉你還是道士,居然膽小如老鼠,真是窩囊廢!”

“你一個僕人,説誰窩囊廢呢?”朱三也被燎了火,瞪着眼睛説道:“你有種,有種怎麼不跟過去,在這破地方瞎轉悠啥呢?”

“我…我…”老虎百口莫辯,半天也“我”不出個所以然來,文祥見狀深思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雄走了一個多月也聽不着信兒,一定是出了岔子。”老虎一聽怒拍牀案,手指掃過文祥和朱三,嚷嚷道:“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咒主子是吧?你們究竟是不是他的朋友,居然會説出這種話來?”

“夠了!”張正明大吼了一聲,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瞅見一旁的李盛似乎被他嚇到了,一陣上竄下跳,他的眼睛裏出一絲愁,良久才緩了口氣,語氣中肯的説道:“住在這種鬼地方,我沒有一天不做噩夢,相信你們也發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虛弱,雖然我沒有學過道法,但也知道這是不好的徵兆,這個地方確實不能再呆下去了!”

“明子説的是。”文祥看了眼正要開口反駁的老虎,他沉聲道:“老虎,我們接觸的時間不長,我知道你是個忠肝義膽的漢子,可是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別忘了這是亂世!前幾天還遇上過軍隊路過,要是被他們抓了去…”文祥的話還未説完,外面隱約傳來腳步聲,幾個人的臉一變,紛紛望向屋外。

遠遠的,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人緩緩的走了過來,手裏還捏着一柄桃木劍,步履穩健,身姿拔,靈氣陡然外放。

近了些,朱三看見來者眼睛上有疤,走起路來腳踏七星陣法,一步邁出三四米遠,當即道:“來者不善,快躲起來!”文祥急忙上前將李盛拉回身邊,用手堵住了他的嘴,藉着牆壁躲了去。其餘三人也瞬間屏住了呼,尤其是老虎,由於本身是猴幻化,天生對靈氣有着本能的牴觸,覺察到危險來臨時,他捂着嘴巴不敢出聲。

中年道人轉瞬間來到石屋前,似是發現了什麼微微動了下眉,負手而立“都出來吧,不必閃躲!”這句話剛剛説出來,幾個人的思緒像煮開鍋的熱粥一樣,沸騰翻滾,可是對方明顯是確有察覺,不像是故意使詐,事已至此,只好把心一橫,由老虎打頭陣,陸續走了出去。

中年道人看見幾人謹慎的表情後,淡然一笑,言道:“諸位不必驚慌,是林兄弟委託在下前來。”林兄弟?是大雄!老虎惡狠狠的瞪了朱三一眼,而後大喜道:“敢問道人,主子他現在在什麼地方?”道人聞言上下打量着老虎,嘖嘖道:“你這妖猴,居然稱呼人類為主子,是何居心?”朱三等人在陰間歷經了歲月的洗禮,相互間的一個眼神,便能體會彼此內心的想法。此時世道險惡,人心不古,未見到林大雄本人,斷然不能放下心中戒備。老虎掃了眼身後的人,不見他們替自己説話,只好摸着腦門回道:“這太複雜了,我不知道怎麼説…”道人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了李盛的身上“他便是林兄弟口中,失了二魄的李兄弟?”

“道長真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老虎憨笑着扭頭一看,卻發現身後的幾人正不住的對自己使眼,他看得糊,不知哪裏出了問題。

文祥哈哈一笑,推了推眼鏡説道:“不知道怎麼稱呼道長?”中年道人僅憑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端倪,將桃木劍在手中一橫,笑道:“本道的道號為狂風,諸位不必過於謹慎,林兄弟此時尚未隨同前來,只因他身在觀中修行,想必有一物便能證明我所言屬實。”説時,道人自懷中取出一瓶紅的藥油遞了上去,幾個人探頭一看,當即驚呼道:“正紅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