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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前往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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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恩人是臨時避難,算準了自己會二十年後回來,所以才會囑咐我這些事情,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樣子!”老五喝了一盅燒刀子,搖了搖頭説道。

坐在椅子上的林大雄私下扯了扯路鳳仙,悄聲道:“這阿昆夠賊的啊!先是請人設了套讓他往裏面跳,説不準批鬥會什麼的都是他一手辦的。”

“你怎麼知道?”路鳳仙小聲問道。

“那個年代,哪像現在這麼**,那時候是誰敢勸,就把誰送上批鬥會!”林大雄斷言道。

路鳳仙顯然是陷進故事裏面了,追問道:“那林大昆,路鳳仙你怎麼解釋?”聞言,林大雄深深了口氣,很明顯這個問題也是他一直糾結的,如果能想通這一件事情,以後的路也不會那麼茫了。

老五將包囊攤在了桌面上,嘴裏悠悠道:“那這個包裹,你還要嗎?”林大雄和路鳳仙互看一眼同時皺眉看向包裹,上次留下來的是一套道袍,這次又會是什麼呢?

“你還是看看裏面是什麼東西吧!”老五伸手鬆開了包囊,一時間,林大雄覺腦袋有些發懵,一股讓他膽寒的覺從心中騰然升起,包囊裏面竟然只放着一個外形古樸的小盒子。

“怎麼會是jagdkommando?”路鳳仙驚呼出了聲,似乎是要印證她的説法那樣,老五緩緩的打開了箱子,裏面靜靜的躺着一把匕首。

這把擁有三個刀面的短匕,正是當初路鳳仙從劉震的户外用品店裏面購買的那一把短匕。

林大雄身子顫抖了一下,將短匕從盒子裏面取出來,攤在掌心端詳了一會兒,跟着閉上眼受着其中的靈氣動,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猛然開口道:“這不是當初的那把!”老五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給自己斟滿一盅酒,又是一飲而盡道:“過了整整二十載,恩人代我的事情也算有了個完美的結局。”二人顧不上陪老五傷懷念舊,注意力全在那把匕首上。路鳳仙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同之處,從外形上看,它的線更甚於上次那把,整個刀身似乎飲血而鑄,彎曲的部分能找到那種被鮮血侵蝕的痕跡,通體泛着一股烏黑

林大雄緊緊的握着刀柄,受着其中活潑跳動的靈氣,它們似有生命般在對自己竊竊私語。此刻一種似曾相識的覺湧上心頭,好像這把刀曾經就屬於自己。不對!準確的來説,這把刀好比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是密不可分的!

幾杯酒水下肚,老五微紅着小臉,支支吾吾的説道:“恩人説,這把刀的名字叫…叫殘陽吧,好像是!”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林大雄輕輕的撫摸着刀身,聽到殘陽二字後,他嘖嘖的説道:“殘陽,西沉的太陽,看來當年阿昆已經料到自己將會隕落,而且算準了它的下一位主人,如此説來便也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什麼意思?”路鳳仙疑惑的問道。

並沒有直接了當的回答她的問題,林大雄從椅子上站起身,將匕首收進懷裏,朗聲道:“就像你説的那樣,事情已經生出來了,就去面對!”

第二天一早,林大雄接到劉震打來的電話,説一切準備就緒,地點在城南郊區的一處廢棄居民樓。

坐在前往城南的出租車裏面,林大雄側目衝路鳳仙嘀咕道:“此行九死一生,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做決定。”路鳳仙倒沒有多少顧慮,笑着説道:“事到如今,家不成家,人不成人,拖拉着半條命也沒什麼意思,倒不如捨命陪君子。”

“舍不了命,卜算之術我也略通一二,你陽壽未盡,死不了。”林大雄回應了一句,便不再出聲,打開車窗着悶煙。

車子停至一處荒郊停下,大老遠的望去,一排舊舊的小樓出現在眼前,大雄遞給司機兩張“紅牛”背上揹包帶着路鳳仙下了車。

此處人煙罕至,劉震站着的位置非常顯眼,林大雄搭眼一瞅就看到他還帶着兩名女傭,手裏各拎着一個黑塑料袋,從上面出來的部分判斷應該是紙錢。

“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妥當,入殮師也請好了,我們現在出發?”劉震跑過來遞給大雄一支香煙,淡淡的説道。

一路上了太多的煙現在有些乾嘔,林大雄接過以後在了耳朵上,四下瞧了一眼,沉聲道:“怎麼會選擇在這種地方?安全嗎?”

“安不安全,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劉震別有深意的一笑,跟着衝女傭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們走在前面帶路。

地面的雜草只有寸許高,由於剛下過雨,通往小樓的這段路十分泥濘,走上去啪啪作響。

“政府搞拆遷,這邊的房子到時候都要推掉。”劉震説着走進一處樓道,這裏的房屋年久失修,牆體多有裂縫,到處濕不堪,時不時地能看見有成羣結隊的老鼠一竄而過。

兩名女傭打着手電筒走在前面,路鳳仙緊跟在大雄的身後一路摸索過去,走到樓梯口的拐角處,劉震指着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台階説道:“這裏面以前是堆放雜物的地方。”

“你怎麼什麼鬼地方都找的到?”林大雄嚷嚷着瞅見牆壁上有燈光的開關,伸手按了兩下,沒有什麼反應,劉震見狀解釋道:“這裏本就不通電了,我給你找的地方就在下面。”大雄應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跟着女傭走了進去,一股子黴味兒撲鼻而來,印入眼簾的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幾件零碎的擺設都被人用一塊白布遮掩上了,看上去有種説不出的森冷。

當快走到盡頭的時候,劉震衝後面幾人揮了揮手,隻身走上去在石壁上敲了兩下,發出‘咚咚’的聲響。

“鏤空的?”林大雄小聲嘀咕道,話音剛剛落下,就聽見一個如同拉風箱般的低沉響聲,他本能的探頭一看,前面的牆壁緩緩豁開一道縫隙,不大不小正好能容得下一個人側身通過。

“怎麼這裏還有暗道?”路鳳仙怪叫一聲,劉震沒有什麼表情的回應道:“裏面不過是下水道,被我從外面打通了。”説着他就率先側身鑽了進去,兩名女傭可能是身材過於肥胖,怎麼擠也擠不進去,大雄見狀正想走過去幫忙,一股子令人作嘔的味道就從縫隙中飄蕩而來,燻得他連連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嘟囔道:“還真他孃的是下水道!”

“行了,快進去吧。”路鳳仙捂着鼻子走過去,推搡了兩下女傭,而後自己也鑽了進去,大雄一進入下水道,才發現裏面別有一番天地。

拋去難聞的味道不談,這裏其實也乾淨的,並沒有想象中的屎橫生,循着緩緩淌的水聲看去,那些污水都被隔絕在了水管裏面,壓不到外面去。

“這邊來。”劉震站在一間房間的門口,衝大雄揮手道。

這裏還有屋子?林大雄頓時來了好奇心,與路鳳仙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二人離近一看,果不其然有一間房屋,看上去約莫着有一二十平方的樣子,裏面還站着一個白大褂,正和劉震喋喋不休的討論着勞務費的事情。

這白大褂一看就是那種世俗嘴臉,眉頭上還張着一個痦子“劉先生,這種地方我可不常來。”

“錢我有的是,肯定少不了你的!”劉震有些不耐煩,甕聲甕氣的説道。

林大雄眉頭一皺,這張臉好像有些面,他湊上去疑惑的叫道:“張富貴?”

“這位先生,你怎麼認識我?”白大褂呵呵一笑,推了推眼鏡問道。

“真是你個狗ri的!”大雄不由分説一拳打了過去,張富貴躲閃不及,鼻血嘩啦一下了出來。還未站定,大雄又是一記提膝踢在了他的下巴上,他哎喲一聲順着牆壁跌坐下去“你這人怎麼一見面就打人?”

“打你?打你都是輕的!你好好看看我這張臉!”林大雄氣不打一處來,這個人就是當初害自己進神病院吃盡苦頭的張富貴!

正在興頭上,路鳳仙扯了大雄一把,指了指自己的臉,示意現在二人已經換了副面孔。林大雄楞了一下,難怪這張富貴認不出自己,隨後又是一拳打了過去,嚷嚷道:“我打你活該,打你應該!”

“行了,你還讓不讓他給你化妝了。”劉震攔了大雄一把,問道。

“化妝?這孫子是你請的入殮師?”林大雄聞言怔住了,敢情這傢伙轉行了,不當神病醫生,轉行當入殮師了?

“還有沒有天理了,見面就打人!”張富貴伸手擦了兩把鼻血,剛剛想站起身,看見大雄伸手卸揹包的動作,以為他還想動手,嚇得又坐了下去。

“他以前是陳老爺子的醫生,現在被我們組織招降了,我尋思着他就是學這個專業的,讓他來給你們化妝再好不過。”劉震解圍道。

“原來是這樣,行,就讓他畫吧。”林大雄説着瞧見房間裏面有兩張鋼絲牀,於是順手取出兩紅繩,拴在了胳膊上,而後又遞給路鳳仙一説道:“這個是鎖陽繩,可以保住我們的陽氣不失,不要捆得太緊,不吉利!”路鳳仙應了一聲,伸手拽了拽約有三尺長的紅繩,學着大雄的樣子系在了胳膊上,然後躺在了其中一張鋼絲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