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鈴馬·白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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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聲慘號響徹雲霄,五道血柱沖天而起,五個頭顱四散滾動,無頭的屍體,漫無目的衝出了幾步,相繼跌在地上。
雲中鶴蹣跚的向前衝了幾步,滴血劍向前一伸,抵在一塊青石上,支持着他搖搖倒的身子,他冷酷的回視了五具屍體一眼,嘲
的自語道:“武林中,江湖上,從今之後,又少了八個所謂主持正義的人了。”清脆的鈴聲,劃破了再度沉靜了的夜空,鈴馬悄悄的走了過來。
雲中鶴勒住馬繮,搖頭淒涼的笑了笑道:“虹影啊,虹影,我也許不會想到,現在我連爬到你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吧?!”他這種發自內心的話語,只有這匹與他形影不離的潔白鈴馬才聽得到。
鈴馬搖搖頭,帶起一串清晰的響聲,似在回答他的小主人。
雲中鶴手抓馬鞍,拉起了身子,把匯聚於滴血劍尖上的血,用衣襟抹了抹,柔和的道:“帶我到前面那塊青石上去。”鈴馬抬動巨蹄,緩步走到八尺外的一塊青石前站定,楓葉飛舞一連串的黑影,穿過楓樹,落在雲中鶴四周。
雲中鶴蒼白的俊臉微微…:凜,搭在馬鞍上的雙手緩緩收了回來雙足運足勁力,站了起來,星目轉掃半周,只見周圍站着不下兩百個錦衣人,男女老少都有,個個臉肅穆,恭身而立,形同石雕木刻的形象,一動不動。
又是一聲長鳴,錦衣叢圍成的大圈中,降下兩個白髮蕭蕭,臉慈祥的老太婆與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小姑娘。
三人才落地面,第三聲長鳴又起,鳴聲中,楓樹頂上,飄落一隻目大無比的白鵬,那微微收合的雙翼足有兩丈多長,白鵬落在兩個老太婆與白衣少女之間,鵬爪才着地面,周圍突然爆起一聲高呼道:“城主萬安!”呼聲高昂,響徹雲霄。
雲中鶴聞聲一震,閃電忖道:“來人莫非就是鵬城白風不成?”轉念間,星目不由自主轉到白鵬背上,目光所及,不由一震,驚異的伺道:“天下竟有這等美貌少女?”白鵬背上,此時緩步走下一個白衣白裙,黛眉如蛾,明眸泛波,瑤鼻櫻口,豔絕塵寰的十八九歲的少女,只見她嬌軀飄忽,似能乘風而起,蓮步過處,羽不見稍動,單隻這份輕功,已足夠令人咋舌的了。
白衣美少女嬌弱的揮揮手,美目突然在地上的屍體打了個轉,蛾眉微皺,美目中突泛殺機,冷冷的道:“正義崖上的…”聲音雖然冷如玄冰,卻仍然那麼悦耳,話落美目一轉突然凝注在石上的雲中鶴臉上。
目光到處,白衣少女冰冷人的粉臉上突然泛上一重紅暈,美目急忙轉向別處,冷冷的道:“這些人是你殺的嗎?”雲中鶴冷漠的道:“姑娘可是想替他們出頭嗎?”白衣少女蛾眉一揚,冷聲道:“不錯,你是誰?”雲中鶴劍眉一剔,冷漠的眸子中突然進
出駭人的寒芒,陰冷的一笑道:“原來你大漠鵬城也屬於血碑統治,難怪如此驕狂,哈哈…武林之中的人誰敢不買血碑主子的帳呢?是嗎?”話聲充滿了諷刺。
白衣少女移開的目光,霍然重轉到雲中鶴蒼白的俊臉上,冷聲嬌叱道:“我問你的話還沒回答。”雲中鶴豪邁的震聲大笑道:“哈哈…姑娘,假使你不以為雲某之言過份狂妄的話…”話落語氣突然轉冷酷、陰沉,緩慢的道:“在下就是要血洗正義崖的雲中鶴。”周圍的人,不能自制似的輕啊了一聲,白衣少女卻為之一怔,美目緊盯在雲中鶴身上,兩個老太婆四隻如炬的目卻盯在鈴馬與雲中鶴
間所佩的滴血劍上。
一段令人窒息的沉默過後,白衣少女突然冰冷冷的問道:“兩位婆婆,你們看他間所佩的是不是滴血劍?”兩個老太婆同聲道:“正是老城主昔年所配之物。”雲中鶴聞言俊臉突然一變,喃喃自語道:“老城主?難道宮主原是大漠鵬城的人?”白衣少女粉臉猶霜,沉聲道:“與我把此人拿下!”令下突然傳來三聲暴叱,人影連閃,雲中鶴立身的青石前躍落三個錦衣漢子。
雲中鶴俊臉一凜,沉聲喝道:“慢着。”話落轉對白衣少女和聲道:“在下可以請教姑娘尊姓嗎?”白衣少女與他柔和的目光一觸,平靜的心湖上突然泛起波波漣漪,美目不由自主的移向別處,口道:“本姑娘姓展!”雲中鶴聞言全身一震,
口道:“姑娘可認得一個姓展諱劍同的老前輩?”白衣少女嬌軀一顫,急聲道:“他是我曾祖父,你…你見過他?他在哪裏?”雲中鶴黯然的搖搖頭,沉重的道:“他老人家已仙逝近三十年了。”白衣少女嬌軀一抖,急急的問道:“誰害的?”雲中鶴坦誠的道:“血碑之主。”白衣少女聞言,
動沉痛的粉臉突然罩上重重殺機,陰冷的嬌尹道:“雲中鶴,本姑娘以為你此時的傷一定不輕。”雲中鶴聞言一愕,猜不出白衣少女此言的用意,坦然的點點頭道:“是的,在下身中了劇毒。”白衣少女冷笑道:“因此你為求自保,不得不編出一套動人的説辭來是嗎?可惜的是你見聞太少,不知血碑原創於我曾祖父之手,本姑娘相信我曾祖真個死了,但是,卻不是死在血碑主子手中,而是亡在你主子手中,連我祖父亦不例外,雲中鶴,本姑娘要你説出那傳你武功之人的住處。”語氣陰冷無比。
雲中鶴怔怔的盯着白衣少女他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解説,但是,他卻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因為,他此時傷重,他所説的一切,都將被白衣少女誤會為罪的謊言,看看四周一張張充滿憤怒與殺機的面孔,雲中鶴淡然的搖搖頭,道:“姑娘,雲某説了你也不會相信。”白衣少女冷冷的道:“本姑娘能辯真偽,你説吧!”雲中鶴淡然的道:“雲某就是令曾祖的繼承人。”此言一出,除了那兩個老太婆以外,所有的人臉上都湧現憤恨之
,有人厲聲道:“鬼話,鬼話,別信他的。
“這些血碑的人就是他殺的。”白衣少女暗自咬了咬牙,突然冷聲道:“把他拿下來。”三個青石前面的漢子暴叱一聲,一湧而上,直撲雲中鶴。
雲中鶴冷漠的笑了笑,沒有反抗,電光石火間,左右雙腕已然落人兩個錦衣漢子的手中。
白衣少女深藏衣袖中的玉手微微顫抖着,美目仰視着楓梢,冷冷的道:“雲中鶴,你不要使本姑娘用刑,説實話吧!”語氣雖然冰冷堅決,聲調卻有點顫抖。
兩個白髮老太婆彼此互看了一眼,那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小姑娘卻在不停的轉着念頭,思忖道:“他決不像壞人,我要怎麼勸解小姐不要用刑呢?唉,可惜豔紅妹妹不在這裏,要是她在,一定有辦法。
雲中鶴冷漠的笑了笑,平靜的道:“姑娘,雲某隻能説這些了。”白衣少女嬌軀一震,朱連連啓動着,卻始終吐不出想説話來,雖然,她明明知道不該存在這等私心。
這時,兩個老太婆中,較高的一個突然開口道:“雲中鶴,你的話不知誰能作證?”雲中鶴望望那兩個慈祥的老婆婆,緩緩的道:“鵬城與展前輩有親,不知有何證據。”老太婆目中喜一閃,探手人懷摸出半塊玉牌,急步上前
給雲中鶴道:“以此為證。”雲中鶴接過玉牌,只見上面刻了半個展字,似乎從中被人切去了一半,他沉重的點了點頭,把玉牌
還給老婆婆,伸手解下
間滴血劍遞給老婆婆,沉重的道:“展家之物,原該有展家的人繼承,鈴馬也在此,亦請一併收下,雲某此時多説無益,只煩婆婆陪同小姐到正義崖下滴血谷金碧宮走一遭一切便不難明白了。”老婆婆臉
一變,急道:“此時你怎不説明白呢?”話落並不接劍。
雲中鶴覆身把劍放在石上,又從腕上抹下映血環一起放下,坐身從青石上滑下來,自嘲似的笑了笑道:“雲中鶴此時傷重,一切都將成為謊言。”話落暗中一咬牙,強撐起來,舉步向坡下走去。
白衣少女粉臉一變,口叫道:“雲中鶴,你要到哪裏去?”雲中鶴緩緩轉過身來,探手自懷中摸出一顆綠
的藥丸挾於食中二指中間,冷漠的道:“小姐還擔心雲某
出鵬城的掌握嗎?”鵬城的人都認得這顆藥,諸人臉上都變
,白衣少女驚駭的叫道:“丟掉它!”雲中鶴冷漠的笑了笑,把藥重又放回懷中,舉步蹣跚的向前走去,鈴馬身子一調,緊跟在他身後。
雲中鶴耳聞鈴聲,默默的停住腳步,轉身舉手,輕撫着鈴馬的兩頰,良久,良久,才淡淡的笑了笑道:“從今以後,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了,留下吧,他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話落吃力的俯身搭起繮繩,系在一棵小樹之上。
白衣少女忍不住嬌聲道:“我…我並沒有叫你把這些給我。
雲中鶴沒有轉身,只冷漠的道:“子承祖志,理所當然。”話落舉步穿過錦衣漢子包圍圈,下坡而去。
白衣少女沒有下令,但卻沒有一個人阻攔。
白衣少女怔怔的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於轉角處,芳心只覺得一片空白。
老婆婆搭起環劍,突然轉身急聲道:“我們快到滴血谷金碧宮走一趟吧,只怕我們還得回來救他呢!”白衣少女芳心一震,一聲不響,急忙躍身白鵬背上,輕嘯一聲,白鵬沖天而起,較高的老婆婆對另一個老婆婆道:“你與他們暫時留在這裏吧,我陪小姐到金碧宮走一遭,空中派人守着,別讓雲中鶴早溜了。”話落騰身掠身樹梢,喚下坐騎,隨着白衣少女向泰山飛去。
留下的老婆婆,看看四周的黑衣人,沉聲吩咐道:“你們輪派人在空中巡邏,其他的人退上卧龍嶺。”錦衣漢子中立時走出一個五旬上下的老者,飛身縱上楓樹,喚下一隻巨鵬,升空而起,其他人魚貫向楓霞嶺頂走去。
由打鬥的地方到嶺下並不太遠,雲中鶴卻走了近兩個更次,東方天際已現魚白,這該是黎明前夕了。
雲中鶴抬眼遙望着靜伏於萬柳叢中的萬柳堡,為難的皺了皺眉頭。
這段距離,他此時竟覺得是那麼遙遠,但是,他卻不能不走。
扶着楓樹休息了一下,雲中鶴提起沉重的腳步行,突然,一個驚訝的聲音叫道:“你是公子嗎?”隨聲躍落一個二十三四的
壯漢子。
雲中鶴抬眼看了看他,但見此人濃眉大眼,自己並不認得,當下淡然的點了點頭,平靜的道:“是的,在下就是雲中鶴,閣下是誰?”那漢子聞言黑臉上突現敬佩之,恭聲肅立道:“小的是萬柳堡的巡堡護衞,公子雖然認不得我,小的卻認得公子。”雲中鶴收回邁出的腳步,背貼楓樹之上,急急的問道:“雷猛怎樣了?”壯漢沉重的道:“人已經昏
了。”雲中鶴心頭一震,急忙探手人懷,摸出那粒淡黃
的藥丸,伸手遞過去,道:“你先拿這藥去給他服下。”俊臉雖然仍是那麼冷漠不平,語氣卻十分焦急。
壯漢急上兩步,伸手接,突然又想到什麼似的道:“雲公子,你不進堡嗎?”雲中鶴淡然的笑了笑,冷漠的道:“我想看看棲霞嶺的晨光,快去吧!”壯漢懷疑的看了看雲中鶴的俊臉,略一遲疑,伸手接過藥丸,雲中鶴平靜的笑道:“叫他們不要來找我,到時我會回去的。”壯漢點點頭,微帶氣憤的道:“小姐回堡醒來之後,本來打算馬上到棲霞嶺來找公子的,哪知堡中突然來了十幾個道士,規定天明之前,不許任何人出廳。”雲中鶴心頭一震,
口道:“可曾爭鬥過?”壯漢憤然道:“那帶頭的一個老道士,聽説是什麼醉神,此人功冠武林,睹住大廳門口,誰也出不去,他説等丐王來了,萬柳堡就自由了,小姐哭求到現在,他們也不肯答應,這些所謂大俠、奇人、異士的人,他們的名聲也許就是從這些上得來的。”言下氣憤之情映溢無異。
雲中鶴星目中殺機閃,陰冷的道:“丐王、醉神你們終於來了。”壯漢聞言一怔道:“雲公子認得他們?”雲中鶴平靜的笑了笑道:“你先回去吧,有機會的話,告訴堡主,強弱懸殊,叫他不要妄動,現在,由他擺佈吧,總有一天,一切都會調換過來的。”壯漢臉上湧浮出一抹豪放之
,恭身應道:“楊秋楓謹遵公子吩咐。”話落轉身大步而去。
雲中鶴望着他消失於矮叢中的背影,忍不住沉重的嘆了口氣。
驀地,一個雄渾震耳的聲音嚷道:“人富萬事足,人窮萬事苦;位小公子該是個富家子,現應萬事皆足才是,怎麼一個人在這荒山野之中噓起氣來了呢?”雲中鶴心頭猛然一震,但卻並未形之於,緩緩的轉過頭來,發聲處望去。
只見五丈之外,歪歪斜斜的走來一個鶉衣百結手持紫竹杖的乞丐,銀髮蓬鬆猶如雞巢,白眉長達數寸,幾乎遮住眼球,雙目細眯滿臉油膩,但卻自然的出一種震人的威義雄氣。
雲中鶴冷冷的一笑道:“尊駕是專程為我雲中鶴而來的吧!”老乞丐細眼眯了眯,笑道:“公子莫非有未卜先知之能?”雲中鶴冷冷地道:“丐王,咱們既然同是在江湖中走動的人,閣何不朗一點,有話直説。”老乞丐停身在雲中鶴身側八尺左右處,紫竹杖斜
地上,歪着子,笑道:“公子不知要我老要飯的直説什麼?”雲中鶴冷冷的道:“説出閣下心中所想説的話。”老乞丐細眼縫中突然閃
出兩道寒芒,笑道:“老要飯的要是要取公子的項上人頭,不知公子信是不信?哈哈…”笑聲高昂,人心絃。
雲中鶴心頭一震,冷漠的道:“雲某當然相信,但是,雲某這顆頭給人卻要相當的代價。”老乞丐臉突然一整,正然道:“公子中氣不足,好像身體不大口巴!”雲中鶴冷冷的諷刺道:“因此閣下才敢來找我雲中鶴是嗎?”老乞丐臉
一寒,陰冷冷的笑道:“年輕人,你把自己看得太了,卻把別人看得太低了,你既然知道老要飯的是誰,就不該説這:話。”雲中鶴冷冷的道:“丐王,你該説出此來的目的了。”老乞丐細,一眯道:“少年人,聽説你身懷炎陽七幻掌。”雲中鶴聰
過人,聞言立刻了解他話中之意,冷冷的一笑道:“不錯,在下懷有炎陽七幻掌,醉裏乾坤與令高足,就是死在雲某掌下的。”丐王細目爆睜,寒光閃爍如電,緊盯着雲中鶴蒼白的俊臉,良久,良久,突然震聲大笑道:“雲中鶴,你這份豪氣使老要飯的心驚,但以你此時的情況,説這種話卻是不智之至的事。”雲中鶴試着暗中一提氣,直覺真氣沉濁,無法
轉提聚,心知今
一戰,只怕凶多吉少了,但他卻未形之於
,冷漠的道:“雲某早已説過,你我有話最好直説。”丐王站起身子,抓起紫竹杖,沉聲道:“你知道老要飯的是追你而來的了。”雲中鶴冷冷的道:“雲某也知道醉神守着萬柳堡,使裏面的人不能出來。”丐王冷冷的笑道:“雲中鶴你説老要飯的會怕萬柳堡嗎?”雲中鶴冷然笑道:“兩位怕的不是萬柳堡的武功,而是,他們會把兩位所做的一切傳佈於江湖之上,兩位擔當不起,因為,兩位是奇人,大俠,是嗎?”丐王心頭一震,冷笑道:“雲中鶴,你以為合我與醉神之力,消滅萬柳堡需要多少時間?”雲中鶴也冷笑道:“不消半
就夠了,但是,兩位卻沒那份膽量。”丐王心頭又是一震,冷聲道:“不知我倆會怕哪一個?”雲中鶴輕蔑的一笑道:“鵬城白風。”丐王細眼中猛然暴
出千重殺機,凝注着雲中鶴蒼白的俊臉,沉冷;的道:“雲中鶴,你心思細密得令人歎服,老要飯的心中所想到的你全想到了,我丐王走遍大江南北,你還是第一個能
悉老要飯的心思的人,因此…”雲中鶴坦然不懼的冷笑道:“因此尊駕覺得不能放過我雲中鶴是嗎?”丐王、醉神原是有計劃而來的,此時心思既已完全被雲中鶴
給我丐王留點面子。”話落慢慢揚起紫竹杖,向雲中鶴
過來。
雲中鶴深一口氣,暗中一提真氣,仍然無法提聚,心中不由一嘆,背依楓樹冷然不語。
紫竹杖一尺一寸的近他的
前,緩慢中,使人心中產生一種無法形容的壓力。
丐王雙目緊盯在雲中鶴蒼白而無血的俊臉上,他看得出雲中鶴已無再反抗之能了,但是,他冷漠與平靜,卻使他心驚,也使他兇狠,他不相信人世之間,真會有那等視死如歸的人。
紅剛從山頭爬起,萬道金霞,照耀着滿山紅葉,除了幾聲小聲的嗚叫,四周是一片寧靜。
紫竹杖已抵住雲中鶴口上,他仍是那麼冷漠平靜。
丐王見狀更氣,獰笑一聲道:“雲中鶴,你偽裝的本領真令人佩服。”雲中鶴冷淡的掃了丐王一眼,冷笑道:“在下不用偽裝,因為,這正是尊駕得意的時候。”丐王輕蔑的冷笑道:“不知你雲中鶴還有沒有得意的時候?”雲中鶴冷笑道:“但願沒有,否則,兩位將付出十倍以上的代價。”丐王細目中毒芒一閃,紫竹杖突然向後一拉,倏然向雲中鶴左肩頭,呼的一聲,雲中鶴肩頭之上,立時血
如注。
雲中鶴側臉看看肩頭,冷冷地道:“閣下手勁不足,未傷到骨頭。”丐王油臉一凜,獰笑道:“雲中鶴,你很硬朗,老要飯的倒要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聲落紫竹杖一轉,突然又在雲中鶴右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