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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雁嘴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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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漆黑,一片寂靜,夜在這裏充滿了神秘,也佈滿了殺機,距離崖頂已不足二十丈了,丐王冷汗涔涔的油臉上,才浮上一絲喜,突聽身後的雲中鶴冷笑一聲道:“要飯的,你的用途已盡了。”隨聲一股威猛無倫的壓力已向丐王背後壓了過來。

丐王聞聲大驚,慌忙了口冷氣,大喝一聲道:“起!”聲落人已憑空拔起了十丈多高,雙足才一點石面,突聽背後十丈之內,雲中鶴陰冷的陰笑道:“你還想活着上去嗎?”壓力又到了丐王背後。

一口氣的時間丐王都不敢費了,雙足使盡平生之力,暴喝一聲道:“雲中鶴,有種你我崖上一決雌雄。”聲落人已再度凌空拔起十丈,向崖頂飄去。

丐王動作不能説不快,但卻仍無法逃出雲中鶴的掌力範圍,就在他身子才達崖頂上空時,背上已被雲中鶴的掌勁掃着了。

砰的一聲悶響,丐王跌落崖上。

在此同時,雲中鶴也飛身掠上了崖頂。

驀地,一連串的暴喝聲起於雲中鶴右側,一股天崩地裂,威猛無倫的壓力隨聲壓了過來,聲勢之猛,難以估計。

雲中鶴萬沒料到在這等險阻之處,冷雲觀竟然早已埋下了伏兵由掌勢威力判斷,這些伏兵的功力,似乎都在丐王之下。

心頭猛然一震,雲中鶴的腦海中突然掠過可怕的念頭,現在他才想通丐王為什麼要歷盡艱險的往這裏跑,但為時卻已太晚了!

又急又快的壓力,使他沒有緩氣運掌的時間,雙足才一着地面,壓力已到了前,萬般無奈,雲中鶴掠身倒向尖崖之上。

隨着雲中鶴飛身的同時,尖崖基部飛落下四條快如幽靈般的人影,一個陰森而冷酷的聲音長笑道:“哈哈白劍鈴馬雲中鶴,你今晚等於進人絕地了。”飄然落在懸崖之上,雲中鶴抬眼向發聲處一望,心頭立時為之一震,由這些人的年齡與打扮,他知道這裏的主持人物全到了。

尖崖與峯頂平地的連接處,寬不足一丈,而這一丈的短短距離內,卻擠着四個武林頂尖的高手。

最左側的一個,是個年近八旬,濃眉小眼,油臉勾鼻,鬍鬚零亂,背掛黑酒葫蘆,道裝打扮的人,此人該是醉神無疑了。

醉神右側,是個相貌清奇,鬚髮俱白,鷂目閃着陰光的八旬上下的老道士,毫無疑問,此人該是冷雲觀主。

冷雲觀內右側是兩個一高一胖,陰陽怪氣的七旬老者,此二人的身份,雲中鶴雖然無法肯定,但由二人臉上的傲氣判斷,此二人都是兩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雲中鶴睡目在四人臉上打了個轉,冷漠地道:“有勞四位久等了。”冷雲觀主陰沉的冷笑了一陣,上下打量了雲中鶴良久,冷聲道:“雲中鶴,你以機詐見聞於當今武林,該沒有料到會中了本觀主這一計吧?”冷漠的向丐王落身的地方掃了一眼,那裏,丐王仍僕卧地上,顯然雲中鶴這一掌打得不輕,雲中鶴冷冷地笑了一聲道:“尊駕為使此計得以實現,毀了一觀,傷了一個貴客,不覺得這代價太高了些嗎?”冷雲觀主毫無情的冷笑一聲道:“漫説區區一座道觀,一個朋友,就是燒了十座道觀,死了十個朋友,只要能換得你的白劍鈴馬雲中鶴項上的一顆首級,貧道也認為值得。”雲中鶴冷然一笑道:“沒想到雲某這顆首級竟然如此值錢,這麼説來,雲某得好好的保護它了。”冷雲觀主冷冷地笑道:“只是此時已經太晚了,因為,貧道已付下了定錢,雲中鶴,今夜你不賣也得要賣了。”雲中鶴陰森地冷笑道:“雲某方才不是説過了麼,尊駕代價付得太高了,因為,尊駕還沒有拿到雲某的頭顱。”冷雲觀主惡毒的冷笑一聲道:“貧道克籤成家,從不做沒有把握的買賣,在收貨之前,貧道先給你白劍鈴馬雲中鶴介紹幾個朋友。”雲中鶴冷冷地道:“時間有限,雲某記不佳,尊駕不説也罷。”冷雲觀主冷聲長笑道:“哈哈…是了,貧道倒把你此來的目的忘懷了,至於你那兩個朋友,貧道也付下了定金了,雲大俠但請放心,黃泉道上,貧道不敢擔保你一定能遇到那千嬌百媚的俏佳人,因為她已經有人定下了,而且最近就要取貨,至於雲大俠那位屬下,貧道保證只要雲大使一上路就送他上道與雲大俠相會。”雲中鶴聞言劍眉倏然一軒,突然又忍了下來,陰冷平靜地道:“尊駕算盤打得很,只是,尊駕只算收益而未算到有虧大本,並有傾家蕩產的可能。”冷雲觀主歪頭瞄了雲中鶴一眼,狠毒的笑道:“‘在雲大俠你隻身前來之前,貧道確實會考慮到有虧大本的可能,只是,現在這種可能已沒有了,不但貧道相信沒有了,就是這幾位貴客也有同樣的想法。”話落揮手一指身側三人道:“因此,貧道以為仍有替雲大俠介紹的必要。”雲中鶴陰冷的一笑道:“醉神與南天門的兩位朋友,算不得什麼驚天動地的人物,尊駕如果想借這點名頭來鎮嚇雲某,那尊駕的算盤可就要打錯了。”雲中鶴輕蔑的言辭,立時起了南天門兩個一向眼高過頂,冷傲不可一世的長老的怒火,此時再想到侄兒之死,新恨舊仇一併而發,立時淹沒了兩人的理智,胖老者暴喝一聲,猛然跨上一步,飛起一掌拍向雲中鶴口道:“老夫面前沒有你這臭小輩説話的餘地,滾下去。”聲落掌出,呼轟猶如巨濤裂岸,源源不絕,大異於尋常功力。

雲中鶴正想怒他們加以個個擊破,見狀冷笑一聲,道:“尊駕太不識時務了,就憑閣下這一點能耐,也配與雲某對掌嗎?”聲落右掌早已聚滿功力了出去。

雙方距離原不足七尺,雲中鶴出手在後,掌勁一吐,勁道已然接實,只聽轟隆一聲震天動地的大響,立時飛沙石走,碎石漫天,迴旋的掌風餘勁,吹得旁立三人衣角獵獵作響。

塵土瀰漫中,胖老者暴退了兩步,冷森據傲的胖臉上正着驚駭之,因為他發現雲中鶴並未移動,僅只雙肩晃動了一下而已。

冷雲觀主鷂眼中殺機大熾,他已體會如果雲中鶴一天不死,冷雲觀便時時都有覆滅的危機。

才出一招,即受重傷,胖老人才除了震驚之外,心頭更湧上無限惱羞成怒,暴喝一聲道:“老夫今夜如不把你擺平在崖上,就不生離此地。”話落錯步就要飛身進攻。

高老者右手一探,一把拉住他道:“三弟慢點。”雲中鶴陰沉的冷笑一聲,道:“就憑尊駕這點道行,也配出此狂言嗎?”語聲冷靜,但卻充滿諷刺輕蔑之意。

胖老者正在氣頭上,聞言更是怒不可遏,急聲叫道:“二哥,放開我!”高老者臉猛然一沉,喝道:“你冷靜點行不行!”胖老者聞言心頭雖已冷靜了不少,但當着這許多人卻又下不了台,老臉一變,似要發作了。

冷雲觀主雖然並不關心別人的事情,但今夜之局卻關係着冷雲觀未來的命運,是以不願眼看着東天門的二老反目,當即朗笑一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等都是江湖上混了多年的人了,如果如此容易的便着了一個後生小輩的道兒,此役雖勝也要減些光彩,吾兄何不暫忍一時。”話中絕口不提胖老者挫敗之事,替他找了個下台良機。

胖老者並非不識大體之人,只是當時礙於顏面無法立刻軟化下來而已,有此良機哪肯放過,當即冷聲道:“道長之言極是,為了大局,老夫就讓這小輩多活一刻吧!”言下之意,好似再打下去,他便可穩勝算似的。

雲中鶴此時身陷絕地,擔心四人聯手硬攻,使他沒有後退之路,是以極想各個擊破,聞言冷笑道:“天下無恥之人大概以閣下居首了,尊駕功力非雲某之敵,卻硬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在場的如若俱是些三歲孩童,或可相信尊駕的狂言。”胖老者的心情此時已平靜了下來,聞言冷笑道:“雲中鶴,老夫若是三歲孩童,或可中你將之計。”冷雲觀主見大勢已平靜了下來,心頭大定,陰森的冷笑一聲道:“雲大俠,貧道以為此時你我該一決勝負了。”雲中鶴聞言,心知個個擊破之計已難實現,雙掌之上,暗中凝滿了功力,冷漠地説道:“雲某此來,正要找你,尊駕上吧。”冷雲觀主陰險的冷笑道:“雲大俠,在場諸人與你都有點債務糾紛,殺侄殺徒,你殺的人太多了,因此,貧道就是有心要獨會你雲大俠,他人心中只怕也難以滿意。”雲中鶴聞言冷笑一聲,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尊駕口舌雖利,亦能説白成皂,諸位既然在此等候多時,雲某不便使各位失望,諸位上吧。”丐王緩緩從地面上站了起來,在場諸人不但沒有一個出言相,就連冷雲觀的徒眾也沒有一個前來扶持他一下,無限的怨毒之意,掩去他對自身生命的珍視,他這時只希望雲中鶴打勝這一仗,而忘記了雲中鶴戰勝之後自己的下場了。

冷雲觀主大笑一聲道:“雲大俠豪氣干雲,在此生死關頭,竟然談笑自若,撇開敵我之分,貧道要説句真心話,你是貧道一生所見的千萬個同道中,第一獨特之人。”話落一頓,陰冷的道:“也正因為你如此獨特,貧道才覺得你活在世間一,我輩的天地亦將隨這減少一分。”語聲充滿殺機。

雲中鶴冷笑道:“在諸位未食惡果之前,雲某不會就此倒下去的。”冷雲觀主陰笑一聲道:“貧道的看法卻恰好與你相反,雲大俠,你曉得你立身之地叫什麼名字嗎?嘿嘿,雁嘴崖,自貧道主持此觀以來,記憶之中,好似從來沒有人從上面活着回去過,當然,你白劍鈴馬也不能例外。”話落緩步向前了過去。

冷雲觀主一動身,其它三人也跟着並肩緩步欺了上來,形如一道前的人牆。

緩步中,四人慢慢的把雙掌提到了前,八道冷芒如電的目,一齊凝神在雲中鶴冷漠而帶有殺機的俊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