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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被坑害到底的韋太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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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人們都很看中三這個數字,畢竟三生萬物。

孩子的三週歲生辰放在民間的貧苦人家都還會熱熱鬧鬧的吃上一頓飯,更何況是天家,所以杓勍的三週歲生辰辦的比前兩次都要熱鬧。

當時的韋伊蓮也十分的得寵,位份也比較高,再加上她是皇上在潛邸時就有的老人兒,所以後宮裏面幾乎所有的妃子都跑去順義宮給她説吉祥話去了,話説到一半的時候,景元帝的旨意傳了下來,説是體念韋韌這個做外祖父的,特恩准他連同夫人入順義宮説話。

後宮裏都是有眼力見的,那些前來説吉祥話的妃子們個個舌燦蓮花,將韋伊蓮奉承到幾乎要飄起來的時候紛紛告辭,畢竟外臣入宮覲見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她們不能沒眼的打擾人家共敍天倫。

從順義宮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擦黑,韋韌連同夫人走過一座假山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那裏嘀嘀咕咕的説話,本來他們沒有要聽的意思,冷不防飄進耳朵裏的羅勒二字勾住了他們的腳步。

當時羅勒裏通外族意謀反的事情震驚朝野,整個大彧朝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心裏為羅勒喊冤,反正,韋韌他們夫兩個從心底深處是不信的。而且自從景元帝登基之後,羅勒這個名字幾乎就成了語,尤其是當着景元帝的面,提都不能提。

現在冷不防聽到宮中居然有人在談論羅勒,韋韌的腳像是生了一樣,就連韋夫人都忍不住支愣起了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假山後面一共有兩個宮女聲音,聽起來都很年輕,不過兩道聲音一道清脆,一道略微沙啞些。

就聽到那道清脆的聲音問道:“真的嗎?你沒有聽錯?皇上真是這麼説的?”那略微沙啞的聲音回答道:“我騙你這個做什麼,再説了,這是多大的事情,我又不是不想要腦袋了,怎麼可能胡亂説!”

“你真的看到皇上在哭羅勒?”那沙啞的聲音沒有立即回應,韋韌據她後面説的話估摸着她在點頭“可不是,還哭的可厲害了呢,一邊哭一邊説羅大將軍死的慘。”

“羅將軍不是畏罪自殺的麼,那能死多慘。”

“什麼自殺啊,聽皇上説他是被蟲子啃了心臟活活疼死的。”

“不是吧,這天下哪有啃人心臟的蟲子。”沙啞聲音繼續説道:“可不是,主子也直説不信呢,但是皇上説的有板有眼的,還説那蟲子是天下最毒的蠱蟲了,名字還好聽的,叫什麼,哦對了,叫殘雪繭。”就在她們説道這裏的時候,韋韌忽然聽到後面又有宮女説話的聲音傳來,聲音還大的,而假山後面那兩人明顯也聽到了,就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漸漸走遠,韋韌也連忙拉着韋夫人匆匆向前走去。

回到府中之後,韋韌和韋夫人關起門來好好的將方才在宮中聽到的對話捋了一下,畢竟是從宮裏偷聽出來的消息,還是景元帝哭着説的,那這件事一定要爛在肚子裏,死都不能説。

但是經過這件事情之後,韋韌重新掂量了下已故的羅勒在景元帝心中的地位,所以後來得知杓勍十分崇拜羅勒的時候,他還悄悄的給杓勍一副羅勒的畫像,那畫像,是他專門找人來畫的,為了這幅畫,他可是沒少花銀子。

後來得知景元帝在杓勍房中看到羅勒畫像的時候,只是微微發了會兒呆什麼話都沒有説,韋韌的一顆心才終於放回到了肚子裏。

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韋韌幾乎都要將它遺忘到最角落的地方了,今天忽然聽到景元帝提起殘雪繭,他才想起了這麼檔子事來,將事情敍説一邊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景元帝的身上。

杓蘭走到景元帝的身邊問道:“父皇,那兩個宮女説的是真的嗎?你真的為了羅將軍哭過?”景元帝搖頭説道:“朕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還被個宮女給看到。”杓蘭一想也是,就算是真的有這麼回事,那她父皇還不得把所有人都趕的遠遠的。

秦艽喃喃説道:“肯定是殺害我父親的兇手,故意派人這麼説,又故意讓韋太師聽到。”魏源忍不住呵呵了兩聲,對着韋韌皮笑不笑的説道:“我説你也真是塊香餑餑。”只要一對上魏源,太師就忍不住新仇舊恨一起算,斜着眼睛説道:“姓魏的,你説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麼明顯的意思你都聽不出來,你説你這麼多年的太師究竟是怎麼做的!”韋韌冷哼一聲,轉身對景元帝説道:“皇上,那人想讓我做替罪羊。”景元帝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太師,你真的不知道這殘雪繭?”韋太師指天發誓道:“臣若是欺瞞皇上,就讓我的勍兒不得好死!”魏源立馬就跳了起來“嘿,你這老匹夫居然敢當着皇上的面詛咒皇子,活夠了説一聲就好,我的青龍刀可以送你一程!”韋太師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他拿杓勍來發誓是因為杓勍是他的命子,他就拿最放在心尖上的那個人發誓,卻不料話在腦子裏過的太快,他只想着這誓言發的越狠越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卻在一急之下忽略了杓勍是皇子這個最重要的事實,但是離口的話猶如覆水難收,所以他經過魏源的提醒後嚥了口口水,轉過頭去小心的看向景元帝,更加小聲的説道“皇上,臣不是那個意思…”景元帝嗯了一聲,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追究什麼,因為這麼多年看下來,韋韌如何看中杓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秦艽走到韋韌身邊,慢慢説道:“太師,當年天牢裏有人證明,我父親死前,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

“怎麼可能,那天我和夫人到廟裏上香還願去了,回來的路上才聽説羅勒在獄中畏罪自殺,怎麼可能跑去天牢見他。”秦艽不理會韋韌的分辨,繼續説道:“建寧城中有個尤溪村你知道吧,除了一個名叫嚴復的老漢連同他的女兒,所有人都死了,而且都是被殘雪繭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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