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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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麼一嚇,我晚上再也不敢去河邊,只好白天去,可是白天也沒比晚上好到哪裏去,我剛到河邊,就見到水面上直冒氣泡,然後就見到水面漸漸被染紅。
我嚇得掉頭就跑,村裏正下地的王叔見到我慌慌張張的問我什麼情況,我説有鬼,王叔就説我搗蛋,大白天的哪來的鬼。
王叔不相信我,我就拉着他往河邊走,結果到河邊什麼都沒有看到,王叔説我小小年紀就愛撒謊,以後長大還得了。
王叔走後,我看着水面發呆,結果出人意料的又開始冒氣泡,我急忙喊王叔,可是王叔本不理我。
這時候水面突然探出一個腦袋來,那腦袋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只有空的眼眶裏冒着兩點幽光,嚇得我撒腿就跑。
我跑回家跟我爸媽説水裏有鬼,但是我爸媽本不相信我,那天晚上我又開始發高燒,這回病的不輕,一連幾個月都躺在牀上。
在我生病的時候刑警大隊來消息説張嬸的屍體不見了,張嬸的屍體在被打撈上來以後就被送到縣裏殯儀館的停屍房,主要是為了方便警察查案,至於後來怎麼安排的村子裏沒人知道。
這回張嬸的屍體離奇的消失在村子裏引起不小的動靜,村子裏開始有人相信我説的,但是自打那過後村子裏一直相安無事,後來這事也就漸漸被淡忘了。
等我上初中那會,我寄宿在鎮上的學校裏,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學習也不好,老師安排我坐在最後一排,我的同桌叫張陽,算是是一個孤兒吧,沒有父母,家裏只有一個。
那段時間學校裏發助學金,張陽雖然學習不好,但是因為家庭問題也獲得了助學金,有一千多塊。
自從張陽拿到助學金以後我就見到他每天上課都在睡覺,晚上一放學準跑個沒影。
大概一個星期過後,那天中午午休結束,張陽還在睡覺,我就推了張陽一把,張陽起來看了我一眼,衝我笑了一下,那笑容我一輩子都記得。
張陽笑完嘴巴都還沒合上,突然從嘴巴里溢出一大口白沫,然後身體一歪摔倒在地就這麼去了。
張陽摔在地,板凳沒了平衡一下翹了起來,我一股坐在地上,傻愣在那裏。
救護車趕來的時候張陽已經死了,刑警大隊把我帶到辦公室問話,問我話的那個大叔一眼就認出了我,他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其他人都管他叫趙隊長。
趙隊長跟我叫我別害怕,管他叫趙叔就行。
我點了點頭,趙叔問我張陽是怎麼死的,我説不知道,只知道他最近每天上課都睡覺,好像很困的樣子。
趙叔又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犯困嗎?”我想了想説道:“不知道,不過以前他也有這樣過,他跟我説的好像是去網吧包夜。”我這麼一説,我們班主任突然就説道:“這麼一説好像還真像這麼一回事,鎮上有不少黑網吧,我也經常碰到有學生過去上網,都跟他們説過多少次,就是屢教不改,而且最近剛給張陽發過一千塊的助學金,這下好了,血淋淋的教訓。”一個小時候過後從法醫那邊傳來消息,説張陽是由於過渡勞累猝死的,結果整件事又和我無關,確實整件事都和無關,但是卻存在着細微的聯繫,如果説我可以早點勸誡張陽,或者報告老師,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臨走前趙叔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這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總能想起張陽臨死前的微笑,我開始懷疑到底是因為自己膽小冷漠,還是因為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掃把星,總是會有人在身邊死去。
初三那年我喜歡班上的一個女孩,她叫林夕,長的很漂亮,學習又好,家裏還有錢,而且那個年紀對愛情懵懵懂懂,再加上老師極力反對學生戀愛,所以我一直不敢説。
有天我從林夕座位旁邊過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她的文具盒,我連忙給她道歉,林夕説我這人好奇怪,我尋思着不就打翻了她的文具盒,又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情,有必要説我奇怪嗎。
打那天起我對林夕的好就莫名的減淡了,可能我覺得林夕也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女孩。
寒假回家的時候,村裏鬧得雞飛狗跳的,我媽説村長兩個月前查處是癌症晚期,本來都已經躺在醫院奄奄一息了,可是就在前段時間突然活了過來。
村長回到村子以後跟變了個人似得,整天關在家裏做棺材,村長以前是學木匠的。
本來村長做口棺材也沒什麼,村裏的人都認為是給他自己做的,但是村長做的棺材不止一口,現在他家外面已經擺了十幾口棺材。
村裏有人好奇問村長做那麼多口棺材做什麼,村長説那是給村子裏的人準備的,每個人都有。
這話很快就傳遍了村子,家家户户都坐立不安,這誰家多口棺材誰不心急。
天快黑的時候我跑到村長家看了一眼,骨悚然,大大小小的棺材,就像是為村子裏的人量身定做的。
站在外面就能聽到村長削木頭的聲音,我壯着膽試圖推開門看一眼,結果門一下就開了,屋裏一股濃厚的黴臭味撲面而來,嗆得我直打噴嚏。
村長此時正在打造一口新棺材,在這口沒完成的棺材前面還擺着一口棺材,棺材擺在正位,像是有人躺在裏面一樣。
村長聽到有人進來,轉身看了我一眼,我兩腿一軟,伏在門上,村長的眼睛竟然是血紅的,和我小時候見到的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
我隱約覺得眼前的村長就是一個活死人,但是卻看到村長衝我笑着問道:“瓜娃子你哪會回來的,我剛正給你做棺材呢”我一聽傻眼了,結結巴巴的説道:“剛…剛…吧…”説完我扭頭就跑,回到家我沒敢把事情跟爸媽説,以前他們不相信我説的,但是現在現實擺在面前,我要是説他們肯定會相信,但是如果真説了恐怕村子裏會出慌亂。
晚上躺在牀上的時候我一直在想村長家裏擺的那口棺材,我越發覺得棺材裏躺着人,準確的説應該是一具屍體,而且極有可能是張嬸的屍體。
半夜的時候我起牀,寒冬的夜晚格外的凍人,整個村子一片死寂,而在遠處的村長家還是燈火通明。
本來我還想着半夜去村長家窺探一番,但是現在看來恐怕是去不得。
回到房間以後我套上衣服,獨自一個人往河邊走,自從上次晚上來河邊一直被絆倒,我就再也沒晚上來過河邊。
但是我覺得所有詭異的事情都和這條河有關係,所以我還是想去看看。
這回我走的特別小心,一步一個腳印,這回還好沒有被絆倒,但是我剛走到河邊就覺有人在後面拽着我,而且那股力量還特別大,讓我寸步難行。
我的心是顫抖的,嘴巴都在哆嗦,想回頭又不敢,想往前又走不動,我就只好開口求饒道:“我無心冒犯,放過我吧。”但是半天沒有人回應,不過他好像聽得到我説話,漸漸放開了我,但是剛鬆開又一把抓起我,直接把我拎起來轉了四十五度角面朝水面。
此時水面上竟然浮現出兩個人影,當時我的眼淚情不自得就了下來。
不消片刻水面上的兩個人影突然扭曲起來,逐漸形成兩個字,但是在字還未形成之前,水面突然想玻璃一般碎開,然後我就覺背後的力量徹底消失不見,整個人癱坐在地。
不一會水面上氣泡翻滾,如同沸騰一般,我能覺到危險的到來,慌慌張張的爬起來就往回跑。
我跑得太急一頭撞在樹上,等我回過神一看撞的本不是樹,而是人,這個人我今天晚上剛見過。
村長手裏拿着斧頭,血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嚇得我一身冷汗,但是奇怪的是村長並沒有對我做什麼,反而把我拉了起來。
村長把我拉起來以後並沒有和我説話,而是揮舞着斧頭一斧頭砍在旁邊的大樹上。
看着村長揮舞着斧頭,我不自覺的縮了下脖子,生怕他一斧頭朝我脖子上砍下去。
我沒敢多作停留,惶恐萬分的往回跑。
回到家鎖好門急忙躲進被窩裏,腦子裏一團亂,村長到底是人是鬼現在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狗蛋和小茜想給我看的那兩個字,他們好像在提示我什麼。
可惜當時情況過於混亂,我只看到一個“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