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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你和我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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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門口,在薄霧的晨光中,兩個男人悠閒站立。

顧琛覺得此時若能上一煙怕是會給這幅畫面增添一副頹廢的美,對針鋒相對也能更好的展現,但事實是,自己已經答應了南笙戒煙,此時若破例,怕是不妥。他不能,也不願。

答應了她的事情卻沒做到,他又怎能讓她信服他之後的每個承諾呢?

是江離城先開的口,他的聲音不見情緒起伏,他説“來接南笙回家?”顧琛輕輕笑了笑“阿笙來成都之前,一直高燒不退,雖然電話裏曾説過已無大礙,但終究還是不太放心,事情忙完了就趕過來看看。至於回不回市,看阿笙的意思。”江離城眸光閃了閃,他和她幾乎朝夕相處,卻不知道她身體不舒服,一直覺得她臉不好是因為父親的事情,卻不想…他好像太過心了。

江離城的沉默代表什麼,顧琛一清二楚,這讓他抑鬱的心情有些許的好轉,他漫不經心的看一眼周圍,最後視線落在了校門口,似是想起了什麼,他説“你不是在大任教金融系嗎?這麼長時間不回學校,好嗎?”

“我留在國內的機會不多,但總歸是對這篇土地有情的,如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總要過來看看,盡一些綿薄之力,已經向學校請了假,快回去了。”顧琛笑笑“江先生這般愛國,倒顯得我冷漠無情了。”

“你和南笙本是一家人,她來到這裏,也是代表了你。”這話很中聽,尤其是從情敵的口中説出這句話,顧琛只覺得全身心的舒暢,於是他也不客氣了,微微一笑,點頭道“説的也是。”

“快畢業了,阿笙這半年來似乎出現在學校的次數很少,大多‮試考‬都不曾參加,大教學嚴格,怕是今年不能順利畢業。”這事兒,南笙曾對顧琛説過,那是5月5,她剛證實20年前父親的所作所為是事實,當天晚上,她便對顧琛説了一句話“今年我不想畢業了。”南笙的成績一直都處在中上水平,對金融也並沒有太大的興趣,若不是為了父親,她也不會選擇金融系,如今南氏倒閉,父親又出了事,她覺得自己這四年大學也等同白唸了,因為前後接連不斷的受傷,她已經近兩個月都不曾去學校,學分怕是也不夠。

與其被宣告不能畢業,還不如暫時休學,等下學期開學,她再重讀。

顧琛沒問緣由,只説了一個字“好。”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懂得在什麼時候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他不干涉,唯有支持。

此刻聽聞江離城這麼説,顧琛也只是淡淡點了頭“阿笙此刻的狀態,怕是也不適合再回學校。”江離城沒説話,但他的沉默又何嘗不是默認?這幾天的相處,他又怎麼會看不出南笙的情緒異於往呢?

話題是怎麼説道南永信案子上的已經顯得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顧琛已經覺到了江離城對自己有了懷疑,他説“南笙之前拜託我找20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大概過兩天就會有眉目了。”這是試探,顧琛自然知道,不動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的看着江離城,輕聲詢問“是嗎?好。”

“好?哪裏好?”

“江先生是覺得不好嗎?那又哪裏不好呢?”江離城輕聲笑了笑“你可知南笙已經開始懷疑她父親最近發生的一連串意外都是那個小男孩所為?”顧琛輕輕點頭“他的確很可疑。這是正常人的邏輯方式,阿笙這樣想,不意外。”

“你不擔心?”顧琛笑了“江先生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擔心誰?阿笙嗎?且不説這些事情是不是那個小男孩所為,南笙在不在他的報復計劃之中,就算是,又如何?我不會讓人傷她半分。還是應該擔心那個小男孩?可是他和我有什麼關心呢?”江離城看着他,一時之間沒有説話,他想從顧琛的表情中發現一些端倪,試圖驗證存在自己心間的那個猜測,可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隱藏能力未免太好,由始至終,連細微的眼神都不曾變化。

可他越是波瀾不驚,江離城的懷疑就越大。只是他現在沒有證據而已,不過,總會有的,只要他在,就不會允許他傷害南笙。

片刻的沉默之後,江離城笑着轉移了話題“準備什麼時候回市?”

“看阿笙。”顧琛淡淡的“她希望等孩子的父親回來。”

“是個善良的姑娘。”顧琛看他一眼,沒有説話。

江離城是在下午時分起身前往汶川的,臨走前和南笙告別,他看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姑娘,不曾在她的眼眸中看出任何不捨的情緒,他暗自苦笑在心,從不想自己有一天也會這般卑微。

他説“天后結束假期,我會直接從那裏回去市,就不來看你了,顧琛在這裏,我放心。”南笙笑“謝謝江老師這些天的照顧,現在你可以放心。”江離城離開之後,顧琛的情緒一直不太好,甚至是有些冰冷的,起初南笙以為他是沒有休息好,催促他回酒店好好補眠,可是他只是輕飄飄的看了自己一眼,發出一個冷哼,南笙若再看不出端倪,她也就白白喜歡這個男人如此久了。

強強在午休,她走到顧琛面前,因為他是坐着的,所以她伸手撫摸了他的頭髮“怎麼了?”顧琛因為她的這個動作有片刻的微怔,幾秒後,他説“南笙,別這樣摸我的頭。”

“嗯?”南笙不解,摸頭怎麼了?

“這樣我會覺你是一個媽媽,而我沒有戀母情結。”南笙“…”顧琛的情緒無非是因為江離城,他在吃醋,明眼的人都看得出來,南笙承認自己有些後知後覺,她沉默片刻,淡淡解釋“江老師對我沒那個心思。”

“阿笙,我是男人,也瞭解男人,一個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一個女人好,我甚至能在他的眼睛裏看到對你壓抑的佔有慾。”南笙不反駁他的觀點,他説是就是吧,微微一笑,將他抱在懷裏,輕聲開口“我只看得到你對我的佔有慾,阿琛,我控制不了別人的情,但我確定自己的,我是你的,這一輩子都是。”你,和我…一輩子…這幾個字放在一起讀出來,內心總歸是温暖的…

——秦瑟已經在靜園靜養了一個禮拜,傷口癒合的很好,唐牧川在反覆詢問了慕言之後,終於鬆口肯讓她下牀走路,秦瑟很無語,她雖然已經被迫成為了唐牧川的女人,可是他們之間貌似還只是比陌生人強一點的關係吧?

他這樣處處管制着她,讓她因為身體無力反抗的同時,有着太多無奈。

自小到大,幾乎沒人來管她。母親雖然陪伴了自己一程,可因為那時的條件太艱苦,母親給予自己的,也是最基本的照顧,與管教無關。

後來她巧遇南笙,進入南家,因為身在屋檐下,所以從未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以至於南永信覺得她是個特別懂事的孩子,對她的管教幾乎等於零。

離開南家,進入秦家,她嚐到了被管的滋味兒,那和你是否做錯了事情無關,那是單純的看不慣,單純的欺負,所以這種管教,她噁心,也排斥。

可是,這個叫唐牧川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霸道的掌控了自己的一切喜怒哀樂,他很少在意你是否願意,自以為是的將一切認為好的,或者應該的擺在你面前,似乎除了接受你別無選擇。

秦瑟應該是討厭的,排斥的。因為唐牧川這樣的做法似乎並不怎麼尊重人。

但是,她討厭不起來。畢竟他雖然霸道,不顧自己意願,可是他給予自己的,除了5月上旬的那次強佔,似乎並未做出任何讓她太過反的事情,包括那次玉鐲事件,他也只是被失而不得的愛情矇蔽了雙眼。

秦瑟惱他,但卻並不恨他。

因為他壞的直白,反而讓人恨不起來。

正如此刻,他只是擔心自己下牀走路會牽扯到傷口,所以才反覆確認,他這是在關心自己,秦瑟雖然不適應,但卻並未説出任何話。

今天天氣很好,秦瑟很想出去走走,她知道若沒唐牧川的允許,自己是走不出去的,於是她將想法對唐牧川説了,大概是這些子以來的相處讓她多少有些瞭解了他的情緒變化,以至於他聽聞自己的話語之後微微蹙起了眉頭,秦瑟也不覺有任何的意外。

秦瑟知道自己這想法多半會被扼殺在搖籃裏了,也不想和他爭執,於是微嘆一口氣,轉身就向房間走去,罷了,她還是睡覺吧。

意外之所以叫意外,是因為它總是在你措手不及之間悄然而至,猶如現在,秦瑟原本已經放棄了外出的想法,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唐牧川的聲音,他説“你似乎走錯方向了。”秦瑟止了腳步,回頭看他“唐先生是什麼意思?”

“不是要外出走走嗎?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