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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感觸温暖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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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秦瑟是在房間裏吃的,唐牧川喂的她,一口一口送到她邊,秦瑟張口吃了,聽話的很,和她想要儘快養好傷有關。

端進房裏的晚餐只吃了一小半,秦瑟便拒絕了唐牧川的餵食“不吃了。”

“不合胃口?”秦瑟搖頭“不太餓。”唐牧川笑了“那就不吃,餓的時候再吃。”話雖然這麼説,接下來的動作卻讓秦瑟有些尷尬,因為他正把剛才餵給自己的食物送進了他自己的嘴裏,秦瑟沒忘記那是她剛才用過的餐具,於是提醒道“你還沒吃?”

“嗯。”唐牧川應了一聲,專心吃飯“有問題?”

“你可以去餐廳吃。”唐牧川抬頭看她“不想我在這裏陪你?”秦瑟看着那個被他使用的餐具“那是我剩下的。”雖然説兩人之間曾有過親密之舉,可這樣共用一套餐具卻讓她有微微的不適應,這樣的相處模式宛若他們是生活在一起多年的情侶活着夫,如若不然,他不會將這件事情做的如此順手。

秦瑟不喜這樣。

唐牧川聞言笑了笑,繼續用餐“我不嫌棄你。”可我嫌棄你。當然,這話秦瑟是不能説出口的,他為了自己直到現在才用餐,這份心意縱然説不上動,卻也是心有觸的,她説過自己拒絕不了別人給予自己的任何好意,唐牧川的亦是。

興許是這一天下來,秦瑟都還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以至於時間剛走過點,她便顯得有些昏昏睡,唐牧川重新推開門走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只是眉頭微蹙,證明她睡的並不是很

他走過去,輕輕拍拍她的臉,聲音也宛若融入了風裏,柔的不可思議“秦瑟,現在要打點滴了。”秦瑟睜開濛的雙眼,看見不遠處正在準備藥劑的慕言,那一刻,她原本已經舒展開了的眉再度蹙了起來。

若她是清醒的,這小孩子的舉動她是萬萬做不出來的,可她此刻處於半夢半醒之間,對於打點滴這類向來不會有人喜歡的事情,下意識的有了排斥的舉動,唐牧川第一次看她這樣,忍不住笑了笑,牽起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摩挲“不喜?”秦瑟清醒了一些,知道這事避不過,剛才只不過是下意識的動作罷了,聽聞唐牧川如此問,她沒隱藏自己的情緒“沒人會喜歡。”唐牧川笑笑“要不我和你一起打?”秦瑟還未來得及拒絕,一直安靜站在一旁準備點滴的慕言卻輕聲開口“這種事情,若先前沒人做,你這叫漫,可我現在只能在你身上為你賦予一個新的名字,它叫抄襲。”唐牧川看過去“什麼意思?”

“之前阿琛和南笙來島,兩人一時忘我,在沙灘上纏綿一夜,代價呢,就是南笙發了高燒,大概是燒糊塗了,有那麼一點不講道理,阿琛為了安撫她讓她好好接受點滴,就和她一起打了葡萄糖。”唐牧川在心裏罵了一句顧琛,那人看起來如此沒有情商和戀愛經驗,怎麼追起女孩這麼多手段?

秦瑟笑了,笑南笙,笑顧琛,也笑唐牧川。

只是這笑並未在她的嘴角維持太久的時間,因為唐牧川明顯不太開心了。本來也不至於因為他的情緒改變自己的,可秦瑟在看到他對着自己無聲説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斂了笑意。

這人太壞了。

他用語説“等你心甘情願那一天,我要你好看。”心甘情願是指什麼?彼此心知肚明,雖然那一天看起來遙遙無期,但秦瑟仍是笑不出來了。

房門未關,顧琛就在這個時候象徵的敲敲門,推門而進,瞥一眼室內,看向慕言“遠遠的就聽到你編排我的不是,要不要我提醒你現在居住的是誰家?”慕言極其不屑的哼了一聲“陰陽失調的男人最可怕,你這才幾天不見南笙?也難怪當初在沙灘上就把南笙辦了,怎麼?我説的不對?”顧琛不説話了,總不能實話告訴他當初的確什麼也沒做,只是互相用手為彼此釋放了yn而已,當然,這話説不得,説出來怕是比現在的效果還要好上一百倍,他沒那個自我犧牲來娛樂大眾的神。

於是,保持緘默。

冰涼的針頭刺入秦瑟皮膚的那一刻,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慕言抬眼看她,什麼話也沒説,動作卻是輕柔了不少,秦瑟似乎是想要忽略手上的覺,於是開始找話題,什麼話題最安全,南笙。

她看向顧琛“阿笙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我去公司處理一下積壓的事務,後天上午去四川接她回來。”秦瑟笑了笑“先別告訴她我在這裏。”顧琛輕輕笑了笑“好。”女人的小心思聽起來雖説有些孩子氣,可又怎麼不是另一種關心呢?想要通過驚喜來給予對方快樂,這事,顧琛拒絕不了。

——點滴並未影響秦瑟的昏昏睡,沒過多久她就陷入了夢鄉,只不過沒過多久,她就再度醒了過來,原因很簡單,扎針的地方有些脹脹的疼痛,她微微蹙了眉,還未來記得挪動一下手臂,一直坐在沙發上翻閲文件的唐牧川就發覺她睜開了眼睛,於是走過來,俯身看着她有些隱忍的表情,輕聲詢問“痛?”秦瑟不矯情,點點頭“點滴速度有點快了。”唐牧川調慢了速度,握了一下她的手,才發現她的手竟是冰涼一片,眉頭不受控制的蹙了起來,卻什麼也沒説,轉身出了卧室,秦瑟不在意,轉頭看了一下牀頭上的時鐘,才9點多。

打點滴的直接影響是,很想去洗手間,忘憂島唐牧川照顧她的那幾,雖然彆扭,但因為唐牧川不假手他人,縱使秦瑟再如何拒絕,他仍是一意孤行的抱着秦瑟去洗手間,用他的話來説,任誰照顧她,他都不會放心。

他的照顧其實並不比任何人好,甚至因為很多事情未曾做過,而顯得有些生疏,甚至笨手笨腳,可貴在他肯為了照顧秦瑟去學習,在一次又一次不順手中讓自己變得練起來,這份為了秦瑟而改變的心意,她記下了。

只是此時此刻,他離開了房間,秦瑟又急需解決生理問題,只能自己下牀解決。

傷口恢復的很好,慕言説她已經可以適當的下牀活動,只不過被唐牧川一直止着,所以才在手術後一直未曾走路,此刻,她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單手撐着身體從牀上坐了起來,慢慢的將‮腿雙‬移至牀沿外,想穿拖鞋,卻發現牀邊本沒有為她準備的鞋子。

也對,她是患者,一路都是輪椅活着被唐牧川抱着,走路的機會實在不多。

沒有鞋子,也是要去洗手間的,她的雙腳剛剛觸及到地面,就沒由來的一陣腿軟,和她一個星期未曾下牀走路有關,好在不嚴重,她穩了穩身體,準備去摘下吊瓶的時候,卧室的房門卻再度被人打開,唐牧川離開不到五分鐘之後,再度出現。

只是一眼,她看到秦瑟此刻的動作,臉便沉了下來,大步走過來,也不問任何原因,便將她打橫抱起來,重新放在了牀上,秦瑟哭笑不得,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聽到他隱隱含怒的聲音“胡鬧!”被人關心的覺好嗎?很好。

但,前提是在秦瑟解決了生理需求再説,她看着唐牧川面無表情的臉,開口道“你都不問我下牀做什麼嗎?”唐牧川的表情難得晃了一下,隨即機械的重複了一遍秦瑟的話“你下牀做什麼?”秦瑟笑,指了指浴室的方向,答案不言而喻。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秦瑟才發現牀上扔着一個暖水袋,應該是剛才唐牧川疾步走過來的時候順手扔在牀上的,唐牧川拿暖水袋做什麼?秦瑟想,她大概知道,果不其然,在她被唐牧川小心翼翼的安放在牀上的時候,那個温度剛好的暖水袋也在下一刻厚待了她冰涼的手。

秦瑟的心也似乎被這水温熨燙了一下,卻被她掩飾的很好。

唐牧川將她的手放置在被子裏“這樣會不會好一點?”秦瑟看着他,室內暖黃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臉上,仍是那張稜角分明的面孔,卻少了往的冷漠,多了一份難得的柔軟。

這份柔軟多多少少讓秦瑟的內心有所觸動,畢竟她是一個見證人,見證唐牧川從一個不會照顧病人的男人,轉變到了現在你即便什麼也不説,他也會發現你的不適,從而給予你最需要的温暖。

秦瑟不知道自己對他越來越多的觸,是因為他的轉變有關,還是説和他強勢佔有自己有關?自己受傷之後,記憶中的那個唐牧川似乎漸漸的離她而去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他知道你的一切需要,照顧你的每個情緒,體會你的每個心情,懂得你所有説出和未説出的受。

這曾是秦瑟希望的愛情,卻從未想過,實現這一切的竟是唐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