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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便又打消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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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相隔不到五公尺遠的地方,老闆和另外那四個人依舊不斷注視着裘依依,從他們臉上失望的表情看來,古志宇猜測企圖要花錢一親芳澤的餿主意,應該不是老闆自己一個人所想出來的,因為他們一羣人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商議着,似乎還不願意放棄。

為了不想再看到裘依依不時和他們眉來眼去的畫面,古志宇在挾了幾隻溪蝦入嘴裏以後,便從皮夾內出一張五百元的鈔票説道:“老闆,結帳,我們要走了。”古志宇牽着裘依依頭也不回地往自己的汽車走去。

而老闆一把抓起他留在桌上的那張鈔票,快步追在他們的背後嚷着説:“喂、喂!帥哥,不用這麼多,你還沒找錢呢。”因為天空還飄着雨絲,所以古志宇用遙控器打開車門先讓裘依依上車,然後他才轉身望着老闆説:“你還想請客嗎?”老闆利落的將鈔票回古志宇手裏。

接着才壓低聲音説道:“本來就是應該我請客,因為那件事我還得麻煩你,説真的,小兄弟,不管成不成,你一定要幫我問問你的女朋友。”看着眼前這個中年人鞠躬哈的殷切模樣,古志宇實在想給他來個當頭喝。

但轉念一想,會造成這樣的場面他自己也有責任,所以他把五百元放回口袋以後,便點着頭説:“好,我一定幫你問,不過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不肯再讓老闆有所耽擱,古志宇一上車便發動引擎揚長而去,但在駛出斜坡的時候,他還可以看到那羣人全都站起來在目送他們離開,儘管雨勢愈來愈大。

然而老闆仍舊站在空地上望着他的車尾燈,古志宇心裏明白,今天他和裘依依所表演的這場戲,肯定會一輩子都盤桓在這些人的腦海裏。

古志宇循着原路往回走,濃密的雨霧依然籠罩着整個山區,他小心翼翼的駕駛着,而裘依依把椅背調成三十度仰躺在那裏,她閉着眼睛在假寐。

除了要求古志宇將收音機轉到西洋樂曲的頻道以外,她一路上都沒講話,古志宇也沒去打擾她,只是在優美動人的旋律當中,他們倆似乎都有些言又止又心事重重的覺。

等到車子進入台北市區以後,裘依依才扳好椅背坐起來望着窗外,雨已經停了,但濕的路面反着商家燈火,使街頭的風景顯得既璀璨又夢幻,大約經過了兩條街,裘依依才伸手關掉音樂説:“今天你玩的還愉快吧?”儘管不確定裘依依指的是什麼,但古志宇還是點着頭説:“還不錯,如果我們那幾個觀眾膽量大一點,應該還可以更刺。”

“喔?”裘依依有點意外的問道:“那假設他們真的跑進浴場內要求與君同樂時,你會接受嗎?”古志宇沉思了好一會兒才應道:“很難説,因為這問題對我而言很矛盾,不過只要你本人同意的話,我大概也會答應。”在聽見古志宇的答案以後,裘依依便偏頭盯着他説:“好,那我再問你,那個老闆到底在跟你説什麼?”古志宇也飛快的望了她一眼説:“你真的想知道嗎?”裘依依篤定的點頭應道:“當然,要不然我問你幹什麼?”古志宇考慮了一下,還是如實把事情説了出來:“他從一萬開價到五萬,想叫你讓他摸摸子,但是三次都被我拒絕了。”裘依依仍然盯着古志宇説:“你不是想更刺一點嗎?為什麼還會拒絕他呢?”古志宇自信滿滿的回答道:“因為有對價關係就等於是女的行為,所以我知道你不可能會答應,因此就一口回絕他了,不過他倒是從頭到尾都不肯放棄,我們臨走之前他還一再拜託,一定要我幫他問問你願不願意。”裘依依仰首閉目沉默了片刻才又問道:“他是隻自己一個、或是代表他們全體提出的要求?”古志宇加速衝過一個黃燈之後才應道:“應該是就他一個,並沒有聽到他提及其他人。”裘依依忽然正眼愀視着古志宇説:“你相信有人花五萬塊只是為了想摸摸我的部嗎?”古志宇聳了一下肩膀説:“是有點匪夷所思。

不過事實就是如此,而且他還説只要三分鐘就好。”窗外又開始飄着細雨,裘依依輕輕的旋開調頻音樂説道:“男人絕對不可能只摸摸女人的部就會滿足,他不過想花五萬塊先打開第一扇門而已。”古志宇放緩了車速質疑道:“你是説一但你答應他的話,到時候他一定會得寸進尺、另有需求?”裘依依張大了眼睛反問道:“你説呢?”古志宇不得不點頭承認道:“是很有可能,因為只要是男,大概沒有人可以抵擋你的魅力,何況他們還躲在外面看了那麼久。”裘依依將椅背再度放斜十度説:“好了。

不談這件事了,我要再休息一下,到我家時你再叫我。”雖然裘依依想要打住話題,但古志宇卻繼續説道:“既然談到了這件事,那我就幫老闆正式問你一聲,五萬塊你願意讓他摸房摸三分鐘嗎?”裘依依闔上眼簾應道:“這種事你總得讓我想想再説,這樣吧,下車以前我會給你答案。”除了輕快悦耳的拉丁樂曲迴繞在車廂裏面,兩個人再也沒有談,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車子已經駛近裘依依的家門,她端坐起來迅速整理着課本説:“你告訴那位老闆,假如他肯花二十萬的話,我就陪他上牀一次,不過只限他一個人而已,並且你還必須在場我才願意。”這突如其來的答案令古志宇嚇了一跳,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説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裘依依臉上浮現一股奇怪的笑容,她毫不在乎的説道:“我的意思已經夠清楚了,你要是同意就照我説的告訴他,否則你就當作沒這回事不就好了?”古志宇愣住了。

因為他本反應不過來、更不曉得該怎麼接口,這時裘依依已經推開車門,她在跨離座位以前,回頭又跟古志宇説道:“我要大後天才有空、而且要下午以後的時間才可以,所以你最少要提早二十四小時通知我。”直到裘依依走進家門,古志宇才回過神來,他望着那扇緊閉的鐵門,心頭驀地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的覺,彷佛在那條幽暗而深遠的巷裏,他剛遺落了什麼彌足珍貴的東西。

雖然他心裏有着想要下車去按門鈴的衝動,但最終還是踩下油門,將汽車緩緩往前滑行而去。整個晚上古志宇都在牀上翻來覆去無法成眠,他好幾次打開台燈想撥電話給裘依依。

然而在左思右想之後,卻總是又打消主意,最後他只好關閉所有的光源,連窗簾都用力的把它拉上。

但是在完全黑暗的房間裏,那隻不斷在向他招手的鬼面靈,依舊在對他惡的眨着眼睛…古志宇知道若不趕快想辦法斬殺這頭妖魔,自己一定很快便會跟隨着牠墮落下去。

天已破曉,古志宇掀開窗簾望了望烏雲密佈的穹蒼,微風細雨覆蓋着陰沉的都市,他睏倦的雙眼佈滿血絲,在重重摔回被窩的那一刻,他疲憊的心靈已經不再堅持,在沉沉睡去以前,他便決定要和躲藏在自己心底的那隻靈握手言和。

吃過晚飯的古志宇終於打電話給那位泡茶的老闆,對方在驚喜中帶着無比的興奮,無論古志宇説什麼他都滿口答應,儘管兩天的等候讓他有點迫不及待,但他還是一再的向古志宇表示謝。

而彷佛剛和魔鬼做完易的古志宇,在掛上電話的同時,也在心裏暗歎了一口氣,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推開一扇充滿惡的大門。

而門後究竟隱藏着多少兇險及罪惡,就連他都到相當茫然與害怕,只是,一股墮落的快和追求真相的好奇心,支撐着他不願跳離這場危險的遊戲。當他通知裘依依易業已談妥時,電話那頭只是淡淡的應道:“我知道了。

後天你直接到我家附近那家咖啡廳接我,下午六點,我會準時到。”聽見裘依依輕描淡寫的語氣,古志宇不皺着眉頭問道:“你真的要跟他碰面?”裘依依沉默了一下之後反問道:“要不然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麼?我又幹嘛跟你約時間?好了,現在先告訴我他的名字,免得到時候不曉得怎麼稱呼。”古志宇的心情沉到谷底,但倔強的個使他裝着若無其事的説道:“口天吳、吳金樹,黃金的金、樹木的樹,這就是他的名字。”裘依依仍然平靜的應道:“好,我知道了,後天見。”現在那扇敞開的門已經無法關閉,裘依依的態度讓古志宇只好在黑暗的霧中繼續行走下去,他也曾想過要取消這次易。

但每當他望着桌上那張吳金樹的名片時,他便又打消念頭,在掙扎了老半天以後,他決定到河濱公園的籃球場去運動一下,因為只有在烈的競賽之中,他才能暫時忘卻自己心底那份可怕的慾望和隱藏的醜陋。約定的子很快便到了。

裘依依提早三分鐘抵達咖啡廳的門口,她一看古志宇就坐在駕駛座上,立刻也鑽進了車裏,起初兩個人有一陣子都沒説話,等遇到第一個紅燈的時候,裘依依才偏頭望着他説:“你為什麼不挑家好一點的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