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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在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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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屑的“切”了一聲。

四海順着街道開始往前走,也不知要去何處。遷飛花多次出聲詢問她也不説。

走了好一會兒,四海才驚喜的叫道:“到了!這裏果然還是老樣子。”遷飛花抬眼看去,四海所指的地方卻是一處擺賣字畫的店面。店小的,緊閉的大門上滿布灰塵,屋角上還有蜘蛛網,鎖亦生了鏽,似乎用了不少年頭。

四海彎下就開始將手伸到門縫兒裏摸索,也不知在摸什麼。

遷飛花道:“你幹嗎?”四海摸着摸着,似是摸到了什麼東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遷飛花道:“怎麼了?”四海將手縮回來時,沾滿灰塵的手上已經握了把鑰匙。

四海開心的笑道:“原來我師父回來過!”遷飛花愣了愣。看向四海。

四海解釋道:“我和師父最後一次回來這裏時。門是我鎖地。鑰匙也是我放地。可是如今鑰匙地位置變動了。肯定是我師父回來過。”遷飛花不屑地道:“你就這麼肯定。説不定是這裏遭了小偷呢。”四海卻搖頭道:“不。一定是我師父回來過。那個放鑰匙地地方是我想出來地。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我師父一個人知道放哪裏。肯定是他回來這裏等過我。但是沒有等到。”説到“他回來這裏等我”這句時。四海地眼睛已經亮得像是天上地月亮了。臉上又是悲又是喜地令人不忍目睹。

遷飛花嘆了口氣。不再多説什麼。

四海拿起手中的鑰匙正要開門時,身後突然一個聲音喝道:“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要幹什麼?”四海嚇了一跳,手中地鑰匙“咣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身後站着的一臉警惕的中年人穿着講究,卻是四海認識的,那人正是她還沒有去天山之前與乾爹同住在店裏時,經常來串個門子逗着她玩還經常給她好吃糕點的米糧店的王掌櫃。

四海見了他只覺得心頭一熱一句“王伯伯”就要口而出,幸好及時煞住了車。道:“您是王掌櫃吧?我是蘇公子的遠親戚。恩…我姓遷。”遷飛花不動聲地斜了四海一眼。

那王掌櫃仍是滿臉狐的盯着四海你認識我?”

“我聽蘇公子提起過您,説她徒弟四海姑娘住在杭州城時經常受您照顧。”王掌櫃嚇了一大跳“噓——”的一聲趕緊制止四海説話,然後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這裏後,這才緊張的上前先進屋再説。”

“哦。”四海愣愣的點了點頭。撿起掉在地上的鑰匙開了鎖,三人進門。

屋裏一股嚴重的陳腐地味道,四周牆壁上仍舊掛着的畫都開始泛黃了。

四海還記得那會兒陌玉剛要帶着自己迴天山時,自己還説要把這些畫兒也帶走地,陌玉卻是不允,於是,這店裏的東西自那年離開後是怎樣。如今就仍是怎樣。

桌椅上,還有卷軸上全都落滿了厚厚地灰塵。王掌櫃用袖子將兩張椅子撣乾淨之後,就請四海與遷飛花入座。

四海想起小時候每次王掌櫃來,都是自己搬椅子給他坐,如今時過境遷,自己倒成了客人了。

四海道了聲“有勞”就與遷飛花同坐了。

王掌櫃也尋了把椅子坐了。

“遷姑娘兩位辛苦了,不知二位今來是…”

“哦,”四海點點頭,道:“畫仙蘇公子是我表兄,我娘聽説蘇公子去了心裏難過,就讓我來瞧瞧可還有沒有什麼後事沒料理妥當的。”王掌櫃奇道:“蘇公子過世已久,二位為何如今才來?”四海腦子轉得飛快,笑道:“説來慚愧,我娘本來數月前就得了消息了,讓我與哥哥前來探看。不過我家與杭州頗有些距離,路上舟車勞頓,我又不幸染病,家兄只得先停了行程,待我病好後再上路,如此竟過了這許多時候。”王掌櫃看了眼坐在一邊裝木頭的遷飛花,便猜測他便是四海口中地哥哥了。於是點頭道:“恩,這便是了。不知姑娘的病可大好了?”四海道:“已好了,多謝王掌櫃費心。”頓了頓,又道“聽説百姓們為我表哥建地那位廟被雷電劈塌了,只因為廟裏塑了四海姑娘的像,這可是真地?”王掌櫃神情有些動,道:“胡扯!全是胡扯!四海那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她怎麼就會是妖怪了?那些道士顛倒黑白,就會冤枉好人!”他説四海是他看着長大的這點兒有點誇張了,但此人在這種情況下肯為自己説話,四海還是很動的我也覺得。”王掌櫃又道:“説那廟被劈塌是因為四海造孽太重。那裏誰不知道?不光那座廟,就連天香閣也被劈倒了,砸死了守夜的店小二,他們怎麼不説了?”四海知道天香閣是家酒樓,但卻不知那裏也被雷電劈過,不由奇道:“也被劈了?為何?”王掌櫃悻悻的道:“還能為啥?蓋得太高了,招雷!”

“…”

“那座蘇公子的廟蓋得雖説不高,可那廟邊上緊挨着就是一棵幾百年參天大樹了,那你們説説,這麼高的樹,他招不招雷?那樹也被劈倒了,砸下來壓塌了廟,結果第二天就有人説這廟是被雷劈塌得,説什麼蛇妖造孽太重上天震怒啦!要降雷劈了廟裏的泥像啦!事實誰不知道?那廟本就不是被雷電劈塌的!它是被那棵樹砸塌的幫老不死的賊和尚臭道士!”遷飛花和四海對看了一眼,都很無語。

王掌櫃又絮叨着罵了幾句後,又道:“天山那場火燒了三天三夜,如今那上面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什麼也不剩了,蘇公子地屍體都沒能留下來。剩下來的東西就只有這間店面了。哦,還有西湖邊上蘇公子父母雙親的墳。”四海點點頭,道:“多謝王掌櫃提醒。”王掌櫃大手一揮,道:“不必客氣,老蘇在這裏賣畫的時候就和我是老相識,如今他兒子遭了難,誰心裏不難過啊。”説着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道:“遷姑娘可找到落腳之處了麼?”四海答道:“我見此處就好的,這兩就先住在這裏吧。”王掌櫃表情有點古怪,縮着脖子在這屋裏打量了一圈,嘀咕道:“就住在這裏?”四海見他表情奇怪,便道:“怎麼?不妥麼?”王掌櫃表情有點慎人,湊向四海輕聲道:“姑娘你可別説我嚇乎你,這屋裏啊…它不乾淨。”四海怔了怔,道:“沒關係,打掃一下就乾淨了,出門在外,也沒這麼多講究。”

“不是不是不是!”王掌櫃連連擺手,道“我不是説這個…這屋裏…唉!姑娘啊,這屋裏它鬧鬼!”四海愣了半晌,奇道:“鬧鬼?”

“是啊是啊!”王掌櫃的表情更是讓人看了慎得慌,他縮着脖子向四周打量了一番,道“我可不騙你,這屋兒裏真鬧鬼,晚上的時候,很多人都能瞧見這裏有燈亮着,後人扒着後院地牆頭兒去瞧,結果就瞧見一個白的人影在那裏飄來蕩去。別提多嚇人了!”四海怔住了,道:“白的…人影?”王掌櫃點頭如搗蒜,道:“對啊對啊對啊!他們都説那是蘇公子地鬼魂回來了,在這裏等人呢!”四海立即張口道:“等誰?”王掌櫃一拍大腿:“還能等誰?蘇公子居於天山之上,向來不與外人,能讓他等的人,還能有誰?”四海遲的道:“他…他在等他徒弟?”

“可不是嗎?”王掌櫃道“雖説蘇公子生前是個才華橫溢的人,死了也必定是個知書達理的鬼這人麼,總是怕鬼地。姑娘,要不你們二位先到我家裏住上兩天?”四海飛快的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就住這裏。”

“可是…姑娘。”

“沒關係。”四海笑道“就算有鬼,那也是我表哥麼,我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這時再見着他地魂也是一樣的。”王掌櫃地表情像是了只蒼蠅似的。也不再多説什麼,客套了幾句之後就跑了。

四海等王掌櫃的走了之後,就把店門從裏反鎖了,然後去後院裏收拾屋子。

遷飛花跟在她身後,道:“你不要告訴我你以後就打算在這裏等着映蓮了。”四海一邊收拾着牀被,一邊道:“對啊,以後就住這裏了。”遷飛花道:“你不是説找不到人就隨我回去麼?現在又反悔啦?”四海搖搖頭,道:“我沒有反悔,我見了我師父最後一面就隨你去。”遷飛花道:“可你不是説這次在杭州要是找不着人也隨我回去麼?”

“是啊,咱們這還是正在杭州找着呢麼?誰説一定就找不到了。”遷飛花又被氣得笑了,道:“要找地話現在我們就去找,把杭州翻個底朝天,你在這裏鋪什麼牀?”四海搖搖頭,道:“你不是説了麼,我師父不在杭州,所以就算去找了那也是白找。”

“那便與我回去啊。”

“不。”四海搖頭道“我不去找,我就在這裏等他來。就像他等我一樣。”遷飛花鄙夷的道:“那老頭兒只説見着個白影,搞不好真是什麼孤魂野鬼,你怎麼就知道一定是你師父?”四海頭也不回地道:“我就是知道。”遷飛花搖搖頭,道:“你瘋了。”

“我沒瘋。在見到我師父之前我是不會瘋的。”

“見到他之後再發瘋?”

“…”

“哼,你也不想想,若你師父真想來找你,憑他地本事他又何必在這裏傻等?直接佈下天羅地網還不輕易的就捉到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