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甘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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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羽帶領的齊家車隊，前往密山鎮一路上都是暢通無阻，運氣似乎極好。

密山鎮，是一座大小和青林鎮差不多的城鎮，齊羽一行車隊靠近密山鎮後，就放慢了速度，進入密山鎮後，齊羽、齊莫和齊暉三個第一次出門的小青年，更是好奇地東張西望，最後在高楓的指引下，來到了這一次買主，那凌家的兵器鋪。

凌家兵器鋪的管事，顯然沒想到齊家這一次送貨竟然是派出齊羽這樣的年輕人，不過在看到悉的高楓後，也是暫時消去了疑惑，有高楓這個老人在他還是放心的。

整整五百柄鋼刀驗收完畢，凌家兵器鋪的管事也是快地付了剩下的貨款，招呼齊羽一行人留下來吃了飯再離去，齊羽等人應諾。

距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齊羽三個小青年跟凌家的管事和高楓等人打了聲招呼，就走入了密山鎮那密集的人中，消失不見。

凌家兵器鋪的管事，也是凌家中的子弟，名為‘凌志’，凌志將高楓一行人招呼到兵器鋪後院坐下喝茶，期間凌志好奇地看向高楓，問道:“高楓，那位小少爺…這一次，三爺怎地讓這麼個年輕人帶隊出來？”似是看出凌志目光中的輕視，高楓淡淡一笑，道:“凌管事，你可不要小看了羽少爺，我敢説，你在他的手下走不過三招，你信不信？”這個凌管事，高楓很清楚對方的底細，修為也就和他相當。

“三招？”凌志對高楓還是瞭解的，知道這是個不屑於説大話的人，頓時他腦海中靈光一閃，驚異問道:“莫非，那小少爺，就是你們齊家的那位絕世天才，據説年僅十七歲，就鞏固了後天七重修為的‘齊羽’？”高楓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不過凌志的心裏，卻已經有了答案，他目光之中，尚且還有着幾分驚異。

齊羽三人，來到密山鎮的北邊坊市之中，在密集的人中走過，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好奇，這密山鎮的坊市和青林鎮的坊市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不一會兒，在齊莫的手上，已經多了兩串糖葫蘆。

“嘖嘖…我説你們兩個，真的不嚐嚐？這密山鎮的糖葫蘆，味道跟我們那裏的完全不同，”齊莫將手中的一顆糖葫蘆咬在嘴裏，道。

齊羽和齊暉搖了搖頭，腳下的速度都快了幾分，似乎想要離這丟臉的傢伙遠點…也是，一個足有一米八高的胖青年，手上拿着兩串糖葫蘆，胖臉不停地顫抖咀嚼，任是誰看到，也是會不由地側目莞爾。

突然，一道略顯瘦小的身影，迅即無比從齊羽身邊掠過，而齊羽的眉頭微微一掀，右手閃電般伸出，直接抓住了旁邊經過之人。

“你幹什麼？”這是一個看起來不過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小男孩此時看着齊羽的目光有些閃爍，不敢和齊羽對視。

“怎麼？”齊莫和齊暉，也好奇地看向齊羽。

“你説我要幹什麼？”齊羽看着小男孩，目光有些淡然，一伸手，竟是在小男孩身上寬大長袍的衣袖中，取出了一個錢袋，這錢袋極為緻，上面還用刺繡的手段刺了一個‘羽’字。

“齊羽，這不是你娘給你縫的錢袋麼？”齊莫看到這一幕，頓時道，旋即他腦子轉過彎來，看向這小男孩，手中冰糖葫蘆一扔，直接抓住了對方那小肩膀“好啊，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偷東西？”

…

，看着眼前怒氣衝衝的胖青年，小男孩目光似乎有些害怕，不過稚的臉上卻出堅韌，也不説話。

“還不説話是吧？”齊莫抓着小男孩肩膀的手，微微用力。

小男孩似乎吃痛，那臉都變得有些蒼白，只是他卻咬着牙，應是沒有出聲，默默地承受。

看着這堅強的小男孩，齊羽鬆開他的手，也拍開齊莫的抓着對方的手，眯着眼睛問道:“為什麼要偷錢？”小男孩看着齊羽，目光中出，臉一動剛想説話，卻被遠處傳來的一道動聽的女子聲音打斷，此時遠處，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正快步走了過來“小平，你怎麼跑到這來了。”齊羽三人，都看向走過來的女子，這女子看起來最多也不過十六、七歲，臉上還夾雜着幾分稚氣，齊羽的目光很快就落在這女子的手上，女子雙手的拇指、食指和中指上面，竟然佈滿一層厚厚的老繭。

“這手…”齊羽難以想象，這樣的一雙手會出現在這麼一個妙齡少女身上。

“小平，他們是…”女子來到小男孩的身旁，一臉疑惑地看着齊羽三人，看着小男孩問道。

“他們…”小男孩似乎有些言又止。

“他…”齊莫看向女子，剛剛想説出剛才事情的真相，可齊羽已經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我們是小平剛剛認識的朋友…是吧，小平？”小男孩聽到齊羽的話，臉上出，點了點頭，道:“是，這三位大哥是我剛認識的朋友。”齊莫的眉頭皺起，又想開口，卻被齊暉的目光制止。

女子聞言，臉上頓時浮現笑容，輕輕地拍了拍小男孩的後腦勺，道:“小平，你可比姐姐爭氣，不過是第二次來鎮裏，就認識了三個朋友了…三位大哥好，我叫秦韻，是小平的姐姐。”看着女子看過來，齊羽微笑點頭，也介紹了自己和齊莫兩人，旁邊的齊莫有些不情願地對女子點了點頭，倒是齊暉，看着這秦韻的時候，那古銅的臉頰似乎多了幾分紅潤，只是不太明顯。

“原來三位大哥是第一次來密山鎮，那就讓小平帶你們到處走走吧，我先回去忙了！記得，傍晚之前，一定要回來，不然天黑之前，恐怕是很難趕回家去…”秦韻在瞭解到齊羽三人是外來人，頓時也變得有些熱情，看着旁邊的弟弟説了一聲後，就離開了。

“謝謝三位大哥，”小男孩看着齊羽三人，臉上滿是。

齊羽三人帶着小男孩，在旁邊的小酒樓找了座位坐下，叫了一些糧，當看到小男孩如餓死鬼投胎一般地着糧，三人都是有些側目，齊莫更是吃驚道:“這小傢伙，多久沒吃飯了？”小男孩吃飽，喝了幾口水後，這才嚥了口氣，停了下來。

齊羽看着小男孩，沒有提之前他偷錢的事情，而是問道:“我看你姐姐，年紀也不大，怎麼就出來做事了？”旁邊的齊暉，也好奇看向小男孩，顯然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倒是齊莫若有所思地看了齊羽一眼，臉上滿是嘿嘿的笑，心裏更是暗道:“齊羽這傢伙，不會是對那秦韻起了心思吧？”小男孩聽到齊羽的話，臉上出苦笑，道:“齊羽大哥，我叫甘平，是密山鎮東邊甘家村的人，我家裏三口人，一個爺爺，一個姐姐，姐姐你們剛才也見過了…前兩年，爺爺突然患了重病，家中的錢財幾乎也都用盡，為了維持生活和給爺爺買藥，姐姐就來到這密山鎮做刺繡工，兩年來風雨無阻…”聽到甘平的話，原本臉上玩世不恭的齊莫臉一正，問道:“那你爹孃呢？還有，你姐姐姓秦，你怎麼姓甘？”甘平道:“我生下來後不久，我爹孃就在一次出行的路上被悍匪殺死了，而我也是跟着爺爺生活…至於姐姐，爺爺跟我説過，姐姐是在襁褓中被我爹孃收養的，並不是我的親姐姐，不過姐姐對我很好，比親姐姐還親！”

“最近，姐姐在的繡坊效益不好，薪俸也少了許多，除了給爺爺買藥材，幾乎沒有什麼錢買吃的了…我實在是餓得慌，所以才去偷齊羽大哥的錢袋。”聽到甘平的話，齊羽點了點頭，道:“難怪我看你動作那麼生疏，原來是這樣。”甘平看着齊羽，道:“齊羽大哥，真的很謝你們沒有告訴我姐姐我偷錢的事情，不然她肯定會難過的…

聽到甘平一番話，就連心裏始終有着不忿的齊莫也原諒了他，更是從懷中錢袋裏，取出了一些銀兩給甘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