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願望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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鈺瑤的淚水再一次決堤而下，衝上前去投入他的懷中成聲“你心裏還有我，是麼？就算喝了忘川水，也還是忘不了我，是麼？”夙玉輕而悠長地呼出口氣，指節貼上她的臉頰，拭去那令他心疼不已的晶瑩淚珠“可是…”他輕輕晃着頭，像是有什麼東西想不清楚“我卻覺得你應與那葉司辰在一起，便不敢接近於你。”藍鈺瑤錯愕半天，破涕而笑，擁得他更緊了“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的事了，我只要你，懂麼？”夙玉白瓷般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指節動了動，終於攏起雙臂，輕輕擁住藍鈺瑤，耳邊只能聽見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聲，腦中關於前塵往世的混沌彷彿剝開一些，雖仍記不起什麼具體之事，可那心中的安穩卻是真實的，保護她，他要保護她，不讓她再受一絲傷害。

“跟我來。”夙玉握住藍鈺瑤的手，眼中多了些許堅定。

藍鈺瑤此時已拋開一切，上天入地，她不想再放開他，就算夙玉要帶她去黃泉之路，她也甘之如飴。

他們連走幾個星球，選了其中一個落下，那裏雖無人煙，卻很有一些山明水秀，夙玉在一片空地上擺出一個古怪的陣法，注入一縷仙氣，那陣法便擴展開來，直至罩住整個山頭。

“我沒有十分把握。”夙玉的眼中添了一抹憂“我的本事是師尊教的，他若下力氣尋找，一定會找到我們，不過只要我們斂住仙氣，再有這結界相護。該是能拖延些時，我們再另想離開仙界之法。”藍鈺瑤從不知道自己是這麼容易落淚的人，夙玉慌忙上前，笨拙地擁住她“別哭。你若不願意…”藍鈺瑤淚眼婆娑，臉上卻帶着極為燦爛的笑容“你剛剛説‘我們’呢，不是一個人，是兩個人，以後我們兩個在一起，永遠也不要分開，好麼？”夙玉的腦中好似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永遠也不分開，在混沌地記憶深處，明明是一片空白的地方，卻迴盪着一句話“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你不離開我。我也不離開你，我…我要做你的子，將來一起到仙界去，快活一生。”是她麼？原來他從未將她真正忘記。就算他喝了忘卻一切的忘川水，心中仍是期盼她能跟在自己身邊，做自己的子，終其一生，愛她護她。不讓她受一點委曲。

“鈺…瑤。”夙玉喚出這兩個字，心中當時被一種莫明地情緒漲得滿滿的，藍鈺瑤擦擦臉。乖巧地點頭“嗯。”

“鈺瑤。”夙玉越喚越順口，望着她的眼睛，有些遲疑，卻帶着更多期待，緩緩地低下頭，向她靠近。

藍鈺瑤有那麼一瞬的慌亂，臉上也漲得通紅，卻沒有躲開，反而將頭抬了抬，上他的。

四片柔軟的瓣輕輕貼合在一起，沒有再多的動作，只是靜靜的貼着，兩個人卻不約而同地捏緊了拳頭，臉上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兩人就保持着這個姿勢，也不知過了多久，才不好意思地分開，並着肩坐在地上，依舊紅着臉，誰也不敢先開口。

“我…”夙玉滑動一下喉結“我會負責的。”説話時緊盯着自己盤起的腳尖，不敢抬頭。

對於仙人來説，這簡直是一句可笑的話，仙人歷盡前世種種，於世事早已看透，就算結為仙侶，亦是合則聚，不合則散，自由度大得很，哪會有人傻傻的冒出這句話，偏偏藍鈺瑤這個倒黴仙人，每一世都是正值花季身亡，哪有機會嘗得戀愛美好，故而聽得此言，心中暗暗竊喜，卻又不敢表太多，也漲紅着臉盯着自己的腳尖，重重地點頭。

“那…你現在有時間麼？”夙玉的眼睛不停地在地上游移，像在找什麼東西，又毫無目標。

藍鈺瑤不答話，仍是點頭，夙玉了下口水，扭頭看着她，目光落至她的上，藍鈺瑤的臉更紅了些，頭暈得厲害，覺得連呼出地氣息都是熱的，可是她沒辦法拒絕夙玉，或者説，她自己也期待着剛剛的美好再一次來臨。

終於，他的雙又覆上她的，不似剛剛地輕柔，兩人都似將壓抑的情宣出來，雖然青澀不已，卻比那三昧真火更加熾熱。

“我一定會想起你。”夙玉貼在藍鈺瑤耳邊低喃“一定會。”剛剛的親吻，用盡了他全部力氣，在他滿足之餘又想索取更多，好像早在幾百年前他就想這麼做，疼惜、眷戀，將最好地都給她。他要想起她，不只是對她的承諾，更是對自己的，飲下忘川水後，這世界於他便是新的開始，他重新認識這個世界，重新認識身邊的人。他不止一次的聽語不凡提起兩個名字，卻並無更多的覺，直到他真的見到她。

那張並不奪目的容顏，不知為何奪去他所有注意，他想奔上去，抱住她，對她説，今生今世，永遠再不離開她。可他為什麼要這麼説呢？她身邊明明已有了那麼優秀的人，本不該有自己的足之地。可為什麼見到她難過，他會比她更難過？見到她淚，他的心會緊揪起來，讓他無法呼？

當師尊將她拂離仙界那一剎那，當她從他眼中消失的那一剎那，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望向葉司辰，他希望葉司辰會不顧一切的求青帝將自己一起送走，他希望有人能去保護她，不再讓她孤單一人。可葉司辰，也那樣望着他。

在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亂了，他腦子裏的前事空白聚攏起來，漸漸成為混沌的一團，他要找她，就算找到她，再將她送回別人的懷抱也好，他只要見她平安，見她無事，便心滿意足。

而後多年，他寸步不離青帝左右，尋求去魔界的辦法，因為青帝説將她送回了魔界。可之後傳來的事情讓他懷疑起來，冥界開通了前往魔界的通路，罪魁禍首便是她——藍鈺瑤。

這其中或許是有着什麼陰謀的吧，但青帝是君，沒人敢質問於他，於是三清天的怒氣全部指向藍鈺瑤，甚至在不知從什麼途徑知道藍鈺瑤重返仙界時，三方合作啓動無上尋蹤大法，以此告訴青帝，你不抓她，我們憑着自己的能力，也能抓到她。

青帝無法，在某一告訴夙玉一個方位，派他出來，囑咐他務必將藍鈺瑤帶到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