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五章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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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飛趕到死亡咆哮軍團的大營時,已經是深夜了,雖然值夜的士兵們都認識安飛,但還是把安飛擋在了門外,安飛知道貝埃裏御下極嚴,也清楚軍規軍紀的重要,老老實實在外面等候着。
時間不大,回去稟報的士兵急匆匆跑了回來,看到他手中的軍令,士兵們迅速讓開了一條路。
在士兵的指引下,安飛來到了貝埃裏的帥帳前,這次就不用通報了,帳前的衞士主動為安飛掀起了門簾。
帥帳內的人太多了,安飛有些吃驚,斯蒂格、肖恩、達爾馬旺夏等等認識的、不認識的坐得滿滿登登,一個念頭浮上安飛的腦海,這是又要打仗了!不過閃沙帝國七個行省他們已經佔領了三個,再往前就是閃河行省,而閃沙帝國的首都鑽石之城座落在閃河行省和沙河行省當中,難道要總攻了?
“安飛,這邊來。”索爾招了招手,一個衞士急忙拿過來一張椅子,放在索爾身邊。
安飛本想和肖恩等人打聲招呼,但現在正在開會,自己在那亂説話有些不妥,只能笑着點點頭,走到索爾身邊穩穩坐下。
不過會議已經接近尾聲了,安飛只等了片刻,將軍們便紛紛站起來告辭了,肖恩和達爾馬旺夏過來和安飛閒聊了幾句,也退出了帥帳。
見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貝埃裏笑道:“安飛,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安飛左右看了看,向貝埃裏使了個眼,貝埃裏揮手讓衞士們退了下去。安飛隨後釋放了隔音結界,貝埃裏和索爾對視一眼,臉上
出了凝重的神
,能讓安飛如此神秘的,肯定是大事。
“戈爾曼找到我了。”安飛開門見山的説道。
貝埃裏和索爾儘管有了心理準備。還是變得目瞪口呆,半晌索爾才皺眉道:“他沒有做什麼吧…”
“安飛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裏,戈爾曼肯定不是惡意的。”貝埃裏笑道:“安飛,他找你説了些什麼?”
“合作。”
“合作?”貝埃裏急道:“怎麼合作?”安飛一五一十把談的內容重複了一遍,他的記憶力非常好,沒有遺漏任何東西,當然,
神咆哮那一段他是不會説的。
貝埃裏和索爾又沉默了。這一次是長時間地沉默,貝埃裏來回不停的踱步,索爾在閉目沉思,不知道過了多久,索爾突然説道:“戈爾曼想要什麼?”
“他不奢求我們承認他們的存在。他只要求得到一小塊地,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的
地。”
“戈爾曼以前經常説這種話,過去了這麼多年,他的希望還是和以前一樣。”貝埃裏輕聲道。
如果換了其他正常的人,只要求生存權是無可指責的,但放在亡靈法師身上就不一樣了,也許他們能對戈爾曼放心。可其他人未必會放心,反過來説,也許戈爾曼能謹守諾言。他的學生們卻未必會把諾言放在心裏。正常人與亡靈法師之間有着一筆糊塗賬,前者説,是亡靈法師耍陰謀、試圖稱霸整個世界,後者説,是人類太過無恥、忘恩負義,不管誰對誰錯,反正兩者之間積攢下了太多太多地仇恨,很難重新建立信任。所以戈爾曼才會説那句話,他不奢求得到承認。
“這件事…還是讓陛下做決定吧。”索爾緩緩説道,其實他對戈爾曼的自告奮勇並不興趣,當閃沙帝國成為歷史之後,艾黎森帝國獨木難支,就算戈爾曼不用瘟疫去削弱艾黎森帝國的實力,他們也無法和馬奧帝國對抗!關鍵的地方在於。如果拒絕了戈爾曼的示好。亡靈三大宗師勢必會投靠另一方,多出幾個實力強大地朋友只是錦上添花。意義不大,可是多出幾個實力強大的敵人就很麻煩了!
“只能這樣了。”貝埃裏點了點頭,隨後坐在座位上寫起信來,一邊寫一邊説道:“安飛,後天我們要開始進攻閃河行省了,你回去和愛麗絲商量一下,有什麼問題馬上告訴我。以往發動攻勢時,總要等愛麗絲説話,這一次貝埃裏先做出了決定,安飛知道其中應該有什麼原因,但他不好過問軍務,苦笑道:“我那邊還有不少事情,為什麼這麼急?”
“維斯特和格蘭登已經離開聖城,往前線來了。”索爾輕嘆一聲道:“我的意思是,等他們到了之後再發動進攻,但…我們的元帥大人不聽勸,我是沒辦法了。”
“什麼?”安飛吃了一驚,不過他馬上明白了維斯特和格蘭登的用意。傭兵之國那場戰爭沒他們的份,可以説是運氣不好,這場滅國之戰必須要參加,否則也不用爭了,克里斯玎的聲望將走上巔峯,成了繼承人地不二人選,所以維斯特和格蘭登必須來,只要對王位有興趣,那就絕不能錯過!
索爾仔細向安飛講述了經過,維斯特和格蘭登屢屢請求參戰,猶蘭德開始不同意,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同意了維斯特和格蘭登的要求,而且在維斯特和格蘭登已經離開了二十多天後,才把消息轉告給貝埃裏,與維斯特、格蘭登在一起的,是由大批貴族子弟組成地騎士團,他們的目地應該與前者差不多,就是為了到前線去鍍金。
“如果只有格蘭登來,多等幾天也沒什麼,維斯特…哼!”正在寫信的貝埃裏突然了一句。
“貝埃裏,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還念念不忘?這也不像你啊!”索爾笑呵呵的説道。
安飛眨了眨眼睛,這什麼意思?其實在很久以前,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貝埃裏對格蘭登、對克里斯玎的態度都很好,對維斯特卻截然不同,都是他的外甥啊,為什麼要厚此薄彼?
“索爾,不要説風涼話,當時被關進監獄裏的畢竟不是你。”貝埃裏氣道。
索爾見安飛一臉地好奇。猶豫了一下,説道:“維斯特和克里斯玎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的母親是伊麗莎白,當時…伊麗莎白家族給了陛下很大幫助,但陛下即位之後,伊麗莎白家族強烈反對陛下的改制,甚至威脅陛下,唉…已經過去太久了。沒必要詳詳細細地告訴你,最後陛下忍無可忍,只能拿伊麗莎白家族開刀了,而伊麗莎白也不適合留在王后的位置上了。”
“伊麗莎白現在還活着?”
“活着,雖然伊麗莎白當時站在自己家族那一邊。但…畢竟是夫一場,陛下不忍心真的傷害伊麗莎白。”
“哦…”安飛又眨了眨眼睛,其實他還想問,猶蘭德後來又娶了誰,也就是貝埃裏妹妹地故事,但他有些不敢問,因為從來沒有人提起過。還有,索爾也不提自己地子,他隱隱
覺到。那時候應該發生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讓猶蘭德和索爾先後、或者是同時失去了自己地
子。
“老師,維斯特能經常去看伊麗莎白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伊麗莎白…我已經有十幾年沒看到過她了,她也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出現過。”
“那些破事就不要説了,安飛,看看我的信,有沒有遺漏地地方。”貝埃裏放下筆。把寫好的信遞給安飛:“索爾,陛下這一次讓維斯特和格蘭登一起離開聖城,你怎麼看?”
“我?”索爾一愣。
“這裏只有安飛在,你不是把自己最得意的學生也當成外人了吧?”
“你啊…”索爾出苦笑,隨後反問道:“你怎麼看?”
“注意禮貌!是我先問你的。”索爾沉了片刻:“陛下準備動手了,而且…應該比前幾個月那次猛烈得多。”
“和我的看法一樣。”貝埃裏點了點頭。
“動手?”正在看信地安飛愕然抬起頭。
“是啊。”索爾輕聲道:“上一次陛下沒辦法做得徹底,那些貴族們到了關鍵時刻。肯定會把維斯特和格蘭登推到前面來做擋箭牌。現在維斯特和格蘭登已經離開聖城,陛下再沒有顧忌了。”
“索爾。你説陛下…是不是有些過急了?”
“當初陛下中止改制,是因為外有強敵,他不想也不敢讓政局出現動盪。”索爾緩緩説道:“這個機會,陛下已經等太久太久了,當時誰支持他、誰反對他,他始終牢牢記在心裏,現在麼…”
“秋後算賬?”安飛笑道。
“不錯,就是秋後算賬。”索爾頓了頓:“幸好我們不在聖城,否則説不定會遇上多少麻煩。”
“你能有什麼麻煩!”貝埃裏笑道:“當初你為了支持陛下改制,遣散僕人、給奴隸自由、甚至把自己的十幾座莊園全部獻給了帝國,做得還不夠徹底麼?呵呵…尼雅是個沒心機的女孩,否則她肯定會怨恨你的。”
“不是這個。”索爾搖頭道:“那時候天天有人排着隊來找我,求我替他們向陛下求情,現在…可以眼不見心不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