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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五章道歉撞破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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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愛麗絲象往常一樣回到自己辦公的地方,只是今天她有些心神不寧,一會兒翻翻手中的文卷,一會兒站起來在房間中來回走動,或者是站到窗前向外觀望,坐在愛麗絲對面的輝維到很奇怪,憋了一會,到底忍不住開口問道:“愛麗絲,你怎麼了?”

“安飛怎麼還沒有回來?”愛麗絲輕輕推開了窗户:“你説…他們會不會出事?”

“安飛好像是和蘇珊娜、安東尼一起走的吧?他們會出事!?”輝維笑道,以安飛的實力,再加上蘇珊娜和安東尼做助手,大陸上已沒有誰能威脅到他們了。

“我知道他們是一起走的,但…”愛麗絲猶豫了一下:“但我心裏總是有種不祥的預。”

“哦?”輝維愣了愣,剛想開口説話,門被敲響了,緊接着欣佩拉的聲音在外説道:“大人,安飛大人回來了。”輝維差點沒笑出聲來,那邊愛麗絲煞有其事的談着自己不祥的預,轉眼便有人稟報安飛回來了,這也太不給愛麗絲面子了?輝維勉強憋住笑,若無其事的翻閲着手中的文卷。

愛麗絲的臉有些發紅,急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邊亂翻着一邊説道:“進來吧。”門被推開了,欣佩拉探出頭,滿臉不解的看向愛麗絲,她只是通報一下,沒想到愛麗絲竟然讓她進去,進去做什麼?愛麗絲已經翻開了一張文卷,手指在字跡間時而停頓、時而划動。眉頭也是忽皺忽松,一付認真閲讀、仔細思考的樣子。

輝維藉着手的掩護,饒有趣味的觀察着愛麗絲,剛才不處理公務,現在認真是什麼意思?

等了片刻,一直沒人説話,愛麗絲詫異地抬起頭:“怎麼是…安飛呢?”

“安飛大人還沒有到這裏呢。”

“你剛才不是説他已經回來了嗎?”

“大人,您今天已經和我問過幾次了,所以我派人到城門附近等候。一有安飛大人的消息馬上回來稟報,我來只是告訴您一聲,大人已經回來了。”欣佩拉苦笑道。

欣佩拉所説的回來不是自己以為的那個回來,愛麗絲錯愕片刻,失笑道:“我這是怎麼了?”愛麗絲倒是有些氣概,至少她敢於自嘲,雖然她也認為自己剛才的舉動很白痴,但她不會去遮掩。因為她知道有些事情越遮掩越難堪。

輝維眼觀鼻、鼻觀心,象什麼也聽不到一樣。

愛麗絲甩手把文卷扔在了桌子上:“今天就到這裏吧。”説完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呵…還真有些困了。”因為現在是夏季,愛麗絲穿着的是紗衣,雙臂一舉,衣袖便滑落下來。出了一雙雪白的玉臂。

“大人,您這樣可不像淑女啊。”輝維苦笑道。給愛麗絲做助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愛麗絲當眾伸懶

“是不是淑女很重要麼?”愛麗絲抿嘴笑道,隨後站起身緩步走到窗前。

“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輝維問道。

“嗯。”愛麗絲點了點頭。

輝維站起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文卷,而愛麗絲微微嘆了口氣,斜着坐在窗框上,哼起了一首不知名地歌謠,輝維猶豫了一下。好似想説什麼,但最後他也跟着輕嘆了一口氣,閉口不言了。

難得糊塗是生活的必修課,用安飛的事情舉例,索爾、貝埃裏等幾個人知道安飛要做什麼,但他們都在裝糊塗。愛麗絲的心思瞞不過大家的眼睛,可除了裝糊塗之外他們沒有別的選擇。這種事情只能讓當事人自己去處理。別人無法干涉。

安飛拍了拍欣佩拉的肩膀,欣佩拉回頭見是安飛。急忙退到一邊,安飛直接走了進去,正看到愛麗絲坐在窗框上,驚訝的問道:“你幹什麼?”在他地眼裏,愛麗絲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這種動作對愛麗絲而言是很危險的。

“安飛!”愛麗絲又驚又喜的打量着安飛:“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安飛搖頭道:“你先下來,別在那坐着,危險!如果覺得這房間很悶的話,你可以換一個,要不然搬到四樓吧,那裏幾個房間都有陽台,想休息了可以到陽台上坐坐。”安飛地話音剛剛落地,蘇珊娜和安東尼先後從門外走了進來,愛麗絲恢復了端莊的神態,緩步走回自己地座位旁。一個女人在某種特殊條件下,不止會變得愚蠢,還會變得瘋狂,剛才聽到安飛説危險,愛麗絲甚至產生了一個想法,就是故意失手從窗户掉下去,等安飛來救自己,而蘇珊娜的出現,讓愛麗絲立即打消了念頭。

“安飛,你做這裏吧,我要去找厄茲居奇商量一些事情。”輝維讓出了自己的座位:“對了,愛麗絲,我有一句心裏話想和你説。”

“什麼?”愛麗絲一愣。

“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的預了,哈哈…“輝維大笑着揚長而去。

愛麗絲沒好氣的盯着輝維的背影,片刻她自己也笑了。

“什麼預?”安飛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那傢伙在胡説什麼?”愛麗絲轉移了話題:“安飛,事情…都解決了?”蘇珊娜每天都要到這裏來,她已經習慣了,很自然地坐在一邊的靠椅上,而安東尼卻是第一次進來,他看着桌子上已經整理好的文卷暗自稱奇,關鍵是太多了,三大摞文卷加上一起,差不多有一米高,這要忙到什麼時候?

“嗯。”安飛點點頭,坐在輝維的椅子上:“愛麗絲,進城的時候我看到葉了,他説…我們又要打仗了?”

“這麼快?”

“已經很慢了。”愛麗絲笑道:“陛下要在今年冬天來臨之前結束這場戰爭,我們季出兵,現在已經到了盛夏,才剛剛佔領一個行省,如果再拖下去,也許就要拖到明年了。”

“這兩個月來,你一天都沒休息過,再這麼辛苦下去…”安飛輕聲道:“你能承受得住麼?”

“沒辦法,雖然陛下從來沒有催過我,但我知道,大家都在等,等莫羅行省的局勢穩定,我只能拼了。”愛麗絲出了無奈的神:“不過以後能輕鬆不少,兩個月裏,每天到我這裏來謀求出路地地人平均在三百左右,有些是被推薦的,有些是自告奮勇地,還有些是軍官們的親屬,其中有不少人材,當然,這只是淺的判斷,至於他們的能力、品格到底怎麼樣,還要靠時間來檢驗,我的目地是先把架子搭起來,讓莫羅能正常運轉。”

“其實我覺…這是陛下對你的一個考驗。”安飛緩緩説道:“所以陛下才會讓大軍停留在莫羅行省裏,如果你連一個行省都處理不好,那麼陛下…”愛麗絲沉默片刻,抬頭看向安飛,這段時間內她太忙了,忙得沒有時間考慮別的東西,而安飛的話一下子點醒了她:“陛下的忍耐力真讓人驚訝,明明已經決定要在冬季前結束戰爭,竟然會默默的等了我兩個月,如果我處理不好呢?”

“沒有如果,事實上你做得非常好,沒人能比你更好了。”安飛笑道:“至於陛下的忍耐力…呵呵,陛下已經等了幾十年,還會在乎多等這兩個月麼?好了,不談這個,你繼續談你的。”

“這批選拔出來的人才我會留下一半,然後把其他人帶到黃石行省去。”

“你是説把他們帶到黃石行省去,然後讓他們管理黃石行省?”

“是的。”

“那黃石行省的人怎麼辦?他們肯定會不滿的,應該用本地人去管理本地人。”安飛皺眉道。

“可以從當地提拔一部分人的,讓他們互相合作,剩下的人,我會把他們帶到下一個行省去,這樣我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搭起架子。”愛麗絲道:“現在我們最難的地方在於找不到可以用的人才,只要有了人,一切都好説了。”

“那最後剩的人怎麼辦?”

“安飛,你去過聖城吧?那裏的貴族多不多?”

“這還用問?”

“鑽石之城也是一樣的。”愛麗絲笑了笑:“我有預,當我們踏上鑽石之城的時候,鑽石之城會來一個甚至是幾個,大批的人註定要被歷史淘汰,他們空出來的位置足夠安排了。”

“預?剛才輝維不是説了麼,他再不會相信你的預了。”安飛出捉挾的笑意。

“你…説正經事呢!”愛麗絲又氣又笑,回頭向蘇珊娜叫道:“蘇珊娜,你管不管他?”

“我?”蘇珊娜先是一愣,隨後微笑道:“對不起啊,愛麗絲,安飛這個人就是喜歡説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