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三章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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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飛大人，您好像不太願意和我談？”一個靠在車廂壁上身穿祭祀袍的中年人出了懶洋洋的微笑。

“史丹大人，您誤會了。”安飛笑道:“您也知道，我這次回到白山城之後，馬上就要帶領大聯盟的傭兵北上了，和曼誅斯利做一個了斷！怎麼説呢…塔奧之虎傭兵團已經牢牢控制了黑水城，我能得到的情報非常有限，還有，曼誅斯利得到了靈族的大力支持，而我卻始終無法瞭解他擁有什麼樣的實力，呵呵，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所以我要想的多了一些，怠慢了大人，很抱歉。”

“曼誅斯利和您結怨的經過，我倒是瞭解一些。”史丹的目光落在了蘇珊娜身上:“其實，現在惶恐不安的應該是他才對，您的大聯盟威名遠播，手下已經聚集了數萬傭兵，而且這只是暫時的，願意為您效力的傭兵肯定會越來越多，加上您擁有貝埃裏元帥的大力支持，我很難想象，曼誅斯利憑什麼與您對抗。”

“還有靈。”安飛淡淡的説道:“靈族沉寂太久太久了，誰也不知道他們積攢了多少力量。”

“您的話…也對也不對。”

“史丹大人，您的意思是…”

“靈的熱情都放在了藝術上，戰爭…應該是最不適合他們的一種活動了。”史丹笑了笑:“雖然在野心的蠱惑下，他們勇敢的走出了森林，但不要忘了，靈大都是温順的，他們熱愛生命，也珍惜生命，前仆後繼、不畏生死等等詞彙並不適合他們。”

“哦？”

“其實，一場血腥而殘酷的戰鬥，就足以讓他們崩潰了！”史丹用手指捻了捻嘴角的鬍子:“靈是一種很奇怪的種族。他們的體和心靈一樣脆弱，征服了他們的體，就等於征服了他們地心靈。舉一些例子吧，您也知道，有不少貴族和商人喜歡圈養靈奴，同樣是奴隸，人類奴隸奮起反抗殺死殺傷主人的例子屢見不鮮，您聽説過靈奴殺死主人的事情麼？她們太軟弱了，唯一烈的反抗方式就是結束自己的生命。呵呵…靈們認為，他們退出歷史舞台是因為人類太卑鄙無恥了。其實在我看來，這是必然的！”

“做為一個大祭司，您對這方面的東西也興趣？”安飛的神有些愕然。

“我知道，您和士蘭貝熱接觸過一段時間，您認為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史丹反問道。

“這個…不太好説吧。”

“他是一個偽君子，而我和士蘭貝熱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

“那您就是一個真正地君子了？”安飛淡淡的説道。不，我是一個很真誠的小人。”史丹笑了笑:“我會把自己想要的態度鮮明的講出來，這樣大家都很方便，所以，您以後不用費力去揣摩我的想法了。”

“呵呵…”安飛忍不住笑起來。隨後轉移了話題:“不過在靈中也有特殊的例子，比如説，霍奇比麗。”

“不錯，霍奇比麗敢作敢為，確實是靈中的另類。”史丹笑道:“但您認為，僅僅憑着霍奇比麗自己的努力，就能改變一個種族的奴麼！”

“很難很難…”安飛嘆道。

“不是很難。而是本不可能！”史丹搖頭道:“您要做地，就是怎麼樣打擊他們的信心，一次，只需要一次勝利，就算曼誅斯利還是要與您做對，就算霍奇比麗堅持不妥協，大部分靈都會改變主意了！當然，您的手段越血腥，效果就越好，以我對您的瞭解。做到這點並不困難。”

“也不容易。”安飛沉道:“布祖雷亞諾大人對我一直很關照，甚至可以説，沒有他就不會有我的今天，如果布祖雷亞諾大人出面阻攔…我只能聽他的。”安飛説的是實話，除了索爾和歐內斯特之外，他最尊敬地長輩就是布祖雷亞諾了，沒有自然之心，他確實無法擁有今天的成就。索爾和歐內斯特贈予他的，是一個起點，而布祖雷亞諾贈予他的。卻是打開超凡入聖之門的鑰匙。

“這麼優柔寡斷，可不像您的作風。”史丹笑了笑:“我承認，布祖雷亞諾大人是一個很忠厚的人，但就因為他的忠厚，所以他無法干涉您去復仇！”安飛只靜靜的聽着。沒有説話。

“曼誅斯利指使德魯伊襲擊夫人。差一點得逞，既然那時布祖雷亞諾大人沒有辦法阻止。他又憑什麼來阻止您呢？”史丹輕聲道:“曼誅斯利是個很功利的人，野心又很大，他會放棄自己地理想麼？不能！霍奇比麗會退縮麼？據我所知，她的一個兒子在襲擊行動中被殺了，就算她以前和您沒有仇恨，現在卻已經無法化解了。曼誅斯利能指揮德魯伊，霍奇比麗在靈中擁有很高的聲望，他們擺出了一付咄咄人的架勢，布祖雷亞諾大人總不能要求您一退再退吧！”實際上史丹並沒有説出真正的想法，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安飛擊殺了大魔法師麥克、打跑了亡靈三大宗師之一的達斯維達亞之後，他已經成了大陸上最耀眼的新星！每一個人都肯定，安飛擁有無可限量的未來，他太年輕了，假以時，安飛甚至可能成為與傳説中的米諾斯一世相對抗地聖級強者，與這樣的潛力股惡，無疑是最最愚蠢的舉動！

史丹早已認定，不管安飛的手段有多麼殘酷，布祖雷亞諾也只能在痛苦中默默忍受，絕不會出面強行勸阻什麼，他已經和安飛有了良好的第一步，從德魯伊和靈族地長遠利益出發，他必須要把這種良好地關係保持下去。因為安飛不止是會成為聖級強者，還是猶蘭德所信任的重臣，而猶蘭德在亡靈之災尚未結束時傾全國之力發動戰爭，已經表現出了氣山河地決心，如果猶蘭德真的能統一整個大陸，和安飛這樣的人成為朋友，對德魯伊未來的發展肯定會產生巨大的幫助。

至於曼誅斯利和霍奇比麗，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們走錯了一步，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了，不徹底毀了安飛，他們肯定不會有好子過。

當然，這些話史丹是不能説出口的，他是教廷的代表，現在的地位也暫時高於安飛，把話説得太白了，顯得自己是在阿諛奉承，對以後的涉非常不利，也讓安飛看輕了教廷。而且他和士蘭貝熱的主張截然不同，他並不想染指政權，他的敵人也不是各國的君主，而是自然女神教！讓布祖雷亞諾佔了先機，那沒辦法，但不能容忍布祖雷亞諾獨享好處，他的目地就是盡全力修補過去，減輕、最好是消除安飛對教廷的敵意，重新建立一種良好的信任關係。正因為這點，在與安飛見面之前，他已經把教廷的態度傳達給索爾了。

“看樣子…大人對德魯伊和靈都非常瞭解啊。”安飛輕聲説道。

“瞭解倒是談不上，但我畢竟和他們打了幾十年的道，還算比較悉了。”史丹很謙虛的説道。

安飛想了想，又換了話題，輕聲道:“既然大人是一個很真誠的人，那我也就把話説在前面吧，您為什麼對我們的華納那麼興趣呢？”史丹自稱是一個很真誠的小人，但總不能承認人家的自謙，所以安飛忽略了那個小字，而且史丹的態度一直很好，他也沒必要挑起什麼。

儘管安飛已經注意了自己的口氣和措辭，但在他的言談舉止中，卻看不出有多少尊敬的味道。其實在他突破極限之後，對人對事的態度也都悄悄發生了變化，除了和索爾、歐內斯特、貝埃裏等有數的幾個人，還有夥伴們之間能保持原狀之外，所有人都承認並接受了這種變化。嚴格的説，以前的安東尼，現在的史丹，也是安飛的長輩，但他們絕不會在安飛面前倚老賣老，在這強者為尊的世界裏，實力比長幼重要得多！

“大人，救贖之卷畢竟是教廷的聖器，我們總要了解一下，華納是個什麼樣的祭司吧？”談到這個話題，史丹不由出了一絲苦笑。

“如果他無法讓你們滿意呢？”

“大人，這不是讓我們滿意的問題，而是要讓大家滿意。”史丹很婉轉的説道，這個大家然也包括安飛了。史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絕不會強橫的改變什麼，而是要努力尋找一條讓大家都滿意的方式。

“您這麼説我就放心了。”安飛笑道:“對了，史丹大人，我在光明系魔法上有一些疑問，想向您請教一下。”

“您會釋放光明系魔法？”史丹滿臉驚訝的説道。其實他是裝的，安飛能釋放光明系魔法已不是秘密了，之所以決定要與安飛拉近關係，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在馬車的飛馳中，兩個人談的節奏越來越快了，氣氛也是越來越友好、熱烈，史丹在光明魔法上的造詣，絕不是華納能相比的，一個是求知若渴，一個是有問必答，氣氛想不熱烈都不行。